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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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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今日的架势,若是有一日自己真的想要,恐怕他会给予。
  强制按下胡思乱想,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你那赭石色的珠链呢?”
  谢珝一愣,随即写道:“收起了。”
  桓玄这才想到,是否那串珠链与王恭有关,而谢珝如今将它摘下,是否也证明了,有些东西是可以放下的。
  于是又道:“还记得当初我送你的那珊瑚镯子么?咱们将它打造成一串珠链,戴在你脚踝上如何?”
  谢珝噗嗤一笑,随即在纸上写道:“暴殄天物。”
  那样大块的红色珊瑚,实属罕见,怕不知多少人为此丧命,可是桓玄却要将其打磨成珠,究竟是多么浪费。
  见谢珝无意,桓玄也就放弃了,道:“等我再去甄选好的珠链给你,定是要与你气质相配的。”
  谢珝也有点好奇便写道:“是何?”
  桓玄邪魅的笑了笑道:“动我心玄。”
  刘牢之的尸体,三日就被押送回京了。
  桓玄本是问了谢珝要如何处置的,可是见他只是咬着唇,没有任何表态。于是,便吩咐,将刘牢之的尸身从棺材中取出,再当众斩首,挂于城头,足月再取下殓葬。
  并将他的恶行张告榜文,发至各府县,贴于城门,让他受万人唾骂,也算可以将名字写入史册了罢,当初约定的便就并未食言。
  谢珝叹了口气,随即又无奈的笑笑,可是就在这笑容之上,却有几滴泪滚了下来。
  桓玄曾想过无数种谢珝大仇得报时的表情,可是从未想过,竟然是如此情形。见他这样感怀,心疼的无以复加,赶快上前抱住了他,擦拭掉落下的眼泪。
  又轻轻的劝慰道:“结束了,都结束了,马上就都结束了。”
  谢珝的抽泣很轻微,神色中将决绝、哀恸、欣喜夹杂在一起。可是听到桓玄这最后这句,他的心中不禁一动,一种钝痛又割上心头,因为他瞬间就明白了那人的意思,心底里委屈,便有更大颗的泪珠,掉了下来。
  桓玄只觉得胸前人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又紧了紧,而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了。
  原来自己真的不会哄人,怎么每次都适得其反,想把人哄开心,却惹的人哭了,想把人哄上榻,却哄的人恼了,想把人哄一辈子,却没有命陪了。
  何时是个尽头,何处才能容他安身,何人能陪他走下去?
  桓玄不放心。
  殷仲文本来预计车驾前往,满打满算七、八日内定然可以从义兴赶回建康,却在刚刚启程上路时,出师不利。
  他的大树,他的亲岳丈,病了。
  桓伟在义兴寻找封尚之时,明明还身姿矫健,跋山涉水豪无惧色,可是没有想到,刚出发来建康的第一日过午,就有微微的发热,再赶一日路,便严重了起来。
  伴随着高热、晕眩、恶心、呕吐、少食多魇,桓伟的病情日益严重了起来,甚至无法自己起身,最后慢慢的辨不清方向,难于视物。
  至出行的第五日,已然彻底昏迷过去。于是一行人,无法再向前走了,于是只好在距离丹徒三十里的地方,找了个村寨,安顿下来。
  周围有点名气的医馆跑遍了,都说是风寒,不碍事,退烧了即刻便好,可就是这高烧难退,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于是大夫纷纷改口,称之为恶寒,多是因为吃错东西引起的。
  殷仲文反复回想,出发之前,岳丈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自己和妻子负责照料的,一向都是仔仔细细,怎么会吃坏什么东西呢?
  他越来越害怕,大好的前程,如今全系在岳丈身上,事业将成之前,此人就一命呜呼了,将来还有什么可仰仗的。桓玄本就不喜欢自己的身份,要是再失去替他说话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见势头不好,他又连夜将人送到了丹徒城,重金请了城中最好的医师前来看诊。
  一番望闻问切后,这位名医却吩咐拿来一碗水,又施针刺破了桓伟的食指,挤出一滴血来,放入水中,观了观。再倒入随身携带的一种药剂,只见指甲盖大小的药掺入水中,便立刻泛起一层泡沫。
  医师大惊失色道:“中毒。”
  殷仲文当时惊诧到说不出话来,又愣了片刻后,问道:“先生可知如何治愈?”
  医师取来另一根银针,顺着桓伟的侧腹部扎入了半寸长左右,等了一个弹指,又将针拔出。只见银针尖端已然呈现出点点绿色,慢慢又变为黑色。
  医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毒已入骨,神仙难救。”
  桓伟又追问道:“先生可知是何毒药,竟如此厉害。”
  医师却不再多言,便起身告辞了。
  殷仲文几乎不能相信这一事实。究竟是谁,竟然要将他的靠山置于死地,这不是也间接把自己打入了死牢么?桓玄本就疑心于他,处处压制,不肯重用,如今岳父又惨遭毒手,定是要怀疑到自己身上。
  既然药石无用,只能看着桓伟气绝的话,为今之计,要想不受牵连,必须封锁消息,当做岳父是受了风寒,导致高烧不退,最后不幸宾天。
  下定了决心,那么刚才那位知情的郎中就不能留了,可是要在城中动手,未免太过刻意。于是他便派人,出城,乔装打扮成路过富商的随从,重金哄骗郎中出城,再灭口,做到滴水不漏。
  并且此时不能立刻回京,要在此逗留几日,直到桓伟断气,以天气炎热之由封棺,再向桓玄讨个示下,是送灵柩回建康还是回南郡。
  若是不必回建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这件事化解。守孝三月,自己再以孝子的身份回建康交代岳丈的后事,便可顺势留下。
  全部谋划好了,殷仲文又看向榻上奄奄一息的岳丈,吩咐下人,好生侍奉,务必让他多多坚持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  枯燥繁琐的卦辞又来了。
  不过小老始终觉得一点都不懂的小伙伴,看了小老的书可以略懂一点了。
  一卦分六爻,爻分阳和阴,爻变是根据卜算时所剩余的蓍草数决定的。
  一个卦象,根据变了的爻,转化出一个支卦。
  最后的卦辞就会按照这一对卦来解释。
  变化的少,最后卦就按变的那几爻解释。
  变化的多,最后卦就按不变的那几爻解释。
  之前在第二十四章时也有提到。
  不过小老也是一知半解,刚刚开始学习,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不要介意,多多包涵。
  欢迎提出错漏之处,小老也虚心修正请教。
  再次的感谢。


第79章 
  新相府大张旗鼓的修建装潢,就好像现如今的丞相会住在这里一样,排场大的路人惊叹。
  陶姜先生亲自督办建造事宜,让桓玄有些吃惊,毕竟事到如今,修建一所宅邸,不如就借用旧人的算了,自己留宿六|四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这里曾经是唱馆,可毕竟是谢珝的安身之地。
  借口脸上的伤,本来想躲开纷争,好好陪陪谢珝,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所打扰。现在伤都好了,印子都消了,再留在此处,恐惹人非议。外人所论倒是不怕,只是这阁中可住着他真正敌人呢!
  自从王恭的画像挂回了原来的位置,谢珝好像就不愿离开这里半步似得。即便是常常陪在自己身边,前来拜访的朝臣多了,一忙起来,也有顾不上他的时候,时间一久,便只能在净室寻见他的身影了。
  那日寿山之行后,两人虽说是甜蜜美好,却没有再过分的逾越了。因为,桓玄觉得,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样样的做,感情嘛,也是要慢慢培养,若是急于求成,反倒是容易弄巧成拙。
  不过有了那日的初体验,谢珝对他有意无意的挑逗和触碰,显得越发的配合,想必是有朝一日,定是会功德圆满。
  可这个千好万好之地,不该是这留下了太多一个人回忆的六|四阁,要尽快想个办法,让他们二人有个正经的地方栖身,制造只属于他们独有的回忆,才是重中之重。
  思来想去,都不恰当。既然这六|四阁万万不能久留,不如就暂且搬回到司马道子的旧府上,也是个正经落脚之地。
  原来的相府,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房舍装饰,都十分奢华,暂住一阵子,可谓是刚刚好,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处未曾开辟的新鲜处,自己还没有探索一二,白白放着太可惜。
  闲暇无事时,桓玄总是忖度着如何把那天所见的物件,想法设法的用在谢珝身上才好。每每思及此,都会想到那天寿山上,他的表情,那样难得一见的隐忍与销骨,动人心舍,夺人魂魄。
  这样的谢珝是他幻想也幻想不来的,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拥有的,由于过于美好,可遇而不可求,反倒在一次次有意的挑拨与逗弄时,犹豫了。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想要从那人口中寻到更多的渴望与哀求,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他了。
  只是梦想很丰满,如何劝说谢珝从这回忆之阁搬出去,才算走出新生活的第一步,早知道如今要耗费心力才能走出去,当初就不死乞白赖的休整此处畅快一游了,作茧自缚这个词就是为自己而生的。
  胡思乱想被一个纤细的身影打破,看到那个轻盈的身姿从眼前一晃而过,那些有的没的都不重要了。清冷的眉眼,姣好的面旁,顺柔的腰身。
  桓玄伸出一只手,向来人勾了勾,示意他不要再去寻什么座位,就在自己腿上安顿下来便好。谁知今日此人心情甚佳,竟然依从他的心意,毫无顾虑的坐了下来,还顺从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距离近到,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在彼此的眸子中,再寻不到旁物,那么脑中还会惦念其他么?
  一只手抚上这细弱笔直的腰身,桓玄餍足的啧了啧舌。
  谢重这两日可谓是建康城中最忙碌的人,不仅要协助陶姜先生处理政务,修葺新相府,照顾老师的日常起居,还被桓玄派去督造轻舟。
  说起建造轻舟之事,是一个午夜,老师先行休息后,这桓相国单独拉住他吩咐的。船的卖相精巧与否,并不是最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一个字:快!
  这个快分两个方面,一是建造周期要短,一个月内,需要打造十艘。再来,便是行驶速度要快,既要有一定负载,又要做到船速快。此事确实难倒了这位通古博今的大学士。
  办成这件事,确实不容易,可是为何要做这件事,他谢重心中却是门清。用他老师的话讲,桓玄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到了要篡权夺位之时,也怕个没有后路,打造快船,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天下讨伐,装上金银,跑回他的老家去。
  并且在敛收财物上,他一向是来者不拒,不管是从前在南郡,谢珝生辰时,各州府官员的敬贺,还是入主建康后,朝廷上下百官的孝敬朝拜,金银财帛,文物器具,美食佳酿,他皆登记造册,一一收下。
  在收受贿赂上,桓玄的所作所为与司马道子,还有什么两样,已经全然没有了他先父往日的气度,至少桓温当年还是两袖清风,官社府邸也都朴素简单。
  这一点倒是让陶姜十分的鄙夷与唾弃,就算是希望桓氏彻底灭除,也要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如今桓玄这样自暴自弃,自毁招牌,岂不是太无趣了么?
  这无异于就是在天下人面前显尽丑恶,走向至高点的同时,也是走向灭亡的深渊。
  责任越大,压力就越大,事情越忙,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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