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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是担心你……”轩辕清缓缓停了箫声; 自树上一跃而下; 转眼间; 便从窗户落在了妃颜身边。
妃颜听着轩辕清依然一副为情所苦的样子,忍不住冷笑讥讽道:“担心?在你面前; 我从来就不算什么; 你的担心; 未免太虚伪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轩辕清见妃颜对他冷淡如斯; 不禁苦笑道:“你不是我; 怎么知道在我心里; 情爱比不上权势。”
“既不贪念权势; 又何必费尽心机。”妃颜的手抚窗而立,眼望向那漫天的飞雪,意有所指地淡淡说道。
轩辕清知道她在怀疑他,怪他……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为自己辩驳。
因为她说的,没有错。
他骗了妃颜,背叛了她的信任,不管他们之间都多么深刻的爱情,在那么多生命的欠债下,也早已经留不得什么了。
妃颜,那个他初见便已放上心上的女子。
她的淡然,坚毅,她的聪慧,气质,让他将自己的心也算计了进去,或许当初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情所苦。
轩辕清见妃颜始终背对他的身影,不禁苦笑道:“你总是这般伶牙俐齿,我在你面前,从来就占不到任何便宜,不是吗?”
悠然的雪,渐渐盛大起来,屋外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屋子里的两个人却是各自沉默。
良久,轩辕清终是未能忍住地开口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不问妃暝的消息……”
妃颜回头,眼神却是不愿看着轩辕清,冷然道:“十年的阶下囚,妃颜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你从来就不是阶下囚……”轩辕清看妃颜青丝如云,散在身后,细腻白皙的脸,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情不自禁地上前,站在妃颜面前,轻声叹息:“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女主人……”
风雪,随着窗户大开,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轩辕清静静地看着妃颜,听她冷声说:“不属于我的,我从不强求。”
“可是他属于你……”轩辕清终是没有忍住,两手固住妃颜的双肩,强迫妃颜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眸子,一转不转,直到看见妃颜冷然的眼里,露出仇恨来,方踉跄地退了两步。
“妃颜……你我之间的赌注,其实你早就输了。”轩辕清微微地笑着,看着妃颜说道:“阎少恩并不能证明什么。”
“他至少能证明你的谎言,轩辕清,那天你一直跟着我,不可能没有听到我与妃暝的对话,为什么,你仍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妃颜的眼中,有微红的血丝,也带着忧伤:“你瞒着我的,以为我不知道,我明白的,以为你看不出,轩辕清……为什么我们总要自以为是的活着……”
寒风幽幽,飞雪虀虀,轩辕清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看着帕子上的血丝,恍然出神。
寒雪恍如雨来,下得没完没了。
清冷的天气,车马声声做响。
赶车的是沈静亭,白清雅坐在他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那两个骑马的人。
“王爷和小侍卫这是怎么了?”白清雅纳闷地一边嘀咕,一边无聊戳着马屁股。
“你的好奇心,最好还是收一收……”沈静亭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白清雅挤眉弄眼地看着沈静亭道:“王爷为什么要带着晏苏魂这个累赘,不但招来晏家的人,还引得轩辕清也来追杀。”
“王爷自然有他的考虑……”沈静亭微微地回首,凝神听了一下马车里没有可疑的声音方说道:“王爷如今急着回京,应该是接到了京中的什么消息,他与夜王的仇恨,今后只怕要在战场上解决了。”
“战场上啊……可惜了……”白清雅一听便觉得没自己的戏了,因为他家那尊老古董,肯定死也不会让她上战场的。
“西楚晏家的蛊毒闻名天下,与魏雪衣和慕容珏又有不同,慕容珏向来重医术,对毒术研究不深,魏雪衣的毒,向来下手狠毒,均是致人死命的,不过这个西楚晏家的,他们历来只下阴柔至极的蛊,并不会要你的命,但会一直折磨你。”沈静亭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白清雅说道:“之前王爷身中晏家的鸳鸯骨,便是一味以毒控蛊的毒术,好在那个薛柠泷一心要王爷断子绝孙,所以并没有用上要命的蛊毒,否则,咋们王爷只怕会像那个轩辕清一样,短命好几十年。”
“既然晏苏魂在我们手上,那个轩辕清肯这么轻易罢休?”白清雅眨着一双浑圆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妃暝。
“当然不可能……”沈静亭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吓得白清雅立刻收回了戳人家屁股的手指。
“所以咋们家王爷其实是在逃命是不是?”白清雅一句话落到了重点上,让沈静亭愣了一愣大笑道:“不错,确实是在逃命……身边虽有你这个女中豪杰,但也抵不住千军万马啊。”
“我就说嘛……王爷这般火烧屁股似的样子,明明就是在逃命嘛……”
沈静亭一鞭子拍在马屁股上,听身下的马嘶鸣地长叫一声,而后不要命地狂奔了起来,颠的白清雅心肺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清风带着雪飘摇,让行路变得难了起来,日日风霜的雨雪,再回看天色时,已然是日暮了。
夜色已沉,妃暝几人日夜不停地赶路,终于过了两国交界的少留山,原本以为轩辕清会派人追杀,却没有想到一路行来都甚是安稳,就连西楚晏家都偃旗息鼓地不再出现。
“王爷……”已进入燕国的城池,便有暗卫出现,递给妃暝一张纸条。
妃暝骑在马上,接过纸条一看,便揉成了粉末,散在了空中。
“今晚在城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妃暝四顾了一下暗沉的天色,冷声说道。
皎白的月光,被云层遮住,只余下朦胧的光来。
十一站在大厅愣了很久,他不知道妃暝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排的房间,偏偏就没有他的。
难道他们还要继续住在一起。
十一默默地无言。
“小侍卫……”白清雅看十一呆愣地样子,小声地叫了他一声问道:“怎么还不回房间?”
“……”十一无奈地觉得,他今晚还是蹲房梁好了,以前做暗卫常有的事儿。
“楚十一……”十一正欲提身跃向房顶,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要本王亲自来请你吗?”
十一无言地抖了一下,看白清雅幸灾乐祸的眼神,头皮有些发麻。
他如今与妃暝,说不清应是什么,妃颜那日问妃暝的几个问题,也将十一点醒了,他与妃暝,除了主仆的关系是最好的,其余换成什么,对他而言,都是危险的。
而且,他瞒着妃颜这件事,妃暝还没有与他算账,因此心里总归是虚的。
十一进屋的时候,妃暝正背着手站在床边,一身风尘的衣裳,并没有换下。
十一关上门,便定定地站在门边,看妃暝缓缓地转身,眼神带着幽冷地瞪着他:“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本王说?”
“属下……”十一脑筋绷了起来,看着妃暝不好看的脸色,有些踟蹰地道:“隐瞒长公主的消息,实属无奈,还请王爷恕罪……”
“无奈?”妃暝缓缓的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十一冷笑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告诉我?”
“不……属下想过,属下从第一次听到王爷说起长公主的时候,就想告诉王爷,只是后来……”十一忙地解释道:“只是长公主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不敢忘恩负义。”
“你就这么听皇姐的话?”妃暝的脸色更烂了:“是不是连那日说的,也一字不漏地记着了?”
十一听妃暝提及那日所言,蓦地愣了一愣,却又觉得妃暝说的不错,他确实是一字不漏地记进了心底,因此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楚十一……”妃暝看着他敛言的模样,不禁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别人说的话,你总是记得那么清楚,本王说的,你却偏偏都忘记。”
细冷的指尖,落在十一的手上,妃暝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道:“或许皇姐说的不错,我给不了你什么位置,但是本王说的喜欢,也绝不是虚情假意的。”
第48章 落难
夜色浓重得犹如泼墨一般。
十一半夜的时候; 被妃暝唤醒了。
“王爷……”十一正欲问; 就被妃暝制止; 同时门外传来沈静亭的声音。
“不要说话; 立刻走……”妃暝小声地在十一耳边说边起身迅速地穿好了衣裳。
“王爷; 属下 已经将晏苏魂扮成客店小二,藏在厨房; 由剩下的两个暗卫守着,等明日天亮再悄悄地由他们将晏苏魂带进燕京。”沈静亭一见到妃暝和十一; 就小声地在两人耳边说道。
“好……”妃暝的声音低沉地问道:“白清雅呢?”
“她……”沈静亭怔了一下道:“大概在房顶吧……”
沈静亭话还未落,便听到房顶传来白清雅嬉笑的声音:“还躲什么?不如出来好好比划比划……”
清脆的兵器碰撞声; 蓦然响在几人头顶上。
黑暗的苍穹,在岑寂的空气里,掠过一丝丝薄薄的声音来。
黑衣人几乎融合在暗寂的天空里,十一随着几人一跃出客栈,便见到一柄耀如寒冰的剑; 被白清雅捏在手上,对着蹿出来的刺客毫不留情地刺上去。
“六王爷; 夜王想要的东西想必你是知道的……”一身劲衣的汉子,直直地看着妃暝。
“哼,忍到现在才动手,你们夜王可真有自信……”妃暝冷眼掠过寒气,捏紧手中的剑; 看那个黑衣的刺客冷笑:“这个东西本王留着确实没什么用; 只可惜……本王偏偏不想给他……”
“那就怪不得我等心狠了……”黑衣汉子话一落; 手中的刀,便闪烁着冷光,向几人砍去。
沈静亭侧身一躲,手中的长剑轻挑,隔开那人,护在妃暝面前道:“王爷还是快走,看来夜王定了心,要王爷的命。”
妃暝自然知道沈静亭的意思,今夜来的刺客,不仅多,还个个都是好手。
夜色悠然,妃暝几人且战且退,直到皎洁的月光,照亮一片澄澈的湖来。
此时几人身上都受了些伤,点点的血腥,弥漫在山野之间。
寒冷的风,吹起一片刷刷的衣袂声来。
那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出手均是杀招,利落干净。
十一危险地侧身避开一刀,却不想那个黑衣人似是早有所料,腰部轻轻向后一弯,另一只手立刻翻转手腕,将刀往上劈砍而去。
十一猝不可防地被划伤了后背,顷刻间,鲜血侵染了衣裳。
而 旁边的妃暝也极是凶险,见十一被刺伤,忙地一脚踢翻缠着他的黑衣人,上前接住十一,一个转身,将他带离刀锋。
几个人里面,白清雅是最先跳进湖里的,一席清雅绝尘的淡蓝身影如水中的美人鱼一般,缥缈地顺着流水而动。
白清雅迅疾地从水底浮出水面,对着妃暝喊道:“王爷……快下来吧……”
所谓屈伸有时,见机行事,白清雅一跳进湖中,妃暝几人便知道她的意思了,因此不等她说完,便扑通扑通地跳下水了。
岸边的那些杀手见到几人跳水,其中一名刺客正欲追进去,却被带头的汉子给拦住道:“不用再追了,他们身边并没有带着晏苏魂,人肯定还在客栈里,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她,并不是杀掉六王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