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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卿的声音不大。但瞿溪却一下子怔住。想想自己这位相公的各种事情。她脸上隐约露出一个笑容。看來。自己对相公的了解程度。甚至还不如一个苏木卿呢。
果不其然。纳兰容若这句骂人的上联在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秦百川却面不改色。还装出一副故作不解的模样。道:“纳兰学士。估计你平时只读圣贤书。却不知道这些杂种哪个先生。哪个后生……也罢。回去多读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不必问老子。”
“好。”
秦百川下联出口。望江楼以及百花工坊聚集在此的六十几号人轰然叫好。兴奋的拍着巴掌。那上联虽然是骂人。但却是一句疑问。问的是五谷杂粮哪一个先生长。下联秦百川回答的十分巧妙。说诗书易礼春秋等等典籍。这里面都有详细记载谷物生长的时节。你何必问老子。
这里的老子。指的是一位古圣先贤。可秦百川一语双关。用“老子”代指自己。在挑不出下联任何毛病的同时。还狠狠地抨击了纳兰容若。瞿溪等人面露喜色。苏木卿长松口气。果然如此。这位秦先生在楹联方面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自己当初跟他叫板。着实自不量力了。
他们圈里人都知道秦百川的本事。觉得畅快至于倒是洠Ц械饺魏我馔狻7吹故侨缈籽⒒ㄅ糁鞯亩潦槿恕H颊龃罅搜劬ΑG叵壬行矶嗝盍诮炅鞔患佟?伤嵌紱'有亲眼所见。谁知道是秦先生自己对的。还是有人故意如此宣扬。进而提高他的名字。事实上。他们听到更多的是秦百川那些风月手段。亲自亲眼见到他不假思索便将一幅骂人的对联原封不动的骂了回去。他们这才注意到。原來坊间传言并不虚假。
“纳兰学士……”被秦百川回骂了一句。纳兰学士脸色越來越难看。薛诗涵担心她气坏了身子。试探着想让她收手。
“起开。”纳兰容若也意识到似乎这个臭流氓多少有点本事。她沉吟一下。接着上联的杂种继续道:“哼。江陵水。八百里。波滚滚浪滔滔。小杂种从何而來。”
“纳兰学士对杂种似乎情有独钟……故国有巫山峡。十二峰。雲霭霭雾腾腾。你老子从天而降。”
“混账东西。”纳兰容若开口便是怒骂了一句。
楚轩等人却全都失笑。其实这一联纳兰学士虽还有骂人之意。但已经隐晦了许多。她所谓的“杂种”指的的确是上面说的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粮。而她描述江陵水面。可以理解成水面上飘來五谷。这些杂种从哪里來。并不是直接辱骂秦百川。秦百川倒好。先是描述了一番巫山峡雾气腾腾的场面。然后告诉纳兰容若。你老子是从天而降。十分霸气。可也十分气人。
第一联纳兰学士选择简单粗暴的辱骂。秦百川下联回的巧妙。可这一联。纳兰容若意识到秦百川有些本事。口风都已经缓和。可秦百川却是直截了当的回敬。一來一往。俩人颇有一攻一守之势。
“纳兰学士。秦夫子。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身份。”秦百川跟纳兰容若在这斗得开心。朱天翼脸上却是阴沉一片。俩人一个是夫子。一个是学士。对对联本是风流雅事。可一口一个“杂种”、“老子”。这成他娘的什么体统。
第456章巧联绝对
实方才那一联。秦百川已经输了。毕竟纳兰容若上联所说“波滚滚浪滔滔”这六个字都带着“水”字旁。秦百川对的是“雲霭霭雾腾腾”。后面两个字明显不符。可朱天翼说的也对。既是比试切磋。就不该口出污言秽语。即便是自己赢了也不光彩。
或许是觉得自己今天被气糊涂了。竟有点口不择言。纳兰容若并未在这点小问睿暇澜帷?戳丝春竺嫔形床鹑サ南诽āK溃骸扒胤蜃印7讲攀切∈耘5丁O衷谀闾邢噶恕!G桥匀唤俊I疃耠僦呵瘟场!
“喏。”秦百川摸了摸下巴。这纳兰容若骂人骂不过自己。开始转了路子。乔女大概意思指的应该去漂亮妹妹。俩字组合起來又是一个娇嫩的娇字。整个上联的意思说的漂亮妹妹不喜欢胭脂涂在脸上。颇有些映射打击他的胭脂生意。
暗中琢磨一番。秦百川展颜一笑。道:“秦某做的虽是胭脂生意。可毕竟还是七尺男儿。若是以胭脂应对难免显得小气。纳兰大学士。且听我‘止戈才是武。何劳铜铁铸青锋’。”
秦百川这副下联一出。纳兰容若却不由得有些惊奇了。她是女子。以胭脂水粉为睿W允悄芴逑殖雠拥囊跞帷?汕匕俅ㄕ庀铝匆陨狈ノR技涞故窃毯艘恢种傅憬降钠啤<扔心凶拥难舾铡S峙ぷ怂肷淼牧髅テ省8丶氖恰U庖涣擞昧瞬鹱肿楹稀⑺母銎浴G匕俅ㄕ饣囟缘牟⑽奕魏问杪
三联已出。纳兰学士都洠в姓嫉奖阋恕Qκ切募绦氯ブ慌赂游薹ǖ骱投酥涞某逋弧3米拍衫既萑裘娲嬷饪醋徘匕俅āQκ俅卫∷氖直邸G嵘溃骸澳衫佳俊N铱唇裉斓氖虑楸闼懔恕D阋部吹搅恕G叵壬⒎悄阆氲哪茄
“如果他之前能够端正品性。让我知道他的才学。算了便算了。”纳兰容若哪里肯善罢甘休。又道:“此时我的心情。便好像‘油蘸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心中有火也是你自找。跟秦百川有什么关系。”秦百川尚未说话。瞿溪却忍不住道:“要我看。有人是‘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妙。妙。妙。”秦百川果断竖起了大拇指。自己这个宝贝大老婆曾在望江楼展现过一次诗词上的功夫。洠氲皆陂毫先匆灿姓庋脑煲琛D衫既萑粲玫菩舅祷啊1硎舅睦镉谢鸩荒芫痛俗靼铡4罄掀湃词怯玫屏芪в脕硗ǚ绲目吡圩鞅取V冈鹉衫既萑粲醒畚拗椤
“瞿家姐姐。秦先生与纳兰学士比试。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秦百川跟纳兰学士有冲突。薛诗涵觉得难做。可是瞿溪这一开口。还不等纳兰学士发作。她便满脸怒容:“是不是上次在望江楼斗得不过瘾。还要跟我再比试一次。”
“我还怕你不成。”瞿溪横眉道。
“薛夫子。纳兰学士和秦夫子是公开比试。瞿盟主更是书院的客人。不得无礼。”方子长阴沉着一张脸。呵斥道。他多少对薛诗涵有些不满。自己这个院士对纳兰学士的态度都已经很明确了。你还充当什么和事老。这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大庄主。今天的事儿是我惹出來的。我一个人处理。”秦百川也对瞿溪炸了眨眼睛。笑道:“我若是搞不定。大庄主替我出头不迟。”
方子长毕竟是书院院士。薛诗涵纵有火气也只能生吞下去。瞿溪看了秦百川一眼也洠祷啊D衫既萑羲硌κ潘氖直邸O蚯白吡肆讲降挂矝'追究瞿溪方才辱骂她的意思。冷声道:“秦百川。先前只是摸摸你的底细。现在便要动真格的了。”
“请。”秦百川也摆出了一副以联会友的姿态。
纳兰容若略微思量了一番。她也看出來了。不仅是秦百川。他身后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之徒。如果再说一些简单的对子。只怕自己还要受到讥讽。想到这纳兰容若瞳孔收缩。拿出十二分的认真:“你身后的那冷面女子刚才以灯笼辱骂于我。我不与小小商贾一般见识。便出个上联。灯笼笼灯。纸壳原來只防风。”
“喏。”秦百川稍微沉吟了一下。这一联看似承接瞿溪的灯笼而來。可里面却是运用了谐音的说法。那纸壳指的应该是枳壳。可后面的防风都是药材。如果自己不是最近在研究胭脂配方的时候知道了不少的药材名。只怕便会忽略这一点。
秦百川指着戏台上安春桥身边的架子鼓。笑道:“鼓架架鼓。陈皮不能敲半下。”
纳兰容若目露惊诧。秦百川以那个奇形怪状的鼓作为突破口。说的是鼓槌不能用陈皮。否则只要还洠蒙习胂卤阋鄱稀6渲械某缕ぁ胂囊彩且┎摹5故怯κ庇啊
惊诧固然是惊诧。可是想到自己堂堂国子监学士竟跟一个流氓夫子斗了这么久尚未分出胜负。那股刚刚消退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纳兰容若语气也刻薄了不少:“秦百川。你的确是有些才华。可惜洠в杏枚缘胤健=瓯暇故且蛔〕恰H羰侨ダ锪侔病抢锏闹袼袢缜埂V慌侣槿肝弈芗馍狭ⅰ!
纳兰容若这番话倒是有些劝说秦百川收敛性子的意思。竹在大颂有着高洁的品质。这一联以竹子代表临安的读书人。联系她前后说的话。那隐含的意思是你秦百川如何恃才放旷在江陵也就算了。若是去了临安。临安的读书人必然将矛头都对准你。到时候你一个小小的麻雀可洠в辛⒆愕牡胤健
“纳兰学士一番好意。秦某心领。”秦百川浑不在意的摇头。笑道:“可惜秦某性格便是如此。正所谓兰枝似箭。黄蜂偏向刺中行。”
“好。”楚轩、石朗、苏木卿等人同时竖起了大拇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秦大哥嘛。
“小小一个夫子。倒是好大的一番口气。”纳兰容若目光微扫。看到旁边清溪颇有些浑浊。她当即便有了主意:“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纳兰容若这联出來。无论是支持她还是不支持她的。身子全都是微微一震。不得不说。毕竟是出身国子监。这个纳兰容若在楹联上的造诣的确让人望尘莫及。这一联通篇以水为切入点。运用了拆叠字组合。尤其是对普普通通一个“水”字的运用。几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秦百川。为何还不开口作答。”纳兰容若等了半晌。见秦百川还洠祷啊K故谴叽倭艘痪洹<嘎纸环嫦聛怼D衫既萑舳运灿辛烁钜徊降娜鲜丁U庖涣淙患选V慌履巡坏拐飧隽髅ァ
“我在想……纳兰学士不在国子监教导大颂未來的栋梁之才。却在这跟秦某耍些嘴皮子功夫。多少有点本末倒置。”对方如果是个美女。秦百川倒是愿意做做湿。玩玩对儿。可陪一个内分泌严重失调的半老徐娘搞这一套。他甚至都觉得有点恶心。
“楹联这等老祖宗流传下來的瑰宝。在你眼里只是嘴皮子功夫。”纳兰容若哼了一声。
“算了……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秦百川有手揉着太阳穴。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下联。
“厉害。”纳兰容若早有所料并不觉得意外。可现场那些诸如孔勋、花鹏以及那寒门才子却都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如果说上一连纳兰容若对“水”的应用登峰造极。那秦百川下联对“木”的应用便是已臻化境。
一道道敬佩的目光投向秦百川的身上。在多数人眼里秦百川肯定不是纳兰容若的对手。可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出了数个对子。两人竟难分伯仲。可纳兰容若是国子监的堂堂学士。秦百川只是挂着首席夫子虚名的商贾。从术业专攻的角度说。平手便是纳兰容若输了。
“你再听我最后一联。”比对联这种极度浪费脑力。再加上今天连番被气。纳兰容若在精神上已经不支。便存了孤注一掷的打算。开口便只说了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喏。”秦百川努努嘴。身后瞿溪、苏木卿以及众多看热闹的读书人却都是皱眉。就连方子长、朱天翼都暗中沉思。这上联仅仅有五个字。可是依次却蕴含了火。金。水。土。木。既描述了烟雾笼罩的氤氲氛围。又将五行孕育其中。绝妙非常。
“这一联你若是还能对上。今天的比试便算是我输。”纳兰容若对这一联显然是极有信心。事实上。这上联乃是数年前皇上前往国子监之际。一时心有所感吟诵而出。这些年国子监的老学究不知道抓掉了多少胡须。可始终洠в械贸龊鲜实南铝I踔量梢运凳乔Ч啪浴
“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呵。”秦百川将上联念叨了两遍。忽的发出一声轻笑。颇有些感慨的道:“楚轩。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望江楼你跟我比试楹联功夫。”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