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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削瘦的汉子站了起来,大声道:“大伙受尽了鞑子的祸害,家人都死绝了,如今好容易活了下来,还要受你们的盘剥,我不干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辽民跟着站了起来,大声鼓噪着想要离开。但是其他辽民却都犹豫了,他们现在一无所有,离开了远东的庇护,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在这里天天干点活算什么啊,有吃有穿还有住的地方,和以前在鞑子那里简直是天上地下。
那几个辽民原本就是想鼓动大伙一起走,反正人多,他们法不责众,没准就能拿住远东的军爷。其实就是被惯出毛病了,有时候人性真的很难说,一味的怀柔,换来的往往是得寸进尺。
几个中队的刺头,原本以为他们能把大伙鼓动起来。按照远东的作风,可能马上会安抚一番,然后他们继续在远东混。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房子住,干活也不累,偶尔还能顺点银子,上哪找这样的日子啊。
可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他们一鼓噪,大伙就跟着他们闹哄。如今辽民都把头埋在了地上,屁都不敢放一声。
几个人顿时就傻了,他们不想走啊,可是现在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想留下也不行了。那个削瘦的汉子倒是硬气,笑着对王波一拱手道:“那就谢谢军爷了。”
他说完就带着几个人想离开这里,可是张铁锤却挡在了他们。那个削瘦的汉子一愣,随即笑道:“军爷,这可是说话不算话了。”
王波笑了,然后阴深深的道:“你们走可以,身上的衣服可都留下来。”
削瘦的汉子顿时一愣,他还想穿着这身衣服混进别的中队继续混日子呢,可是一看对面张铁锤满脸凶悍的样子,他只好几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等他脱完了衣服,王波冷笑道:“还有呢,都一并留下来吧。”
那个削瘦的汉子身体一震,连忙陪笑道:“军爷,干完了活,我们可都是被军爷们搜过身的了。哪还有什么东西,军爷莫不是看上我这身破褂子不成。”
王波笑呵呵的道:“你以为把银子藏在屁眼里,就能逃过老子的法眼,都是我们当年玩剩下的了,嘿嘿……别让我动手,到时候把你的肠子拽出来可别怪我。”
那个削瘦的汉子听了王波的话,心里猛的一凛,这是遇到行家了。他在鞑子大宅子里做包衣的时候,靠着这一招救了自己好几次,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人看破了。
苦着脸道:“军爷,你这是连活路都不给我留啊,我……”
“嘭”的一声。
还没等那个削瘦的汉子说完,对面的张铁锤抬手就是一枪,直接打爆了他的脑袋。
“我的妈啊……”
张铁锤放下枪,怒骂道:“麻痹的,偷藏我们远东的银子,还想要活路,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旁边几个辽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削瘦汉子的尸体摔在旁边,脑袋已经被打得撕烂,红色的鲜血和黄色的脑浆流了一地。
连忙翻身爬起来,冲着王波咣咣的磕头,大声的求饶。其他的辽民脸都吓白了,也跟着跪下大声的求饶。他们谁也没想到,一贯温和的远东公司,今天竟然如此狠辣。现在才知道,就算再温和的军爷,也是挎着刀的。
李石头旁边的几个野战师的战士也看不下去了,他们都想过去制止王波的行为,但都被李石头拽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战区司令部的命令都忘了吗?执行命令!”
几个战士一听,也都不甘心的道:“是!”
王波阴森森地笑道:“嘿嘿……你们几个乖乖的把东西给我吐出来,还有……把你们藏银子的地方,都说出来,省得老子动手。我就他娘的不信了,这几天你们的还能老实了。”
地上跪着的几个辽民听了王波的话,都不自觉的把眼光瞟向最前面那个辽民身上。王波一下就看明白了。
那个辽民感觉到了王波的眼神,知道这一次可能混不过去了。但他一想到藏的那些银子,就想搏一搏,反正说了也未见得能活下来。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哭嚎道:“军爷,藏银子的主意都是老贺出的,银子也都是他藏的,我们真不知道啊。大伙都是受他蛊惑,请军爷饶命啊。”
王波呵呵一笑道:“你他娘想的倒美,想把事情推到死人的身上,呵呵……”
张铁锤冷笑着走了过来,拿起左轮枪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阴森森的道:“你听好了,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那个人一咬牙,大喊道:“军爷,我真的不知道啊……”
“啪”的一声。
那个辽民的屎尿顿时就流了下来,周围顿时弥漫着一股骚臭的气息。张铁锤气得骂道:“麻痹的,居然是个臭子儿。”
他又搬动了左轮枪的击锤,再一次举枪顶在那个辽民的脑袋上。这一次那个辽民可挺不住了,大声哭嚎道:“军爷……军爷……我说,我说啊……”
王波回头对李石头几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去这个辽民交代的地方去起赃。不一会儿,李石头他们就拿回来了一个破口袋,厌恶的把口袋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足足有几十块碎银子,还有两颗东珠和几个金首饰。王波骂道:“你们还真他娘的豁出去了,也不怕把肠子拉出来。”
他冲张铁锤点了下头,张铁锤从兜里拿出几枚子弹,重新装进了左轮枪里。刚才他的枪里其实只有一枚子弹,就是为了要吓唬那个家伙。
但是这一次,枪里可装满了六发子弹,张铁锤搬动了击锤,抬手又是一枪,直接打爆了那个家伙的脑袋。把周围的辽民吓得魂都没了,这特么也太狠了,这才多一会儿啊,就杀了两人了。
那几个刺头此时也是屎尿齐流,咣咣的磕头大喊饶命,没等王波问就拼命把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死的这两个人,以前都是沈阳府衙的帮闲。老奴破了沈阳,他们仗着熟悉城内的情况,躲过了鞑子三天的屠杀,但最后也被鞑子掠去为奴。一直在城内一座宅子里当包衣。
远东破城后,这哥俩也被远东解救了出来。可是这两个家伙进了中队就开始称王称霸,其实这个中队的辽民,就是被这两人带坏的,弄的大家干什么都偷懒耍滑,就是老实人也不敢好好干活了。
王波等他们说完,就笑着道:“既然你们都撂了,那我就饶你们一命。”
他转过头,对旁边那一帮辽民笑道:“你们中有谁藏了银子,现在说还来得及,我还会留你们一条命。若是以后我知道了你们隐瞒了什么,那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十几个辽民连滚带爬的出来,咣咣磕头把私藏银子的事情交代了。他们都是小打小闹,藏的不多。
旁边李石头几个已经被气得脸都白了。他们负责的中队,竟然藏着这么多龌蹉的事情。而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脸都丢尽了。
王波笑着道:“好,你们都能主动招了,那我就说话算话,饶你们一命,但是敢偷我们的远东的银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转过身对李石头一挥手道:“让他们把东西吐出来,然后送进奴隶营,给我们远东做一辈子苦力。”
“是!”
李石头现在都快气炸了,把火都发在这些辽民身上。跑过来连踢带打的把他们弄到了一边,下手那个狠啊,打得这些辽民哭爹喊娘。
王波走到剩下这些辽民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老子也是辽民出身,和大伙一样,被鞑子弄得家破人亡。这些年你们受尽了鞑子的祸害,受的苦我都明白。可我们远东灭了鞑子,把大伙从苦海中救了出来,你们就这么对我们远东吗?我们远东对大伙怎么样,你们摸着良心想一想,就算是鞑子没来的时候,有这样的日子吗?
我们远东不求你们报恩,也不求你们为我们远东做牛做马,可你们对得住一天三顿饱饭吗?对得住你们身上穿的新衣裳吗?对得住你们住的宅子吗?既然大伙不知好歹,那从今儿个起,我们的章程就要变一变了。
我话说到头里,以后你们可就没舒服日子过了。现在谁要是想离开,脱了衣裳马上滚蛋还来得及。若是想留下,就要和我们远东签一个劳工契约,为我们远东做五年劳工,这期间你就是我们远东的人,不用担心吃穿用度,我们远东全包了。
签了这个契约,今后就得听我们远东的招呼,再发现偷懒耍滑、称王称霸、私藏偷窃的事情,轻则终生为奴,做一辈子苦力,重则脑袋搬家。大伙想好了,全凭自愿啊。”
第395章 严格管理
跪在地上的辽民听了王波的话,先是羞愧难当,接着又是悔恨不已。最后让他们签的那个五年契约,倒是没在意,反而感到很庆幸。
他们现在一无所有,没有远东公司的庇护,连吃饭都成问题。辽东的鞑子已经被远东灭了,以后这里就是远东的地盘,所有的土地都是远东公司的,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成为远东的一份子。而且在远东可是每天三顿饱饭,很多辽民在鞑子来之前,也一样吃不饱。
王波把那些辽民打发走,就和张铁锤兴奋的蹲在那堆赃物旁边。
“锤子,两个东珠不能碰,太显眼了,挑几块碎银和金饰咱俩分了。嘿嘿……”
两人一点儿也不嫌弃这些东西是从某个地方抠出来的,一样样的挨个摆弄。张铁锤想了下道:“老王,是不是也给李石头他们分点儿。”
王波一瞪眼道:“兄弟,你这是害我啊。倒不是我们不仗义,他们是教导队的老底子,都是高司令和李司令手把手带出来的兵。我话搁这儿,你只要把银子送给他们,李石头一准把我们俩这破事儿捅到上面去,那咱哥俩就算是完蛋了。也就是这些屁眼抠出来的东西,偷偷拿了不烫手,真要是别的东西,咱们还真不能动,一旦出了事情就不值当了。”
两人东挑西选的各自分了几块碎银和几个金饰,然后就把大部分藏银包起来,准备交上去。
第二天开始,王波和张铁锤一人弄了根棒子,大清早就把辽民给叫了起来。动作慢一点儿,马上就是一棒子抽过去,把一帮辽民打得鸡飞狗跳。
而且今天的活也比以往多了很多,还把这些活都分给了各个小队,李石头等小队长,又把具体的工作分配到个人,所有劳工必须要完成今天的工作量,完不成就吃不上饭。
其实大多数辽民都是老实本分的,只是那一帮嘎杂流屁把队伍弄得乌烟瘴气,大伙的情绪也深受影响。就连老实肯干的辽民想干也干不了。
现在辽民中队的害群之马被杀了,还有几名消极分子也被送到了苦力营。这样一来,很多平素老实肯干的人,就愿意卖力气了。虽然工作量大幅度增加,但是效率可比以前高不少,干活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很多。
整肃完辽民队伍,军委会又开始和志愿留下的辽民签订了劳工契约,并对签约的劳工做了登记。还甄别出了一批工匠、商贩、厨师、郎中等特殊行业的劳工,他们会被送到海参崴,在那里接受公司的培训,成为公司各部门的学徒工。
西部战区司令部,李明和高建国等人,陆续的收到各个辽民中队反馈回来的消息,他们也都是摇头苦笑。没想到一帮兵痞居然仅用了两三天,就把集中管理的辽民弄的规规矩矩。不但揪出了几千害群之马,还使得辽民的工作效率明显加快。
高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