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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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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春宫画都有呢!”封家二少说的双眼冒光,简直是眉飞色舞。
  桓玄早知道封少爷向来是纵情好色,无论男女,来者不拒,没有想到竟然游说到自己这儿了,便立刻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为此挨的打还少么,又提这些龙阳之事。”
  “可惜啊,书社早在几年前就关了,早年间,我也买过些孤本,甚是精妙。算了,不提了,咱们说说另一个好去处罢。”封二公子能屈能伸,过去的不留恋,活在当下。
  “恩。”桓玄怕不让他一一介绍完全,会憋死他,便随口应了一声。
  “清溪桥边有一唱馆十分雅致,馆主是一名清倌年方十四,生的那叫一个……”,封二公子双眼又露出淫邪之光,“吁~”桓玄出言打断了他,像在唤一头撒了欢儿的骡子。
  “要去,自己去,莫要拉上我。”桓玄态度十分坚决。
  “不不不,我这次就是带你前去的,先听我细细讲完,再考虑不迟。那唱馆不同于花街柳巷之地,是真真正正靠卖唱为生计的,听闻馆主曾是王恭王孝伯的家仆,只是从小养在府里,十分聪颖,自幼便善读《易传》,那王孝伯竟然亲自教导其《周易》、观星及占卜之术,学成之后,更是无所不能,传说中此人是可看破天道,每卜必准,十分惊人。”
  “世上哪有如此奇人,以讹传讹罢了。”桓玄有些不屑。
  “敬道怎可这样说,令堂不就是能以梦见天下的奇女子么,怎么就不能有其他人善问会卜了。”封二公子口不择言起来。
  “装神弄鬼之人岂能与我母亲相比,你今天怕是吃醉了罢。再说了,母亲当年因‘梦见’之能,泄露天机,已多年修行不出道观。若此人真可问来世今生,岂不是早就一命呜呼。”桓玄的脾气算是很好的了,换个他人必定拳脚相向。
  “令堂也是救夫心切啊,我听父亲说,当年大司马北伐,若不是令堂先于梦中得知有人偷袭,大司马必定会遭敌人埋伏的。”封二公子见桓玄有点点哀伤,是思母情怀,安慰道。
  “我进封太子洗马之事,还未禀告母亲,不知她老人家安好。”桓玄低低垂下眼帘,双手交叉放于腿上,有些低沉。
  “哎哎哎,令堂是否同你说过,你命中有一克星不善言。我给你讲,这位馆主就不善,因为他从不开口说话,却可以哼鸣歌声,你说神奇么?”封二公子脑子快如闪电,立刻提出一个新话题。
  “果有此事?”桓玄的兴趣果然被提了起来。
  “确有其事,此馆主只有每月十五才登楼献艺,从不唱有辞之歌,只是随旋律哼鸣,但是据说他的嗓音犹如天籁,听过之人绝不能忘。并且这位馆主只为有缘人卜卦,而如何成为这有缘之人,却无迹可寻。卜卦之人,卜过之后都如卦相所示,一一成真。只是这馆主据说在王恭府里时便不再开口说话,不知何为。”封二公子一口气把听到的都讲了一遍,抬头看桓玄脸色。
  “如此说来,确实玄妙。”桓玄颇感兴趣。
  “三日后便是十五之期,你我不如同去瞧瞧罢。”封二公子又怂恿桓玄。
  桓玄思索了片刻才悠悠的道:“好。”
  车马已经快到酒楼,车窗外华灯闪耀,入夜了街上依旧川流不息,来人送往,极其热闹。摊贩叫卖,酒肆拉客,声声不绝,灯红酒绿处,莺歌燕舞,琴声歌声,婉转悦耳,此情此景,确实比江南的水巷喧闹红火,京城繁华,难怪人人向而往之。
  今日已入京,应尽快上奏谢恩,顺便递上拜帖,给如今权衡朝野的琅琊王司马道子,以求来日提携。事情都安排完,稍作休整,桓玄才与封尚找了个雅间坐了,只是明日要入朝谢恩,不宜过多饮酒,两人小酌了几杯,品尝了建康有名的古南楼的特色菜,便早早休息了。
  翌日清晨,桓玄便入朝礼拜天子,天子有些淡淡的,群臣倒是颐指气使,唯有司马道子微颌双目冷静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退朝后,便有道子的内使前来告知,司马道子今夜设宴群臣,请桓公过府一叙。
  司马道子的府邸在宣阳门外三里,是整个京城最豪华的一所宅院,当年修葺宅院之时,曾将几位官员府邸强制拆去,修盖了这所逾制的相府。单单府门就有数丈高,门槛及膝,红门金钉,堪比皇城,门外站两尊雄狮,瞠目张口,十分威猛,门内是一座墨色照壁,光可映人。绕过照壁是一条宽阔道路直通正厅,厅上悬一块匾,题着“万代千秋”,烫金的大字,十分华丽。绕过正殿,有左右两个条长廊,据说司马道子只会尊右侧的长廊,而左侧都是客道,宴请百官的内厅,也同样在左侧。还未见宴厅是何模样,鼓乐喧哗,觥筹交错,嬉闹戏情之声便阵阵传来。


第19章 
  宴客厅分内外二殿,外殿中已满坐着文官武官,这些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席间也有些服侍的女倌,多像出自风尘,一个个妖妖娆娆,衣衫不整,香肩微露者居多,自然也不乏坦胸露乳者,场面既旖旎又热闹。杯碟交错,桌上尽是美味珍馐,只是无人问津,像是堂上正助兴的舞蹈,同样提不起众宾客的兴趣。
  桓玄与封尚走进殿时,有不多的人认出是他二人,停下了作乐,沉着脸望着他们,也有人相互耳语,神色都极为不善。内使引桓、封来到了内殿,示意他们在门口的屏风旁稍候,便入内禀报,不多时,内使出来,将他们请了进去。
  内殿之中更显靡费,映入眼帘的便是殿正中的一月池湾,池水不深,恰过双膝,池内有三四个着红纱、白纱的舞姬,正曼妙的摆着极其淫D的舞姿,轻纱薄如蝉翼,浸湿了紧贴在舞姬身上,显得更加诱惑。殿的一面有一组鼓乐班子,皆是颜美貌好的清倌,弹奏之余,还有不知礼数的宾客上前调戏,拉扯玩弄。另一面,则草草挂着些帘帐,风过飘动,帘后是些不相连的软塌、高凳,至于帘内之人意欲何为,桓玄实在无法想象。
  内殿正中是一高榻,上面除了歪坐着司马道子,还有两个女史伺候其饮酒吃果子,司马道子袒胸露乳,身披里衣,却头戴巾冠,面色绯红,像是已有醉态,榻边坐的皆是些谄媚之臣,桓玄二人进殿之时,正有人贴道子极近的向其说着什么,道子面带赏识的微微点着头,以示首肯。
  见二人前来,贴着道子的馋臣便略略退了几步,让出个位置给他们,桓玄封尚深施一礼,未等起身,就听见司马道子含含糊糊的道:“灵宝儿长大了,过来,让我端详端详。”
  桓玄快步上前,又施一礼道:“桓玄不恭,时至今日才来拜见,请丞相恕罪。”
  “起来罢,早就听闻你一表人才,容貌不凡,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啊。”司马道子眼中升起了点低俗之色,让桓玄十分不自在,一时竟没有答话。
  道子便示意榻上女使为桓玄倒酒,又亲手接过酒盏,递向桓玄,道:“满饮此杯,恕你无罪。”
  桓玄接过酒盏,一口饮下,像前一翻,以示饮尽。道子大笑,“妙,妙啊,好似你父当年啊。”
  桓玄只觉得此话一出,好似惊雷,全身的汗毛都紧绷了起来,果不其然,司马道子没有给出他片刻喘息,接着道:“桓温晚年想要造反,是不是啊?”
  桓玄当时汗流浃背,跪伏在地,不敢起身,口称“不敢。”
  见此情形,内殿之中稍稍安静了些,有些人等着看笑话,有些人绷紧了根弦儿,有些人则是低声交谈,一时鼓乐声也渐渐停了下来,气氛十分微妙。
  就在这时,殿外的屏风后传来一阵轻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宣武公废昏立明,功过伊尹、霍光,他人有此议论,公心中该深知啊!”随着说话声,便走进来一人,衣着整齐,步履自然,面带浅笑。
  司马道子望着来人,转念又想到若不是桓温废了司马奕,今日朝堂之上,就不知道有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便点点头,又大笑道:“皆是玩笑罢了,灵宝儿何必拘礼,来,过来坐罢。”随手又向自己榻上拍了拍。
  桓玄久久不敢起身,依旧躬着腰,也没有到榻前,只是随封尚一拉坐到了离司马道子不远的一把椅子上。封尚见他汗如雨下,顺着脸颊向下滴着,便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肩。桓玄侧过头来,看着封尚的双眼,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声色之宴,入夜方散。桓玄不记得后来司马道子与来人都调侃了些什么,只记得那人游刃有余,弹指间就将自己的尴尬一扫而空,直到宴席散了,也没有向那人道谢,也竟不知那人是何来历,便问封尚:“此人是何来历?”
  “你竟然不知道他?他是谢氏玄孙,谢重谢景重啊。”封尚虽然纨绔,却对氏族之事门儿清,小道消息堪比相府。
  “谢安之孙?”桓玄又问。
  “不不不,谢安二弟之孙。”封尚答的很精准。
  桓玄心中有事,便不想坐车,拉着封尚走走,二人正缓步的在夜路上行着,一辆马车,挂着谢府的灯笼,停在二人面前,车帘一挑,下来的正是谢重。
  谢重先行向二人施礼道:“桓公子,封公子,谢重有礼了。”
  桓封二人忙回礼,桓玄更是一揖到地:“多谢刚才相助。”
  谢重笑笑道:“桓公子不必拘礼,谢某举手之劳。家师在府上可好啊?”
  桓玄心中疑惑,不知他所指何人,便道:“不知家师何人,为何在寒舍啊?”
  谢重笑的更加明媚了,摇摇头道:“桓公子居然不知,家师乃陶姜先生,现在是否还在公子府上养病?”
  桓玄先是一惊,随即笑着道:“原来是陶姜先生,先生为何是谢公子之师?”
  谢重道:“当年陶先生曾在叔父府上养病,景重不才有幸拜先生为师,教导过一年,后来先生随顾恺之将军去了扬州,便不得再见了,听闻顾将军将老师推荐至府上,老师最近可好?”
  桓玄听罢,想起来,顾参将之前确实曾说过,陶先生曾是谢安府上最尊贵的门客,且身体羸弱,闭门不出,将养了些时日,先生得以大好了,才随顾将军投身军中,后来秦军犯境,先生随谢氏双雄征战沙场,大胜而归,保边疆数年太平。既然先生曾在谢府,那么自然与谢公子有一段渊源了。但是先生体弱,自从来府上后更是日日操劳,虽然名医仙药的服侍,却始终不见好转。
  桓玄面露难色道:“陶先生在寒舍,真是委屈了,虽然日日请医问药,却不见好转,时常夜不能昧,日不能食。”
  谢重听完此言,心中愁苦难当,再收敛面上也显露出些担忧之色:“恩师还请桓公子多费心了,如今朝堂混杂,道子无德,正是英雄倍起之时,如若桓公子有心匡扶社稷,要多加小心,事事听从老师安排,谢重愿意相助公子,完成老师的愿望。”
  桓玄大惊失色,低声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谢公请暗自将养,切勿起颠覆朝堂之心,桓氏今日势单力薄,无心朝堂纷争。”
  谢重眯了眯眼,又露出恳切的神色道:“我真心与公子相交,公子莫要惊慌,且记住我今日之言,来日方长,天色不早了,我便先行告辞了。”
  桓玄与封尚拱手相送,谢重便蹬车而去,眼见着谢氏的马车走远,封尚才低声问桓玄:“谢重之言可信么?”
  桓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可尽信。谢氏门庭自谢安谢玄去世后,就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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