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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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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是极漂亮的,家世极好的女郎,也不像我这般脸也肿了的……”
  他气气噎噎地说,不知道是拿了跟自己比,是十分暧昧的话,陆照阳摸着他出汗的额头,道:“你脸不肿。”
  阿雪不信。
  陆照阳道:“她不是女郎。”
  阿雪睁着眼,陆照阳擦着他眼泪:“他是叫柳白月,不过我不会与你说关于他的很多事,于你而言那只会叫你伤心,于我而言却也是个过去了,我只与你说事实,他欺骗背叛我,娶了长公主,而我遭受权力碾压,害我之人有三,一是太后党人,二是皇帝党人,三便是他,实话与你说我恨那时许多人,一颗心也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漂泊无定,每一日仿佛过得都是同样的日子,可你要听,要知道这件事我便告诉你,只要你开口。”
  陆照阳再次擦着他新涌出来的眼泪,低声道:“倘若我还爱他,哪怕他自私虚荣。”
  倘若。
  阿雪笑出来,他感觉到这句话将稚鸟的翅膀修好了,又赋予了无上的安慰,叫新长出了羽毛,叫声婉转可听,那些碎片重新聚拢,他发现那些字不再是蒙尘无光的,覆在上头随着人的血液火热滚烫。
  陆照阳说出一番话来,不知怎么那些曾抑郁心头的一处慢慢扫开了一角,以为是黑的,却是下头还藏了温暖的暖流,血液流动是他如释重负的开始,冲开那些污垢,使他日后得以正大光明的眺望故乡,他若愧疚只愧疚家族,只愧疚身边人。
  香甜的一觉,陆家是,东娘子家是,刘家与邹家也是。
  年关走近了,挨着下了几场雪,白色的毛茸茸的,洋洋洒洒的痛快了几场。
  伙计拍着肩,问道:“皮猴哥还没来?”
  “去了壮哥家呢,这几日天天去。”
  一说,那皮猴就出现了,撑着把伞,一来便说:“这雪真是烦人。”
  “可不是,哎——况且这几日老是碰见那陆照阳。”
  “镇上来买东西的罢。毕竟要过年了。”一人道。
  伙计训斥那新来的:“你懂什么!”训完了又看向皮猴,似乎等他说话。
  皮猴摸着从鼻梁贯穿至左耳的疤,突然走下台阶捏了一把雪,雪咯吱地叫,他又扔了,踩在了脚底,雪便脏了,“快过年了,得让我们大家好好过个好年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过了中秋,但趁机说一声中秋快乐,抱紧最后快乐两小时~
和皮猴打个招呼~

  ☆、36

  近日谣言不绝,这年关了,大雪纷飞,可人们却不冷的,从村里传到镇上,起初是一人说,后来两个,三个,最后人人都说了,可见其稀奇度。
  要问这谣言中的二人是谁,得要从一晚上说起。
  人人都道壮哥娘子心灵手巧,秀外慧中,虽没了父母早早成了孤儿,但其有得一手好绣活,未出嫁那会连别镇上的人都要赶过来请她代为绣上一副绣作,更不用说是多少人要求娶这般美丽贤惠的女郎了,可壮哥娘子一心记着壮哥,二人一道长大,早已互相暗生了情愫,却苦于没有父母做主,壮哥娘子不敢一倾芳心,索性村中人热心肠,都道二人般配,便出面做壮哥娘子娘家人,交由媒人促成,只十五便成了一对令人艳羡的少年夫妻。
  艳羡到何种程度,已到了嫁人便嫁壮哥的地步,只瞧那李壮得心所愿,娶了心中美娇娘,日日在外夸她是如何如何得好,又时常拿了挣得银钱不是买首饰便是买糕点,别人问,他便说是给他娘子带的,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又嫉妒了多少人。
  如此疼爱,还有人打趣这好的快比得上对你阿娘了。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李婆婆耳中。
  李婆婆不以为然,这李壮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艰难拉扯了长大,如此天恩那小丫头算得什么?
  后来陆陆续续人人都嫁了娶了,少说那些艳羡的话了,常想再是好见久了也就这般,到底比不过自己的夫君好,不过是那壮哥娘子好一点命罢了。
  不想,盛极必衰,昔日风光叫人嫉妒,到今日却见如此下场,将一场惨绝人寰的施暴个个说得是亲眼瞧见,是拿了眼珠子往上贴,记住哪一刻用了什么动作,又是什么动作使了什么力道。
  ——诶哟哟,我听别人说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脸都被打坏了!
  ——你可别吓人,哪有这么厉害!
  ——谁骗你了?骗了你可有什么好处?这声音,我都从未听过这么惨的!晚上啊都睡不大好觉,我这几日心扑通扑通跳!
  ——说了半日,到底是何缘故?这男人打女人未免也是太重了些。
  我听说啊——女郎们不约而同贴耳靠了过去,是这壮哥娘子她竟然偷汉子!
  吓人啊!一女郎惊叫,嫌恶地捂住嘴,我要是偷汉子可是要被打死的!
  另一名女郎出言反驳分明是她偷汉子已经好久了,那壮哥不知道,结果不巧藏了男人的东西,才叫发现的!那东西啊,据说是枚玉佩!
  玉佩!谁用玉佩!成家的,你最是清楚,你那夫君不就是铺子里的人么?可跟咱们说说,到底是谁的玉佩。
  那娘子为难道说这是壮哥私事,怎么好问。
  女郎们听不到爱听的,顿时有股丧气。
  不过——那娘子说,咱们这能有几个用玉佩这玩意呢?我倒是见到过有人戴了,而且呀……
  到底什么?女郎们急着问。
  我夫君到说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见过?诶哟,别是……
  女郎们意味深长地互看了一眼,便懂了,个个摇头,“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好皮囊,却做这般畜生不如的下作事!”
  女郎们气不过,生生是骂出了十里街,她们的一张嘴一开一合之间江山似握在了手,子丑寅卯因果轮回,谁也没她们如此通透。
  骂完了便散了。
  随后又是另一波的人重复,用跟你们说道说道的方式吸引了各方的注意。
  此时村子是属于女郎们的,隐于夫郎身后的她们勇敢地站了出来。
  邹郎君也知晓了,特特赶过来笑话陆照阳的,被一个女人沾惹上了一身骚。偏巧碰见了陆照阳和那叫李壮的,邹郎君想起来那不就是传言被戴了绿帽的男人?
  眯眼瞧着陆照阳满身戾气,差点将这男人废了,邹郎君惊讶何至如此,施施然走出来,走近一瞧,兴奋地一拍手,原是陆照阳也挂了彩,这叫李壮的男人也是厉害,竟能碰到他一根指头,瞧瞧这张俊俏的脸,生生是破了!
  因邹郎君的出现,壮哥不好再起冲突,反骂他二人一丘之貉,一瘸一拐地走了。
  邹郎君指着自个鼻子不满道:“又不是我绿了他,凭什么将我骂进去!”
  陆照阳叫他闭嘴,邹郎君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厚脸皮跟进去。
  阿雪坐在榻上张望,一见陆照阳伤了脸,差点要跳起来,这会陆照阳还未平息怒火,因着上门来的壮哥,郁郁一股脏气,皱眉叫他坐下。
  邹郎君见阿雪面颊有些泥,奇怪道:“这怎么了?穷到水都喝不起了?你不给他洗脸?”
  阿雪忙解释:“是不小心摔的。”
  陆照阳冷哼一记:“摔的?鬼绊的你?”
  阿雪一听这熟悉冷漠刺人的腔调,立马吓得不说话了。
  邹郎君即刻明白了,怪道陆照阳满身戾气碰也碰不得,连他都知道了,这镇上,村里的人如何不得知?怕就怕是碰见了没脑子的施暴者,因着被冤枉的人一句话不能说,便自以为是正义之师,少不得碎手碎脚,闲言闲语,要替人出口恶气。
  可他又想这还只是摔了,若真个出了什么大事,这陆照阳怕是谁也压不住。
  “我也听说了,你倒是惨,被倒打一耙,你若想自证清白,不如一句龙阳之癖,保管怎么怀疑都怀疑不到你身上了。”
  “你有病?”陆照阳嘲讽道。
  邹郎君也冷笑道:“我怎么有病?你傲个什么!如今你是谁?随随便便一人只要说你不好,编造上个一两回事情来,顷刻传开来,你就是这样的人了!今儿这是什么?都摆在你眼皮子低下了!你知道吗你!”
  “不劳记挂。”
  邹郎君大笑一声,“这可自作多情了,不过是特地来瞧个笑话,看看这品行高洁的陆郎君如何摆脱此次污水,待日后回了都城,还能改改叫人撰个集子出来,可叫人看看落魄的陆郎君如何地维持脸面!”
  陆照阳瞥了一眼,不做任何言语,邹郎君一拳打在棉花上,当即回了庄子,真娘正安排叫家中仆役送特制的汤药给那阿惠,日日不拉,亲自嘱咐:“切记亲眼叫她喝下,你自带了回来。”
  嘱咐完才得空见她这位吃了亏回来的兄长,“可是吃亏了?”
  邹郎君一时气得不轻,又想叫人熬制阿芙蓉,阿惠板起脸发了火,谁也不敢上前领命,邹郎君摔了杯盏,“陆旦给我脸子,你也给我脸子,我倒成了什么人了!”
  真娘缓缓道:“您也不必跟我撒火,左右必定是你说了什么人家才叫你吃了憋,自个生了闷气,何苦来迁怒于他人?”
  “你倒是还替他说话!”
  邹郎君气不过,自己好心好意提了建议,这陆旦还不领情!
  真娘一听,立马笑着摇头:“这话不好,若是我我也给你脸子瞧!”
  邹郎君瞪眼,真娘道:“好歹也想想,龙阳之癖这句话能说得出口吗?您也知道此间碎言碎语,若真说了,更是腥风血雨,尽给人添堵,我劝你好歹安分些,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那有了流言不是要自证清白!难道还凭这些人随意说了?”
  真娘是知道兄长性子与陆旦不同,不管大小这些事,必要闹得个天翻地覆。
  “自证清白自然是要的,可你得先知这流言的首尾呀?瞧它是真流言还是假流言,又是个什么因果在内,况且出现的时机蹊跷,年关时刻,却搞出这般事来,由不得怀疑,要往深里头猜猜了。您这剃头担子一边热,只有搞坏的份!”
  “依我看就是个简单的事,哪有你说得深,与人通奸,便是通奸跟自己夫君不一样的,这镇上也就他符合这要求,哪都胜得过,不选他选谁?一个小镇子而已,还能翻出天去?”
  真娘摇头:“好,依你的话,还能翻出天去?咱们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虎落平阳虽被犬欺,可你瞧陆郎君挺直腰板,清白做人,未曾丢了陆家祖训,此等无聊构陷犯得着与这等小民计较?愿意自证清白便证明,若是无意,也不妨,到是兄长您这馊主意生生把人看低了,还显得自个小肚鸡肠!”
  邹郎君无不讽刺道:“嗬——那可一辈子都要顶着姘夫的名头了,换做我才不会有此般好度量!”
  兄妹二人互相争不过,一人定是要疵瑕必报,一人却劝着学学陆旦宽大气量,只报该报的,邹郎君说他要是宽大,那方才便不该将人揍了!
  真娘道难不成那是陆郎君自个贴上去找的麻烦?
  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一夜过去,流言织了一张密网,将这小小的村镇笼罩在兴奋中,淳朴的人们仿佛被赋予了使命,对遭遇不幸村民的维护义不容辞,奔走相告,窸窸窣窣。
  连天的雪却在喊冤。
  大夫走出壮哥家,却摇了头,紧了紧衣裳,恍然被一色的雪扎痛了眼睛,才知道方才在那昏天暗地中待了如何长的时间。
  李婆婆领他进去,乍一看那壮哥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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