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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里,马腾马超父子二人俱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有那摔碎的茶杯和那袅袅升腾的水汽,渐渐消失在空气当中,给整个屋子一股冷寂悲凉的气氛。
“父亲,您”马超此时才看到马腾神色有异,急忙上前劝慰。
是,马腾只是挥了挥手,让马超退下。
“超儿,为父已将马家基业交付与你,而你做得也很好。你若是有什么志愿,就去实现去吧”
最后马腾的嘀咕,马超没有听清。或许,马腾也就是根本打算不让马超听到。
只是最后看向马腾的一幕,那颓坐在椅子上的父亲、摔碎的茶杯和袅袅消失的热气,总让马超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老是感觉,这段日子,似乎要有大事生一般。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从萧天口中得知情报来源之事后,才稍稍好了一些:马腾的志向,是效仿伏波将军马援,作一位尽忠汉室的名将。而方今少帝被董卓挟持,马腾要做的,恐怕只有入京勤王这件大事儿。只要自己尽快攻下雍州,把持住马家的兵权和长安的情报。那马腾纵然有心勤王,却也无能为力。
至于说不孝之名,只能待日后再细细劝说马腾了。毕竟,比起名声来,马超觉得还是先保护住自己的老子更重要一些。
“貂蝉啊貂蝉,我究竟该怎样,才能够信你呢”想起情报一事,马超就情不自禁想起了貂蝉。是她的提议,却让马超又爱又恨。
“超儿,貂蝉乃何人?”贾诩在慢悠悠跟着马超行进,听得马超轻呼出口,不禁有些兴趣问道。
马超回头瞥了一眼贾诩,眼中倒是不喜不悲,倒是还有一些惊讶。
马超惊讶的是,贾诩经常一幅官僚作风,说话极少,举止更是阴森。时不时就眯着眼睛,给人一种老狐狸打坐的感觉。不曾想,这贾诩马上的功夫就相当了得。用了双边马镫之后,甚至还能来回奔纵驰骋,若是再配上他手中那把宿铁名剑,恐怕一般几个小兵还真难伤得了他。
贾诩倒是看出了马超的惊讶,淡然解释道:“老夫自幼在凉州长大,焉能不会骑马?”
想想也是,一身匪气的贾诩,恐怕是汉末当中所有谋士里最另类的代表。别说他能骑马,就说他还能跟几位十八岁的小姑娘大战几个回合,马超都不会感到吃惊。
当然,贾诩是不知道马超这番心思,只是再度问道:“貂蝉乃何人,何故让超儿如此记挂?”
“我很记挂她吗?我怎么不知道?”
“一路上,七天的行军,你已经轻呼这个名字四百九十三遍了”
马超一拍额头,无奈地承认道:这男人,还真是容易见异思迁的动物。纵然是因为情报之事,使得自己在意,若说自己对貂蝉没点非分之想
至此无奈之下,马超就将貂蝉之事与贾诩说了,希望贾诩这只老狐狸,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贾诩听完这件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弄得马超一头雾水。
“超儿,你现在在军事、谋略、手腕、眼光等等方面,已经是上上之选。但唯有一点,你还是有所欠缺”
“哪一点?”
“男女之事!”
“何意?”
“只有你上了那什么貂蝉,莫说是情报,就算是你想要她去死,她都不会犹豫的。”
马超愣愣看了一眼贾诩,一脸落寞。想到那位胯下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战神吕布,最后只是低声说了两个字:“滚蛋!”
而贾诩也丝毫不以为杵,只是小声说道:“呵呵,想当年,老夫也同你一般纯洁啊。是,超儿,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初夜对她们来讲有多重要。就如同草原上的母狼,顺从一只狼王之后,就再也不会同其他野狼交配,甚至即便是被咬死,也不会屈服”
而马超只是心神沉痛:难道,自己真的要改变那个流传千古的美人计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制墨名家
“兄长与属下不同,虽同爱文史经章,但兄长喜好儒家大略,崇尚忠君爱国之志。在下偏爱黄老无为之治虽然一母同胞,然兄长与在下自小便有隙,割席而语。故此,在下推断,兄长一来不会弃暗投明,二来更不会因为在下的一番劝说而动摇心意。”韦诞拱手说着,眼中全是一片淡然之色。
事实上,马超却明显现韦诞在有意观察自己。马超眼珠转了一下之后,便开口说道:“超自行大军进犯雍州,早已有篡逆的嫌疑。尊兄忠君爱国,厚待百姓,某自然不能挥兵攻城,故此才来请教。而得先生一言之后,看来天水一郡,还需从长计议。”
“少主宽厚仁慈,奉行义道平定雍州叛乱,才乃顺应天道之大举也。然兄长冥顽不灵,实乃悲叹。”听得马超的歉语后,韦诞也稍稍放开了心思,恭维了马超一句。
“先生说笑了,乱世当中,适者生存,某此番所为,不过是求得自保而已。”马超再度歉意说道,丝毫没有胜利者的趾高气昂。
“超在扶风,久违韦诞大人诸书并善,题署尤精,尤其精通制墨工艺?”客套完了之后,马超终于说起了这个话题。
“少主对制墨有兴趣?”韦诞有些纳闷了,要知道,韦诞是三国著名的书法家,士林当中,无一不称赞他的字,怎么这位能写出《劝学》和《报国》这两首名诗的才子,上来却问自己是否精通制墨工艺?
“制墨乃书林大事,若得好墨,再配上扶风纸,岂不是天下士子之幸?”马超诧然的神情。装得要多像就有多像。
“少主心怀天下士子,属下羞愧难当!”韦诞一听马超如此解释,当真是被马超这种大情怀给震惊了。对投降一事。再也不耿耿于怀了。甚至,心中还隐隐怨恨自己起来:这被誉为马家麒麟儿的马超。于雍凉两州,尽显美名,怎么会是豺虎无情之人?自己以小人之度君子之腹,实在惭愧至极啊!
“属下对于制墨一事,倒是些许有心得,然此事非是一日之功。若是要制得上佳好墨,更需精研细究”顿了一顿之后。韦诞急忙将自己的制墨心得与马超分享:“某好以上佳醇烟捣讫,以细绢筛于缸内,筛去草莽若细沙尘埃。此物至轻微,不宜露筛。喜失飞去,不不慎。墨一斤,以好胶五两浸木岑皮汁中。木岑,江南樊鸡木皮也,其皮入水绿色。解胶,又益墨色。以下鸡子白去黄五颗,更以真石朱砂一两,麝香一两,别治细筛。都合调下铁臼中,宁刚不宜泽。捣三万杵,杵多益善。合墨不得过二月、九月,温时败臭,寒则难干。潼溶见风日解碎,重不得过二三两。墨之大诀如此,宁小不大”
马超听得一头雾水,除了听出这制墨有去杂、配料、舂捣、合墨等工序外,剩下的,对于那些原料、手艺之类的,便是一窍不通了。反正,最后他知道,这制墨一事儿,还是一项极难的工艺,要是想流水线量产,更是需要一番时日。
“既如此,某便封汝为制墨大匠,调入马氏兵工厂精研制墨工艺,先生愿否?”马超自忖他是领导者,才不想管这些细节。
“马氏兵工厂?制墨大匠?”此时韦诞倒是一头雾水了:这少主口中的名词,自己怎么一个都不明白是何意思?
“马氏兵工厂乃马家展科明新式工艺之地,先生到了便知。而制墨大匠乃是马家的自封的官职,属六品官阶。”
郑浑和蒲元,两人分别为铁器大匠和匠作大师,在马家的治下,不过是七品官。然而人家韦诞本身就是七品的郡守,若是自己夺了人家的广魏郡,调人家去自己的马氏兵工厂还当一个七品的官儿,那哪能让人家心里舒坦?由此,马超才特意提升了韦诞在马氏兵工厂的待遇。
马超的小算盘是,反正马氏兵工厂一切由韩枫负责,给韦诞一个虚高的职位,只不过多一点俸禄而已。一旦韦诞这制墨工艺成形之后,那马家的拳头产品当中就能再加一项。而这墨虽不是啥暴利产品,但架不住以为马家扬名啊!其间换来的软实力,不是那些真金白银以比拟的。
汉末时期,对于文人书画已经有了初步的推崇。其上佳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更使得那些读书人追捧。扶风纸出世之后,马超的名望就在士林当中声名鹊起,那假如再出一种“百年如石,一点如漆”的好墨,那马超焉能不成为士林当中的如风一般荡漾的人物?
韦诞中正平和之人,焉能晓得马超心里这些小九九?听到马超不仅擢升他的官职,还全力支持他一心从事的心爱之业,喜不自胜,当即拜倒:“属下定然殚精竭虑,为少主制造出上佳之墨!”
“先生说笑了,为天下士子谋福,乃先生之功,超岂敢专善其美?”马超谦虚说道,心中却是想着:名望、财富,两样哥都要!韦诞,你就安安生生签了这卖身契,化作金鸡为哥下金蛋吧!
韦诞再三夸耀马超,最后喜滋滋收拾行李,由二百马家军护送着去扶风了。
搞定韦诞之后,马超才回身望向庞德说道:“令明此次兵不血刃拿下广魏郡,未使生灵涂炭,还得到韦诞这一金矜恭有德之高才,实乃悟透了兵法精髓。此役,汝为第一功!”
“少主谬赞,此计乃孝直所出,某不过是静待几个时辰罢了,焉敢邀功?”庞德肃然回命,一身正气。
“胜不骄,败不馁。不贪功,不揽利,良将也。”马超夸赞着,心里却是欣慰异常:这历史的勇将,终于在自己的影响下,开始变为大将之才了!
“此番还有天水、陇西两郡未下,此功某已经记下了,待再攻陷两郡之后,一并论功行赏!”马超看着庞德、法正及马岱说道。
“谢少主!”三人抱拳行礼,而马岱则是向法正眨起了眼睛:你还真全说对了,咱果然是第一功!
“天水一役,不知诸位有何良策?”马超虽然是对着众人说道,但目光,却是瞟向了贾诩和法正二人。
“少主心中已有定策,何必再来相戏耶?”法正跳了出来,眼珠一转说道:“不如我等三人将破天水之策写与手上,看看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马超和贾诩眼睛都是一亮,也觉有趣,吩咐亲卫拿来笔之后,俱是在手中写下两字。展开一看之后,三人皆露出阴涔涔的笑容,令马家军所有将士浑身冷
只见三人手中均是相同两字:义山!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连环间
“义山兄,马超真的决定明日突袭北门?”
深夜当中,杨阜的帐篷当中亮着一盏如豆般的羊油灯,一位马家军兵士打扮的青年向杨阜问道。
“然也,某现在于马家当中,为治中别驾,参赞军机。此事还是能够知晓的,只不过”杨阜也悄声回答,言语当中,似乎有些吞吞吐吐。
“义山兄,吾等有同乡之谊,相知多年,有何不能说的?”那人急迫,向杨阜靠得更近了一些。
“只不过,也非尽然便是要攻打北门。马超手中有一支暗影部队,昨日探得天水郡北门防守较弱,所以马超决定全力攻打北门。若是明日情报变动,也能会改变战法。”杨阜似乎下了一番决心,才说出这些话,说完之后,还叮嘱道:“尹奉兄,此事万万不让他人知晓。某是看在同乡之谊,才倾囊相告若不是记得尹奉兄府邸在冀城北面,又为北门校尉,某才不会”
“义山兄高义,愚弟没齿难忘。然那马超若是明日倾力攻城,则会派出多少兵力?北门是否有被攻破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