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取我的马鞭来。”恭亲王转过头,对一位王府侍卫命令道。
“王爷,您……”王府侍卫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名,偷眼瞧了一下捆在柱子上的载澄。
“快去!”恭亲王厉声大吼道。
王府侍卫吓得一哆嗦,赶紧应了一声,快步跑了,不多时。他便取来了一根长长的蒙古式马鞭。
恭亲王看到侍卫拿来了马鞭,便大步上前,一把将马鞭抢过,抓在了手中,恶狠狠的转向了捆在柱子上的载澄。
看到父亲要用那支马鞭打自己,载澄一时间魂不附体。他一边拼命地象个蠕虫般的挣扎着,一边大声哀叫起来。
“阿玛!阿玛!饶了我吧!”
作为恭亲王的和子,对这支用犀牛皮编成四棱形的长长的蒙古式马鞭,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种四棱鞭,只要一鞭子抽在身上。便可令人皮开肉绽!
“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文祥大惊。上前拉住了恭亲王的胳膊。
“博川!你别管!”恭亲王一只胳膊用力的推开了文祥,另一只胳膊用力的抡起了马鞭,猛地向载澄身上抽去。
随着一阵凄厉的呼啸声,长长鞭梢狠狠的抽在了载澄的身上,发出可怕的脆响。
此时是冬日,载澄的身上尽管穿着冬衣,但恭亲王一鞭之下,载澄的身上衣服还是瞬间给抽得撕裂开来,下面白嫩的皮肉登时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载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身子没命的挣扎着,但恭亲王的第二鞭随即挥出,又一次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阿玛!阿玛!饶命!饶命啊!”载澄声嘶力竭的嚎叫起来。
恭亲王毫不理会儿子的惨叫,继续一鞭又一鞭的抽着,很快,载澄身上的衣衫尽碎,碎布片和棉花有如雪花般的片片飞扬。
文祥有心上前劝阻,但当他的目光落到一片用白丝线绣满了蜘蛛的黑皱绸衣裤上时,想到载澄做的那些好事,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息。
“就这一身匪衣,也早该打了!”
恭亲王连挥数鞭,载澄身上的衣物已然给尽数剥净。恭亲王接下来的几鞭,全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载澄的身上。一身细皮嫩肉的载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鞭打,不一会儿便浑身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载澄一开始还没命的嚎叫求饶,但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难听的嘶叫声,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躲避,但却没有丝毫的用处,不多时,载澄便没了挣扎的力气,头也垂了下来,似乎要晕厥过去一般。
尽管此时载澄已经便体鳞伤,血流如注,但恭亲王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仍是一鞭接一鞭的抽打着。
文祥虽然在心里也是痛恨载澄做的那些不臣之事,但看到载澄给打成了皮开肉绽的血人,心中亦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上前拉住了恭亲王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打下去了。
“王爷!够了!停手吧!”
恭亲王猛然转过头,看着文祥,他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瞪得有如铜铃一般,面部肌肉扭曲变形,一望之下,有如恶鬼一般。
恭亲王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挣开了文祥的手,照着载澄又是一鞭挥出。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一鞭的鞭梢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载澄的脸上,正中载澄的眼睛,文祥清楚的看到载澄的眼窝之中血光迸现,一时间不由得手足冰冷。
可能是眼睛给抽瞎了的巨大疼痛刺激,本来已经快要晕过去的载澄突然发出一声有如鬼泣般的惨嚎,身子猛地抽动起来,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大,竟然使捆缚他的绳子勒到了肉里!
“王爷!王爷!你这是要打死他吗?”
他上前拉住了恭亲王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打下去了。
“王爷!够了!停手吧!”
恭亲王猛然转过头,看着文祥,他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瞪得有如铜铃一般,面部肌肉扭曲变形,一望之下,有如恶鬼一般。
恭亲王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挣开了文祥的手,照着载澄又是一鞭挥出。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一鞭的鞭梢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载澄的脸上,正中载澄的眼睛,文祥清楚的看到载澄的眼窝之中血光迸现,一时间不由得手足冰冷。
可能是眼睛给抽瞎了的巨大疼痛刺激,本来已经快要晕过去的载澄突然发出一声有如鬼泣般的惨嚎,身子猛地抽动起来,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大,竟然使捆缚他的绳子勒到了肉里!
“王爷!王爷!你这是要打死他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不眠之夜
文祥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脸,手掌上立时现出一片鲜红来。
血!那是血!
文祥抬头看了看,只见柱子上的载澄已然垂下了头,脸上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啪!啪!”
恭亲王还在奋力的抽打着载澄,此时的载澄已然给打得成了血人,恭亲王每一鞭击打到他身上,都会扬起一片血点。起先每当鞭子落到载澄身上的时候,载澄的身子便抽搐一下,但在头被恭亲王狠抽数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了。
看到恭亲王现在如同在抽打一具死尸,文祥的心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恭亲王停止了鞭打,丢掉了鞭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可能是因为打脱了力的关系,恭亲王双手撑地跪在那里,双臂不住的颤抖着。
“王爷……”文祥失声道。
“哈哈哈哈……”恭亲王坐在了地上,看着绑在柱子上已然没有了声息的载澄,仰面朝天,流着泪大笑起来。
文祥惊恐的看着恭亲王,一时间手足冰冷。
“这回……你该满意了吧……”恭亲王一边如疯似癫的笑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
《翁同龢日记》:
“廿四日(即1875年1月1日),晴,荫轩来,访兰生谈。即入城小憩,未醒忽传急召。驰入内尚无一人也。时日方落,有顷惇、恭邸、宝、沈、英桂、崇纶、文锡同入,见两宫皇太后于西暖阁,乍闻上于今晨崩。天惊地坼,哭号良久,两宫亦泣不能词。时内廷王大臣有续至者,入哭而退。惨读脉案,云六脉俱脱,夜半崩逝。戌正,两宫召诸臣入,谕云此后垂帘如何?枢臣中有言宗社为重,请择贤而立。然后恳乞垂帘。谕曰:文宗无次子,今遭此变。若承嗣年长者实不愿。须幼者乃可教育。现在一语即定,永无更移,我二人同一心。汝等敬听。即则宣曰某。维时醇郡王惊遽敬唯碰头痛哭,昏迷伏地,掖之不能起。诸臣承懿旨后,即下至军机处拟旨,潘伯寅意必宣明书为文宗嗣,庶不负大行所托,遂参用两人说定议。亥正请见,面递旨意,太后哭而应之,遂退。方入见时。戈什爱班奏迎嗣皇帝礼节大略,蟒袍补褂,入大清门,至养心殿谒见两宫,方于后殿成服,允之。遣御前大臣及孚郡王等以暖舆往迎,寅正一刻闻呼门,则笼烛数枝入自门矣。余等通夜不卧,五鼓出,回寓检点物件,驰信出城,旋即入内。”
“廿五日,阴,有雪。入至南书房。同人皆在。辰正吉祥桥请大行驾从月华门出,上乾清宫西南阶,仅有内务府人扶护行。行小敛礼。西次间西首而东。诸臣入殿哭。臣龢扶床襞踊,见以经被拥蔽天容,一恸几绝。退至乾清宫,金匮梓宫舁而入,工部设朝帘。未初大敛,主位咸在,盖子盖,王公入。嗣皇帝奠酒毕,乃升入梓宫,进桌张,安座罩,设旁墙,未正三刻毕。进喇嘛转咒。申初一刻行晚祭礼。余等三人班在月台上军机之次,向例两书房在门外,弘德殿无旧样,恭邸以为宜如此。伏哭尽哀。祭毕退诣内阁,六部、九卿、翰詹科道集议,太后垂帘听政摺已具,未及画。筹儿来。是日午初有星见于日之西,疑太白经天矣。始读谴诏、哀诏、持服二十七日旨、御名避末笔旨。”
“廿九日,晴暖。是日奉旨,著臣龢等穿孝百日,允准撤销恩典旨,允准垂帘旨,恭议庙号尊谥旨,罢圆明园三海工程旨。朝、午祭后仍坐殿庐,察中人有不欲之色,至南斋与诸君谈。旧例,凡集齐者皆在南书房,故得往来于此,若照内廷行走故事,则一步不敢越,十年来从未一掀帘也。哺祭出。……敬循古制,仍服三年旨。有‘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礼经》所载,敢不恪遵’语,秉笔之臣似未深考也。……朱笔圈出,建元用‘光绪’二字。”
※※※※※※※※※※※※※※※※※※※※※
傍晚,细雪蒙蒙的下,无声无息。
庭院的回廊下,年轻的皇后怔怔的坐在紫竹椅上,看着飘落的雪花。虽然天气很冷,但她的手腕却露在袖子外面,套了个赤金钏子,越发衬得腕骨伶仃,惹人怜惜。
轻蹙双黛蛾,夜长人奈何?
“主子,天太冷了,回房休息吧。”旁边的宫女俯下身,在女子耳边轻声劝说道。
然而,皇后却没有回答,眼睛依然盯着雪中某处,不说话。她的神色是淡漠的,乍一看会以为因高贵矜持而淡漠,然而,仔细看往她眼中,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是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和神色的变化。
仿佛也习惯了这样的回应,宫女看看将要黑下来的天色,俯下身轻轻将挽在臂弯里的黑貂皮披风抖开,披在皇后的身上。
阿鲁特?宝音一动也不动,任宫女服侍,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动,痴痴的看着雪中。
这是属于“天地一家春”的一处庭园,方寸虽然不大,但是布置得别有匠心。
花木扶疏,掩映着小小一座假山。山石都是从湖州运来,深得“瘦、透、漏”之神韵,堆山手法也一望而知出于大家之手。假山上薜荔藤萝,杜若白芷,点缀得宜。在雪中散发出微微的清香——然而,年轻女子空洞的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假山后的一株花树。
那是一棵好柔弱的花树,虽然也有丈把高了,但是枝叶纤细柔美,最奇异的是那些枝叶都闭合了起来,枝条也在雪中紧紧纠缠——就仿佛一个遇到风雪的丽人、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香肩。
那是一棵合欢树。虽不是开花时节,但满树却繁花朵朵红红白白,然而枝叶却有些萎黄。
“主子,我们回房好不好?老佛爷如果回来。看见主子这样在风口上坐着,奴婢又要挨骂了。”见皇后柔顺的听任自己将衣服给她加上,宫女茜儿进一步劝说,一边将手探入皇后肋下,想将她搀扶起来。
然而,皇后却并没有动,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近在咫尺的人说了什么话,眼睛只是茫茫然的看着庭院中那棵合欢树。
雪渐渐地转大了,那棵树静静地在那里,然而每一阵风过。都簌簌的落下大片枯黄的叶子和凋零的残花——那是很奇异的花儿。丝茸般一簇一簇的。仿佛一蓬蓬红白色的针。
一朵一朵,无声无息的在狂风暴雪中落到地上。
奇怪,已是严冬时节。这棵树居然已经开始大片的掉叶子了……看来,这株合欢花,也是活不长久了。
风猛烈了起来,浓密的黑云汇集过来,乌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