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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鹦砼荡┳臫恤的领子,娇小的许诺在她的气势下显得相当弱不禁风。
“谁说。。。什么事。。”脖子被嘞住,许诺的声音都有了些颤抖。
“别装傻,谁不知道你看于兮不顺眼很久了,下回再出这事,老子废了你,不信试试。”
“我。。不敢。。了。。”许诺到底只是个千金小姐,玻璃心公主病一样没少,被威胁了两下就直接吐出实情,还附带梨花带雨的几滴泪珠。全班的目光都注目到了这里,而林可希依然大摇大摆的走回座位,完全没有被异样的目光所影响。
我只是感到很奇怪,忍不住低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是她?”
“不知道阿。”她回答的相当无辜,“我只是随便试试而已,谁知道这么准。”
无语。
“你这凶手做的太光明正大了,做人要低调阿。”
“说着吓唬那姑娘的,看她那样子,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当然你要是害怕的话我还是很乐意放学陪你壮胆的阿。”
“刚才还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现在还需要壮什么胆子,唉,我算是看透你了。”
“这个世界是需要装逼装强硬的嘛,一示弱就会被落井下石。我连白道都混不了,混黑道还真是难为我了。珍惜生命,远离黑道。”
这一句倒是真理了。只是真理往往在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之时,被人记起。
放学之时我依然心有余悸,和林可希小心翼翼走出教室,然后就看到何青木靠在走廊的墙上,目不斜视的注意着周围的走过的人群。我装作没有看见她的样子,直接的绕开她另辟蹊径,结果她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默默的跟在我的后面。
这种感觉实在过于怪异。我忍不住的回头质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昨天已经说过了。”还是这个前篇一律的答案,我决定以后永远不问这个问题。
“你现在是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然后有了一点点的真心?人真是失去了才明白珍惜的动物。这么老套的一句话,说起来真是恶俗的恶心。”林可希抢在我开口之前说出了这句话。
有些时候,留有余地不好么。这么直白的剖析,只是证明了曾经的那场独角戏。
“不关你的事。”何青木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直接堵住了林可希。她气急败坏的拉着我就往前走,抱怨中夹杂着怀疑,“何青木这个人怎么这样?难怪你以前老看她不顺眼。”
那个真实的叫何青木的人,冷酷自私又无情,不需要任何人去保护。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十分的天真。
在不断的讽刺与打击之中逐渐变得麻木起来,最后终于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想起来,是不是有些无奈呢。可是,人生,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还是永远看不到的尽头。
“如果于曳的死,跟她有关。。我该怎么办?”这些无人诉说的东西,快要将我压垮。
林可希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忘记吧。仇恨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你过的更加痛苦。于曳一定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的替他活下去的。所以忘记这些好了,不管是爱的还是恨的人,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生活还是有些意思。”
我回头望见了沉默寡言的何青木,还有那些走过的,却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这么远。
那些青春的影子随着于曳的死亡,终成一场泡沫。就像一出华丽却只演奏了一半的乐章,戛然而止。而青春过后的现实与未来里,我看不到我自己。
爱恨两茫茫(十二)
回到富丽堂皇的家里,大门顶部的黑色纱布依然醒目,整个家里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息之中。我推开门,看到我母亲坐在窗边,愣愣的望着窗外,议事厅的大门紧闭,隐隐传出些模糊的声音。
“我回来了。”简单的招呼让她回过神来。她神情倦怠,对我招招手说,“你爸跟二叔在商量事情,你回房间玩去吧。”
我无法分担她们的任何烦心事,只能无能的置身事外。
这时议事厅的门被打开,我看到我父亲紧皱眉头的样子,和二叔一同走了出来。
“你不要再找我了,这事我真的办不到。”二叔无奈的摇摇头,抬脚走到门口,身影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看到我父亲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待二叔走远之后,忍不住的对我母亲吼道,“那于曳不是白死了!”
提到于曳,我母亲只能暗自垂泪。她拉过我,自从长大后的疏离之后,她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恳求似地说,“如果我们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这些不祥的预兆一再的出现,提醒着我生命的残忍和虚无。
“怎么了?”我听到我声音中害怕的颤音。我害怕,我在乎的人逐渐的消失,最后剩我一个人生不如死。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于曳。。不在的时候你爸这边的生意出了问题,先前跟纪家合作的吞并另外一个公司的案子出了问题,那个公司是国有资产背景,被媒体曝光是非法侵占国有资产,纪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将责任全部推到承包商也就是我们家身上。。你二叔如今也明确的表明不愿意帮忙,毕竟得罪了纪家以后想升官就难了。。亲戚什么的,跟前途比起来都是不算什么的。。这状况看起来是凶多吉少,你爸是法人代表,难免会卷进去,说不定就进监狱里了。。”
这些官场商界的事情,对于我而言,是一个既陌生又遥远的存在。
我以为我父亲会像往常一样怒斥我母亲,让她不要告诉我这些残忍的事实。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走到窗边,拿出烟抽起来。扩散的光圈和飘渺的烟雾,在不通风的屋子里弥散开来。
“没有。。什么回转余地了么?”
“你爸现在正在找关系想办法,就算纪家不松口,总是还能找到别的办法的。。”她不断重复的宽慰的话,不知道是为了安慰我,还是为了安慰她自己。
纪家。纪深浅。那个名字从我生命中消失了很久,如今旧事重提,难免尴尬。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环顾四周,这里是我生活了5年的家。门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已经失去了于曳,不能再失去她们。我儒弱无能又胆小,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想做点什么去挽回这个家。
曾经我是一个只知道逃避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了担负的责任。想必于曳当初也是这种心情吧,人生无法逃避,我们必然要勇敢的面对它。
拿起手机,在电话薄里翻出纪深浅的名字,按下通话键,心中还是有着一阵忐忑。电话在忙音了一会后接通了,传来了那个熟悉的温和的声音,“你是于兮?什么事情?”
“我。。”就算难以启齿,也必须开口,“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远华公司重组合作案子的事情?你们家卷的太深,已经出不来了。”他的语气还是温和的,说出话却是拒绝的。
“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罚钱不行吗?多少钱都可以的。。”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家到底能不能拿出钱,我只能情急之下口出狂言。
那边沉默片刻,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方法,也不是没有。。你晚上七点到我们家公司楼下来找我,不用心急,到时候我会亲自的,告诉你的。”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我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看着以往的情分放过我们家,但是我已经穷途末路,别无他法。
晚饭没有一点胃口去吃,坐立不安的到了6点半,胡乱的拿上钱包钥匙就出门。夏天的夜晚来的很晚,落霞铺洒在街道之上,给世间万物镀上了一层光辉。而人的心灵,却无法被大自然所净化。
纪家的家族公司大厦我没有来过,想也知道一定也是盛气凌人的派头。当我到达的时候,七点差5分。纪深浅开着跑车准时的在七点钟出现,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我打着招呼,“你来了。”
很久不见的人,再见还是会感到不自在。他没有什么变化,一丝不苟的雪白衬衫,精致的面庞,熟悉的语气。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你这个算是求人的态度吗?”他用居高临下的口吻反驳着我。
所谓的尊严,在权势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这么没有节操的人,也不在乎这些可笑的坚持。
“求你。。放过我们家吧。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这么烂的台词,好像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吧。然后下一幕是不是坏人良心发现放过了苦逼的女主角?纪深浅的下一句话将我瞬间的拉回了现实。
“你这种人除了脸蛋长得好点外,基本就是一个废人,能干什么呢?恩,陪我一晚上怎么样?我不会勉强你的,想清楚再来找我。不过要小心看你们家等不等的了噢。”
我一直记得纪深浅那种高贵且充满鄙夷的眼神。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玩具而已。他就是这样的目空一切。过往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飞速的流转,交织成流转的漩涡,将我吞噬。
必须承认的是,纪深浅,看起来也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
他看着我愣愣的神情大概也觉得十分的可笑,好心的对我解释道,“当初接近你也不过是为了防备于曳耍阴招,虽然你没上当,不过也不要以为我是真的看上你了。我就是无聊而已想跟你找找乐子。”
于曳说的没错。他那些彬彬有礼也是假的,我明明是真心的去对待,但所有人到最后都是这样,别有用心另有所图。
他没有耐心欣赏我的精彩表情,摇上车窗准备踩下油门,没有过多的思考,我冲上去,死死的抓住车窗,情急之下大声的对他喊道,“我愿意!”仿佛他这么走了,我就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如果什么用处都没有,那么至少最后让我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吧。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忍不住在内心里鄙视自己。
车门在我面前打开,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拉了进去,他带着天使的笑容却有着魔鬼的声音,“果然是识时务的聪明人。”
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废物罢了,空有一身好皮囊,最后还要沦为这种作用。真是讽刺。车行驶在陌生的街道,看不出前进的方向。
“于曳想跟我们家作对,还真是自不量力。”他一边开车一边吐出这些不屑的字眼。
我无从反驳,只能默默忍受。在这窒息一般的空气里。很快车便停了下来,我颤抖的打开车门,心中的害怕终于演变成一种深刻的恐惧,隐藏不住的颤抖。
纪深浅看到我害怕的样子,不为所动,继续羞辱着我,“你装什么三贞九烈?说不定早就被玩烂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抬起头,发现眼前是一幢独立的洋房,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透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息。他一边停车一边肆无忌惮的说着,“本来觉得小酒店那种地方够抬举你了,但是实在犯不着为了你委屈自己,所以还是到这来了。”
这些恶劣的话语,听起来似乎还是我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