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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荀令君关忧了,这个孩子,可是皇室和曹氏的纽带,曹节纵然身死,也要让他平安诞生。”曹节感‘激’地看了一眼与戏志才坐在一起的荀彧,素手不自然就抚上了他的小腹,脸上的光辉,则更有母‘性’的圣洁和人妻的期盼:“若他是个男孩,就更好了”
说完这话,荀彧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随后又都看向了曹节的肚子:荀彧的眼中是怜惜,而戏志才的眼中,是讽刺。
不过,那也是极短的一眼,身为臣子,他们自然不能有不敬的举动。但是,心思敏锐的曹节,却将两人眼中的意思读了出来。
“戏功曹,我不日即将临盆。而兄长曹昂,也曾是盘蛇营的首领,如今在戏功曹手下任职,尽数接管盘蛇营,更是水到渠成之事,更何况,如此一来,靖安曹与盘蛇营……”曹节很想同荀彧谈话,因为跟荀彧谈话,总会让人很舒服,不觉便沉醉。但跟戏志才讲话——曹节摇了摇头,不止她一人,所有人都觉得,浑身很难受。
尤其是这样。
“皇妃的意思,臣知道了,既然如此,就依皇妃的意思办吧。”戏志才不待曹节说完,便叩首遵命。
这次,连荀彧都摇了摇头——的确,这样的谈话,很让人难受。
而这个时候,王服跨坐战马,高举着还滴着血的长剑,大吼道:“随我来!”率先冲出了校场,三百余人的队伍勉强形成行军阵形,开始沿着朱雀大街朝着北方跑步前进——其中好多士兵甚至还没搞清楚许都内的“奸”臣到底是谁,完全是凭借着服从意识向前奔跑。
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朱雀大街,包围许都卫。许都卫就像一只章鱼,它的触手遍及整个城区,无所不能,但首脑却是最为脆弱的。只要他们在曹泰觉察前包围许都卫,就等于奠定了胜局,否则依曹泰的智谋,他不会跟王服硬捍,会跟许都卫都隐没在黑暗中,伺机在关键时刻,亮出他的毒牙。
黑暗之中金属兵器铿锵相撞,无数只脚踏在朱雀大街的条石路面上,发出沉闷的橐橐声,如骤雨落地。因为宵禁缘故,这条在白天很热闹的大路此时一个平民也没有,只有偶尔走过的倒霉巡逻队,要么被干脆利落地杀死,要么被裹挟到队伍中来。
王服举头去望,看到原本应该彻夜不熄的四“门”卫灯,已经有三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支火把。他心中一喜,看来吴硕那边进展得很顺利,已经拿下了三座城“门”。现在只要北面的昌德“门”一落,便意味着许都被彻底锁死。那时,许都就彻底是他们的天下了。
就着微弱的月光,王服已能看到前方许都卫模糊的建筑轮廓。他迅速向两名心腹军官作了个手势,两人会意,各自带着几个人脱离了大部队,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而去,确保第一时间完成合围:许都卫里灯火如豆,看起来还全然未觉察到大难临头。
王服握紧长剑,人意合一,此时的他,已经恢复成了当年那位无坚不摧的游侠。
“陛下,臣一定可以兴复汉室。”王服在心中默念。
就在王服发起冲锋之时,在他正北三里处,吴硕正仰望昌德“门”。夺“门”行动进展之顺利,连吴硕自己都有些吃惊。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吴硕已经看到三座城“门”的卫灯落了下来。
有着敕令在手,无论那三处的手段是软是硬,都已经顺利拿下了。至于最后的昌德“门”,吴硕也觉得不会有任何意外。他掏出敕书,走到昌德“门”前
他为了这次的任务,彻底研究过许都四“门”,前三个,他的手下在他的妙计下都能成功,那最后这个城“门”,更是不在话下。
昌德“门”的“门”令是一个单纯质朴的老什长,头脑比较简单,唯曹泰是从,靠宣讲大义是没用的。幸运的是,在之前整饬宿卫与许都卫的行动中,吴硕给昌德“门”掺进了数名王服部下。届时只要他以雷霆之势扑杀此令,再亮出敕令,必可震慑群小。
他迈步走过去,正“欲”喊出城“门”令的名字,忽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头。在正对面漆黑的城楼“门”“洞”里,传来一阵沉重而悠长的金属摩擦声。
这个声音只说明一件事:昌德“门”的城“门”,正在缓缓地开启。
吴硕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但他却不敢相信。下意识回头看看随从寻求心理保障时,他却发现,身后的随从惊骇地指向城“门”“洞”的黑暗,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吴硕的身体陡然一紧,他急速回头去看,瞳孔却陡然收缩。
“这,这怎么可能!”
这成了吴硕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就是这一时间,许都北侧的许都卫前。
王服一马当先,一脚踢开许都卫的木“门”,闯将进去,屋内的情形却让他大吃一惊。
“里面空无一人,想必是曹泰接到了消息,已经提前”
不用那个心腹禀告,王服已经看到屋内几案上点着数盏油灯,却空无一人。油灯里的残油甚多,说明点燃没多少时间。王服强自镇定心神,率众又冲入其他几间屋子和后面的监狱里,两处也都空空如也。王服运足了力气,此时却扑了一个空。
他倒提着长剑,面‘色’‘阴’沉地从监狱里走出来。旁边几位亲随有些不知所措,纷纷问他该怎么办。王服却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这,这怎么可能?”
最后,自然还是靖安曹这里。
戏志才叩首遵命之后,看到荀彧和曹节面‘色’都有些难看,也知道他做得有些过了。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开口道:“皇妃、令君请放心,靖安曹之内,根本不会有马家暗影,或高览的赤鹰眼线,我们用不着演戏演得那么投入。”
荀彧和曹节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狐疑的神‘色’看向戏志才。尤其是曹节,更是开口道:“戏功曹,你在说什么?”
“臣在说,靖安曹绝对安全,既然曹公和陛下早已有协议,将盘蛇营归入靖安曹,那臣便接下了。”
乱‘语些什么?!已经大变,她双手撑地,看样子是想起身。
“皇妃,真的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戏志才冷硬说着,丝毫不理曹节的情绪‘激’动道:“王服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动手了,我们演不演下去,根本没必要了。”
出乎意料的是,曹节听闻这话,面‘色’惊愕的神情很快消失不见,双手也缓缓松开,又重新坐回了原位。伸手解下腰间的‘玉’玦,递给荀彧道:“荀令君,你果然赢了,戏功曹的确没有被我的表演骗过去,对我丝毫不顾忌。这是赌注,曹节愿赌服输。”
随后,曹节看了一眼戏志才,仿佛要从戏志才脸上看出‘花’一般:“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让所有人都不爱与你谈话呢?”
第九百五十六章 张鲁来使
乱‘言两句,然后再’弄‘出一个小’混‘’乱‘,有些人就真以为那是天赐良机?鬼而发愁。
武都郡虽然攻下了,但人心却只收服了一半儿:一半百姓对于马家的入主,欢欣鼓舞,张灯结彩相喝;而另一半百姓,尤其是五斗米教徒,却开始了绝食抗议,一个个愁眉苦脸,念叨着“天将亡也”之类的末日预言。
针对这种情况,法正出了一个馊点子。便是沿用当时焚烧圣殿时以毒攻毒的疗法,在武都郡大肆搞一遍个人崇拜,让马超这位天将军走上神坛,彻底冲垮五斗米教在武都郡百姓心中的残留。
若仅仅只是这样,马超也会很享受万众瞩目的虚荣。可是看到法正的策划后,马超的脸“色”就有些发苦了:这次非仅仅是让马超发表一下演讲那么简单,而是将兵工厂所有能制造出装神“弄”鬼的伎俩全都拿出来了。
比如,白天飞升——利用硝石制冰的原理,“弄”出些水蒸气白烟在身后冒腾;金光普现——铜镜反“射”太阳光,让马超看起来金光附体;刀枪不入——道具自然是银枪蜡枪头,怎么扎也扎不死马超;
这一杂耍神技,当时马超就拿着那份策划大骂特骂了法正一顿。然而,马超心中也清楚,在这个愚昧而充满“迷”信“色”彩的武都郡,唯有法正这种不入流的伎俩,才能彻底让武都郡百姓安心——但是!想到明日就要跟猴子一样卖“肉”博民心,马超真心面红耳赤,感觉丢不起那个人
他又不是真跟庞统一样,小孩子玩闹没底限——他毕竟已经是心理年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儿,再“弄”这些玩意儿,只能由衷感到难受到家!
可惜,此时站在马超面前的甘宁和臧霸却察觉不出马超的心思,只有臧霸继续马超的问话,开口道:“主公,那杨任小子能够中计,自然是因为您神机妙算。您想想,那小子被关在囚牢当中饿了三天三夜,担惊受怕的,早就没了判断能力。而且,暗影那些人表演又那么‘逼’真,还有我们这两人他知晓身份的人透‘露’消息,他岂能不相信?”
“不错,这就是心理学范畴了,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候,总是会自主就给大脑一个求生的希望。一旦有任何迹象,不管是真是假,他自己就会先信以为真。纵然事后有怀疑,那大脑也会自动替他想出理由弥补,使得他进一步对那个希望深信不疑。”马超再度悠悠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方案。
方案上面,已经“乱”七八糟勾画掉了不少杂耍项目,但马超随意撇上一眼,仍旧感觉别扭非常:法正那家伙,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故意让自己出丑吧?
幸好,正在此时,出去监视杨任逃跑的,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抱拳道:“禀主公,杨任的行踪,暗影已经查探到了。”
“如何?”
听着马超干脆简单的问话,丑哥的脸‘色’变得更加怪异,他迟疑一会儿之后,说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这是什么意思?”这下马超来了兴趣,毕竟,能够丑哥说出两句有深度的词,可是相当不容易。
“昨夜,杨任骑马跑掉之后,暗影便一直秘密跟在他身后,意图探明张鲁主力在何方。然而,今晨得来消息,杨任跑至沮县的时候,遇上了张鲁的使者。就此被使者收留,看样子,是要在使者拜访主公之后,再回他们的老巢。”
“张鲁的使者?”马超听到这里,神情不由一动:张鲁使者既来,无疑是来同马家求和的。进而推测,庞统并没有完全说服张鲁,也可能没有引得关东方面的支援,使得张鲁与马家血战到底。
若是这次和谈顺利,那便可彻底一统汉中,班师回长安。再之后,马家的“精”力全部放在关东大“乱”之上,于袁绍、曹“操”、刘备、刘协四人蹦跶最欢的时候,出兵关东。届时,无论长驱直入,横扫三方;亦或是联弱击强,进图冀州;再或联强吞弱,入主兖、徐二州,皆是马家的地盘、马家来做主!
“而且,这次前来拜访主公的使者,还是一个主公非常熟悉的家伙。”看到马超听到这个汇报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脸上‘露’出了熟悉的‘奸’笑,丑哥的心也放下大半,扯出了一个笑容道:“就是您送了大量金银珠宝的杨松,他此次为汉中谈判的主使,而且,还是独使。”
“好!”马超心头大喜,那个杨松,历史上评价马超不管,他只知道,有那个家伙为主使,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得到张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