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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慕容纸睁开了眼睛。
“谢律,你、你已经醒了么?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
也好像恢复了些力气,不似之前一般感觉生不如死了。
慕容纸便伸手来把他的脉。谢律却直接一个反手拉过慕容纸的手腕,一拽就将他整个人带着跌倒自己身边。
“你做、做什么……”
“没事。我想抱着你睡一会儿。”
“什、什么?你放开,放开我别闹了!我、我还要看看你的脉象……”
“反正再看也根治不了的不是么?不疼了就是好了。乖,陪我再睡一会儿吧。”
“你——”慕容纸陡然睁大了眼睛。
这个谢律!像那般任性抱着他还嫌不够,竟还莫名其妙的在他前额蹭了个香?!
“你干什么啊——!”一把推开。慕容纸跳下床去,余惊未定地喘息着。
干什么?这算是……表达感激的一种方式吧。
其实谢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应该就是单纯的想要亲他一下而已,所以就亲下去了吧。
“谢律!你莫——你莫要多想了!我、我不过是不忍看你太过凄惨,才稍稍多照顾你几日而已!如今已、已不是十年前,你我情分早已不是过去那样!你、你整日在徒儿面前胡说八道也就罢了,私底下别以为如今还能与我、与我……”
话没说完,慕容宫主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呃……
不过就是亲一下而已嘛……还大惊小怪的。
不过他的反应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颇为可爱啊。
……
午憩之后,谢律已然恢复了多半精神。
甚至自行下床两腿发虚地溜达了一圈,却在整个听雪宫中没碰见一个活人。他一路逮着好几个僵尸奴问“喂,你们师父和我徒儿他们呢”,当然僵尸不会说话,所以他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
终于,溜达到了伙房的时候,找到了正在烧柴准备煮饭的大徒弟阿沥。
“真过分啊!又没肉吗?还给不给我活路了?”他嫌弃地拨弄了一下砧板上的青菜和萝卜。
“你、你来干什么?”阿沥白了他一眼,对待病人态度也可谓相当不甚友好。
“你师父人呢?”
“师父应该在后山打坐练功呢吧。你快去找他吧,莫在这烦我。”
谢律伸手就从他砧板上拿了根切了一半的黄瓜咬了起来:“话说徒儿,你来这儿跟你师父拜师学艺,学多久了?”
“你问这干什么?”
“随便聊聊天就不成么?你师公我偶尔也关心关心你的生活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阿沥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已近快到两年了。还有什么想问?快问完快滚!”
“两年啊?”谢律有些意外:“你是大徒儿,你才来两年?那夜璞来的不是更迟?”
“夜璞来了大约半年。”
“那、那你之前呢?你师父他没收你们之前,是跟谁过的?”
“跟谁?我和夜璞没来之前,师父应该就只是……一个人在这山上的吧。”
不会吧。
自己走后整整八年,慕容纸都是一个人待着吗?
直到两年前才有这两个孩子陪着?
“那……你们在这儿待过,以后还能走吗?”
“什么意思?”
“阿纸他没有说过让你们‘永远留下来陪他’这样的话吗?”
阿沥白了他一眼:“师父当然没有说过那样奇怪的话了,那算是什么话啊?”
没说过?奇怪了。谢律不解,阿纸这是转性了么?
要知道当年自己被他捡回来之后,“会永远留下来陪着你”这个誓,谢律发了没有千遍也有八百次。
慕容纸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听雪宫里,想也知道,自然过得非常无趣寂寥。所以当年偶然得了一个谢律,才会那般喜欢得整天捧在心尖上。
像那样既容易寂寞又有点死心眼的慕容纸,在自己走后八年,才好不容易又抓到了如此鲜嫩的小美人徒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啊?
可他为什么会没有像当年逼他一样,逼着这两个孩子留下来陪他?
“真的没有说要留下来吗?你和夜璞……可以随时下山?出师了以后,就算不回来了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随时下山啊,夜璞现在不就给你买药去了不在山上吗?”
这……说的也是啊。
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完全不像慕容纸的作风啊!
“所以说,你们师父他……他莫非、莫非也没有对你们……”
“对我们什么?”阿沥一脸的正直。
“没有对你们……下手什么的?”
“下手?”
“咳咳。看了你们师公我,也该知道你们师父喜欢的是男人吧?”
阿沥愣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好几变才“腾”地涨红了,随即怒吼道:“你、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你在胡说什么呢!师父他,师父他乃是正人君子,他才不会对我们——”
“真的没有吗?”
但是,他当年分明对我“那样”了啊。
从进到这听雪宫的第一天,他就拿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衣服来诱惑我,宫里什么华贵奇巧的东西,也全部搬出来给我挑给我玩。
然后整天用那样完全迷恋的眼神看着我,冲我一直傻笑一直傻笑,整天“小姜”“小姜”地追着我跑,没几天就把我哄到他床上去了啊!
从此夜夜笙歌……难道不该都是这个套路吗?
……
谢律想不通自己和这大徒弟阿沥差别待遇的根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你是主角。被亲妈疼爱就是怎么作都不会死超爽der。
第8章 有毒的章节标题,
谢律想不通自己和这大徒弟阿沥差别待遇的根源。
说真的。这个小阿沥虽然头脑不转弯了点性格不招人喜欢了点,脸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啊!
而且应该正是慕容纸喜欢的那种灿若朝阳的美少年类型啊!
那为什么慕容纸没有像当年待自己一样,留他在身边好好享用呢?
难道说,慕容纸果然眼光好——看得出自己品貌气质那可都是上上乘的人间极品,所以转过头再看阿沥那种普通的上品,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嗯嗯!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
“也没对夜璞出手吗?”
“当然没有!我说你这人满脑子都是什么男盗女娼的东西啊?!”
没对你出手我还可以理解,可像夜璞那种难得一见的异域风情的大大大美人,送到嘴边没道理不吃的吧?
虽说慕容纸本性单纯善良这一点,谢律是肯定的。但他也深知慕容纸绝对不是只吃草不吃肉的——两人在一起的那四年间床笫之间的“赫赫战功”,可不是一句两句可以形容得完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阿沥和夜璞二人,他都只单单收做徒儿而已,别的全然不谈?
该不会阿纸这十年来,都在为我守身如玉吧……
谢律暗自有几分得意,却也免不了替慕容纸有些心酸。循着阿沥的指示,他一蹦一跳地找到了后山梅园,阿沥说这几年师父都喜欢在那里的亭子里修炼打坐……
“阿纸!”
慕容纸果然在亭子里,但却是倒在地上的。谢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他抱起来,却见得他眉心紧缩,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
“对不起,对不起……唐济……”
“阿纸?醒醒!你醒醒!”
“对不起……唐济……对不起……我、我……”
唐济?唐济是谁?
谢律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
“阿纸,你醒醒!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嗯?”
慕容纸终于睁开了眼睛,谢律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说起来,人家会倒在这里,多半还是因为自己占了人家的床,弄得人家连着几天没能合眼的关系吧?
“怪我怪我。你没事吧?我这就扶你回去好好睡一会儿。”
“嗯……”慕容纸似乎有些气虚,扶着谢律勉强站了起来。
“阿纸。”
“嗯?”
“唐济是谁?”
慕容纸的脸色霎时就变了,他睁大眼睛惊疑地看着谢律:“你……你是从哪里……”
“你刚才做噩梦了,一直在念着这个名字。”
“……噩梦吗?”慕容纸低下了头,一副失魂落魄状。
“那个‘唐济’是什么人啊?”
“……不是什么人。”
“啊!难道是在我之后来过这听雪宫的人么?”
毕竟一起生活过整整四年,谢律每日都跟慕容纸同床共枕。记得慕容纸很少做噩梦的,就算偶有,梦中之人也永远是他那鬼魅般的师父,从来不曾听过“唐济”这个名字。
所以,这人必然是在自己之后遇到的了?
“阿纸,难道那个人是你除阿沥和夜璞之外,又收过别的徒儿么?”
“不是。”
“那他到底是谁啊?”
慕容纸偏过头去,咬着嘴唇不愿再理他。
一路无话,直到谢律把慕容纸安置在了床上,才叹道:“好好,不愿说不说就是了,干嘛要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我啊?我不问了就是了!你啊,乖乖先躺一躺,想吃什么,我去后厨给你做一点端过来?”
给人做东西吃只是借口。就谢律那三脚猫的做饭技术,他真愿意做,也绝对没人愿意吃。
所以就去端阿沥做好的,借花献佛就成啦!
“阿沥啊,我又来了!话说你知道‘唐济’是谁吗?”
“谁?没听过啊。”
阿沥向来没什么心眼的样子,所以他此刻能是这个空荡荡的呆表情,就说明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律挑了几样慕容纸喜欢吃的菜,想了想,又问那少年:“你来了这听雪宫两年,你师父他……以前经常跟你们提起我是么?”
阿沥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或多或少吧。”
“都说我些什么?”
“说你没有良心,性格骄傲,狂妄自大、忘恩负义!说这辈子再遇到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嗯?这样啊……”
“……不、不是这样的,我胡说的,”阿沥摔锅闷闷道:“你可别回去跟师父生气。师父他……也就那么偶尔一两次跟我们提过当年你弃他而去之事。多半时候,其实一直说的都是你的各种好的。”
“哦?各种好?”
“师父提起你,都是说你如何聪明机灵、活泼可爱,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的时候他教我们的东西掌握不了,他嘴上不说,但看眼神也知道他在拿我们跟你比,觉得我们没天份。也就是那次过节,师父喝多了,才说起你弃他下山的事情……”
谢律听得嘴角上扬,可刚一走出伙房,又默默皱了眉。
阿纸肯提我,肯在后来的徒儿们面前肯说我的好。
却对噩梦中连连道着“对不起”的唐济,对徒儿们,甚至对自己都始终只字不愿提及。
所以那个唐济他……到底是什么人?如何会让慕容纸如此在意?
***
“师父——师父师父不好了!夜璞他、他回来了!”
“嗯?夜璞回来了有什么不好么?”
刚吃完饭正在前宫闲溜达的谢律感到很是不解,看阿沥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跑过往内宫跑去,自顾自便先往听雪宫门口走去。
全然未料,宫门口这阵仗大啊……起码两三百人都穿着狐裘熊皮抄着家伙,明晃晃的站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