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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欲挑动对方先动,从而坐收渔翁之利。而我们可掌握的契机,便是两家左右踟蹰,若是将两家顾忌挑白于明处,则两家必然会汹涌而动。届时,曹氏看似跻身两大鳄之间,却游刃有余。挥军东击徐州,亦不是镜中花、水中月矣!”
高,太高了,众人闻荀彧一番言论,心中不禁皆暗叹道:这一番分析,把袁绍分析到骨子里去了!
面对敌人,这些谋士将领只想如何分兵击败他们,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因果原委、还有可利用之处呢。
不过,仔细思索一番,其实便可看到,荀彧对袁绍的分析很多。而对于马家的举动,却极少有推测——显然,马超密谋布局和袁绍来信斥责之事一比,两者高低立现,荀彧对马超亦多有顾忌,不敢妄加揣测——因此,典农中郎将任峻沉吟片刻之后,开口道:
“荀令君,袁绍这方,某等皆认为所言有理。然马孟起那处”说到马超之时,任峻忍不住又停顿了片刻,随后才斟酌着说道:“马超此人未及弱冠之年便一统雍凉司三州,其心智、手段、勇烈皆远超某等所料,此番用计曹氏,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必此人,决然不会如袁本初一般易受挑拨,纵然我等挑起袁绍心火,而凭借虎牢、汜水两关之固,三州之地的马超若是不理不睬……亦或者说,马超恼羞成怒,直接出兵兖州,某等又当如何?”
这话一出,先前笼罩众人头上的阴云似乎又消而复返。而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突然清醒,原来他们怕的,不是那个蠢蠢欲动的袁绍,而是那个躲在背后,准备择人而噬的马超,才是他们心中最大的噩梦!
可是,端坐在正位的曹操,在听了任峻的话后,却又爆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他轻捋胡须,成竹在胸:“诸位以为,马孟起就没有软肋了吗?恐怕你们都还不知道,曹某一直握着一张王牌给马超留着啊!……”
“来人啊,将我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即日就给马孟起送去。”曹操起身高声向外呼了一声,众人开眼,发现竟然是曹操的长子曹昂来到了大厅当中,抱拳领命道:“末将知晓,此时便去准备。”
“好,马超那方威胁已止,现在,我们来商讨一下,许都最近的情况吧。最近,我听说,陛下龙体抱恙,也不知此时如何了?……”曹操眯眯一笑,饶有兴趣地看了荀彧和戏志才一眼。
而所有人的眼神,却仍旧落在曹昂的背影上:究竟是什么礼物,能让曹操那般笃定马超就不会对曹氏动手?
第九百三十四章 吕布活了?
冬季真的来了,马超伸手取来几截炭棍丢入炉中,在腾起的火苗上搓了搓手,才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略微上升了一些。
此时他的脸上有些“激”动,毕竟,他从未想到,再出江湖的,竟然无意间嗅到公孙瓒的蛛丝马迹,让袁绍截获了公孙瓒的密信。从而在长安的全盘谋定布局之下,让公孙瓒整个势力彻底土崩瓦解。
如此之后,马超的计划,就彻底展现了出来,形势也随之更加明显——袁绍已然白纸黑字写出了要讨伐曹“操”的信——可以预料,历史上著名的官渡之战,快要提前上演了。
当然,这场大战役不会如历史那般演绎,但马超需要的,是关东那一边的大“乱”。
除此之外,汉中那边也有好消息传来:甘宁和臧霸两人,果然不愧是强盗出身,运用起那些盗匪来得心应手,一夜之间,两人就摧毁了四座马家“交”易所,将里面的“物资”焚烧一空。而且,马家后来调查的时候,还“艰难”的发现了张鲁鬼卒的制式兵刃碎片和冀州的衣帛碎料。
很快,马家礼部秦羽便带着这两样“证据”入汉中质问张鲁。而张鲁面对着“铁证如山”,竟然不知如何作答——他曾经有过两次袭击马家“交”易所的行为,一次是在董卓时代,在李儒授意下,攻伐马家;另一次,则是在曹“操”蛊“惑”下,参与凉州动“乱”。
而这一次,世人皆看出马超和袁绍撕破了脸。而马家的“交”易所却又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被一群盗匪摧毁,还发现了张鲁和袁绍串通的证据。这样的事件,使得秦羽在汉中大殿上大骂张鲁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之后,马家随即断绝了与张鲁的通商贸易,并将韩枫等人调回长安。而同时,马家大军频频调动,在汉中边境上,集中了五万马家“精”兵,虎视眈眈。
面对飞来横祸,张鲁亦然无可奈何,也只好调兵遣将严守关隘。然而,就在两家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马家随后的表现甚是奇怪,除了严防死守之外,并未作出任何的攻击试探。这一点,让汉中所有人悬着的心,渐渐落回了肚里。
可是,这一切仅仅开始,失去了马家的经济扶持之后,张鲁愕然发现,他在冬日竟然找不到“精”炭取暖,而所食的饭食,又恢复到了以前又苦又涩的味道。更严重的是,失去了马家物美价廉的“毛”衣之后,张鲁发现这个冬天格外冷。
然而,这还仅仅是张鲁生活困境,整个汉中最近一段时间的动“荡”,却让张鲁“操”碎了心、愁白了眉:汉中那些种植茶叶、蜜桔还有饲养牲畜的百姓,因为马家的断商,根本领不到过冬的钱财。只好去驿舍取食过冬,因为,他们知道,那里有温暖的炭火和充足的食物。
可是,在马家的经济渗透之下,张鲁的那套信仰管理已经被贪得无厌的鬼卒、祭酒、治头等中下层官员层层克扣,将这个驿舍的供暖、食物钱财贪墨一空。汉中的百姓在得不到温饱之后,立时便爆发出数起抗议。不少信徒纷纷捣毁驿舍,焚烧张鲁画像。尤其是以前支持张鲁的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更是纷纷叛出五斗米教,在张鲁的治下割地自立。
一时间,整个张鲁治下,风起云涌,统治者和信徒的矛盾“激”化到极点。信仰之力“荡”然无存,唯有镇压、屠杀成为这个冬天的主旋律。同时,动“乱”当中,还出现了另一股势力,就是公然反对张鲁,投靠马家的百姓。
虽然已经同张鲁断“交”,但是对于逃难进入雍州和司隶的汉中百姓,马超却是欣然欢迎,一路上有饭食衣物相赠,更有护卫。两家因人口争夺战,终于爆发了数起小规模的战役,当然,马家军一般是胜多败少。
张鲁的统治,此时就如这个冬天一般,酷烈而寒冷。但愈是这样,人们也愈知道,冬季迟早会过去,张鲁的统治基础也会随之冰雪消融、土崩瓦解。
乱‘,会如此这般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如此看来,张鲁同志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很难说啊。着代表叛“乱”红“色”小旗的汉中,不禁微微摇头,替张鲁默哀。
“刘备倒是打得好算盘,难道他真以为,有了袁绍的撑腰,袁术就不会动他的徐州了吗?”马超看样子丝毫不在乎糜缳那封书信,反而冷笑说道:“江东孙策那边的消息,我们虽然滞后一些,但我猜测,估计孙策很快就会统一江东,刘表那里有了孙策的牵制,袁术第一时间就会袭击徐州。刘备,还真是会选主子啊……”
“或许,他认为,直接动手的袁绍,要比当初我们扶植的奉先公好沟通吧。”貂蝉的心思被马超勾起,轻皱娥眉说道。
而这个时候,马超却轻身一转,就将貂蝉手中的书信‘抽’了出来:“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自寻烦恼的‘女’人,不会‘私’看这封信的。”果然,信封上朱漆未动,显然未被人拆开过。
而貂蝉见马超如此,心中不免一阵不喜。可未待这种情绪升起,她看到马超竟然直接将那封信扔进了火炉之中。火炉当中腾地从火炉当中冒起,很快就将那封信‘舔’噬成灰烬:“我同你一样,也是个不会自寻烦恼的人。糜缳的事,我有分寸的。”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种尴尬的沉寂当中。面对马超这样的作法,貂蝉不知是该温言宽慰,还是展颜欢笑。一时间,两人都彼此避免眼神相触,似乎不想被对方看破心理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寒冷的空气猛然贯入,马超不由护到了有身孕的貂蝉身前,转头正要斥责来人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吕绮玲!而她的脸上,竟然带着狂热的惊喜,整个人因为“激”动,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玲儿,有何要事,使得你如此这般?”马超凝眉,仔细看了吕绮玲一眼之后,续说道:“慢慢说,不用着急。”
“夫君,你快去后院看看!父,父亲回来了!!”
“吕布?!”
“奉先公?!”
马超和貂蝉猛然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随后,反应过来的马超,也知道从此时‘激’动的吕绮玲口中问不出什么。直接一个闪身就冲了出去,同时还开口道:“通知张辽、高顺两人也一同前来,至于还在天水郡的臧霸,以加急飞信通知!”
貂蝉愣愣点头,突然有一刻,她也想去再看一眼那个在长安与她有过几分缘分的男子,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死而复生的?……
第九百三十五章 隐士吕布
人未到后院,马超就先听到一阵琴瑟之声。
初时有些远,那琴声极轻极轻,若有若无,一丝清音就好像回响人的心魂之内。马超刚开始还以为是幻听,随后听出琴中韵律,他才猛然止住了脚步。
琴声一直没有停顿,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像远在天际而鸣,明明是琴瑟之音,却像昆仑“玉”碎,凤凰清鸣。仿佛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那琴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
婉转圆润,缠绵心头
没有丝毫的做作,反而极至温柔,抚拂着内心深藏的郁压,不受天地和情感的所限,只让那心头间一片融和,温润。
变幻丰富的琴音,像一朵朵鲜“花”,绽放;也像一片片的雪“花”,飘降
马超不禁醉心这琴声当中,但同时,他的心中,却又忍不住发出一个疑问:这样的琴声,难道是?
“咔嚓”一声,陶醉在琴音当中的马超,无意踩断了脚下的一截枯枝。也就是这个时候,后院的琴音稍稍停顿片刻后,陡然一转,意境大变!
之前缠绵悱恻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高亢昂扬之声,仿如飞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其音低洄处,又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可是,不管音律怎么变化,马超都没有听出“荡”气回肠的感觉。更没有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好像千军万马一般驰骋的浑厚沉着。
他只听到,每个音符,都好像积蓄着奇妙的感动,令最为叛经离道茱鹜不驯地凶徒也难以抗逆心底的颤栗,令最清心寡“欲”枯灯晚经的僧道也难作壁上观。最后使得马超终于确定,弹奏琴瑟的,绝不是吕布。
推开远“门”,首先映入马超眼中的,是一匹巨大的红“色”战马,修长而劲健的四肢上条状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肤明亮鲜“艳”如炽烈的地狱之火,在狂风中随风摆动的赤“色”鬃“毛”犹如万道火蛇飞舞,在阳光下骄傲地燃烧着。
这匹马,自然是三国第一名马:赤兔。
然而,再近前,在落叶将尽的梧桐树下,马超清楚地看到了吕布在抚琴陶情。此时的吕布,原本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再没有有如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