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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匆匆赶回府中,想着向老师汇报这一天来,朝上朝下的风向变化,而刚到陶姜面前,却发现他已然对此事知晓了。
谢重道:“老师已得知即位大典上,桓玄的一番陈词。”
陶姜道:“我素来知晓,他是有抱负又有能力的。”
谢重道:“年号之事,他没有采纳老师的意见。”
陶姜道:“看来谢珝已经知道‘建始’的意思,毕竟八王之乱离我们还是太近了。”
谢重道:“看来如今这个年号,是谢珝为他甄选的。”
陶姜笑了笑道:“定然不会,顶多是殷仲文等人擅自决定的,我派人查过了,这也是个不吉利的。”
谢重道:“永始竟然也有出处?”
陶姜道:“当年西汉时期的年号,恰逢王莽篡汉,所以也是不吉的。不过,就算是上佳的,又有何意义,毕竟他身边有个谢珝,就注定会失败。”
谢重道:“老师还那么相信那个谢珝?他可是个情种,当年为了王恭他能杀这么多人,如今也能为这个桓玄除去他眼中的祸患罢。”
陶姜道:“我手中那些仿照桓玄笔记所写的信件,已经让他下定决心,既然如此,你我坐等其成便可。”
谢重道:“我已暗中与刘裕联络上了,只是他现在势单力薄,还不成事,还需要积蓄一些力量。”
陶姜道:“你我所能搬的动的兵毕竟是有限的,只是要看,这位刘裕能不能与当年的孙恩一样,学的会造势。”
谢重道:“若是老师可以出手相助,怕是这刘裕便可燃起燎原之火,只是朝中尚需要老师斡旋。”
陶姜道:“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初衷,不是要夺天下,而是要夺桓氏的天下,毕竟这九州百姓的疾苦早就与我无干了。”
谢重微微皱皱眉,又为不可查的握紧拳头,随时插手称是。
陶姜道:“近来有个地方我想去看看,毕竟刘裕处若是有所需要,我们要随时赶往东海。”
谢重的脸色又黑了黑,道:“老师可需要何祭品,我去准备。”
陶姜道:“一应事宜,我已派人备下了,你也无需跟随,过几日我便会回府了。”
谢重道:“荒山野岭的,老师要在外面留宿?这怎么可以,近来老师身体不佳,不宜……”
话没说完,陶姜便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劝。
谢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再次插手称是。陶姜借口事多劳累,便下了逐客令,这是近几日来,他一只手数不过来的疏远了,真是让人十分难忍。
不过这样的态度,也无需再忍耐多时了,因为他不曾向陶姜仔细说明的,就是和刘裕之间的联络。刘裕早已等待时机,准备等桓玄登基便要兴兵讨逆。
而他也在此期间,出谋划策,并为自己安排了一条万无一失的后路,那就是自己暗中与其联络,而在大军进发之时,自己躲在东海指点江山即可,这点还是跟陶姜学来的。
而至于他的老师,就让他自在几日,毕竟到了刘裕处,自己才是有功之人,这姓刘的不会过问,自己是否会囚禁什么人,甚至不会介意多一个人为他谋划。
到那时,什么迷香,什么隐忍,什么过往,通通都会作废,只要老师日日夜夜面对着自己,又心念着复仇,还会怕他不听话么?
谢重边谋划着,边命人驱车赶往了殷仲文府上。最近这位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能不去拜会一下。只是新皇登基后,这位左将军就更要风生水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当年同袍之情。
不过自己的名牌一经递上,殷府的侍者便点头哈腰的将车驾迎了过去,再看看府外这排着长龙的车马,这殷仲文还算给点面子。
谢重来到这殷府的议事厅,未等多时,便见到了这位左将军。
殷仲文道:“景重多日不来,想必是忙的很啊,今日怎么又闲暇,来我这儿叙旧?”
谢重心中暗暗嗤笑,又不露痕迹的道:“仲文玩笑了,府上门庭若市,我哪里敢叨扰啊!”
殷仲文大笑道:“当初你就是如此喜爱揶揄别人,没有想到,今日都权倾朝野了,依旧这样。”
谢重笑道:“说到一人之下,如今就只有你啦,仲文兄。”
殷仲文道:“说笑归说笑,将来,还要多仰仗谢兄,才能有我一席之地啊!”
谢重道:“仲文兄,如今烈火烹油,可想过将来啊?”
殷仲文一愣,又道:“景重兄这是何意啊?”
谢重道:“当今圣上可是能稳坐大宝之人?”
殷仲文踌躇了下,道:“这是何意?”
谢重道:“桓玄心中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今日坐在这宝座之上,也是没有半点心思花在上面,而我们这些奔波劳碌之人,可能拼上家族性命陪他?”
殷仲文摸了摸下巴道:“景重兄,有话不妨直说。”
谢重道:“司马氏还在的时候,就算有一万个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会有太大骚乱,可是一旦有人动摇超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凡有能之士,打着勤王的名号,便是义士。”
殷仲文点了点头。
谢重道:“你与桓氏虽说有莫大的干系,可你的族兄,毕竟也死在他的手上,但凡有一天,他有什么闪失,你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殷仲文插手施礼,道:“多谢景重兄教我,如今兵权虽然在手,只是北府兵将领被斩杀过多,这天下之兵,确实也不好操控。”
谢重道:“正是如此,我言尽于此,仲文兄要为长远计啊!”
殷仲文道:“我这就上疏,保安帝一命,善待司马氏后人。”
谢重道:“仲文兄真乃聪明之人,景重谢过了。”
二人叙谈不多时,便各相忙碌去了,只是谢重今日这番话,倒是引得殷仲文的疑心,毕竟谢重与司马氏并无任何瓜葛,何苦跑到自己府上,为失了势的安帝说话呢!
他所提点的江山不稳又是何意呢?这秃子头上的虱子,何必细数的如此详细,难道他是准备有所动作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登基大典确实注了不少水,最近没有什么时间查资料。
古文确实比较难懂,就拿了些翻译好的,直接附上了。
前一段更的太拖沓了,最近会勤勉一些。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本文更完后,会有很多番外,并且结构也会大改。
如果实在看不下去的小伙伴,也可以等到改完再看哈!
再次的感谢!
第85章
东海边的一个小渔村,救起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军爷,过了二十几日,又来了两位陌生人,相安无事的在此处住了三月有余。只是天下换主的消息传到此处,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刘敬宣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要赶快去寻找家父了。”
童儿道:“忙什么?主公现在既然登基坐殿了,怎么会亏待你父亲呢。”
刘敬宣道:“可是姐夫这一时半刻的也难以恢复记忆罢,我还是有些担心外面。”
童儿道:“正是因为他恢复的困难,才要有人悉心照料啊。”
刘敬宣道:“有你和莫大娘就好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把我留在此处,也无用啊!”
童儿道:“他刚刚与你我熟识些,又怀着戒备,你现在突然走了,要怎么跟他解释?”
刘敬宣:“当初我说搬救兵,让他回去养伤,你偏偏不听,现在无从下手了,不然咱们一道回建康去。”
童儿道:“他现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旅途劳顿,怕是对伤势有害。”
刘敬宣道:“打住罢,你不肯将他放回建康我能理解,但是他的兄长就在离这里不足百里的地方,你不是也不肯将人送回去么?”
童儿道:“当初不让你来,你偏来,现在又急着走,是来与我作对的么?”
刘敬宣道:“我是想救姐夫,而不是要害他啊!”
童儿道:“我想害他?别再叫姐夫了,听着头疼。”
刘敬宣道:“没有我姐姐,你的这位意中人恐怕早死了,还会有今日,让你在这惦记!”
童儿道:“反正你姐姐现在已经不在了,由你在这里胡说也就图个痛快罢了。”
刘敬宣道:“你!”
童儿道:“你什么你,要走,可以,你自己跟他去说罢!”
刘敬宣立刻吃了一憋,不再做声了。当初确实是自己死乞白赖的要跟着童儿找人的,如今封尚的人虽然找到了,伤重的差点丢了命,醒了也不认人,最重要的一点,谁的话都不信,要死要活的不离开这小渔村。
这渔村与世隔绝多年,人不出去,消息也进不来,外出打渔的人才会带回些新闻来,可山坳里的村寨,虽然靠着海,却要翻过山去,才得见到,渔民不常出去,一旦出去也不会马上回来。
而除了靠打渔为生,也会在这山里寻些活路,只是受战乱洗礼,此处的人为了避祸,已经不常外出渔猎。而说起救助封尚,也是巧合不能再巧。
小小的渔村有一家姓莫的渔夫,是个不算太合群的人,结伴一同出来了三四天,到了该回去的那日运气有些不佳,每个渔户都收了网,整理了船只准备回山里了,只有莫大哥还打了半船不到。
莫大哥本来也就是想撒这最后一网了,却看到海面上似乎飘浮着什么物件,夕阳血染了海面,于是便没看清这前面海水也被血染红了,划桨过去,才发现是个人。
这人年纪看着倒还轻,衣着富贵,身上却破了几处口子,似是刀伤,本以为这样一个状态的人,必死无疑,可是捞上来后却发现,还有脉搏,谢天谢地,莫大哥人虽不合群,心却善,打的鱼通通没有带回,只把这位伤者悄悄呗回了山里。
在莫大娘的悉心照顾下,这人倒是捡回了一条命,只是村里的人,对此颇有微词,觉得这人穿着像是军爷,这兵荒马乱之际,捡回当兵的恐惹出祸患,一直吵嚷不休。
好在,村里的老当家也是信佛之人,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年轻轻的大好少年,眉清目秀的,既然救了回来,就听天由命罢。
没有想到过了二十几天,就有两名少年寻了过来,村中人立刻警惕了起来,对二人入村已是不满,想要出去,就不能轻易应允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二人寻到人,万分感激,提出留下照料,并没有要出去惹事之嫌,如此,村中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三月过去了,出去打渔的人带回了这新皇登基的消息,看似天下已经太平,又按照人员领受天子所下的封赏,村民们也分成两派,一派是主张归附朝廷,按人头领补给,一派是观望风声,不急于暴露自身。
无独有偶,这外来的两位客人,也是意见难以统一,去与留都成问题。
封尚自从身体好转了起来,脾气也好了很多。刚醒的时候,每日里暴戾的难以接近,除了莫大娘,别人是休想接近半步的。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怎么受的重伤,只记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要急着去做,十万火急。
可是伤重到自己走下床榻都困难,心中急出火来,也只能对着房梁无奈叹息。
休息了几日,又有两个人找上门来,说是自己的旧友,却无论如何不肯告知,究竟自己急着去做的是何事。只说自己是手刃反贼孙恩的时候,与其奋力搏杀才负的伤,等到他身体好些了,就回建康去。
如果真是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做什么重要大事,又如何会欺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