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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啊。”
“那要是将他闲置起来呢?”房遗爱反问一句。
“闲置……”程处亮一愣,继而恍然:“对啊,李承乾当初担任总督的时候可没说要让他从政一辈子啊,他终究是大唐的封王,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封地里过日子就好,大唐精英无数,哪里轮得到他出来顶天?”
“本来就是这样。”房遗爱慢悠悠道:“当初之所以将李承乾送上天竺总督的位置,是因为天竺新定,局势还不稳当,必须一个皇族亲自坐镇安定人心方才最好,但如今五年过去了,天竺也已经彻底安定下来,李承乾的作用已经没了,他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回到他的封地里去。”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殿下英明。”程处亮佩服道。
李承乾的封地其实距离哈港并不远,位于乔汉故国,这是一个天竺北部的国家,后来被戒日王击败,成为了戒日帝国的属国之一(虽然戒日帝国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是由很多小国家共同组成的,他们尊戒日王为共主,但真正的戒日帝国面积并不大,这也是戒日王死后这些国家纷纷独立的原因之一)。后来戒日王死了,乔汉的国王再次独立,但是没曾想戒日王虽然死了,但更加可怕的大唐却又来了,于是刚刚没有独立多久的乔汉王国就撞到了大唐的兵锋上,被一战而灭国,再到后来李贞打着补偿的名义,便将这一块地方封给了李承乾,并且改名恒山国,也算是合了李承乾的王号。
封地这种东西虽然算是时代的退步,但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对封王的限制,尤其是当这个封地四周都是朝廷的地盘的情况下,他的一举一动更是会被朝廷看在眼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封王老老实实自然最好,但凡有一点异动,迎接他们的就是朝廷的雷霆大军。
而恒山国就是这种情况,这里位于天竺大陆西北部,在还是乔汉王国的时候就处于四战之地,东边是托马拉和卡奇瓦哈,西边是信德,南边是塔尔沙漠,北边是木尔坦,东南是帕拉瓦拉。如今虽然这些地方都归了大唐,但是情况更严重,这意味着大唐已经将恒山国彻底封锁,如果驻扎在周围的军队不放行,恒山国的人甚至都出不了国界。
也正是如此,李承乾才不甘心的想要往外扩充,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国家寻找一线生机——而他扩充的方法就是一方面利用金钱购买国境外的土地,一方面则利用自己天竺总督的身份交好拉拢总督府以及军方的人,企图将整个天竺的军政大权都抓在手中。
又过了两年,李贞可能是意识到了李承乾的野心,便请朝廷在天竺总督府外又设立了一个大都护府,一方面是为进宫大食做准备,一方面也是为了看住李承乾,制衡他的权利。只是李贞的计划被人破坏了,虽然大都护府的确是成立了,但他理想的大地虎人选却被否决,反而派了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废物担任了第一任天竺大都护,结果这个废物非但没有起到制衡的作用,反而他自己倒向了李承乾,反倒是让李承乾借着这个机会将大都护府抓在手中,借着都护府的帽子,间接的控制了军权,风头一时无两。
但是李承乾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虽然控制了军权,但这个军权是都护府的,也就是说只要朝廷换一个都护,那么他在这上面下的功夫就白费了。而且他的身份也是一个极大的弱点,他毕竟是废太子,能让他活着就已经是李贞开恩了,他现在还想和李贞作对,李贞又如何会饶了他?
第五十五章 治国就是治吏
第五十五章治国就是治吏
当李贞醒来之后,已经又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从程处亮和房遗爱谈心时候开始算起)。
司徒晨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他来的时候带只来了三分之一的舰队,但回去的时候,却带了整整一支满编舰队——这一整支舰队可以说是典型的混合舰队,其中三分之一是他自己带来的达港军舰,另外三分之一是林法的椰港舰队,还有三分之一则是程处亮带来的泉州舰队,再加上无数的货船和商船,光是大小船只就足足有五六百艘,铺开在海面上乌压压的一片,几乎覆盖了整个海域。
这么多船,其中相当一大部分都是运送的囚犯,就连护航舰队中的一部分战舰都装满了囚犯,光是足够判死刑的犯人就有将近一万,剩下的也都是恶贯满盈之辈,而且这些也只是第一批,甚至连椰港的囚犯都没有运输干净,至于其他城市的囚犯们则还要等第二批第三批船队来运输了。
“居然昏迷了这么久,还真是狼狈啊。”李贞靠在床上,一边吃着侍女喂的饭菜,一边苦笑道:“看来这一次的巡视应该是进行不下去了。”
李贞一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的都是他的巡视大业,原本他是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将南洋的一切都整顿好的,但是现在自己病成这样——病倒不是问题,治好就可以了,问题是自己生病垂死的消息肯定是要传回长安的,李世民一旦知道了,绝对会急召自己回长安,巡视的任务肯定是要中断了。
“哎呦我的殿下啊,您怎么还想着巡视呢?您也不看看您都病成什么样了?”旁边的房遗爱闻言顿时哭丧着脸:“您就给我息了这个心思吧,您知道您这一次有多严重吗?我们发现您的时候您几乎都没有呼吸了,白鸟大夫可是差一点就没有将您给救回来啊……您到现在都还在想着巡视南洋呢,您不为自己想想,您也要替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想想成吗?您想想,若是您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们得面临的是什么?恐怕不用等朝廷的刀子下来,我自己都要自杀为您殉葬了。”
“有那么严重吗?”李贞闻言轻笑道:“只是一次重感冒而已,有白鸟在,本宫哪里会有事情?他的医术可一点都不下于驸马和孙神医呢。”
“有那么严重吗?麻烦您把那个吗字儿给我去掉行吗?您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白鸟最后还是用了他祖传的护心丹才算是给你吊着一口气,才最终借着这个机会您救回来……嗨,我和你说这个干嘛?反正您的身体在那里,巡视是别想了,您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给我待着吧,病没有好之前您是别想出这个门了,等您的病好了之后,我就立马送您回越州——您哪里是什么殿下啊?您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啊,我算是怕了你了。”房遗爱也算是想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李贞送回去,和他说那些废话没什么用,现在自己必须要强硬起来,否则天知道李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这一次的……”
李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房遗爱打断了:“哎呀我的殿下啊,您就少说一点话吧,您就没有听出来您的声音有多干涩沙哑吗?属下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您总得给我们一次表现的机会吧?您怎么知道没有了您的看护,这一次我们的换防就会出问题的?
您就放心吧,大家也都在各自的地方上历练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有了独镇一方的能力了。不就是一次换防吗?就算是没有您在,我们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反正最多一年,您就要远征了,您还是会再来这里来的,就算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您也可以及时做出调整,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的有道理,或许是我关心则乱吧。”岭南和南洋这一番局面是李贞耗费了足足八年时间才辛辛苦苦建设起来的,这期间他遇见的困难数不胜数,说是他的最重要的心血也一点都不为过,他当然不想这里留下任何一点瑕疵,因此才想要在临走之前将南洋的工作调整好。
但是现在仔细想来,如今自己麾下这么多的顶尖人才,他们在这些年中早已经历练出来了,积攒了足够丰富的经验,到了新地方该怎么做他们自己都清楚,哪里用得着自己来操心?自己根本就是当局者迷啊。
“就是这样没错……再说了殿下,您做事多周到啊,您这可是一次性将南洋官场给抄底了啊。”房遗爱略带一点怨气的说道:“别的不说吧,就说我们吕宋都护府,整个都被您给拆散了,属下到了新地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别的人也都差不多,这样到了新地方,谁还能搞事情啊?”
这是房遗爱唯一不满李贞的地方,要说李贞的方法是没错的,因为他很清楚朝廷的做事法则——就比如说一个州府,一个刺史任期满了,朝廷一般也只会将本人以及他麾下有品级的官员调走,而手下的小吏却一般都不会挪动,新任刺史调来之后为了维持稳定,也大多会继续使用这些小吏们。
如此长此以往,小吏在当地的威望越来越高,一些善吏倒还好,最多也就是形成宗族或者世家,但那些恶吏横行不法,欺压良善,那吃苦的可就是百姓了啊。
太祖说过,治国就是治吏,只要基层公务人员管理好了,只要基层没有乱起来,上层的官员其实就算是贪污腐败也腐败不到哪里去。
可是话是这么说,大唐如今领土辽阔两千多万平方公里(如今的亚洲其实只剩下三个大国,大唐、西突厥以及大食,其中大唐独占整个东亚、南亚、东南亚、东北亚以及一部分北亚,两千万还是往少了算的),光是本土的州府就足足有三四百个,一千五百多个县,每个县的官吏至少有两百,再算上州府的人员……,再算上海外各大总督府都护府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第五十六章 《析衙策》+较量开始(四千字)
第五十六章《析衙策》+较量开始(四千字)
在交通讯息不发达的年代,想要将这么多官吏治理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到了后世信息以光速来传递,不也没有完成这个目标吗——事实上即便到了后世二十一世纪,还不是屡屡传出公务员欺压良善的消息?即便历经了数代领导人的治理,吏治也没有达到太祖爷想要的那种程度,更别说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唐了。
所以李贞做了一次试验——既然吏治容易形成宗族势力,恶吏更是会危害一方,那索性就来一个一朝天子一朝臣吧。
方法很简单,就拿州刺史作为例子吧,打比方说如果某一任刺史任期满了,按照以往的规矩,只需要调走他一个就可以了,而他手下的那些品级不够的官员则不需要调走(唐朝不同品级的官员任期是不一样的)。而到了李贞这里就有所改变,刺史任期满了之后,不但他和他麾下的官员要调走,刺史府下的小官吏们也要被肢解拆分,其中一部分有能力名声好的可以转正成为正式的官员,该升迁的升迁,该嘉奖的嘉奖,调往别处继续任职,而那些名声不好的,能力不足的则直接罢免,哪来的回哪去。
而新的刺史府组成机构则由新一任刺史重新组建,他手下除了谋士或者顾问这种私人性质的下属之外,其余大小官员也都由朝廷重新调派,不论是低级官员还是小吏都是如此……这一策略李贞给起名叫做《析衙策》。
这样做究竟有没有效果?
这一点是肯定的,这一招《析衙策》完全可以杜绝小吏称霸一方,完全断绝刺史府与基层百姓的联系,甚至干脆就架空刺史,让人形成刺史无能的错觉。
但唯一的问题是李贞也不清楚《析衙策》能支撑多长时间——因为《析衙策》几乎是彻底的损害了基层地主门阀的利益。
那些地主和门阀世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