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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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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儿近日已叫他开始跑堂,教他认酒,如何称酒,严格按照斤两,多一滴都不行,阿雪在信上叹道金铃儿不愧是生意人,一毛不拔。
  他还说最近外来的人少,都还是些冬天留下的,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未动身,不晓得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就因这个,阿雪到是和马厩中一匹枣红小马关系亲密起来。
  它的主人告诉阿雪这小马是跟着它娘亲一块在车队,既生在了这,也要开始走南闯北,不能跟个马宝宝时候,只知道吃奶玩耍。
  枣红小马唤作小红,它的主人是个中原汉子,是个粗人,没读多少书,但却极有胆识,就是取的名字不好听,金铃儿嘲笑他取的名字狗屁都不如。
  小红活泼得头疼,半刻不安分,只要它来定会带坏别的马躁动不安,所以每逢小红来,便是单独隔起来,万叫它不作妖。
  一来二去,小红便跟阿雪熟悉起来,总是趁着阿雪给它放草料的时候捣乱,咬咬衣角,或是尾巴甩在阿雪身上,有会太调皮,直接将阿雪顶倒了在地。
  可阿雪很喜欢小红,有些话他不能说的,便会抚着小红,与它说起悄悄话,这时的小红安静下来,听他说完。
  这事他没与陆照阳信上说,因为那些话都是很羞人的话,叫陆照阳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笑他。
  写完后,阿雪小心翼翼吹了吹纸,懊恼地瞧着中规中矩的字,比对起来他的字,还有信上的内容都不如人,说的都是些平常,有些无聊的事。
  他也没头绪该给陆照阳送什么好,若是花却觉得配不上,又没箭羽这般特别的东西,阿雪丧气地捶着被子,生了闷气,憋了一晚上,他起了个早,赶到稍远的早市上,挑挑选选,选了个小铜镜。
  他摸摸镜子,心里是有些私心的,这枚铜镜不大,正是能叫人揣进怀中抱着,可一听价钱几许,他便踌躇了,这摊贩见他实在喜欢,不断游说他,“小郎君既这么喜欢,何不买了回去?这遇上喜欢的便要立马下手,要不明儿指不定我便不在这了,说到底我这也是缺了钱才出来贱卖,不然哪有这般的好事叫您给碰见了?”
  “可是……”阿雪还是吃不太准,摊贩探过身,故作神秘的样子,道:“我见小郎君这镜子买回去是送给心上人的罢?那我便再告诉您一个秘密,这镜子啊有灵,且只保佑眷侣夫妻,若您将这个送给心上人,保管这辈子您二人白头偕老长相厮守!”
  “真的?真有你说得这么灵的?你别是骗我的。”
  “诶哟哟,我这说得可是真真的,就一个镜子我骗您做什么?”摊贩板起脸,心中喜地看着阿雪已有动摇的面孔。
  “一个镜子而已,又不是骗您说是什么神仙妙药的,您要是不信,那便将镜子放下,别家去看了便是。”
  说着伸手要将镜子夺下,阿雪一挡,说我买的。
  摊贩向上摊手,阿雪咬咬唇,还是拿了钱袋付了钱,匆匆回家,一时愁眉不展打开钱袋子数了钱,为了个镜子可谓是倾家荡产,没剩多少,这会阿雪才狐疑地想会不会真是骗子?
  可这镜子他第一眼就瞧上了,莫名想送给陆照阳,若不是心中早有意,听了长相守的胡话,也不会一时脑热便买下了。
  他慌乱地带着信和镜子去了金铃儿那,借个油纸包起来。
  金铃儿见了这镜子,捂着嘴笑道:“你还真信那些话,那些人为了一样东西卖出去,什么好话不会给你说,端看你要听哪种,也就是你个小蠢货,上了别人的当,当个宝贝似的,若让你的好兄长知道了,小心你这身皮肉!”
  金铃儿吓他,阿雪一下缩着脖子环着自个,小心道:“你别乱吓人,我兄长……才不会这么对我……”
  “你分明心虚了!”
  “没有……”阿雪没多少底气地道,乱转着眼,金铃儿道还说自个没心虚。
  可金铃儿偏不帮他,她倒要瞧瞧下次回来,那陆照阳会怎么教训这小蠢货,想及又有了好戏瞧,她还心眼坏地一再撺掇阿雪将东西送出去,只要这情意到了,指不定便不问你了,让你逃过一劫。
  阿雪半信半疑地,道还是让自个想想,金铃儿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将东西抢了过去,说我给你托人送过去。
  阿雪干瞪着眼,金铃儿大言不惭道:“你担心个什么?诚如你所说,你的兄长,又不会真将你怎么!况且你是他好弟弟,送的东西能一样么!”
  这封回信连同镜子很快便遣人送了出去。
  头几天阿雪坐立不安,都叫金铃儿吓的,有晚做了噩梦,梦见陆照阳知道他乱花钱,就不要他了,他怎么哭都没有,陆照阳变得很凶,扒了他裤子开始抽屁股,抽得屁股开花,红肿顶高得跟个大馒头。
  后来阿雪抽泣一声,滚下了床,这才醒了,醒来犹觉得两瓣臀肉火辣辣痛。
  他跟小红瞧瞧说起这事,被金铃儿听见了,金铃儿作弄道:“屁股肿了?快脱了叫你姐姐瞧瞧伤势!”
  阿雪臊得捂着屁股跟她绕起圈子来,闹了一会出了汗。
  到是这天闹过了后,阿雪便没怎么想了,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春天来了身子便蠢蠢欲动,每日起来都是黏糊酸涩之感,也洗不干净身上缠绕的丝,开始天天日日写陆照阳的名字,写多了唇中便含着这名字翻滚好几百次,余的还要翻上一遍信,几日后皆能背诵了。
  他在这平常的日子等了又等,却总等不到回信,闲下来朝着陆照阳所在之处望去,想是在和别的兵丁切磋,还是百箭百中,又是拔了头筹呢?有人嫉妒他么?大家都好相处么?营里的日子苦不苦呢?
  阿雪叹了口气,堂口里春风还是冷的,到底还是不知道陆照阳真切过的日子,无端生出分离二地,日行渐远的愁绪与恐惧。
  金铃儿道:“你没事又站这蹿风口里做什么?还嫌自个身子不够弱?改明儿病了,我可不帮你请大夫的!”
  阿雪确实打了个喷嚏,被说了,足足说了好久,金铃儿才放过他。
  他又去堂上帮忙,还是那些人,待足了一个冬日,偶然听到金铃儿与他们说笑,道他们白吃白喝的,自己到逍遥了,也不知等你们回来的一家子老小是否眼睛都要熬坏了。
  走商们道何曾不是如此?可要知道如今这外头更乱了,哎,也不知回去后还在不在了。
  金铃儿呸了一声,道便是外头死了许多人了,闹起来了,我也是要回去找我家人的!
  他们笑笑,道老板娘说得是。
  不知是不是这事,他们说起来时的事,一言道不尽,阿雪听了确实心有触动,他也是这一路过来的,却不想别人口中所见所感竟比自个所遇还要残忍,几声叹下来,显得易子相食之景也是常事了。
  阿雪面色陡然一变,想起那死了娘亲的小孩,那娘亲身上确实是少了什么,只是当时阿雪未曾注意,只觉得小孩可怜。
  金铃儿打断话:“说这些做什么!若真是乱了,岂能容得我们在这吃酒闲聊?”
  “这你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不过是离得极远,消息不通达,真要一路从南边打北边去看了,你便知道其中的厉害,倘若咱们这也乱了,那才叫天下大乱!”
  “我怎么不知?”金铃儿冷笑,突然变了一脸色,众人讪讪笑,都不吭声了。
  阿雪小声问及关于村子的事,一人道:“这倒不太清楚,有点耳闻,小郎君不若等等,我到认识从那旁经过的,等问到了再与你说。”
  阿雪道谢,去听外头突然一阵嘈杂,只听见什么边境又被什么人骚扰了,金铃儿走出去,拦住了问,便知入了春后,这关外的游牧族屡次骚扰,但又处处碰壁,如今这趟约莫也是一样。
  金铃儿问后道晓得了,阿雪也听了个真,面上急了起来,忙问:“这是要将打退的罢?会不会……”
  金铃儿敲他脑门道:“慌个什么,在咱们这屡受骚扰已是常事,否则你看这城内如何戒备森严?日日有人巡查监视?你啊,也要早些习惯了。”
  “可……”阿雪摇头,虽说如此,可这说白了还是要动起刀剑,不然不和吓退敌方?
  可见金铃儿,包括这些宾客们,却没一个焦急的,金铃儿更是半点没担忧其夫君的意思,冷静地可怕。
  阿雪无所适从,睁着眼晕转地想,金铃儿见此倒了杯热酒,给他灌了下去,阿雪一下犯晕,眼前偏转,浑身烦热。
  “你吃点酒,便松快了,担心什么,马上便好了。”金铃儿拍拍他,转头叫伙计关门,外头暂且挂上停业的牌子。
  阿雪捏捏手,不知嘀咕什么,伙计听吩咐,将他扶去下头屋子睡上一觉。
  (真不要担心,就是件小事,我说这会写点日常就是日常,日常生活我不虐人的,童叟无欺!)

  ☆、外说:入梦(一)

  许久后的某日,阿雪与陆照阳吵架了,阿雪嘴笨,真生气了也不会说些狠心的话伤人,只好一个人板着脸憋着闷气,一日都不曾理睬陆照阳。
  陆照阳也不肯拉下脸来,这面色黑得能止小儿啼哭,见阿雪瞧了他就转到一旁的脸,哼了一声,他面色更不好看,暗中各自互相较着劲,谁也不肯先低头说句软话。
  他们二人闹别扭,冷脸的事被别人晓得了,就笑他们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跟年轻那会急脸,也不知闹的什么,有多少年好活了,还这般不懂道理似的。
  一会跟阿雪说道理,一会又有劝陆照阳的,说他大度年长,该是要先退一步。
  二人皆不肯,问他们到底因何事吵起来,又不说了,这好心帮的也不高兴了,一甩手,随他们扭捏造作了。
  因这多年,阿雪渐渐经不起哭了,也哭得少了许多,因此不得好些那会一滴泪下来就将陆照阳哭得心碎了,哪里下得了脸子,大事小事但凡能闭眼过去的,陆照阳皆不作数管的,可不想他们多大的风波过来,也有好些岁数了,却越活越回去,跟个孩子似的。
  这会一件拿来说说,一次夏日,好大的太阳,阿雪贪凉便偷偷脱了外衫,待傍晚凉快些再穿回去,不想那日陆照阳早回来,见了他不爱惜身子,便唬脸说他,再扑风发热可不管他了。
  话语间总有些埋怨阿雪不听话,叫人操心,阿雪扭身便走,心里不舒服,心想这热天白日的毒太阳,出了汗还不准脱一件松快?
  送了好多白眼给陆照阳,陆照阳一时被他惹毛,略不大好的说了几句话,也不知哪句戳了阿雪不对劲,竟吼起来,说他不讲道理,里外将陆照阳排场一番,如今嘴利,又说得极委屈,急了后上起手,不要陆照阳碰他。
  陆照阳干瞪着眼,阿雪说要分床睡,不要跟他一起,他火起来怒道:“就这一个屋子分哪门子床?”
  阿雪说不要,他冒头的火,当即转头外头乘了一夜凉,转至半夜,他一身贱骨头地偷偷要回去看这小蠢蛋有没有将被子盖紧实了,免得第二日起来又有哪边的头疼脑热的。
  又偷偷出来,陆照阳暗骂一声,瞪着天上不怀好意的月亮,这也是他家,怎么就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他又愤懑不行,陆照阳最怕也最烦阿雪生病,哪一场不是闹,奄巴巴地看着人,还不能责备过火,像是前头受的哭,后半辈子就拿来日日折磨陆照阳,娇气不行,还会闹脾气了。
  陆照阳一时手痒,不知多久没揍过这小蠢蛋的屁股了,叫他老实乖些,嘴巴不老实就堵住,看还乖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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