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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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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心想让长公主厌弃柳白月,离了这火坑,却不想柳白月从来有心叫她知道,不叫阳城亲自起疑,只从玉然下手。
  这晚柳白月不回来,阳城早早便睡了,玉然得了机会便大了胆子潜进柳白月的房中,没在书房指不定便在这藏了起来。
  房中异香扑鼻,捂住了口鼻也闻得见,玉然不点灯,摸索到床榻,从枕头底下搜出一束头发,用了红线扎起,此等亲密之物目的昭昭,想来这女子野心不小,并非良家女,送了头发想来会更有别的没眼的。
  玉然听说有些女郎极为孟浪,可不管是否是别人的夫君,头发指甲,还有送了贴身小衣的,而普天下男儿又多喜爱如此,巴掌拍上便有了响声,甭管道理如何,男人和女人便都留不得了。
  她不曾留意背后有人进来,一心想着要找别的证据,加之怒意涛涛,待注意到了人已是来不及,被人打晕在了地。
  再醒了来,便见柳白月在她面前吃茶,玉然打量四周,竟不知这是何处,戒备地看着他。
  “这是哪?”
  柳白月不回她,玉然也知问了也是无趣,心里也没什么怕了,直视着他。
  柳白月不喜玉然此举,便道:“你在宫中也这么看人?”
  玉然道:“我只做自己该做的。”
  “我好歹也算得是半个主人,你便这般?”
  “我虽为奴,却只侍奉一人,便只是这一人的奴婢。”
  “你倒是忠心耿耿,竟还有些骨气。”柳白月觉得好笑起来,眯起眼道:“你只是个下人罢了。”
  “驸马,奴婢且问您一句话,您是高高贵人,应当有着贵人的德行,我问您,您敢说实话吗?”
  柳白月微微斜着身子,他像是井里染了铜臭的月亮,都渐渐变成勾月,饱满冷冽的腹心逐渐挖空,留下一圈银边——撑着一个虚幻别致的线。
  “你是要问我是不是和某个女人有了关系是么?”
  柳白月很轻松,微微抿着唇便说有。
  他坦然得可恶,且不当一回事,他的嘴中长公主像片秋日的叶子,枯干黄瘦,他既无一名贵人所有的高贵品性,甚至作为夫君,也懒怠去夸赞爱惜所娶之妻。
  阳城未免有些可怜。
  玉然没法接受,沉声道:“你骗她。”
  柳白月颔首,想起什么来笑着告诉她你找到的头发是假的,是我想看你出来故意断了谁的,也不记得了哪个丫头的了。
  “那样的人是不会给我头发的,况且谁也不敢动,落了一根发还要怀疑是不是哪里吃坏了。”
  柳白月摇头,满眼皆是“你看你一个下人,竟然惊动了我”。
  “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太后?”
  “不然谁敢用这个香呢?你说你怎么哭了?”
  柳白月好奇道,玉然咬牙切齿问:“你为何要这般做?殿下给你的权势还不够吗?叫你成为人上人,为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你一步登天了,谁也比不过你了,你难道一点感激都没吗?”
  “她算什么?”柳白月反问,“是什么神仙吗?喜欢一刻便喜欢永远了?况且她有的别的人也有,她既要我永远喜欢她,却又做不到独一个,别人都有的,甚至比她还好的,我又为何还在她身上费心?这与我而言实非什么明智之举。”
  “殿下乃是先帝亲封,是最受宠爱的女儿,也只这么一个有这般殊荣,太后当年都比不上一根指头,还要靠殿下一步步封了妃,才走到今日这步,不然她早死在宫里,谁都能碾上一把!”
  “你说得对。”柳白月拍掌,他走到玉然面前笑着问:“太后确实总是靠着公主,可惜现在你想想她还靠着公主吗?”
  玉然默然,猛地知道了些什么,但她只能说到此刻,身后一名壮汉掐着她捂住口鼻,玉然挣扎,像一条柔软的绸带被人折了又折。
  柳白月看着玉然的尸身,在她手心里放了一枚断了线的贴身玉佩,慢慢告诉她:“我有些厌了公主,可惜摆脱她实在烦人,但后来觉得见你们这般便觉得有些意趣。”
  “她的尸身随意丢到外面去罢,让公主府的人找找,但一定要找到。”
  手下的人知道了,扛起玉然不知丢到了哪里。
  玉然不见的第二日,有小丫头找她,没过多久上下便知玉然不见人影,阳城起先不在意,只道如今会甩脸子了,叫人不必管她,自然会回来。
  可等了三四日,不说人,便连个信件也无,阳城心生疑虑,觉得不好,再有人说玉然一定是出了事,好端端地说不见便不见,她可是公主府的人,谁能带她出去?别是什么贼偷,厉害极了,护卫都躲了过去,若不赶紧找找,将来危及公主您身上可了不得了。
  阳城聚集了府中护卫,定要人找到玉然踪迹,约莫一天的光景,说是找到了玉然,抬进来的却是一具面目全非发臭的尸身,唯有靠着她的衣饰和腰牌才辨认得出身份。
  阳城冷笑:“你们可别跟我说她是跌了一跤摔晕了才死的。”
  “殿下恕罪,玉然娘子身上多处野狗啃咬的痕迹,尤其是面部颈部,因此也不好说是否是出了意外才导致的死……”
  “放屁!她我能不知道?她家什么人,便是都死绝了,你们也不知道?一般的人如何奈何得了她?你们说在林中发现,她没事跑到那去做什么?她家人都死在外面了,连座坟都没有!你们说意外?”
  “属下们也觉得不是意外,公主请看。”
  一人上前递上一枚玉佩,解释道:“在玉然娘子的手中发现这枚玉佩,线绳已断,应当是拉扯间断的。”
  仆役上前要接过,玉佩接触过尸身,虽处理过,但到底不能让阳城亲手碰,可阳城自己夺了过来,要看个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竟敢杀了她的人!
  “殿下,如何?”
  阳城死盯着玉佩,猛地回头望着白布底下残破的躯体,她安静,只是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你们找个好地方,把她葬了,再找几些僧人,为她抄经诵念,给她超度。”
  “殿下?”
  众人看着阳城,阳城转身撇头,微微抬着下巴走了。
  她叫人将玉然剩下的东西收拾了出来,结果满眼望过去,东西却不多,有把匕首是玉然还是以公主伴读的身份跟着她的时候便带在身边。
  后来玉然家中出事,因年岁尚不满十二,便该随父流放,但阳城受宠,先帝为了她开心便让玉然充进宫,做了阳城的婢子。
  众人怕她伤心过度,便连孩子也叫她开心不得,因此别的东西都拿去烧掉了,省的阳城睹物思人。
  阳城问驸马呢?
  “驸马还未回来。”
  “那我等他。”
  “这……驸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殿下小心伤了神。”
  “他会回来的。”阳城道。
  柳白月临了深夜才归,似乎知道阳城在等他,“你在等我吗?”
  阳城人显得愣愣的,柳白月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便笑着道:“你找到了啊。”
  他戳破了一层纸,猝不及防。
  “你杀了她?”
  “是啊。”柳白月落座,不避讳,不犹豫。
  “你竟然不争辩。”
  “可是我不想为你讲这句话。你喜欢我的诚实,我便诚实地讲出来,可你又不喜欢。想来你骗我的就是了。”
  柳白月责怪阳城的表里不一,可阳城是个可怜人,不过是企图捧着摇摇可怜的自尊,盼着那么依稀的萤火,柳白月拍死了萤火,银光闪烁的脸下是被太阳吃掉的黑月。
  井里的月亮散了。
  “你没她聪明,许是你闻惯了这个香味,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过倒不如说是我想给她发现,总是与你在一起,打发都还要些气力,我不太喜欢,想她聪明,必定会明白其中的端倪,她果然聪明,知道我是与什么人见面,关系密切,可是她猜错了人,需得我要提醒她才明白。”
  “香味?”
  阳城突然扑上前拉着柳白月的袖子,今日的柳白月身上有着浓厚的香,这个香像湿了水的厚重沉腻,闷在口鼻,闷在心眼灵窍上,是女郎最恨的女人们的一切雏形,男子寻欢作乐的对象。
  “母后?”
  柳白月以赞赏的目光看着阳城。
  阳城没说不信,也没说信,自个跑了出去,柳白月耸了耸肩。
  太后的人请长公主回去,尽管她是公主,也不该这个时候闯进来。
  阳城撇眼,她几乎从未对太后宫里的宫人动粗,却今日破了例,将此人扇倒在地,比那日她打玉然的气力还要打,一打完便有些不稳,她挣开扶她的人,跌跌撞撞闯入内间。
  太后训斥她疯癫,没了体统。
  阳城充耳不闻只说一句话:“母后,玉然死了。”
  太后不甚在意:“一个丫头死了便死了,你还兴师动众跑到我这来撒泼?你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是柳白月杀了她的。”
  太后一笑,以为是什么,便道:“你不是最喜欢这柳白月吗?当初非他不嫁,怎么,杀了你的丫头你就不喜欢他了?”
  阳城摇头,最后一句话她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就是往前走,她像在冰冻冷水中寻找水里尚可的火种。
  “母后,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玉然么?”
  “做错了事,或者冒犯了人,你杀个下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你平日里不也是不开心就打骂,挨不过板子就死的这些数都安你头上,你有几条命能还?行了,就为这事?”
  太后叫人进来,不耐道:“把她送走。”
  阳城不走,甩开手,如此踌躇几下:“他说……”她回头看着那些没走的宫婢,话就出来了:“是因为玉然知道您和柳白月有了奸情,所以才杀了玉然的。”
  宫婢们变了脸色,有不知此事的仿若命不久矣,出了这门怕是下一秒便会被杀,太后神情不定,这些宫婢因此不敢乱动。
  太后恢复了面色,叫她们退下,女儿揭穿她,她也不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阳城问她:“母后,你脖子后面是什么?”
  太后回头看她:“你说呢?”
  她的母后目光实在慈爱,她很想笑出一点来,可是掉了很多眼泪。
  “他是孩儿的夫君啊母后。”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阳城跪倒在地,碰到太后的纱裙,又攀到太后的手,哀求她。
  太后挣开她,显得无所谓,“不过一个男人罢了。”
  “他是女儿第一次这么喜欢的人,不是什么一个男人罢了。”
  “是吗?”
  “难道不是?”
  “你是我的女儿,本该大了后孝敬我,可你呢,总是犯错,嚣张跋扈,不是打了那谁便是侮辱了某家的娘子夫人,若非你是你父皇亲封,轻易动不得,可有几次给你这般大逆不道折腾的机会?”
  “我?母后,你难道忘了吗?是您打小与我说的,你不好,你身边的人都要害你,先是父皇的那些妃子夫人,再是后来朝堂上议论您的人,您在我面前哭,要忍着,您是我的母亲,既然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自然有些权利,我看不惯那些人欺负您,背地里说您的坏话,知道您身份不一样,不能撕破脸,但我可以,我能做个恶人,我替您报复回去,我让他们再也不敢说坏话,要害您,难道我做的这些都是错的?是我自作多情?您不能这么说我!”
  “我与你说的?我不过抱怨几句也是不能了?这一切是你擅作主张,你至今还身份尊贵,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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