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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在皇宫门外等着赵元初出来,不过这次已经是熟脸,侍卫笑道:“赵大人的兄弟,这几天没去繁花楼玩?”
沈澈脸上一热:“公务忙,哪有时间。”
“兄弟,没事还是少去吧,赵大人那天还没听我们说完就拿起马鞭打人,把人都吓坏了!”侍卫小声说道。
“为什么打人?”沈澈不由奇怪。
“赵大人以为我们跟你动手了,一边打人一边说,谁要是敢伤了他兄弟,就别想活着走出皇宫。。。”侍卫一脸苦笑。
沈澈瞪大了眼睛,赵元初说过这话?心里一阵乱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那侍卫又道:“赵大人出身显赫,有这种脾气也不奇怪,我们几个也不会放在心上。。。哦,来了!”
见赵元初从后面走过来,侍卫闪身跑了。这次赵元初没带什么瓜果,不过手里拿了个金晃晃的东西:“看看怎么样?”
接过来一看,簇新精细的一根簪子,黄金打造,拿在手里尚有余温,大概赵远处一直放在身上。
“这是宫里做的?”自从在洪升号见识过御赐的扳指,沈澈对于皇宫造办处便有了概念,知道簪子价值不菲。
“皇上给的,你拿去玩吧!”赵元初笑着说。
皇帝和赵元初是堂兄弟,这种小玩意大概随手就给了,不用搞什么“御赐”之类的文章。
沈澈摆了摆手:“不要,我拿着没用。”
“这东西能怎么用,还不是戴在头上?来,我给你戴上。”赵元初说着就要把簪子往沈澈头上戴。
沈澈急忙退后几步:“我不能戴,我一个月才多少俸禄,戴这样的东西,别人还以为是偷来的!”
“你。。。”赵元初瞪着沈澈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皇上给的,留着吧!”沈澈道。
赵元初似是叹了口气,慢慢收起簪子。
“陆文琪被刑部放了,你知道吧?”沈澈说起正题。
“知道,昨天就知道了,”赵元初说着立刻又加了一句,“不过刑部没说要重新审理。”
沈澈点点头,又道:“听说周大人和你父王在朝会上吵了起来?”
“周大人固执己见,简直是冥顽不灵,这几年赈灾的款项到了地方上已经所剩无几,周大人就应该收敛一些了,他以为皇上年轻就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里赵元初忽然停住了。
“怎么,是周大人负责赈灾的款项?”这几年洪水泛滥,赈灾不力,民间时有怨言,沈澈也听闻过。
赵元初停了半晌,终于又开口道:“周大人只是其中一个,很多人从中得到了好处,杜府一年前修缮的时候用了三万两银子,你说这钱是从哪来的?”
沈澈心里一动:“这些事皇上也知道?”
“皇上知道也没办法,都是先帝的大臣,皇上能怎么样?”赵元初夸张地摇着头。
“那,那周大人。。。”
“嗯?什么?”赵元初见沈澈吞吞吐吐,有点奇怪。
“周大人不是说公主的陵墓渗水,皇上怎么说?”
“我对皇上说那片地方不可能渗水,皇上却说当初葬得仓促了,就是不渗水也该翻修装点一下,还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对这件事毫不上心。”赵元初沉着脸说。
“赵大哥,公主是喜欢你的吧?”沈澈突然没来由地问了句。
不知道为什么,沈澈觉得提起兴乐公主和杜婉两个人时,赵元初眼中的微妙变化不太一样。
“公主啊,她很善良,又温柔贤惠,是个好女人,只可惜。。。”赵元初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没有说完。
只可惜她还是没能得到你的心。
“其实像赵大哥这样的人,谁见了会不喜欢呢?”沈澈喃喃地说。
“是吗?你赵大哥就这么讨人喜欢?”赵元初忽然转过头看着沈澈,“可是我送别人东西,别人却一点也不喜欢,而且还拒绝了。”
“你是说簪子?”沈澈一笑,“那是皇上给你的,再说你我是兄弟,兄弟之间送什么簪子?”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怕别人以为。。。?”赵元初忽然不明白了。
“都一样。”沈澈说。
赵元初皱着眉,觉得好像并不一样。
“给,你看看。”沈澈把一张纸递给赵元初。
展开纸,一串星星点点,看不明白,赵元初问:“这是什么?”
“皇陵的图,”沈澈指着其中一处,“这是兴乐公主的陵墓。”
听到兴乐公主,赵元初仔细看了一下,可也就是一个点,没什么特别。
“你看这是什么形状?”沈澈看着赵元初问道。
又看了几眼纸上,赵元初抬起头刚想说看不出来什么,却忽然发现面前这双眼睛清澈闪亮,深褐色的双瞳像是隔着一汪清冽的溪水望着自己,而自己的影子,正清清楚楚地倒映在这汪溪水中。
赵元初看着自己的影子呆住了。
“赵大哥,你没发现这是一颗龙珠吗?”沈澈的目光移到了纸上。
“龙珠?”赵元初连忙专注到纸上。
“你看,这几座陵墓和土丘连成了一条龙的形状,兴乐公主的陵墓在最左边,像是龙头上的龙珠。”
“哦,还真是,”赵元初道,“太皇帝和先皇都喜欢她,皇上也宠她,所以就葬在了太皇帝的陵墓附近。”
沈澈把纸卷了起来递给赵元初:“拿去给皇上看。”
“给皇上看?”赵元初吓了一跳,“给皇上看这个做什么?”
“这里面是有风水的,相传龙脉里如果有龙珠,就不能动,一动就破了风水,会影响国运。”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赵元初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这样一来,周大人就不能借着渗水的理由动兴乐公主的陵墓了!”
“沈澈,你这家伙太聪明了!”赵元初拍着沈澈的肩膀,拍得沈澈直咳嗽。
“赵大哥,戚公子还会留在京城么?”沈澈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赵元初一愣:“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问问。。。”一阵风刮来,话音虚无缥缈,“京城不太平,让他走吧!”
“他?他。。。”赵元初迟疑着。
“你还想留他?”
“你说什么?”赵元初突然盯住沈澈。
“我是说,要是被端王爷知道了就麻烦了。”沈澈说。
赵元初的脸色缓了缓:“父王不会知道,除非你去告密。”
“我?”沈澈无奈地抿了抿嘴,“我当然不会那么做。”
“我也知道你不会。”赵元初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
“可是。。。”
可是这样下去很危险。
“没什么可是,我想去看看他,一起吧?”说起戚飞羽,显然赵元初的心思立刻飘到青松客栈去了。
“你去吧,我还有事。”
回去的路上,沈澈脑海里一直都是赵元初的笑容,兴乐公主的陵墓大概不会被惊动了,上次杜家迁坟一结束,赵元初也笑得很轻松,有些事不能问,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但愿戚飞羽见到赵元初的时候不要再那么冷淡了吧。
沈澈回到冷冰冰的屋子里,点起火盆烤火,蔡师爷走了进来:“沈捕头,刚回来?外面冷吧?”说着拉过椅子在火盆边坐了下来。
这个举动让沈澈有点意外,蔡师爷没事不会到自己房子来,而且还坐下了,难道有话要说?
“还好。”沈澈看着蔡师爷,等着下文。
“刚才你一走刑部又来人了,这次可是来者不善,说府衙呈报的案情里既有假口供又穿凿附会,诋毁他人名节,几乎弄出冤假错案。。。”蔡师爷摇头叹息。
“刘大人怎么说?”沈澈愣住了,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刘大人当然一直解释,对方最后才说出了来意。”
“来意?刑部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蔡师爷紧皱着眉头:“说让府衙必须有个交待。”
“我知道了!”沈澈站了起来,“是冲着我来的,是陆文琪!”
“小声!”蔡师爷赶忙做了个手势,“刘大人也明白,不过周旋了半天也不肯提你的名字。”
“不能连累刘大人,既然案情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刑部没说要怎么交待?”沈澈冷冷地说。
“蔡师爷,你在这干什么?”刘大人突然进来了。
“哦,刘大人,刚才的事我觉得沈捕头也应该知道一下,所以就。。。”蔡师爷干笑着。
“大人,属下做的事不连累衙门,要怎么惩处,全凭大人一句话。”沈澈道。
“你为衙门做事,惩处什么?别听蔡师爷的,就是刑部的人再来,也有我顶着!”刘大人急了。
蔡师爷道:“刘大人,不如这样,就说罚沈捕头三个月的俸禄,公务暂停,以示惩戒?”
“胡说!”刘大人怒道,“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我干不来!”
“这只是个说法,敷衍上面的人,实际上什么都不用做,沈捕头还和以前一样!”蔡师爷赶忙解释。
刘大人狐疑地看着蔡师爷,没有马上说话。
“大人,就这样吧。”沈澈也劝道。
刘大人叹了口气:“就是这样也委屈你了!”
“没事,属下倒真想找个机会暂停公务呢,最近天冷,总是想多睡觉。”沈澈笑着说。
“你这小子,没事就多睡会,年轻人觉多,不过公务可不能暂停!”刘大人语气严厉,脸上却是一片和蔼。
☆、十六
“沈澈,听说陆文琪找你的麻烦?”赵元初没让人通报直接就冲进来了,和刘大人打了个招呼就匆忙到了后院沈澈的房间。
沈澈才披着衣服起来,今天有点冷,像是要下雪的天气,人也有点没精神。
“哦,事情已经解决了。。。赵大哥,你怎么来了?”沈澈诧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赵元初,这会还是早上,赵元初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穿着官服,是从皇宫跑来的?
“一听刑部的人说起这事我就来了,想看看你怎么样,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赵元初不由分说上前两步替沈澈把衣服系好了。
沈澈脸上一红,偷偷看了赵元初一眼,看到的是一脸焦急之色,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
“你见过他了?”沈澈问。
“谁?”赵元初没反应过来。
“戚公子。”
忽然叹了口气,赵元初黯然摇了摇头:“只是在门口,没进去。”
沈澈也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他大概也该离开了。”
“哎,沈澈,我是来看你的,怎么说起别的来了?”赵元初又把话题拉回来了。
“你以为我被衙门开除了?”沈澈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不过真有点担心,来的时候还怕找不到你了!”赵元初皱起好看的剑眉,心有余悸地说。
“万一我真走了呢?”
“那就去找你!”
沈澈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罚三个月的俸禄,停职。”
“真的?刘大人会这么做?我去找他!”说着赵元初便要往门口走。
“别去,假的!”沈澈赶紧拉住赵元初。
“你。。。”赵元初一手便向沈澈腋下抓去。
“别,别,这里是衙门!”沈澈边躲边说。
“谁叫你骗人!”赵元初不依不饶。
“哎,哎,赵大哥,你怎么知道是陆文琪?刑部的人说的?”沈澈急忙岔开话题。
“我猜的,其实一想就能想到,他仗着。。。”赵元初忽然闭上嘴。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