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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该是这样,这一次只是我运气好,其实这些功劳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是对大唐有好处,我才不管功劳是谁的呢,小爷的老子是大唐忠臣,是大唐给了我今天的权势与地位,就算是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大唐,我也是不可能背叛大唐的。”程处亮这话更是真心实意,实际上像是他这种勋贵子弟,反而是对大唐最忠诚的人,因为只有在大唐,他们才能保持住如今的地位,才能继续横行无忌。二代这个身份给了他们如今的权势,如果失去了大唐的庇护,他们最多也就是一个有些钱财的富豪,随时都可能会被新的权贵生吞活剥。
一战时期英国贵族组成的军队死伤比超过百分之五十,为什么他们这么拼命?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贵族的尊严和家族的荣耀,这些其实都是扯淡,真正的原因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贵族地位。可以想想一下,如果当时英国战败,英国将会纳入同盟国的统治之中,同盟国当然不会承认协约国的贵族并且给与特权,那么他们这些贵族都会失去往日的地位,好点的变成平民还可能保住自己的一部分财产,运气差的或许直接就要被抄家灭门了。
所以说,他们纯粹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这么拼命的,和所谓的荣耀关系不大——要说和贵族荣耀有点关系的就是,只有他们还是贵族才可能会有荣耀,小屁民哪里有资格谈论什么荣耀?
“不过虽然不喜欢你和越州舰队,但是刚才那番话你说的还算是人话,说起来大家都是大唐的舰队,如果就这么让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就这么赤果果的回去也不好,说起来丢人的还是陛下和太子。”刘仁轨的那番话终于是让程处亮对这个一直以来印象不好的人有了些许的改观,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那最后一句话——两个舰队内斗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将事情捅到皇帝身跟前去。
如果让李世民知道两个人已经内斗到互相玩阴谋捅刀子的地步,恐怕他可能会做出让刘仁轨和程处亮都不能接受的决定来,而这,也是刚开始李明新不同意程处亮单独前来,后来却改为支持的最主要的原因,没有之一了——只有两支舰队的大佬先通个底,最好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一定的谅解,即便不能如此,也必须要在某些事情上提前通个气,可别到时候双方驴唇不对马嘴,轻易就能让人看出破绽来,那就不好了。
“哦?这么说,你是愿意将灭掉敌人的功劳让给我们了?”孙伏伽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一趟就算是没有白来。
“你怎么想的那么美呢?”程处亮没好气道,小爷我自己辛辛苦苦立下的功劳,凭什么要让给你?
再说了……
“再说了,你把总管当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吗?我倒是愿意将功劳给你们,但是总管大人他好意思要吗?你不可能会要的,他乃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岂会要这种嗟来之食?”
得,显然程处亮心头的气并没有这么容易消除,刚刚说了一句人话,转眼就又夹枪带棒的,直接用话将刘仁轨挤死——这灭掉敌人的功劳是我和泉州舰队的,你们想插一把手,别说门了,就连窗户都没有给你留一个缝儿。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仁轨也有点生气了,你这就有点小人心肠了,我刘仁轨行的正坐得端,又岂是贪渎别人功劳的小人?这话还用你说出来?何况,这说到底只是一次消灭敌人的功劳而已,我刘某人还看不上,你何必这么挤兑我呢?
“我可以说这一切是你的安排,命令我们在护送商船的同时,还要注意搜寻敌人踪迹,我们最终在海上发现了敌人的影子,并且在丁香岛赶上了他们,只可惜他们已经将丁香岛码头破坏殆尽,码头巡防队十不存一,万幸张柬之还在组织着最后的反抗,我们双方两面夹击,才终于消灭了敌人。”对于刘仁轨话语中的含义,程处亮当然是听出来了,但是他并不在意,两方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一次来和你通气本身就已经是顾全大局了,我已经受了委屈,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
“也好,那就这样吧。”虽然不能获得最大的功劳,但如果真的这样汇报的话,那他刘仁轨也至少能落一个指挥有方的名头,至于越州舰队一分功劳都没有捞到,光溜溜的回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海变换无常,不是陆地可以比拟的,大海上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想在这里面寻找一小股随机流窜的敌人,技术和经验的作用性太低,这纯粹就是一个拼运气的活计,眼下越州舰队苦苦搜寻却没有找到半点踪迹,泉州舰队只是走了一次护航,却顺手消灭了敌人的主力,这就已经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第二百七十四章 熬夜……
第二百七十四章熬夜……
五庄观,二圣宫,圣极殿,御书房中。
此时已经是丑时二刻,也就是凌晨两点半,也就是四更天了,在这个时间一般人早已经睡下,甚至起的早的人可能已经起床,但是圣极殿中的灯火还在摇曳,李世民依旧坐在书案之后批改着奏折,看燃烧的几乎已经见底的灯油,显然李世民并不是早起,而是足足熬了一夜。
“陛下,夜已经深了,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王亭初听着外面的打更声,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当然,他这不忍倒不是针对李世民的,李世民彻夜熬夜已经是家常便饭,王亭初甚至见过李世民连续两天两夜不休息的,熬一个晚上又算的了什么?
真正让王亭初不忍心的是另外一个人——在书案右侧面,还有一张比李世民的书案低一点的小桌子,在桌子后面同样也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贞,李贞的桌子上也同样放满了奏折,每当他批改完一份,就会被身边的小福子呈给李世民。
此时的李贞已经哈欠满天,,摇摇欲坠,整个人都已经困的几乎要趴在桌子上了,可惜他不敢趴下去,也不能趴下去——首先他在李世民跟前趴在桌子上,那属于君前失仪,肯定会遭受李世民的训斥,另外一点就是……在李贞的椅背和面前的桌子上各自放着一块钉板,保证只要李贞敢趴下或者躺下,锋利的钉子分分钟就能教他重新做人。
“啊~哈~(__)(…。…)(~o~)……(…。…)……”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李贞也跟着道:“是啊父皇,这都已经四更天了,您还是眯一眼吧,再有一会儿您就该上朝了。”
只是李贞这假装关心的话立马就被李世民识破:“怎么?困了?”
看着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眼神,李贞立马精神了很多,口中连连否认:“困肯定是有点困的,但是儿臣还年轻,一晚上不睡觉也算不得什么,但是父皇啊,您不一样啊,这段时间您不但一直在忙北归长安的事情,到了晚上还要熬夜批改奏折,这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的。”
“行了,困了就直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朕马上就要回长安了,这些奏折路上肯定是不好批改的,那就只能先在岭南处理完,唯有如此才能放心上路。”李世民轻笑着解释道,忽而话音一转:“贞儿,你应该知道父皇今天让你这么做的用意吧?”
“哎,这皇帝可真不好当啊,早知道儿臣就不争这个太子的位置了。”李贞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李世民将自己叫来陪着他熬夜的原因——不就是他马上就要回长安了,单独留下自己在这边他不放心,所以打算以身作则,好好的教育教育自己,一个合格的皇帝到底是该怎么做的。
只是……
貌似刺激的有点过了头,看到李世民如疯狂的熬夜,李贞心中怕怕——人人都说皇帝好,其实皇帝也苦恼,忠臣奸佞难分辨,后宫争宠吃不消,点灯熬油一通宵,身患重病也得上朝……难怪古代皇帝就没有几个长命的,不是他们不想长命,实在是作为皇帝的环境就注定让他们长命不了,尤其是好皇帝,更是短命鬼多一点。
“父皇你说,儿臣拼死拼活的争这个太子究竟有什么意义?”想到自己未来的苦逼生活,李贞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每天为国事发愁,和百官斗争,有子女之后还得教育子女,后宫争宠更让人头昏脑胀……父皇你说,这皇帝有什么好的?早知道儿臣就直接当我的逍遥王爷去了。”
李世民面色一沉,道:“这话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是曾经你自己和朕说的,难道你不打算遵守了吗?你既然有当好皇帝的能力,储君当然就只能落在你的头上,否则为何高明也还算优秀,朕却违心罢免了他的太子?不就是和高明比起来,你更合适吗?何况皇帝也是有很多好处的,这些朕就不和你一一细说了,反正你常年跟在朕的身边,究竟有什么好处你也很清楚。”
“呵呵……”面对李世民这毫无味道的诱惑,李贞报以的只能是两个呵呵,皇帝的好处他当然知道,但是那些不是他想要的,他虽然来到唐朝之后改变了很多,但是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小富二代,小富即安,并没有太大的野心。
见李贞油盐不进的样子,李世民心一横,怒声道:“总之,现在储君的位置已经落到了你的头上,你这个储君是不当也得当。”
“这倒是事实,算了,继续批改奏折吧。”李贞甩了甩脑袋,将自己最初的想法甩了出去,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在现实面前,所谓的梦想终究是要做出妥协的。
不说如今大唐的局势已经不容许他放弃,否则前功尽弃到也罢了,就怕这已经建设到了一半的设想猛然崩塌,会对大唐的根基造成无与伦比的破坏。
也不说他现在已经是太子,早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前方固然是危机重重,但是身后也早已经变成了万丈深渊,已经没有退一步的可能性了。现在这个太子的身份不但是他的负担,但同时也是他的保护伞,否则他但凡敢后退一步,那些早已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敌人绝对会扑上来将他连皮带骨的吞个一干二净,绝度不会给他一点重新来过的机会。
就说李贞的手下有无数的拥趸,无数人都期望着他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他们也好有从龙之功飞黄腾达,这时候他们又怎么允许李贞放弃?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只是累,更重要的却是必须要时刻保持绝对的清醒状态,你身为皇帝高高在上,可以对一切都漠然视之,殊不知可能就因为一句无意中的话,下面的人就要跑断腿。这还是轻的,皇帝一言而决,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有时候你可能只是一句话,下面就要有无数的人头落地……”
“多谢父皇,儿臣受教了。”李贞知道这李世民是在提点自己,立刻躬身致谢。
“另外,不但要注意言行,更要注意自己的民间的形象,秦始皇和隋炀帝明明都做的还不错,为什么会被天下人共讨,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混账残暴,更重要的是有一堆人在暗地里抹黑他们,皇帝高高在上,最底层的人根本就接触不到,他们对于皇帝的印象就从这些人口中得来的,再加上某些皇帝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于是民怨积累,等爆发出来之后,也就是王朝覆灭之时。
好在现在有了报纸在这个皇帝喉舌,总算是去掉了朕心中最大的一个忌讳,至少有了报纸,我们就能和他们分庭抗礼,那些人就算是想要抹黑朝廷,有了报纸帮朕辩解,想要弄黑朕的形象,他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