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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只见一个家子,便浑身软了,面红耳赤,心口发胀,囫囵看了后面一些,仰倒在床上,一阵心神荡漾,随后向金铃儿讨要了个盒子,要将这第一封书笺好好存起来,金铃儿很是嘲笑了他一番,闹着他不放,拿了十多只盒子叫他尽管挑,也不知这金铃儿是否心中已瞧出了些隐秘苗头,有了计较,一个个盒子上还有些刻着男男女女眉目传情的歌儿,哥哥妹妹的亲,饶是不懂这些的阿雪也因认得了字,一下红涨着面,随意指了个不起眼的。
金铃儿诶了一声,道:“你挑这个不好,这光秃秃的就有个花,有什么意思?既要保存东西,重要的东西,便该使劲挑!”
一会她转眼,挑了一个有了个主意,往他怀中一塞,道:“就这个,你想存多少便多少,你回去了可仔细瞧,是不是上头比你刚才看的那个有趣多了?”
她不容阿雪拒绝,将人拨弄一转,往外一推,叫阿雪直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
阿雪回至房中,抱着这大了一圈的盒子,也重,可也没再还回去的道理,待他放进了这封书笺,便想起金铃儿方才的话,若是想不起来倒好,不看便不看了,可正因一划而过的抓住了,心上好奇起来,阿雪抿唇稍显迟疑,当真拿起了盒子细细看起来。
这一看却了不得,这金铃儿不知给了什么,那上头竟是赤身裸`体的人,虽有月下之花遮挡,可越发显出这靡靡之气来。
阿雪又气又羞,气这金铃儿给了什么不正经的,这要给别的人见到,他还有什么脸面!
一下羞热,他没好气地将盒子塞在被中,没处撒气似的笨笨地捶了几下枕头。
殊不知金铃儿早已笑疯了,捂着肚子疼,第二日阿雪阴着脸便找她算账。
生气的阿雪十足是个小乐子,见他气急了话也说不顺溜,十分可怜,这叫金铃儿这样的人见,愈发动了要欺负人的念头,哪里肯放过一分,必要将他逗弄泪眼点点,胭脂面颊,还有单薄瘦弱的身子气得颤抖,像雨中可怜燕雀,只好膨胀着羽毛装势。
金铃儿一摸他脸,可叫她惊讶,难道这陆照阳还能有美容功效?脸都嫩了不少。
“红什么脸那,你到仔细瞧瞧,那上头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位说不清道不明的郎君呢?”
阿雪结巴道:“你……你一个嫁了人的娘子,怎么有这不正经的东西,你,你还拿给我!”
金铃儿毫无窘迫,仍旧道:“哎,不过是前几年的时候我喜欢买这些盒子,一块叫人送到我这来,谁知混进来了,可我也说这披着头发的,使个障眼法,偷天换日,这工艺啊,可真是巧夺天工,如今送你,到底也是件藏物,你偷偷藏起来,谁又能去翻你的东西。”
“你倒是说说,这上面雕得好不好哇?”
不等阿雪反应,金铃儿迅速接上一句,阿雪登时想起这,又是热,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这盒子还是留在了阿雪那。
更为气恼的,这盒子上头图案三日两头跑进来,每每要打开书笺,总不可避免瞧见上头,害得阿雪得要闭上眼方罢。
陆照阳依言,从中也有百夫长牵线,介绍了带了个小院子的屋子,也不大,但好歹独门独户,巧的是这院子竟有口井,这更为少见,因这苦寒北地,若是谁家凿了口水井,定是有些家底,此外,这屋子还有个地窖,能存放不少粮食。
阿雪瞧了瞧,既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这要能成个家,该是多好的日子,忧的又是这不比别处,想必要花些银子,这般阿雪便不想看了。
可是越看越喜欢,心里有些不甘心,他便只好道自个囊中羞涩,怕是负担不起。
不想这托的人知道这各间的关系,倒也不慌,舌灿莲花说了一番,哄得阿雪晕晕转转,便点头答应了。
这人心中一喜,答应便好,也好交差。
阿雪反应来,暗自懊恼,但也不知是否已下定了决心,这屋子里外摸着愈发爱不释手,乐得找不到边了。
更喜得是,阿雪才搬了来,一些家什尚未添上,正想着明日该去集市上添添弄弄,不想陆照阳便回来了。
只一出现在院中,便像初霞晚月,一眼移不开,阿雪也是这般,小心倚着门,连鼻息也极为静悄,踌躇着不敢上前。
陆照阳敞开手,看着阿雪,阿雪往前挪了几步,一会便飞奔到他怀中,挂在他身上,陆照阳被冲得往后退了几步,便往地上一坐,摸着阿雪后颈,揉揉歪歪的发髻,又说他梳不好了。
便是这一句平凡抱怨的话,阿雪眼睛一热,往他肩上埋了埋,两人在院子抱了一会,陆照阳才托起人回了这间新屋子。
桌上有金铃儿带给阿雪灯油,和两床新被褥并枕头,也不知这金铃儿撞破了什么,这被子这枕头不是绣了成双的蝴蝶,便是成双的鸳鸯,便连勾丝祥云也要一双,一上一下的。
这极有某些意义的一床寝具,阿雪移开眼,双手捏着陆照阳的手,小声道:“这是娘子乱给的,我明儿就还给她去。”
陆照阳笑道:“既给了便是心意,安心用着罢。”
也不知是否瞧错,陆照阳意味深长地多看了眼那上头的鸳鸯蝴蝶。
陆照阳按着他,坐在床上,要给他重新挽头发,阿雪便安安静静坐下,由陆照阳弄。
“你这盒子是什么?”
梳了一半,陆照阳问起来,阿雪支吾几声,反倒欲盖弥彰似的说不是什么要紧东西,陆照阳便更好奇了,见他奇怪态度,知他脸皮薄,暂且不明着问。
一时梳好了,阿雪快速将盒子藏起来,陆照阳假意看不见,催他擦洗上床歇着。
一会回来,陆照阳也放好被褥,脱了鞋等他。
阿雪一见晃了眼,似又回到往日,陆照阳抬眼,问他怎么不上来。
“哦,马上。”阿雪一听,赶紧低头脱了鞋,地上一双大的一双小的整齐地码在一块。
陆照阳又给他涂完了药,见他怔怔半饷,身体还凉着,便叫人钻进被窝来。
阿雪眨了两眼,慢吞小心地钻进去,小心躺下,直挺挺一条身子,靠也不敢靠近,一会陆照阳烦了,伸手将人拽进怀中。
阿雪鼻尖碰着他胸膛,满是绯色,一开始僵着,那腰上搁着的手叫他发痒,一会陆照阳闭着眼道:“怎么畏畏缩缩的,平日不是巴不得黏我怀里不出来?”
阿雪咬嘴,“我怕你还生气。”
“生气?”陆照阳睁开眼,看着阿雪,“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嗯,不气了。”
阿雪看了一会,刚要问为何,陆照阳便捏住他嘴,挤了挤道:“别问我,我不会与你说的。”
阿雪要问为什么,奈何捏住一张嘴,只有呜呜的声音,一会陆照阳才放开,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陆照阳体热,只过了一会子便将阿雪面颊熏得暖洋,又十分困,尚来不及问他怎么能回来的,便撑不住闭上了眼。
陆照阳陪了他一段时间,阿雪开始乱动,不知又学了什么出来,勾着他脖子不放,软绵绵叫了好几声陆照阳的名字,也不知梦到什么,全身劲都冒出来了,箍着他不放,陆照阳只好一句一句应他,每一声阿雪越叫越委屈,竟踹了一脚,陆照阳闷着笑,被他唤着心也更是软了一层又一层,渐渐展开成柔软的云,说一下都觉得疼。
一下这曾经有过的恨的,气的烟消云散了,似闹着玩的,不过心硬了便又立刻挠软了,陆照阳一败涂地,从此再也不能离开,他想输了便从此输了罢,一些复杂困恼的事也不必想了,他摸着阿雪的手,摸到突起的疤,想是这些在这疤痕面前不够格的,捧着一颗真心,真心烫手,走来的路上向来极艰难。
阿雪不叫唤了,换了姿势,陆照阳环着他,一起滚到了另一边的枕头上,一人有一只蝴蝶。
蝴蝶好梦,阿雪醒了后陆照阳已回去了,一时有些失落,又见了枕边同一张书笺留下,是早晨晨起,陆照阳写信的时候在院前摘的一朵十分小的蓝花,它在寒风中冒了头,陆照阳便将此送给了阿雪。
信又展开,告知离去缘由,下次归家之日,枕旁又有一册书,是给阿雪打发时间的。
末尾盼他回信。
阿雪看完,过会又看了第二遍,这日他连门也未出,认真看着陆照阳留给他的书,上头有些字还识不清,他记下了,预备下次陆照阳回来问他。
(甜还是不甜!
关于和好的原因,简单来说蛋哥一开始被雪妹气跑了,气跑了后雪妹追过去,蛋哥心软,又很感动,心里是震撼的,再加上感情未断,还藕断丝连呢,自然容易死灰复燃啦,这算个转折,从此感情跟牢固,彻底吃死我蛋哥【这是简易版本,更复杂的任你们脑补】
然后呢就是工作原因,知道我到现在还没定下来,下个月可能真的要去西西弗书店工作了,我嘛,乐观的很,想我跟书在一起嘛,也是另一种新体验啦~)
☆、78
北地缓慢,姗姗来迟的春才来,一天天的越发暖和起来,日子也一天天亮堂,偶一日阿雪从集市回了院子,才见窗下开出了十几片十分喜人的花,他这才反应过来,刮刀子的风柔和了,早起还能闻到一股醺然醉人的香气,有一瞬以为回到原先的村子,夹道两旁抽芽的新树,丰沃的青草,隐在其中鲜亮的野花。
屋子有一扇窗,很大,阿雪在窗下搬了一张桌几,陆照阳给他的书,写给他的信,他都好好保存着,干干净净理在桌上。
他二人虽在一处地方,却因不得已的理由,甚少能见一面,便只能依靠信上的只心语才知对方境况。
阿雪便在这桌几上写完了几封回信,第一次落笔的时候,他写废了好几张,后来太心疼纸钱,便搁笔了几日,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能写些什么话来,他看着信发呆,既是甜的又是酸的,那几日夜深人静,阿雪便坐在旁发呆,愁得睡不大好,不知陆照阳等着他可是急了。
后来实在怕叫人等急了,他便只好干巴巴写上一句都好,勿念,说了声给家里添了张桌子的事。
写了完毕,阿雪看了又看,琢磨这实在拿不出手,便想添上几句,临了落笔,却又不知如何写了。
幽幽一叹气,一腔心魂尽包含在其中道不尽。
营中规矩多,收到陆照阳回信后已是好几日后了,信先是早晨送的,但阿雪已去了金铃儿那上工,晚间才收到。
一拿到信,他便顾不得其他,饭也不曾吃,便打开来瞧。
陆照阳信上扎了箭羽,写了好几张纸,到是说了许多平日里头一些常事,说某日又赢了谁,箭术又得了头筹。
因是极叫人骄傲的事,陆照阳字里行间都透着与以往不同的倨傲,却又不叫人嫉恨,更像是少年意气,其字迹飞舞,行云流水,可想其写下这封信后心情是何等畅快。
阿雪握着那箭羽,翻来复转在灯下仔细摸了摸,拿起信来读了又读,略叫看了吃力,心中却是喜不自禁,悄悄嫉妒起那与他一道场上竞技的弟兄们,想必那与在自个面前又是不同的一番光景模样。
他自郁闷了会子,沾了墨开始写回信,他也告诉陆照阳这些日子里做了什么事,他手脚上的疮块落了,已都痊愈。
金铃儿近日已叫他开始跑堂,教他认酒,如何称酒,严格按照斤两,多一滴都不行,阿雪在信上叹道金铃儿不愧是生意人,一毛不拔。
他还说最近外来的人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