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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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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似乎有些力竭,身上的伤口不住地流着血。他抬头看了看祈年,似乎不想回答。
  见他仍要嘴硬,“祈年”嘲弄地笑了一声,然后就将伞抵在了那人伤口之上。
  山林中顿时划过一声痛苦的哀嚎,然后他才只得松了口。
  “山中、山中闲置的……蝶弄堂。”
  得到了答案,“祈年”满意地站起了身来。
  这时山中像是下起了小雨,于是他又撑开了那柄纸伞。
  伞中沾染了不少血迹,那猩红艳色被雨水沾湿以后,晕染成了点点初放的寒梅。
  “祈年……”身后那垂死之人突然叫住了他。
  “祈年”停了一下来,却没有回过头去。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真以为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世人总会知道你的真面目,到时候没有人会站在你那一边……”
  “……”
  “祈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只是站在原地,只字未答。等过了一阵,才撑伞沿着山路离开了。
  连孟看了一阵,然后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偏要跟上。
  他分明清楚眼前所见不过只是“幻象”,但仍然下意识地迈开了步子。
  林中阳光更甚了。
  那人走得不疾,但脚步频率很快,像是有些心急一般。
  连孟跟在“祈年”身后,与他保持着大约十来步的距离。
  虽然他知道眼前所见只是“幻象”,但走路的时候,连孟仍然刻意放轻了脚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大概是真的害怕那人会被脚步声惊扰,顿时消失了吧。
  于是,他们就这样相隔着走了一阵。
  根据先前的对话,“祈年”应该是要前往那个叫做“蝶弄堂”的地方。
  连孟此前曾听人说过,天蚕教在各处隐秘地皆有落脚分教。不过所见之人不多,因为那些地方地势偏僻、守卫森严,误入者想要全身而退,当是不易。
  但“祈年”似乎是知晓那处地方是在哪里。他方才没有向那人多加询问,只是问清名姓以后,就兀自离去了。
  这里面疑惑甚多,但连孟却无暇深思。
  他不知道“祈年”的幻象会存在多久,而他循着这幻影又会去到什么地方。如果走到最后,当真发现自己是闯入了天蚕教密地,那以他一人之力又是否可以平安度过呢?
  他正想着,这时路上的景色突然有了变化。
  道上原本开着的寻常花草像是变了颜色,不似平日里的嫣红姹紫,而是阴黄惨绿,像是被什么毒气熏染过似的,带着点诡谲凄冷的死气。
  但“祈年”并未停下,他撑伞继续向前走去,连孟也只得跟在了他的后面。
  还好这一道的“景致”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会,他们就穿过狭路,来到了一处视野空明的地方。
  虽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但好歹有了点人间气息,至少那些花花草草不再像炼狱黄泉路上才有的玩意儿了。
  连孟朝四处看了看,发现眼前枝叶包裹下的是一座还算别致的小苑。
  一间木屋隐匿其中,屋前枝繁叶茂,花开似锦。
  而四周无人,只有门口的花架旁靠着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家。
  他像是睡着了,头轻靠在一张木架子上。边上的小花落了满身,他也没有发觉。
  连孟觉得那人看着有些眼熟,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曾见过这么年迈的老人,于是便没放在心上。
  他回过头,看到“祈年”仍站在木屋前面,但他的身影却在光照下变得越发朦胧了。
  连孟以为那“幻象”终是到了要消散的时候,可忽然见得那人手上纸伞一震,然后就听得有人轻唤了一声“连孟”。
  不过那并不是“祈年”的声音。
  连孟抬起头,看见那小屋门前忽然站了个一身紫衣的男人。
  那人也打着一柄白色纸伞,手上缠着银饰,不像中原人的打扮。
  见连孟没有回答,他立定看了片刻,等过了一阵,才轻声问道:“请问,您就是连孟,连公子吗?”


第40章 四十、温荻
  “你是?”
  连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这时眼前的幻象皆已消散。
  “祈年”没了踪影,他面前只有一个睡着的老人,和那个紫衣的男人。
  “看来就是了。”那人莞尔一笑,收起了纸伞,继续说道,“我叫温荻,是天蚕教的弟子。这回是奉了家师之命,专程在此地等你。”
  “家师之命……”连孟喃喃念道。
  他担心此中有诈,不禁有些警惕地摸起了暗器。
  那人看他一脸防备,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必担心,我跟你之前见过的那些天蚕教弟子不太一样。”
  “是吗?”连孟扬起了眉毛,“那是有什么不同?”
  “比如,我断然不会取你性命。”
  说完,他挑眉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兀自打开了身后的一扇木门。
  连孟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那里黑作了一团,不知是有什么蹊跷。
  见他静默无语,那个叫做温荻的男人又唤了他一声。
  连孟正要说些什么,这时,他忽地一转眼,竟看到门前那睡着的老人身上,披了一件绣着连尹门纹章的冬衣。
  他心中一震,不禁问道:“为什么他会……”
  “因为他是你的师弟。”
  “什么?”连孟一惊,“你说他是……”
  “你进来这里,就什么都会明白了。”说着,他往旁边一靠,让出了一条道来。
  连孟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那房中并没有什么稀奇,看来看去都只是一间寻常小屋而已。
  不过边上有一处没有亮光的地方,黑漆漆的一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连孟侧眼看去,这时,那暗处忽然亮起了一盏烛火,他仔细看去,才发现那黑作一团的,竟是一处幽深的长廊。
  里面光线昏暗,只依稀看得见几道门影,其他就什么也瞅不见了。
  “……”
  事情有些奇怪。
  连孟想起,他方才在外面的时候,曾看过这间屋子,虽然不是方寸之地,但也不至于能大到可以容纳一条如此细长的廊道。
  而且那些晃绰的门影应也不是装饰……那如此算来,这地方该大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连孟顿时心上一惊。
  他有些警惕地看了过去,这时,方才点灯之人也朝他走了几步,连孟回头看了过去,谁知一眼望见的,竟是那个叫做世心的和尚。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袍,浑身干干净净的,脸上的伤痕也没了影迹,比先前半人半鬼的样子要好上许多。
  但是,那人不是已经……
  连孟心下震惊,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还好那僧人并未觉得唐突,他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连孟轻声说道:“想必你已经见过他了。”
  “……”看来他们果然并非一人。
  连孟不想绕弯,于是直接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兄弟?还是……”
  “我与他并非手足,但是有比手足更深的渊源。”
  “什么意思?”连孟没听明白。
  他蹙眉看着那人,正想再开口,边上却传来了温荻的声音。
  “其实也没那么难懂,”他朝着连孟摆了摆手, “他就是世心,却不是你见过的那个世心。”
  “……”
  见连孟还是一脸不解,他耸了耸肩,然后在一张小案前坐了下来:“我知道你现在还听不明白,但很快你就会懂了。”
  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三个白瓷杯子,往里面甄了三杯清茶:“来,我们坐下来说。”
  但连孟却没有动弹。
  “茶里没毒,我犯不着现在害你的性命。”
  说完,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连孟还是狐疑地看着他,担心此中有诈。
  这时,那白衣和尚忽然举步朝着那小案走了过去,他与连孟擦肩而过,然后在那桌案前径直端坐了下来。
  这下连孟没了办法,只得迈步走了过去。
  不过他在坐下之前,又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房间里再无他人以后,才放下心来。
  温荻似乎还有其他杂事,这才刚看连孟坐下,他就忍不住念叨了起来:“我们最好速战速决,等这里的事弄完了,我还得下山去找那歪鼻子的农夫。我倒要好生问问他,究竟有没有见过我的虫子。如果真是他拿走的,我绝对……”
  “温施主。”看他越说越急,白衣僧人终于叫住了他。
  这一喊,弄得那人只得噤了声。他清了清嗓子,这才回头看向了连孟。
  “好了,我不废话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那两人似乎关系匪浅,连孟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却没有追问下去。
  “要开始可以,要速战速决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个好说,”温荻又喝了口茶,“这里叫做蝶弄堂,是以前天蚕教弟子来中原游历时落脚的一处密地。后来有了些变故,就闲置了下来。”
  “变故?”他莫名想起了之前撑伞而来的“祈年”,“你是指的……什么变故?”
  温荻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却摇了摇头,径直否认道:“那件事确实与祈公子有关,但与你想的却有些不同。这里之所以会被废弃,是因为此前的一次内乱。”
  “内乱?”
  “嗯。”
  原来,天蚕教内在数年之前曾发生过一桩大事。
  那时教中长老因理念不同,分为了两个派系。
  他们一方好战,想在江湖上立起名望,博得武林第一大教之称;而另一方却对所谓名利没有丝毫兴趣,更不愿与中原人有更多纠葛。
  两方虽是互不相容,但也不至沦到水火之势,但事情终究还是出了乱子。
  因为想成为第一大教并非易事,所以好战的一方便打起了教中一卷秘辛的主意。
  那卷宗是教中禁术,说的是以活人为蛊,炼制魔虫邪物的方法。术法虽有奇效,但是天良丧尽,为人不齿,自建教起,便被视作邪典魔书,锁于圣教密地之中。
  他们设法拿到了教中那册,却不曾想到,那密卷是分为了上下两册。
  一册存于教中,而另一册却是保管在了一位年迈的长老手里。
  “那长老想将它带出教中,交予一可信之人保管。于是,他们便找上了祈家的公子,祈年。”
  “祈年?”连孟有些意外。
  “祈年以前外出游历时,曾有幸得过那长老的指点。虽然天蚕教的武功与他修习的心法有诸多不同,但多少也有些帮助。他承此恩情,许诺若有要事,必会倾力相助。于是才找上了他。况且,祈家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常人不敢轻易冒犯,也是保存此物的最好选择。”
  “……”
  这后半句话说得倒是没错。
  不过,虽然他先前在“幻象”中就已见识过祈年绝顶的武艺,但是把“外出游历”、“修习心法”这样的词同祈年讲在一起,还是让连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温荻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后来时间便到了那次祈府飨宴的时候。天蚕教弟子带着那半册密宗来到了祈年府邸,可谁知那些人里却混了个叛徒……”
  “叛徒?”
  “嗯,是一名年岁不大的弟子。入教没有多久,受了旁人蛊惑。他见那群师兄想把卷宗交给祈年,于是便出手阻拦,亏得祈年手快,才拦下了他。不过那小子也是作孽,他临死之前,掷了些新炼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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