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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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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季表现得很低调:“是郡君给了刘季上阵杀贼的机会,是升是降,但凭郡君。”
  “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问你。”
  黑夫对曹参点了点头:“曹兵掾,还是由你来说吧。”
  曹参过去是刘季上司,对他有一点欣赏,也有些嫌弃其私行。这三四年来,沛县“三杰”境遇不同,曹参混得最好,已被黑夫举荐为兵曹掾,执掌胶东郡兵。
  萧何次之,虽然一开始心有芥蒂,但毕竟能力出众,渐渐得到黑夫器重,也做到了仓曹掾,掌一郡钱粮。
  和这两位被委以重任的一比,刘季就显得挺惨了。
  但在曹参看来,这本就是兄弟上山,各自努力,刘季当年杀过黑夫的袍泽,黑夫饶他一命便不错了。
  这么一想,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曹参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他轻咳一声道:“我军虽破临屯,但若弃之,必被沧海君余党,及三韩、东濊所占,或可派遣一支兵卒入驻屯田,隔断三韩与濊人联系。但那边还缺一个五百主,郡君与兵曹商议了一番后,认为你是最好的人选,刘季,你可愿去上任?”
  刘季怔住了,一时间,怒意在心头涌动,几欲挺身而起,狠狠骂黑夫一通,问问他到底为何要这么折腾自己。
  但终究,这位最擅长包羞忍辱的大丈夫,还是将这口气吞了回去,低头道:
  “郡君有令,刘季岂敢不从,只是我三年没回家了,可否……”
  黑夫这时候却笑了起来,让刘季不寒而栗。
  “你既然想家,这样,我可让人去将你的家眷,接到临屯,自此便可长相厮守,不必千里忧思!”
  “是回中原,继续在我府中做门客,还是留在临屯,当一个职位虽不高,却事事都由你说了算的五百主,刘季,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
  从黑夫所在的馆舍出来后,刘季只觉得,后背汗津津的……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临屯,虽然这等同于流放,临屯在半岛的东海岸,是秦人已知世界的最东边了。
  但刘季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方才我若是选回中原……”
  他自语道:“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罢!”
  愤怒和屈辱在刘季心头萦绕,哪怕黑夫答应,去沛县将刘季的妻子吕雉给他送来,也无法填补。
  但没办法,人得向大势低头,刘季也顾不上跟卷耳姑娘道别了,他必须马上将行囊打包,走回头路,去临屯赴任……
  不,已经不叫临屯了,黑夫郡守似乎改名改上了瘾,方才给刘季安排任务的时候,还抽空给临屯改了个名:
  “汉城……从现在起,我就是汉城游徼。”
  黑夫取这名时,高兴得眉飞色舞,但刘季只感觉莫名其妙,嘀咕道:“这什么破名!?”


第0625章 碣石
  秦始皇三十四年,九月中,深秋时节的上谷郡,已十分寒冷,丝麻根本挡不住萧瑟秋风,得裹着裘服才能保暖,但裘衣金贵,只有富人才穿得起,好在前些年,从西边传入了羊毛衣,一开始只供给兵卒使用,渐渐也流入民间。
  上谷郡府沮阳城中,一间小院落的门被匆匆推开,一个穿着羊毛衣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他几步进到屋中,屋内生了火,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正在哆嗦着烤火。
  中年文士抢过温着的酒,喝了口,道了声痛快,一擦嘴,对那老奴说道:“韩先生,那秦始皇,果然来燕地巡视,已到广阳郡了!”
  中年文士乃燕地范阳县人,蒯彻,自从范阳与扶苏短暂接触后,蒯彻就跑到上谷,辗转一年后,总算找到了他的目标:韩终!
  眼前这老奴打扮的人,便是坑术士事件后,失踪三年的方士韩终。韩终与其他方术士不同,他本是韩国公族,亦是韩王为了救韩,准备的第三个人:前两人分别是韩非、郑国。
  只可惜他还未入秦,韩已灭亡,韩终便隐匿身份,意欲进献毒药,为韩报仇,可一直未能如愿。
  眼下,听说秦始皇来了,韩终立刻抬起头来:“那暴君也敢来燕地,就不怕燕人效莒南之事,再来一出刺杀?”
  “燕国还有人牵头,主持此事么?”
  蒯彻却冷笑道:“燕国王族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屠戮殆尽,眼下五国皆有王族公孙为复国而奔走,唯独燕,真是野无遗孑,死得干干净净!”
  秦始皇对五国王室都未赶尽杀绝,唯独燕国例外,或许是燕太子丹和荆轲的刺杀,触犯了他的愤怒吧,据说当年王贲攻陷辽东后,将燕王族男女老幼数十人,统统驱入衍水中溺死……
  “所以燕地反秦,不能靠那些死透了的公子王孙。”
  蒯彻指了指韩终,又指了指自己:“得靠吾等。”
  “靠你我,一个外来的落难方士,一个心怀叵测的纵横策士?”
  韩终嘿然,压根没放在心上,这蒯彻唯恐天下不乱,找到自己后,已经撺掇许久了。
  蒯彻却有自己的计划,他说道:“虽不知秦始皇巡游路线,但有一处地方,他肯定是要去的。”
  “何处?”
  “碣石宫!”
  身为方术士,不可以不知道碣石宫,因为那和芝罘一样,是寻仙的圣地。
  数十年前,齐国人邹衍避齐闵王暴政,入燕投靠燕昭王,燕昭王拥慧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还为邹衍在海边碣石山附近筑碣石宫。
  正是在濒临大海,波澜壮阔的碣石宫,邹衍最终完成了他的“阴阳五行”和“大九州”学说。
  一时间,宋无忌、正伯侨、充尚和羡门子高等燕齐野祝纷纷去邹衍门下拜见,听其讲学,将阴阳家的学问拿来包装自己,乡野巫祝们摇身一变,成为方仙道,开始装模作样地为燕昭王寻仙求长生……
  当然,其结果便是,吃了方术士们献上的丹丸后,燕昭王死的,比正常人还要早些,纵横家还对此怀疑,认为这些方术士怕是齐国间谍,故意来药死燕昭王,好让齐得到复国之机……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蒯彻分析说,秦始皇虽坑方术士,但对于长生,依然念念不忘,传说海上仙人常驾临碣石,所以他必去碣石宫。
  “碣石亦是良港,若我所料不差,扶苏东征大军,当从海上归于碣石,向秦始皇献俘。”
  “知道秦始皇将去何处又有什么用?”
  韩终却冷笑:“难道你我要持剑刺之么?莒南刺杀之后,秦人戒备更严,休说行刺,连近身也不易啊。”
  “欲让秦大乱,难道只能用药、用剑?”
  蒯彻阴阴地说道:“还可以用言语!”
  言语,这是纵横策士最擅长的东西,它能让君臣离心,让兄弟反目,让父子生隙,有时候,比利剑更易伤人。
  韩终不寒而栗,蒯彻则笑了起来:“我有一策,只消一句话,便能让秦乱上一阵子,且遗祸无穷!现在从上谷过去,正好能赶上!”
  说着,他便在韩终耳边低声细语一番,韩终大惊,站起身来,搓着手道:“你这主意,或许可以,但问题是……”
  他看向蒯彻:“谁去?”
  蒯彻摊开手,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韩先生你,这可是为韩报仇的大好良机。”
  韩终跳脚:“我是被通缉的要犯,说不定,连秦始皇的面都见不上,就会被诛杀,收留我的韩广,也会受牵连。”
  韩广是上谷郡吏,也是韩国公族远支,韩终年轻时在燕齐学方术时,与他有交情,被通缉后,他走投无路,是韩广收留了他,韩广也有心反秦,但一直蛰伏未动。
  蒯彻算是看出来了,这韩终口口声声说自己要为韩报仇,可一到关键时刻,却又踌躇不前,便冷笑道:“看来,我是找错人了。”
  “我并非贪生怕死。”
  韩终强辩道:“而是时机未到,还是等等为好,再者,我乃韩公族的身份已败露,秦人必疑,若这件事由卢敖或安期生来做,恐怕更妙……”
  蒯彻嘿然,他本来想让安期生帮忙,但那老朽是个滑头,将球踢到韩终处,眼下,韩终又要将这烫手山芋扔给别人了?
  蒯彻也是头疼,难怪这些方术士,捏着一手好棋,却打得稀烂,果然不足与之谋。
  唉,他的要求高,只是乱天下而已,就这么难么?
  但他还是问道:“卢生何在?”
  韩终低声道:“卢生比我走得更远。”
  说着指了指北边:“东胡!”
  ……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九月的最后一天,也是秦始皇三十四年的最后一天,来自海东的楼船行驶在渤海之上,距离碣石,也就是后世的秦皇岛越来越近,黑夫忍不住念起了前世他很喜欢的一首诗。
  当然,这地方现在还不能叫秦皇岛,因为秦始皇还没来过呢!
  海东征战结束后,按照计划,留下千余人驻守,其中韩城留了一千,被黑夫命名为“汉城”的临屯小邑,则留了一百,只是美其名,给刘季一个五百主的待遇。
  接着,任嚣的楼船便载着扶苏和四千兵卒,一部分直接去了胶东,剩下的人则拉到燕地碣石,他们要在这里等待秦始皇帝陛下莅临,献俘献酋,为这场远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皆是,朝鲜方面也会派公子箕准来谒见秦始皇,请求入朝进贡。
  “明天,就是秦始皇三十五年了!”
  黑夫又开始算时间了,这一年,他在胶东和海东两头跑,总算协助扶苏,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北战,但南征,仍进行得如火如荼,也不知结果如何了?
  对这天下的未来,黑夫并不乐观,只感觉,随着一年接近尾声,扼住天下脖颈的那只手,似乎又紧了一点……
  他瞥向齐头并进的另一艘楼船,扶苏正在上面,也在远望碣石,这位公子越发瘦削了,打完仗后,扶苏异常的缄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额头上的抬头纹更加明显。
  “你担心的事情,有我多么?”
  黑夫不由暗暗吐槽,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忧虑,只能靠改地名和玩梗来排解心里的压力。
  他承认,扶苏经过战争锤炼,成长了很多,但这天下万钧重担,他能承担得了么?
  楼船很快靠岸,碣石有码头,早在数百年前,就是环渤海航线的起点,但如今,已经被齐地,尤其是胶东远远甩开了。
  刚下船,便有秦始皇的使者等待,还是老熟人杨樛。
  “长公子,尉郡守。”
  杨樛展开笑容迎了上来:“陛下明日便到,让我来碣石宫安排宿卫与衣食。”
  三人见礼,边走边说,杨樛说起这次巡视的人员,提到了一件让扶苏和黑夫都挺在意的事:
  “这次不止是文武百官,公子胡亥,也随陛下同行!”
  “胡亥怎么来了……”
  黑夫瞥了扶苏一眼,若是从前,扶苏肯定会面露惊讶,可这次,竟是未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笑着说不仅能见父皇,还能见到幼弟,真是令人欣喜。
  若是两年前的扶苏,他说这话,黑夫就当是真的发自肺腑,但眼下,虽然扶苏嘴上笑着,但眼中,却并无欣喜之色。
  “演技还是不行。”
  这是黑夫的评价,他顺口问起另一位演技高超,教了他许多人生经验的人物来。
  “叶廷尉也来了么?”
  杨樛止住了脚步,表情怪异,看向黑夫。
  “尉君还不知道?”
  黑夫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什么!?”
  杨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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