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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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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摇头忙道:“可我觉得邹郎君并没那般坏,至少他对我这样一个人也没又打又骂瞧不起的,我……”
  真娘见他这幅急着要替邹郎君说话的模样,心里一时暖一时酸,他哪里晓得兄长愿意与他说话是看了陆旦的面子上呢?
  便是自个也是因陆旦才晓得阿雪的。
  “你心里善良,连我也比不过你。”说着从荷包里拿了两个金锞子给他,阿雪缩着手说不能拿,真娘定要他拿了:“这卖不了钱,只是家里给小辈们新年把玩图个吉祥的。”
  阿雪瞧了瞧手心小巧的两个金锞子,做的形状是个蟾蜍,上头还攥了两句吉祥话。
  真娘道:“这雨小了,我也该回去了,阿雪,我这般叫你,望你日后与陆郎君好好的,可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跟兄长天天吵。”
  阿雪眨了两眼,道:“我自是不会的,可您是怎么了呢?我还羡慕你们二人兄妹感情呢。”
  “哪会呢,关系再好感情再深也会吵的,吵小的或是吵大的,可千万记住别吵散了。”

  ☆、49

  吃罢早饭,真娘便觉得有些头疼,说去房中歇息,邹郎君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妹妹冷若冰霜的脸,一眼都欠奉,登时也生了气,想他这几日赔脸作笑的,却丁点好处也不曾得到,还与他这般甩脸子,邹郎君轻哼一声,心道凭她去罢,左右还能管死了他不成?
  因此这二人便是连句话也说不上一声,往常好歹邹郎君软和,如今也学了真娘跟个冰块似的,哪里像兄妹,倒像是仇人一般!
  真娘歪躺在榻上,问婢子那阿惠可有乖乖的吃药。
  婢子回道:“自然是不疑有他,都吃了,厨房送过去就说是郎君送的补药,说她日日服侍,也该调养调养身子不能累着。她一听啊喜得道了好声谢,看那模样真以为是十拿九稳,要进咱们家去了。”
  真娘好笑一声:“她要进也不知够不够得上。”
  “以婢子瞧娘子尽可放宽心,这药是最妥帖的,保管她怀不上,日后就算被赶走,也不会惹出大乱子来。”
  婢子倒了茶递与真娘,又道:“娘子还是身体为要,那阿惠不过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待回了都城,谁还记得她?”
  真娘笑笑,轻抿了一口,这时外头有人传话,说外头有一娘子想要见见真娘,还是那阿惠的姐姐。
  “这到奇了,不去找她妹妹找娘子做什么?不若打发了去罢。”
  真娘略想片刻,叫人带了东娘子进来,就带她到房里来,切莫叫人看见。
  只等了一会子,那东娘子便进来了,真娘想倒是比她妹妹好了不知多少,让她坐,婢子奉茶。
  “东娘子爬了这么会山也累了,吃些茶润润。”
  东娘子吃了一口,仍端坐在原位,并不乱瞧一分,真娘内心称赞,想倒是个簪花美人,怪道这里的人都敬重,眉宇舒朗,只那阿惠若能学得半分,也不会讨了人人的嫌,指不定自个还真会劝着兄长带这阿惠回去暖暖床榻。
  东娘子有事,要将阿惠带回去,因那前几次搪塞,带不回人,便想着今日来怕也是空手而归的命,想着既是阿惠在这是陪着真娘的,不若直接与真娘说道,兴许还有些用,阿惠总不会连真娘的话也不听。
  可怜东娘子至今还闷在鼓里,信了这邹郎君的鬼话,还盼着阿惠多与人学学,未来也有盼头。
  “我此次来是想请娘子您帮个忙。”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是家中一些事,家父已打算给妹妹阿惠议亲,倒有一个合适的人家,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也想让阿惠亲自见了,若是不喜欢也好再找找,只前几次来都无用,便想求娘子帮个忙,您的话阿惠想必是听得的。”
  真娘正想冷笑一声,说你这个妹妹胆子大心也大如何听我的,可转念一想这议亲,可不是趁此机会将人扫地出门,免去祸害的好机会?
  因此笑道:“这有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定会帮你,议亲大约是什么时候?”
  “就是后天了,今儿带她回去,明儿好好打扮一番。”
  “好,我便应了你,保管你今日回去能带回她。”
  真娘唤婢子请了阿惠来,磨磨蹭蹭片刻这阿惠才过来,真娘见不得这般孟浪,瞥眼看了东娘子,心里同情,这姐姐还关心着妹妹,却不想这妹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待嫁了出去还不知怎么丢人现眼,这好好的清白名声也一并毁去。
  可却是不管她事了,倘若他们家教养再严些,也不会出了这么个人来。
  真娘唤了一声阿惠,携了她手,阿惠受宠若惊,惊了一下,这真娘从未喊过她一声名字,还泼水侮辱她,如何变了个人?
  阿惠正要开口,真娘先行笑道说这议亲的事:“怪我的不是,想着有人陪我,却不知你都要嫁人了,如今你姐姐来亲自与我说,我也不好阻了你的好姻缘,今儿就收拾收拾,跟着回去,好好瞧瞧未来的夫君,婆婆。”
  又不等摇头,暗自压了阿惠,叫她不得说话,还吩咐了婢子备着一些礼,算是这些日子以来陪着的情分。
  只四两拨千斤的,便将阿惠的路堵死了,她本就是存了心苟合不叫人知道,如何当面发作说不愿意?必是要问原因的,可思来想去她又没病没灾哪有什么理由蒙混过去?
  不一会这婢子便带了好些人进来,各自一份礼,一些金银钗环,头面首饰,几匹布,并胭脂水粉的,真娘道匆匆来了这也没什么好的,比不得旧时家中,还叫多多担待。
  “便全了我的心意,当做阿惠成亲的礼罢。”
  东娘子笑了笑,谢道:“娘子好意,只是收不得。”
  “哪里收不得,她在我家也是尽心尽力,家中上下无比敬佩她的,如今要嫁人了,不能这么空手回去。”
  真娘说道,便从礼匣中挑了一枚金钗,插在了阿惠的头发上,左右打量了,说如此才可配美人。
  阿惠抿唇,不敢发作一句,只见真娘挥手,那些个人便将匣子关上一一退了出去。
  东娘子没法只得受了这金钗,阿惠拔下这根金钗摩挲在手里:“也该和郎君说一声,当初也是郎君好意留了我陪伴娘子,临走前我想与郎君说说。”
  “那倒不必,我兄长不管这些事,我这边说了便好了。”
  “可……”
  “阿惠——”真娘又将她手中的金钗原位戴上,“快些回去,别叫你姐姐急了。”
  阿惠曲了膝盖直瞧着真娘,“如此便请娘子代为转告,多谢娘子美意。”
  微晌真娘才道:“去罢。”
  东娘子告辞,出了门已有人收拾了阿惠的行装,如何来的仍旧是如何去的,一点痕迹也无。
  这阿惠回至家中,听阿爹教训说没个女郎像她这般胆大妄为竟不着家的!邹家那是抬举你,才叫你陪陪那娘子,你还当了真以为来去自如了?我可晓得你是什么心思,趁早给我歇了!收拾收拾准备嫁人!
  阿惠不服气,讥讽顶撞几句道自个是死是活也不见你们关心!你也不必说这些坏话,左右日后我嫁了人与你何干!
  那阿爹气得倒仰,阿惠不顾劝阻,推开阿钟及东娘子,摔门回了屋子,回了屋却是越想越觉得羞辱,面颊涨热,又及那些个匣子上了来又下了去,好一句尽心尽力,是骂她娼妇呢!
  阿惠拔了那金钗,那金晃晃沉甸甸般的如同打发了叫花子,戳进桌面,一下一下拳打着心般往那上头戳出好多伤痕来。
  “贱人!”阿惠狠狠摔了那金钗,撞至门边,过一会她又捡回来死死握住。
  至了后日,那议亲的人家来了,东娘子好容易劝说了阿惠梳妆打扮,只当她头回紧张,宽慰了好多句话,又道了那人家如何。
  过会阿惠随着东娘子去见了人,因阿惠始终板着脸,那人家也有些不大高兴了,哪有问什么都不搭理人的。
  东娘子只好道是妹妹害羞。
  不想阿惠却笑了一声,对着那郎君道:“我并非害羞,只是觉得你家儿郎长得丑了些,张口有些味,我不愿搭理。”
  此话一出那人家面色大变,转身便走,这阿爹劝不下,兜头给了阿惠一巴掌,骂她丧门星败家东西!
  阿惠捂着通红的脸,呲牙瞪眼,露着凶光:“我就是败家东西,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了可没这丧门玩意了!”
  “你!”阿爹提起拐杖,阿惠往后一退道:“你早前打不死我,如今更没这机会了!”
  说着跑回了房间。
  阿爹一时气得胸闷,东娘子先扶了回房,再去了阿惠房中。
  原来她也是会哭的,哭湿了枕巾,一见了东娘子便哭道:“骂罢骂罢!便是杀了我我也不改一个字!”
  “你还说?”
  “怎么不能说了?我知道我出身不好,可也是家里的人,可瞧瞧那家人,哪里是要给我议亲,我就知阿爹才没那么好心!”
  “那人家虽说困难了些,可人是好的,不会委屈了你,你到好几句话就把人逼走了,日后你让阿爹,让我们怎么在人家面前抬头?”
  “是啊,你要你们的面子,便将我推进火坑受苦受难去!”
  “阿惠!”东娘子冷了脸。
  阿惠转头对着里面,再不肯说一字。
  此后几日她被关了禁闭,只得在房中憋闷,又有她走了几日,那邹郎君便再没了消息,一时相思一时苦闷,她一个大活人没了如何注意不到?
  她下了床拍着门大叫要出去,可却没人理的,她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想她身世,想她不知还有多少时候便要被阿爹卖给了谁,那些进进出出说媒的人,便是刮她身上的肉,能卖多少,可有个好价钱?
  哭了又砸了东西,狠阿姐这般狠心,从前那些好都是诓她的,可她不知凭她名声谁家敢要,东娘子如何忍心说出这番话给她听?说那些人如何议论阿惠的?
  还有道是娶了家里的母猪也不会娶阿惠,那句句那字字不也生出了淬毒的箭头将人扎心了?
  阿惠只夜夜暴怒吼叫,不叫人安生,东娘子望了那屋子哭,好几日未见人。
  这日阿爹领了一人来,说既然阿惠不安生,也不废话,夺了她选择权利,做主要把她嫁给村子里的一名鳏夫。
  东娘子大吃一惊,这鳏夫上了年纪已有三十,还瘸了腿,倒不是说看不起,只是必然会委屈了阿惠,便是给她一个教训也不该这般做。当即拉过阿爹劝道:“此人不妥,阿爹可别做傻事!”
  “如何不妥!”阿爹瞪了一眼女儿,“如今我还当这个家呢!我说是定了便是定了!”
  东娘子还要再劝,却已听到阿爹连庚帖都交换出去,合了八字,今日来竟是来下聘,她满眼睁着瞧见这鳏夫倾尽了财力送来的东西,却是黏住了话,一种生米已成了熟饭,终忍不住偷偷回了房哭将出来。
  这阿惠却还不知大难临头,此刻正想着如何逃出这屋子来,她要去寻邹郎君,要见他,喊着阿姐,阿姐叫她喊来了,她便认错,说再也不敢了,求姐姐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一面哭一面说自个是要疯了,在屋子里总是觉得心闷头慌,“阿姐,我病了,我睡不好。”一头撞进东娘子怀里,像小时那般病了痛了就找她撒娇。
  东娘子自愧不已,更是不敢说今日的事,只抱了她哭,道:“不锁了,我与阿爹说去。”
  “真的!”阿惠喜不自胜,当下扫净了一干悲痛,跳了起来,坐至梳妆台前将散了的发重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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