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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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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蘅闻言,怔了怔。
  魏帝便即明了。他的目光忽的幽深了下去。
  太医院出的那档子事,而今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那个罪魁高升便如人间消失了一般,刑部海捕文书都动用了,都没逮着他,当真邪门。现下,尚药局难道也要出事?
  魏帝按下心思,看着顾蘅道:“可寻了范朗来瞧病?”
  顾蘅窘然,道:“臣妾小病,范院首每日要负责凤仪宫与臣妾这里的平安脉,还要处置太医院的事务……臣妾挺一挺就……熬过去了……”
  她说着,语声已经低了下去,隐隐含着委屈。
  魏帝听得心疼,皱眉道:“你就是太委屈自己了!你是朕最宠爱之人,如今又这般难受,太医院本就是为宫中服务的,贤妃的身体好得很,便是偶尔一两日不去,或是换个太医请平安脉,又有什么要紧?”
  顾蘅忙道:“陛下这般说,臣妾惶恐!贤妃娘娘是太子之母,陛下便是顾及这太子的颜面,也不可冷落了贤妃娘娘啊!”
  魏帝眉头拧紧,看着顾蘅,心中幽幽长叹,唤来游总管,命他速去传范朗来与昭妃瞧病。
  吩咐罢,他转过脸来,打量着顾蘅。
  娇容苍白,楚楚可怜……魏帝突的联想到了当初顾敬言逝去时候的模样,心口绞痛,泛上了无尽的酸涩来。
  他这些时日寻了几个道士入宫,为他炼制丹药,又时常流连于周美人等几名年轻贵人处,“那方面”虽然仍没什么大起色,但却另有一番销。魂乐趣,使得他几乎忘记了当初打算快些好了临。幸顾蘅的打算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的得趣,顿时觉得愧对顾蘅,一颗冷硬的心难得柔软一回。
  魏帝盯着顾蘅苍白的脸,那张脸渐渐与他脑海中顾敬言的脸重合起来。他呼吸一滞,忍不住壮了壮胆子,凑得更近了些,试探着伸出手臂,攀上了顾蘅的腰肢。
  陌生而令人生厌的气息扑面而来,顾蘅下意识地屛住了呼吸,面上却还尽力强撑着之前的表情。
  魏帝见她没有抗拒的反应,胆子更壮了些,又觉得自己既为天子又为夫君,如此作为亦是理所当然,遂手臂微微用力,将顾蘅扣在了臂弯内。
  顾蘅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她强忍住想要大力推搡开魏帝的冲。动,僵直着身体,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情理的失态动作。在魏帝看不到的地方,她闭上双眼,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忍耐”“再忍耐下”。
  “爱妃,你和宝祥,都是朕的心肝。你们都要好好的,朕心才安……”魏帝在她的耳边絮絮着。
  顾蘅努力忽略那厌恶的、来自魏帝的气息,蓦地,她极度地想念来自元幼祺的气息,那种微甜的、暖融融的气息。
  她忍着恶心与厌烦,假作柔弱地轻“嗯”了一声,算作对魏帝自作多情的回应。而她的心底里,已经烦乱起来——
  顾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曾经,她不是这样的。
  她可以根本不在乎魏帝是不是她的仇人,在进宫之前以及刚刚进宫的日子里,她早已经看得通透。
  她不在乎这个仇人会对她做什么,抱她、亲吻她,甚至拥有她的身体,这都在她的想象之内。只要最终能报了大仇,让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到头来总是一死,一死了之,灰飞烟灭,只要留给世间预想的结果,便一切都不枉了。
  然而,如今,自己这般情状,又算什么?
  曾经的冷漠和无所谓都去了哪里?
  难道自己没被元幼祺抱过、吻过吗?
  为什么当初被元幼祺侵。犯的时候,能够那般淡定从容?
  顾蘅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状,但她绝不肯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为何。
  因为,无论原因是什么,她都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自己,扰乱了原定的计划。
  四个月,还有四个月……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在这四个月之内,完成自己的计划。
  一切,所有人,都在她的谋算之内,任何人,都不可以幸免!任何人都不许搅乱她的心!
  待到魏帝松开怀抱,将她好生地安顿回榻上的时候,顾蘅纷乱的思绪已经渐渐平复,而她的目光,也一如方才魏帝看到的那般。
  魏帝其实是很想留下来,与顾蘅说一会儿体己话的。最好,今夜也留下来宿在燕来宫。
  然而,世事难料,恰在他准备好一肚子温存话的当口儿,有勤政殿当值的内监来急禀:“启禀陛下,有西羌的紧急军报到了!”
  魏帝神情一凛:西羌!终于有消息了!
  在他的心目中,陪伴宠妃自然没有他的江山重要,忙打叠起温柔,宽慰道:“爱妃,范朗应该马上就到了。朕有紧急军务要处置,稍晚些再来瞧你。”
  顾蘅却是暗自庆幸苍天有眼的,让她不必忍耐与这昏君的亲密接触。
  “军务为重,陛下快请去处置吧!”她像个好妻子一般,又道,“军务再忙,也请陛下多多保重龙体,莫要操劳才是!”
  魏帝大觉欣慰。
  离开之前,他贪恋着方才怀抱顾蘅的感觉,生出再抱一抱她的冲动,却在碰上顾蘅的眼神的时候,莫名地退缩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魏帝暗自怪异,心道莫非是自己脑中的帝王本分在提醒自己不要贪恋温柔乡,快去处理要事?
  魏帝前脚一走,顾蘅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如释重负一般靠在了榻上,任由自己的身体全部依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
  第一次,她生出了想要极力避免今后所有可能与魏帝的亲密接触的念头。
  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自己太恨这昏君了。若与这昏君有什么亲昵的接触,难免被这昏君侵。犯。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的本能反应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从而搅乱了整个计划,以致前功尽弃。
  所以,为了全盘计划,该当如何避免呢?
  顾蘅倚靠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实则脑中在飞速思索着对策。
  正在这时,游禄来禀报,说范院首到了。
  听到“范院首”三个字,顾蘅的脑中灵光一闪——
  范朗!
  这个范朗是有大用处的。不止可以用来进行那个计划。
  他是昏君眼中可以信重的红人,又与凤仪宫过从甚密。最最重要的是,他当年对敬言……
  若是能将这个人好生利用起来,何愁事情不成?
  不过,若利用范朗,便不能不惊动凤仪宫。
  顾蘅吐出胸口的一口浊气。
  对于凤仪宫,对于韦贤妃,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不错,韦贤妃是抚养了元幼祺长大,可谓辛劳。可她也窃取了敬言的孩子十六年,而且,显然,她根本就不想让敬言的孩子知道自己娘亲的存在。
  呵!想瞒天过海,将敬言的孩子据为己有吗?做梦!
  顾蘅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顾蘅对小元已经有感觉了。但是,她是绝不会承认的。

  ☆、第六十四章

  
  燕来宫。
  范朗被游禄引进了寝殿之中; 便毕恭毕敬地向顾蘅行礼; 身后为他提着药箱子的小内监也随着拜了下去。
  “范大人不必多礼; ”顾蘅淡道; “游禄,看座。”
  游禄忙请范朗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往常范朗到燕来宫; 往往直奔主题,请平安脉的。如今却是这样的情状; 范朗心中生疑。
  只听顾蘅道:“诊脉不急。本宫的病症; 想请范大人参详一二。”
  范朗了然点头; 道:“娘娘请讲。”
  顾蘅言罢,淡淡地看了一眼侍立在旁边的游禄。
  游禄会意; 忙让那名小内监将药箱子放下; 自己则带着他到殿外伺候了。
  范朗微诧,心道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顾蘅打量着范朗平静一如寻常的脸,心中默默感叹:果然是大仇大忍; 这个范朗待敬言也算不错了。没有几个人能够在昔日倾慕之人身死十几年之后,还能念念不忘的。更没有几个人能为了替那早已经故去的人雪耻报仇; 情愿押上身家性命的。
  然而; 男子终究是男子。范朗纵是爱敬言刻骨; 到底还是娶了亲、生了子,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像他这样的读书人自然奉为圭臬。
  顾蘅轻笑一声。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个人有个人的打算; 生也罢,死也罢,不过是自家的选择罢了。何须他人置喙?
  顾蘅如此想着,觉得自己于道学上更通透了些。
  她自枕畔取过一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了范朗,道:“范大人瞧瞧这物事如何?”
  范朗正暗自嘀咕着昭妃的深意为何呢,却见一只寸许见方的油纸包被递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忙欠身接了,疑惑地打开来,发现那是一小包药渣。
  范朗更觉困惑,抬头对上了顾蘅的眼睛。
  顾蘅并没说什么,只示意他继续看。
  范朗蹙眉,再次看了看那包药渣,又凑在鼻端闻了闻,心中明了了几分。
  “请问娘娘,这是尚药局送来的那药汤的残渣子?”范朗问道。
  “正是。”顾蘅淡道。
  范朗一凛:“是按照下官开的方子配制的?”
  顾蘅轻笑:“这个,本宫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本宫一直用范大人的药倒是真的。”
  范朗登时明白了昭妃的深意。
  他慌忙将药渣子放在一边,站起身,躬身拜道:“娘娘明察!您一直用的是下官的方子不假,但也从没出过这等事亦是不假啊!”
  “范大人紧张个什么?”顾蘅笑道,“本宫可没有责怪范大人的意思啊!”
  范朗微垂着头,不语。
  这个昭妃,从她入宫之前,便闹得满城风雨,朝内朝外不安。当日,太医院中的病人被杀,又闹了燕来宫那次,就是这位昭妃娘娘,为了配合贤妃娘娘的计划,硬是向自己要了含有大量杜仲的小药囊子,裹在袖中,只待歹人一出现,便假意惊悚掩口咬破了那只小药囊,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等能对自己用得了狠的手段的人,范朗不佩服都难。
  起初,范朗还猜测堂堂享有几百年尊荣的顾家,竟沦落到做人依附的地步;如今看来,这位昭妃娘娘,并不是个寻常人物。
  范朗回忆起过往种种,心中的疑惑更重。
  莫非,她懂药理?
  “范大人不必多疑,本宫已经以身试了这新煎的药汤子,确如范大人所想。”顾蘅道。
  范朗微惊。药汤子焉是乱吃乱用的?且还是在已经看透其中古怪的前提下。她要做什么!
  顾蘅却大大方方地伸出一只皓腕,递向范朗:“范大人诊诊,是不是已经伤了心脉了?”
  范朗身躯一抖,不敢相信地看着顾蘅。
  那药渣子确实是按照他开的方子来的,只是被动了手脚。
  升麻这味药,小量服用,可以调理妇人身体、补中益气,最是适意顾蘅此刻“可能不孕”的体质调养;然而,同样是这味药,若用的剂量大了,尤其长期大量服用,便会中毒,导致呼吸困难,甚至窒息而亡。最轻者,也会伤及心脉,造成心口阵痛。
  范朗在给顾蘅开的药方子中,只用了极小分量的升麻,原本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然而,这药渣子之中,残存的升麻渣子其亮量惊人。且若非精通医道的,寻常人几乎不能通过这药渣子发现其中的古怪。
  范朗是个谨慎的人,面对顾蘅递过来的皓腕,他道了声“得罪”,便毫无犹豫地三指扣上,诊起脉来。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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