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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生子可以理解为第三性别。大幅虐受,攻非常渣,受菊不洁。微博id呼尔卿卿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最无情。
陆仲殊跪在榴莲上:以往种种是我做孽,阿凝,只求你最后原谅我一回,随我回府罢。
楚玉凝:滚。
一个很狗血的渣攻贱受…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攻是个被宠坏的、飞扬跋扈的大大大大大辣鸡
受是个打小就被卖进王府的颜控(划掉)痴情人
攻渣到爆炸,如有不适请立刻退出页面
文笔不好请多包涵,接受建议与批评,万分感谢。
但是不接受对故事本身和角色设定的谩骂哈。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玉凝 ┃ 配角:陆仲殊,其他一众配角 ┃ 其它:渣贱;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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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遇
杨楼听起来是座楼,实则是隐于瓯北的山村。
村子小,住不下多少人,山太高,村里人也并不常外出走动,如此避世而居,竟也欣欣向荣了百余年。
这日清晨,村里人照常拿了自家新收的瓜果、新做的衣物,在村口摆起了早集。
顾莫怀亦是如此,他刚来杨楼不久,村长好心分了他一间房、一块地,只是已过了播种时节,只得拾来干草编些小玩意,拿去集上换些吃穿。
早集将散时,远处奔来一个挎着竹篮的姑娘。
“阿怀哥,今日可有草蝴蝶?我家小妹嚷着要呢。”姑娘伸指蹭落额角的细汗,脸颊红艳。
顾莫怀浅浅笑了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掌心大的绿蝴蝶,轻扯垂下的一根草结,那双翅膀便扇动起来。
“知道你要来,特意留了一只。”他道:“拿去给她罢。”
姑娘仔细接过那只蝴蝶,从篮中翻出几个红薯,“我娘说了,今年的红薯甜,你拿回去,烤着蒸着都好吃。”
顾莫怀接过来,客气地道谢。
姑娘连连摆手,捻着蝴蝶离开了。
那红薯个个色红块大,其中有个已被烤熟,裹在油纸中,散发着甜香。
顾莫怀小心地揣起来,低头收拾自己的小摊。
便在这时,一道绣了暗纹的月白衣摆飘然而至,停在了他面前。
顾莫怀的手稍顿,片刻后重又收拾起来。
那人一动不动,炽热的目光却几乎将他灼穿。
待到顾莫怀收净东西,叠好方巾,拍拍鞋面直起身时,那人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腕子。
顾莫怀身形一滞,缓缓转身道:“先生何事?”
他脸颊消瘦,笑意仿佛面具,潦草地覆于脸上。
“……”
陆仲殊眼神微暗,喑哑道:“阿凝……”
顾莫怀浑身一颤,急急拂开他的手,“先生认错人了罢。”
他转过身,仓皇欲走。
“我怎会认错——你且等等,阿凝……楚玉凝!”
陆仲殊抢身上前,一把环住了那人的腰身,倾身贴上了他脊背。
“我知错了,阿凝。”他道:“我来接你回家。”
这句话不知哪几个字淬了毒,叫人听得心神俱痛,如受刀割。
顾莫怀站在原处,垂下眼帘,掩去了其中的苦楚。
随后他伸手,坚决地扳开了陆仲殊的手臂。
秋风瑟瑟,他转回身,看向陆仲殊的眼神空无一物,不见痛楚,也没有怀恋,好似真是一双看着生人的眼。
他声音温凉,彬彬有礼,说出的话却令陆仲殊绝望。
“你认错人了。”他道。
“我不是什么楚玉凝,回的哪门子家呢。”
☆、梦魇
又见大雾。
顾莫怀置身其间,漫天乳白的雾气,令他看不见方向。
耳边惟有车声辘辘,他贴在厢壁一角,身子随之颠簸摇晃。
“吁——”马夫一声高喝,扭头隔着布帘道:“楚公子,夜深雾浓,怕是行不得路了。”
我不是楚公子。顾莫怀作如是想,身子却不受控制,哑声道:“便就近寻一间驿馆歇息罢。”
马夫应是,驭马缓步前行,此处已是远郊,土路坎坷,顾莫怀在车中坐不安稳,抬手抚上小腹——那处正隐隐作痛。
外头有异声穿透大雾而来,顾莫怀倾耳细听,那啼鸣凄厉,似是寒鸦。
这条路他走过一回,远近皆非冢宅,何来寒鸦?
“何人在此!”马夫陡然高喝,剑出铿然,竟在车外打将起来。
顾莫怀暗暗心惊,不及问话,便听车外一声脆响,那马生受了一鞭,嘶鸣着奔逃而去。
“华伯?华伯!”
打斗的动静已然消失,转为飒飒风声,顾莫怀把住车门,在剧烈的起伏中撩开了门帘。
马仍沿着小路狂奔,而那路的尽头,赫然立着一块巨石!
他不由惊呼,拼死扯住了掉落一旁的缰绳。
“吁!吁!停下!停下啊!”
然而那马受了惊,如何肯听他的,只顾拖着车向前疾奔。
巨石已近在咫尺,顾莫怀自知难逃此劫,紧抓住缰绳闭上双眼。
车身狠狠撞了上去,他的身子受惯性驱使,重重摔落在一旁的土坡上。
瞬间的剧痛几乎夺去他的神识,他仰躺在土坡上急速倒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了,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在脑后积成了小小一滩。
他的眼前发黑,恍惚间看见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蹲在自己身旁。
那人似乎伸手在他脸上抚过,他已无心去想,只能紧紧盯住那人,身上一阵阵发凉。
月华如练,朦胧了眼前人的面孔。
他弯起眼,对顾莫怀无声一笑,抬手取下了覆面的黑布。
露出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啊!”
顾莫怀猛然坐起,拉过衾被,在墙角蜷作一团。
“我不求了,我不求了……”
他无声地低喃,双手颤抖着环抱住自己,神色慌乱而破碎。
你的情爱,我再不奢求了,陆仲殊。
“……你饶过我罢。”
☆、登门
“阿怀哥哥,阿怀哥哥?”
院外有人拍打门扉,稚声唤道:“阿怀哥哥在不在呀?”
顾莫怀终于被唤回一丝清明,浑身一个寒噤,理智也逐渐回笼。
那稚子犹未离去,“阿怀哥哥——”
“来了。”
顾莫怀高声应了,匆匆披上外衣下床,到院中胡乱抹了把脸,抬手取下门闩。
门立刻便被推开,迎面扑来一个将及他腰腹的幼童,揪着他的前襟嘻笑:“阿怀哥哥好羞,日头这样大了还睡!”
顾莫怀笑了笑,抬手揉过她柔软的额发:“□□子舒服便要懈怠了,招娣莫要学哥哥啊。”
“我知道。”招娣回身,自墙边抱过一只不小的竹篮,篮上蒙了层蓝花布,香气却四溢开。她将布掀起一角,道:“阿娘做的吃食,嘱我给阿怀哥哥送些来。”
“多了。”顾莫怀摇头,“你且拿回去,我一人哪吃得这许多?再放坏了。”
“不拿回去。”招娣抱着篮子往他怀里塞,“阿娘说了,都是给阿怀哥哥的。”
“可这……”
“阿怀哥哥收下吧,我要回去找阿娘交差的。”
顾莫怀无法,伸手接过,“我前夜编了两只小凤凰,你同我进来带走罢。”
“不可!”招娣摆手道:“阿娘说了,这些不过举手之劳,不像哥哥编那些玩意,是要维持生计的!阿怀哥哥,我走啦。”
她说走便走,一刻也不多留,髫辫垂落耳旁,随着蹦跳的步子上下摆动。
顾莫怀眼看她进了自家院门,才收回目光,抬手拉住门环。
斜刺里蓦地杀出一只手,狠力扣住了门沿。
那只手骨节分明,显见是一双舞文弄墨的手,却牢牢把着门扇,叫它无法移动分毫。
一如此人。
顾莫怀眼皮一跳,非但不抬头,反还放下了篮子,两手一并抓在门上,使足了力道往回拉。
然而角力一事,当年他便非是这人对手,此时体虚气弱,更无获胜可能。
顾莫怀索性放开手,转而取过一旁的门闩:“你若执意如此,便休怪我动手。”
那人被噎得猝不及防,手上一颤,不甘地松开来。
“阿凝,你……”
“你还不走?”
陆仲殊垂眼默然,半晌才道:“我不会再伤你,只欲同你说些话,阿凝,你……你且把那玩意放了,这般举着,仔细伤了手。”
顾莫怀紧了紧怀中的门闩,冷声问:“你走是不走。”
“我不会再伤你,阿凝。”陆仲殊言道:“我此番寻来,不过是要带你回去。”
“回哪里去?”
“回……回王府去。”
“王府里富丽堂皇、芝兰玉树,草民是何等身份,也配涉足?”
“你怎能如此自贱!”陆仲殊急道:“什么草民、涉足,你乃是我睦王府的王妃楚玉凝——”
“我不是楚玉凝!”顾莫怀打断道:“王爷,小人可曾说过,小人名唤顾莫怀?是王爷错认在先,小人斗胆,还请王爷高抬尊步,移驾回府。”
“……阿凝,你究竟如何才肯原谅我?”
“你我素昧平生,何谈原谅。”顾莫怀抱住了怀中门闩,“王爷若执意要留,这木头恐是不长眼。”
陆仲殊愈发心急,一时口不择言:“你又何必如此,若闹出人命来,最后受罪的何该是谁?”
“是我又如何!”顾莫怀嘶声道:“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纵便再死一回,也不过是把这条偷来的命还回去,你当我有何可留恋?!”
“寄奴不过四岁,你也舍得?!”
顾莫怀怔愣:“你说……谁?”
“寄奴。”陆仲殊缓声答:“你的生身骨肉,我们的嫡子。”
“……”
顾莫怀呆立当场,面色青白,身上却打起摆子。
寄奴,那是他的孩子,他没死,而是被陆家好好地养大了。
顾莫怀犹记得诞下他那日,窗外风雨大作,惊雷一个紧赶一个,他身陷剧痛之中,恨不能就此死去。
是他的孩儿争气,竟从他腹中钻了出来,窝在血泊中哭啼,唤醒了自己昏迷的生父。
他给孩子取名寄奴,寄的是为父所愿,只盼他能安稳无忧,一生快活,却不料孩子满月当日,被一场寒疾夺去了性命。
那样小的身子,便在他怀里渐渐冷了。
当地人遵从习俗,将孩子殓了带入坟茔,他一直跟着看着,如何能想到,这一切或许不过是场阴谋,而幕后主使,只为夺走他唯一的孩子!
思及此处,顾莫怀恨上心来,再不能忍受,抛开门闩,狠狠将人推出了门外。
陆仲殊一时不妨,再回神,已被关在院墙之后,慌忙拍门道:“阿凝,阿凝!”
顾莫怀不答,只埋头摆好门闩,游魂一般拖着步子回房。
那只竹篮被遗落在门边,蓝花布下的吃食早便凉透了。
☆、懵懂
淮左江南,烟雨金陵,自古便是盛朝名都,两千年世事繁华,天子情仇、凡人爱恨,尽皆留于此处。
此间风光,楚玉凝却无缘领略。
他体质于常人有异,尚不谙事时便被爹娘两吊钱卖给了人牙,几经辗转,最终进了王府做家奴。
王爷与当今圣上乃是亲兄弟,虽非一母、然确是同胞,因而颇得圣眷,睦王府两个小王爷亦是声名在外,都道陆家长子陆孟平虽为庶出亦未陨志,沙场之上屡立战功,而陆家嫡次子陆仲殊更是才学兼备,玉树芝兰,他日朝堂之上必有其一席之地。
此刻,这位翩翩公子便负手立于楚玉凝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