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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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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师爷说:“刘大人简直是把沈捕头当成儿子了。”
  带着一干衙役回到衙门已是夜晚,蔡师爷和沈澈叫了饭菜没吃,正等着刘大人。
  抹了把脸,洗去了风尘仆仆,刘大人坐下吃饭,却一直皱着眉头。
  蔡师爷和沈澈对望几眼,沈澈小心问道:“大人,可是迁坟的事不顺利?”
  刘大人摇头:“一切顺利,只是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蔡师爷按捺不住好奇。
  刘大人想必劳累了一天,连着夹了几口菜,又咬了口馒头,边嚼边说:“你们听听也就算了,万不可出去张扬。”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乱说过话?是不是,沈捕头?”蔡师爷看着沈澈道。
  沈澈连忙点头。
  “杜老夫人找我谈话的那晚,说了些事,说杜家一直觉得杜婉死得不明不白,死前两日回家省亲,和杜大人杜老夫人吃饭喝茶没有一点异状,两日后竟突然病亡,杜家立刻上门吊唁,却扑了个空,原来端王府已将杜婉匆匆下葬了,杜老夫人说,杜大人生前对此事耿耿于怀,就想借着迁坟开棺查看一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静恩寺那么清静的地方,多少人想葬在那里还求之不得呢。”蔡师爷说。
  “那大人所说的奇怪,难道是今日开棺真的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沈澈问。
  刘大人摇头:“怪就怪在丝毫没有不寻常之处。”
  蔡师爷道:刘大人,不是我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事,你还希望有事不成?”
  刘大人哑然失笑:“这话在理,我之前想着要是杜婉的死因有疑问,赵大人是脱不了干系的,也就不想沈澈和赵大人有什么来往,不过现在看来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蔡师爷笑道:“沈捕头和赵大人年纪相仿,能交个朋友也算难得,更难得是赵大人不计较官职高低,总是一口一个沈兄弟,刘大人真是多虑了!”
  沈澈低头吃菜,红着脸不发一言。

  ☆、十一

  过年的气氛喜气洋洋,一整天城里到处是爆竹声,穿着新衣的孩童满街跑来跑去,刘大人和蔡师爷呵呵笑着,一人拿着一个竹箩站在府衙的大门外,把里面的糖果撒给经过的孩童们,沈澈在一旁帮忙。
  “小的时候,一过年就是吃面,里面还有肉,那时候真想知道城里人是怎么过年的!”沈澈笑道。
  “就是吃一顿有肉的面?然后呢?”蔡师爷问。
  “然后就出去找朋友玩,和往常一样,只是话题不同,都说将来要到城里找事做,像城里人一样过年。”
  “你娘没给你做件新衣裳?”蔡师爷笑着问道。
  刘大人不会扯袖子,而是一脚踩在了蔡师爷脚背上。
  蔡师爷立刻就想把话往回兜,但是又想不出来该怎么兜,端着竹箩直发愣。
  沈澈也有点愣,自己从来没有过年要穿新衣服的概念,不知怎么回答,便微微笑着道:“今年正巧赶上了大案,明年两位大人就能回家过年了。”
  “是啊,明年就都在老家种田了。”蔡师爷感慨地说。
  刘大人不得不又重重地踩了蔡师爷一脚。
  “大人,属下想去看一个小时候的朋友。”沈澈说。
  “去吧,别回来太晚。”刘大人和蔼地说。
  沈澈哪里还有小时候的朋友?离开祖屋一年后再回去,那些朋友也都到别处挣钱去了,就此没了联系。
  沈澈去的地方是客栈,站在楼下抬头望去,二楼的房间没有点灯。
  他来过了?还是。。。
  这个夜晚他是不会让戚飞羽一个人留在客栈的吧?
  “沈澈!”
  沈澈怔了怔,一回头,灯火珊阑,那人就在不远处。
  赵元初坐在客栈旁边一个喝酒的小店门口,桌上除了酒瓶还有一盏灯,灯火被呼啸的北风吹得乱闪,却吹不灭。
  “爆竹声声辞旧岁,不好好守岁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看桌上的酒瓶就知道赵元初喝了不少,但说起话来一点醉意也没有。
  的确,远处爆竹声声,身旁夜风凛冽,沈澈站在风里,看着赵元初:“有父母的人都不在家守岁,又是为什么呢?”
  赵元初笑了,笑容有些落寞:“我是来喝酒的。”
  沈澈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你要在这里喝到天亮?”
  赵元初没有回答。
  “你见过他了?”沈澈说。
  赵元初忽然抬头盯住沈澈。
  沈澈一笑:“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一晚上过去也算是在一起过了年了。”
  沉默许久,赵元初把一瓶酒放在沈澈面前:“你能喝酒吗?”
  沈澈想了一下,拿起酒瓶:“还行,但是要有故事听。”
  赵元初仰头灌了一大口:“以前和母亲住在江陵封地,府上一有人生病就要请大夫,他是大夫的孩子,常跟着来,我喜欢和他一起玩,就让母亲留下他做我的伴读,母亲见他长得端正人也乖巧,就答应了。。。”
  两小无猜,这样互相陪伴长大的十几年应该是很幸福的吧,沈澈心想,一边慢慢抿了口酒,听着赵元初继续说。
  “到了十七岁那年,母亲要给我提亲,我拒绝了,他家里也给他说了门亲事,他也没有答应,那年父王回封地看我和母亲,看到我和他还住在一间房子里,就下令让他离开王府,我不答应还和父王吵了起来,父王一怒之下。。。”
  说到这里赵元初停住了,又拿起酒瓶猛喝起来,后面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沈澈皱了皱眉,抓住赵元初的手道:“别这样喝,伤身体!”
  赵元初一把甩开沈澈:“你知道吗,我喝酒从来不会醉,我也想醉,但就是不会,无论什么酒喝起来都像水一样。”
  沈澈无奈地道:“那就一边说一边慢慢喝,店家已经打烊了,一口气喝完就没有了。”
  “你还要听?”赵元初问。
  “要。”沈澈点头。
  “父王一怒之下把他关进了牢狱,逼我离开江陵进京任职,我以为只要有母亲替我讲情,父王生两天气就会把他放出来,我也不用离开。。。”
  沈澈暗自摇头,赵元初是端王的独子,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
  “。。。可是等我去看他的时候,我。。。我差点认不出来。。。”赵元初猛地抓住沈澈的手,胸膛不停起伏,声音也哽咽了,“我不知道父王怎会如此狠心,他被打得浑身都是血。。。就快没有气了,可他还对我说,元初,别难过,你父王就你一个儿子,去京城吧!”
  原来是这样!
  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时候,戚飞羽还在为赵元初着想。。。可是,赵元初就这样走了的话,两个人又能有什么误会呢?
  沈澈轻轻拍着赵元初肩膀宽慰道:“赵大哥,事情早已过去了,他不是也没事了?”
  赵元初摇摇头,仍是哽咽着道:“我去找父王说这就离开江陵,想让父王把他放了,父王却拿出两封写好的信让我照着抄一遍。。。沈澈,你知道那是什么信吗。。。”
  说到这里,赵元初已是泣不成声。
  “一定是让你与戚公子彻底不能再来往的信。”沈澈轻声道。
  “你怎么知道?”赵元初怔怔地抬起头。
  沈澈叹了口气:“处在你父王的立场,一定会担心即使你到了京城,你们还有机会见到。”
  “沈澈,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赵元初忽然笑起来,眼中却满是泪水。
  沈澈拿出手巾替赵元初擦了眼泪,道:“赵大哥,要是心里难受就不要再说了。”
  一阵阵北风吹过,赵元初清醒了些:“不说出来,就好像总是压在心里,尤其是那两封信,这些年总是让我一想起来就喘不过气。”
  “你也是迫不得已,难道他不知道吗?”沈澈问道。
  赵元初没有回答,而是说:“一封是写给他家里的,说这些年我与他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是如何朝夕相处。。。另一封信是给他看的,信里说。。。他不过是我的玩物。。。娶妻生子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
  沈澈愣住了,这两封信的后果不言而喻。
  “。。。他父母看到信,当晚就上吊死了,这样的事情做父母的难以接受,他家也只有他一个孩子。。。”
  “啊,那后来呢?!”沈澈听得心里发凉,也终于明白了真相,什么都能说清楚,可父母的两条人命,成了戚飞羽与赵元初之间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后来我被迫动身进京,因为父王说必须我走了才能放他出来,听江陵府上的人说,那几天他被打得太厉害,伤了身体,放出来后脸色一直没有恢复,我前几天见到他,真的是那样。”赵元初低着头说道。
  难怪戚飞羽的手那么冰冷,连眼睛也是冷的,身体上的痛苦终归能过去,但心里的呢?
  “赵大哥,你等一下!”沈澈转身就向客栈跑去。
  一口气跑上二楼,敲门没有反应,沈澈一脚踢开门,不由吓了一跳,戚飞羽就站在门后冷冷地看着自己。
  “大年夜来抓人?”依旧冰冷的声音。
  “你也知道是大年夜,为什么不见他?”沈澈大声问道。
  戚飞羽皱起眉头:“你要是说这个,就出去!”
  “我不出去!戚飞羽,他要是不写那两封信,你根本活不到今天,端王不会放你活着出来!”
  戚飞羽忽然眨了眨眼:“他都跟你说了?”
  “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听他解释也好道歉也好,一个机会就足够了!”
  “他怎么会对你说这件事?”戚飞羽似乎没有在听。
  沈澈忽然闭了嘴,静静地看着戚飞羽,戚飞羽也看着沈澈,等着他的答复。
  “因为,”沈澈说,“他想要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怎样一个人,而这个人绝不会是杀人凶手。”
  戚飞羽的眼睛流露出惊异,但也只是片刻,随即笑了一下:“不管他怎么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其实我倒是希望他能在这里好好生活,忘了以前的事。”
  沈澈愣住了,戚飞羽的语气里没有讥诮讽刺,难道是真话?
  “如果他忘了以前的事,那你呢?”
  戚飞羽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道:“我也不会再想起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我想见到他,何必要等五年呢?”
  这是真的?但好像是真的。
  “这五年里他过的并不好,虽然两次婚娶,但都没有结果。”沈澈说。
  “这是他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戚飞羽淡然说道。
  沈澈叹了口气,有没有关系,谁能说得清?
  “他在等你下去。”戚飞羽看着窗外说。
  漆黑的夜,孤独的身影,衣襟在风里飘然翻飞,人就立在风中,仰望着窗口。
  沈澈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个人,这颗心,就像酒桌上那盏被风吹得摇摇欲灭的灯火一样,就是不肯熄灭,他等的是戚飞羽,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其实我不介意他信里对我说的那些话,就算是真话,我也不恨他,可是父母的死,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戚飞羽对着风里的那个身影静静地说。
  沈澈终于明白了,这是一段无法挽回的感情,如果还有恨,就还有消融的机会,但戚飞羽没有恨过赵元初,他陪伴在赵元初身边的那些年,哪怕被当作玩物,他也是真真切切喜欢着这个人的,只是父母的死让他把这段感情彻底放下了。
  “这些话你应该对赵大人说,至少让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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