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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找我是因为她拍了一些照片来威胁我。”
“她要多少?”
“十万。”
“这也太少了吧!你怎么才值十万,到底没见过多少世面,真没商业头脑。”林可希惋惜的摇摇头。
“老子穷的连一千都没有,哪里有十万?”我直接瞪了她一眼。
“噢,想起来了,你这钱都行善积德去了,没事,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嘛,再找你哥要点。”
“这种事有其一就有其二,哪里是堵得住的?”我又不是傻子,没有天真到封口费真能够发挥封口的作用。
“这也简单,直接跟你哥说她抢了你心上人或者怎么了你,你哥一出马,必然来个马到成功。”
“你当别人都是吃素的么,那照片就要泄露出去了,再说于曳一搅合这事情就闹大了。”
林可希奇怪的上上下下打量我,“奇怪阿,你以前不是这么婆妈的人,想做什么就做别人拦都拦不住的那种,现在怎么知道三思而后行,还来参考我这个军师的意见了?”
“我以前真的这么傻逼?”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没有人皮面具。
“岂止阿,于曳有你这种妹妹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见我没说话,估摸着我也是心情低落,她自作聪明的说着,“要不你就借机出柜吧?为以后跟何青木的幸福生活做做铺垫。”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如此容易,我也不会这样低迷。何青木这个名字,再次的提起,只是觉得心里钝钝的一痛,似乎和那些流失的时光一样,磨掉了痕迹。
在矛盾和不安中,三天很快的便过去。
奇怪的是,在这三天里,我没有接到张曼琳任何的催促短信或电话,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我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些侥幸,莫非她良心发现终于发觉在我这捞不到钱自寻金主了?
很快我便知道,所有波澜不惊的日子,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放学的时候我接到了家里的一个电话,我妈有些抽噎的声音说,“你晚上回来一趟,你爸。。有事情找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将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回避不了的,这人生的暗礁。
晚上的时候夕阳都被这浓雾驱散,天气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梅雨时节,就是这样乍暖还寒,变幻莫测。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家门,看到屋子里灯光亮堂,把每个人的脸色都照的明亮。不出所料,该来的都来齐了,包括于曳和我常年不在家里的父亲。
“你来解释下。”我父亲将一叠照片扔到地板上,照片如同飘舞的蝴蝶撒了一地,落到我的眼前。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露着无情。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硬着头皮不去看他压迫的眼神,目光低垂,看到那些熟悉的照片,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顾不得眼前的状况,蹲下来捡起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我的脸依然是一目了然的,而张曼琳的脸庞要么被阴影遮住,要么被PS成了何青木的脸。
我不知道她跟何青木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往,在这种时刻都不忘拖她下水,将我俩并排一起。
“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看到我不顾一切的蹲下来拣着照片,他终于平静不下去,对着我母亲吼道。我母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留着眼泪。
“你怎么能跟那些变态搅在一起?你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怎么办?”我母亲抹完泪终于开了口,却是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语。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变态,我有权利去选择我喜欢的人。”即使照片上的人并不是何青木,我也必须为了捍卫她而坚强起来。
“不是变态是什么!搞的这样不男不女的。。”
“你们生我养我,我很感激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决定我想去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话音未落,我父亲已经上前一步,给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挨的第三个耳光了,前两个是因为年幼无知,而这一个则是太过诚实。和这个重重的耳光比起来,我终于发现于曳是多么的手下留情了。我的身体直接倾斜过去,靠着手支撑着地板才没有倒下去,整个人是懵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除了疼痛以外别的感觉。
被打的地方传来一阵子锥心的疼痛,慢慢的传来饱胀的感觉。我捂住自己的脸,倔强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我高高在上的父亲。
母亲这时扑过来,一边痛心疾首的哭着,“你这是何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的人生还这么长,就这么的毁了怎么办。。你想一下,本来你可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家人的祝福,你都不要了么?这样值得吗?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以后她不要你了怎么办?”
至少她有一点说得没错,这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连对象都没有,寂寞的让人不想看下去。
“你要是坚持这么折腾,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过。”沉思了许久,我父亲开口了。
在我大部分的成长中,他们都没有过多的出场,而现在接二连三的出现只为了干预我的人生。我注意到,从始自终,于曳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概是对于我的极其失望了吧,所以无话可说。以前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情,现在明白,如果你没有按照她们的安排去继续你的人生,结果就是众叛亲离的这幅场景。林可希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条道路,远比我想象中要艰难。
我孤立无援,无数次涌起放弃的念头。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死死地咬住牙关,讲不出任何东西。
“这上面另外一个女人是谁?”我的父亲大人终于注意到照片的内容。
我低着头,盯着他的脚尖,视线涣散,装作听不见他的任何声音。
“你不说是吧?我们也能查到,这次非要你们一刀两断!”他愤怒的把照片撕碎,拂袖而去。碎片飘飘洒洒的落在我的头上,手心里,我看到那些参差不齐的缺口,将何青木的脸破坏的面目全非。
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的,总是跟何青木扯上了些关系。她大概会觉得我阴魂不散死死纠缠吧,连这种事情都不忘拖她下水。人生就是如此的荒诞不可言,一场感情连开始都没有,自然不需要分手。
整个批斗大会就是在我的沉默,于曳的旁观,母亲的泪水和父亲的怒火之中完结的。跪坐在地上的我,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突然一片阴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光圈被挡住一半,一个冒着冷气的毛巾递到了我的面前,果然是于曳。我接过来敷上自己的脸颊,冰冷的触觉瞬间麻痹了痛感。
一片尴尬的情形下,实在不知道怎样解释,。我曾经一度想逃避掉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个,我跟何青木真的没什么,那个照片是假的。。”开口的解释让我自己也很震惊,潜意识里,我依然不愿意插足这对天作之合,就像我希望我的名字从来没在故事中出现一样。
“我知道。”他白了我一眼,“那种照片一看就是PS出来的伎俩,受不了你了,这么大的人,还会栽在这种事情上。”
见他没有详加询问我跟何青木的关系,我心里的石头仿佛落了地一般,趁机多跟他聊些八卦,“你跟何青木。。”
“我跟她那种克星怎么可能有什么了?”对于这种话题于曳显然不愿意多谈。
原来何青木也会有爱一个人而不得的时刻。
“遗憾的事情是不是都会显得很美好?过了很多年后,想起来,都会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微笑的那种。”不知道十年后,我跟何青木会变成怎么样的大人?还会不会追忆往昔,想起当年稚气,可以内心平常的跟聊家常一样的说起那些爱恨?
那个时候爱一个的心情,都有着一种傻傻的勇气。
于曳并排着跟我一起坐在地板上,像小时候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也许是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标题,青木倾城殊,殊取殊途同归的意思。
爱恨两茫茫(六)
第二天我还是如常的去了学校,顶着发肿的半张脸,神情狼狈遮遮掩掩的到了座位前。一路过来,吸引众多幸灾乐祸又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的我的内心又是一阵的烦躁。林可希看到我直接“噗”的笑出声来,大摇大摆的过来拍了拍的我的肩,一派少年老成的样子,“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挨刀挨的少,应该信佛教。”
“你一大早上又瞎扯些什么!”我直接无视她,拿出了今天要上交的作业。
“说实话,是不是你家老爷子对你家法伺候了?”越挫越勇的林可希同学,不死心的凑过来,低声对我说着。
“哪这么高级阿,我们家都是原始主义做派,直接一上来就是一巴掌,靠。”我摸摸自己的脸颊,经过一夜的安心调养,已经肿消大半。
“我当年可是比你狠多了,直接往死里打。虽然我看起来吧有些男子气概,但是也不能真的跟男的一视同仁吧。”
“什么?你你出柜了?”我诧异的望着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还不是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时候。虽然我以前是跟你有那么一点像,不过你还真是晚熟,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萝莉似地脱线的要死。你们家是怎么培养出你这种奇葩的?”
“那你家是个怎么态度?”我顾不上她的吐槽,迫切的想知道对抗家长攻略。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别。开始闹得鸡飞狗跳,后来没办法就还是不赞成,只默认。”
“不赞成跟默认有什么区别?”
“这你就不懂了,不赞成是官方态度,默认是无可奈何。但是好不容易抗争完了,这跟我一块儿的女主角就不在了,我是该有多苦逼。”
“为后人做贡献这事你也没少做,想开点吧,我这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孤军奋战的。”
她正无奈的摇着头,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飞快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请帖,“她下个星期要结婚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找找刺激?”
我接过那张大红喜色精致的请帖,上面一个娟秀的字迹写着,“某某小姐和某某先生将于5月1日在某某大酒店结成连理,希望到时候您能抽空参加。”我翻过请帖,没有其他的痕迹了,只有那些冠冕唐华百年好合之类的话。祝福都是印刷,可以看出幸福是多么的廉价。
我看着她犹豫的神情,干脆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
“那我捎上女眷带上你吧?”片刻的沉默之后她又本性难改的对我挤眉弄眼的。
我没有去过婚礼,似乎这是一个离我世界很遥远的词。我只是知道,新娘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她。我甚至无从下手安慰,只能用陪同来表示支持的力量。
这一整个星期,我和林可希逛街买了新的礼服,高跟鞋,烫了头发,做了美甲,全心全意的为婚礼做准备。
“你说她的婚礼,我们都不过是配角,干嘛要这么精心准备?”她对着我苦笑。
“至少,让她看到你也过的很好吧。”
节日假期的时候向来是婚庆典礼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