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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起来。
可拓跋膺却是一点都不烦乱,只见他纵马而上,吐气开声,四石挽力的铁胎弓霎时张满,陡听嗡的一声颤响,蓄于弦上的狼牙箭已经闪电般射了出去。
“呃啊~”
几乎是拓跋膺方松手,关口上的张白骑口中便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好箭法!”李驰登时张口赞叹,只见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早已经射穿了张白骑的左手,蓄于箭枝上的强横力量将张白骑的身躯整个往后带飞,重重地撞在了护手辕木之上。锋利的狼牙箭射穿了张白骑的左手,又深深地扎进了护手辕木当中。
“北疆拓跋!”
拓跋膺一展神威,他身后的两万大军同时开口大喝,声势之壮,气冲霄汉!
同一时间,关口之上张白骑身旁的亲卫,看到拓跋膺竟然如此蔑视己军,当即纷纷大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我们有摧山弩,射死那蛮夷!”
可这个时候,疼得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张白骑,却突然一把拔下掌心利箭,一脚狠狠踹在刚才那亲兵身上:“放你娘的狗屁,打开城门,速速放拓跋将军过去!”
“将,将军?”那亲兵一下被张白骑打懵了,捂着吐血的嘴,忍痛问道:“真要打开城门?!”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李驰的虎符
晋阳城东榷场,很多来自西凉和朔北的马贩子在这里活动,他们都嗅到了战争的气味,知道自己的货物能卖个好价钱。
眭固就一副马贩子的装扮,闻着一股股刺鼻的马粪味,心下又是一阵焦躁不安:整整三天,眭固在李梓豪家丁的帮助下,将手下的两万盗匪,或是装扮成客商、或是隐藏在货物当中,或是化作流民,已然全部潜入晋阳城。
随后,眭固便是这个样子等待在这里,他记得李梓豪跟他说过,人全部混进去之后,就在这里等待下一步命令:狗屁马家!做个什么事儿不能痛痛快快的?非要一步步整得让人烦躁!
此刻,各式品种的骏马在分隔成一间一间的木围栏中打着响鼻,栏杆上挂着树皮制成的挂牌,上面用墨字写着产地及马的雌雄、年齿,马贩子则抱臂站在一旁,向路过的每一个人吆喝自己马匹的优点;在旁边更为简陋的围栏里卖的则是驴和骡子,那些地方就远没有马栏那么华丽。卖马的多是羌人与匈奴人,造型比较怪异;而卖驴和骡子的则以中原商人为主。
面对这种场景,眭固的神态有些格格不入。但幸好,他看到了一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家伙,一遍又一遍地在各个围栏之间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终于,他看到眭固那围栏上挂出的牌子有些奇特,那个牌子在“马”字根本不是繁体汉字,更像随意的勾画,若不是看到栏里的骏马,根本认不出那个字来——眭固知道,那个字就是联络用的。可惜,除了几个讥讽他不识字的商贾外,一直还没等到那个人。
眭固有感觉,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前来传递消息的家伙。
“这马可是有主的?”
“正宗西凉大马,两块马蹄金,有就牵走,没有就滚蛋!”眭固可没心情真的在这里卖马,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
那人听到眭固这么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谈话。随后就将良马牵出,从怀里掏出一个袋交给眭固。眭固一惊,他知道,就算是赤兔,也不好买到这个价钱,这个家伙竟然真的买了,那就说明
两个人目光交错,都会意地点了点头。眭固走至一处僻静之所后,掏出那钱袋,发现除了两块马蹄金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今晚动手!
眭固嘿嘿一笑,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百花楼那位头牌在自己面前娇婉承欢的妩媚神态,双目不禁有些赤红,将那张纸条放入嘴中嚼碎之后,他又掂量起了手中的马蹄金:还有时间,要不就先用这马蹄金,先去见一见头牌?马家还真是慷慨严谨啊,竟然用真金来演戏。
se欲攻心的眭固从未想到,那是马超提前给他的奖金,也是给他的暗示:好好干,以后还会有更多!
可怜的家伙,脑子让双腿间的那个东西代替之后,就跟蠢猪一样了。
一下午时间匆匆而过,拓跋膺和李驰正如风一般驰骋在上党郡当中,眭固却在百花楼当中乐不思蜀,不过,虽然他已经在这两女身上发泄了兽yu,却仍旧有遗憾:百花楼的头牌,今日被太守大人接入府中了。可想而知,苏由太守今天下午会有不低的酒兴。
终于到了明月皎洁的时候,拓跋膺的两万手下已经吃了一顿生冷的烧饼,又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在一阵阵宛如翠鸟鸣叫的清脆的哨声中,他们纷纷弓上弦、矛摘钩、盾从背上卸下来,举在手里,转入临战状态,同时解除战马的束缚,抖擞精神,大张旗鼓地喧闹着逼近晋阳城。
因为,那里已经有一支火箭“唆”的射上了夜空。这说明,晋阳城内的眭固和李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两万大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汹涌漫卷过宽阔无垠的草原,向着晋阳城席卷而去,铁蹄过处、烟尘滚滚,碎草翻飞,一片狼藉。行至城门前,拓跋膺铿然抽出斩马刀,再向前一压,身后二十余名锐士便纷纷亮出兵器,向着洞开的晋阳城门蜂拥而入,刚刚被内乱打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哨卒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就已经被鲜卑锐士砍翻在地。
再一入晋阳城,霎时间,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就贯入了耳膜当中,旋即星星点点的火光便从无尽的夜空下鬼魅般冒了出来,忽明忽灭的火光中,数以万计的流寇盗匪嗷嗷叫嚣着,挥舞着冷森森的短剑,正向着晋阳城潮水般漫卷过来。
苏由被手下亲兵摇醒时,还是宿醉未醒,口干舌燥下便吩咐亲兵屯长道:“去,快给我找坛酒来,渴死我了。”
“将军,还喝呀?”亲兵屯长苦着脸道,“城里都乱套了,鲜卑大军杀进了城,城里也突然出现了不少作乱之人!”
“啥,你说啥?”苏由这一惊非同小可,浑身酒意顿时间不翼而飞,回过味来后又不相信了,指着亲兵屯长笑道,“你小子,又编胡话吓唬我,鲜卑大军离我们这里有多远,能说到就到?再说我这晋阳城高沟深,又岂是他们说进就能进的?”
“将军,小人说的都是真的!”亲兵屯长急道,“鲜卑军真的进城了!”
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潮水般的呐喊声,隐隐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苏由这才信了,赶紧披挂整齐来到大街上一看,只见城内已经完全乱套了,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在厮杀,到处都是仓皇奔走哀嚎的袁军。
苏由正不知所措时,又有部将飞奔而至,喘息着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城中大营已被攻破,各部各曲都被打散了!”说此一顿,部将又道,“将军,晋阳已经守不住了,趁乱军还没有完全控制四门,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走,赶紧走!”苏由至此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跺了跺脚,转身就走。最后一眼,他望向的地方,是晋阳城百花楼的所在之地:那小骚蹄子,将老子灌了个大醉,却连手都没让摸一下。这下可好,老子恐怕要连命都搭上了!
可是,苏由不知道的是,此刻百花楼前,眭固正跟拓跋膺对峙着,双方看起来根本没有良好合作的基础,反而怒目相向。
“蛮子滚开!别挡老子的道路!”眭固红着眼睛,持着滴血的大刀喝道。
“你敢乱杀城中百姓?还是不是马家军,是不是汉人?!”拓跋膺此刻也急了,他只知道今夜马超让他里应外合来袭夺晋阳,却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状况:“马家军这次是为收心而来,你乱主公大计,罪该万死!还不速速下令,让你的手下停下!”
“滚一边去!”眭固大怒,一个夷族首领,竟然敢对他大呼小叫?
“我是北疆拓跋部的拓跋膺!”拓跋膺这时双目已经喷火了,若不是李驰在侧,他真想一刀砍死这个眭固。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新颖的水战方式
马超阴冷地矗立在楼船飞庐之上,遥望长江对岸,只见温县大寨里火把齐明,沸反盈天。
“甘宁,这场仗,你来指挥!”马超傲然肃手一言,令一旁的甘宁有些错愕。半个月前,东川战场已然平定。马超留臧霸镇守汉中,却急调甘宁来成皋前线。至此,在甘宁还没有搞清马家何时多了这么些楼船战舰之时,又闻马超下达如此奇怪的命令。
“主公,马家良将荟萃,某不过后进之人。此番冒犯指挥四十万大军,如何能服众?”甘宁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这句话,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有分寸。
“文聘镇守南阳,马家当中,除你和文聘两人之外,还有何人精通水战?”马超语气愈加冰冷,嘴角甚至多出了一抹鄙夷之色:“你若是不敢接,便直说,我不勉强!”
“主公!”甘宁一时有些惊愕,不知马超为何今日如此凌厉古怪:“如今夏季东南风盛行,马家兵力又足是淳于琼八倍,此战必胜无疑啊!”对面温县大寨前日还有十万大军,可后来上党郡大乱,苏由弃城而逃,郭图无奈,只得派五万大军前去平乱——这些战报,甘宁第一时间已然过目。
“不错,是个合格的战将都能打赢,但我要你来指挥,就是要你在最快的时间内,胜得干净利落!”马超没有看向甘宁,狼一样的双眼,似乎穿过对面温县大寨,直接望到了厮杀不休的晋阳城。那里有一个人,是马超迫不及待要见上一面的!
那个愚不可及的东西,竟然差点毁了马家狐狸定下的大计,马超绝饶不了他!
在马家那群狐狸的一番献计之后,马超最终没有让自己变成袁绍。他令杨修将所有谋士的计策全都誊写下来,最后又让那些狐狸挑拣排列,取其利益最大、最优的方案,合理严谨部下了一套连环相扣的大计,进图并州。可是,在一切顺利之下,竟然出现了眭固抢掠晋阳城这样的纰漏,当真令马超怒火中烧!
“甘宁,我最后再问一句,你是否承认,你在水战方面,没有能力最快最狠攻下温县大寨?!”说这话时,马超的眼神已经扫在了甘宁身上,甘宁从马超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藏的失望。
“不!只要主公完全信任甘宁,半个时辰内,甘宁定然能让温县大寨成为火海!”为将者,最不能在主公面前失了骨气。这个时候,甘宁再也没什么顾虑,抱拳铿声说道。
“好!”马超解下腰间宿铁剑,递给甘宁:“此剑在手,若有不从你命者,立时斩之,不必向我汇报!”
“遵命。”甘宁轰然应诺,马超身边那些大将也不由一阵凛然。
旋即,甘宁转过身来,向着雀室上的传讯兵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高高攀爬在雀室上地传讯兵迅速举一面红色三角令旗,向着左侧使劲地挥舞了两下。号角声和战鼓声冲霄而起,一队由四、五十艘楼船组成地水军船队从本阵中分出,向着温县大寨缓缓逼了过去。
此刻,淳于琼立在温县大寨辕门之外,看着连绵一片的营寨,雄心勃发:如此布局,是为了将整个温县水域渡口封锁至死,令马家水军毫无登岸之地。同时,为了方便兵半渡而击之,这些营寨距离黄河岸边都很近,很容易就近出兵、出其不意。
兵书上云“兵半渡可击之”并不是说在敌人渡水一半的时候出兵。而是指在敌人立足未稳,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