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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的又想到了纪深浅。
想起了在那些破碎掉了的时光中,无法开口言明的心事。
谁说恋爱最好的时光是在没开始以前?因为从遇见这个词开始,便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光。
于曳住的地方叫罗马花园,就在他们大学对面,当然我们知道光叫罗马是不能假日的,开发商还应该修个路叫威尼斯小道,建个桥叫撒哈拉之源,一条龙服务到家,足只进园就游遍世界。
要找到神出鬼没的于曳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打电话给于曳大概得到了一个街道地名讯息,还得忍受他的不断质疑,“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对于旁人而言,这些都是无足重轻。但对于某个人而言,这的确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情。
那些不起眼的感情,因为这18岁少女的心事,便变得盛大而隆重起来。
在那条街上还没有走到尽头,就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在一栋小平房前面抽烟,定睛一看果然是于曳那爱装文艺苦逼的标准姿态。
正当我酝酿着如何传达思想感情,于曳有些急躁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今天有事挺忙,你到底来干嘛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相见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缘由,而不是想见这样简单的理由。到底是我们都长大了还是我们都有了变化?都认不清自己当初的模样。
这时一个粗壮的身影突兀的奔入了镜头之内,还一边嚷嚷着,“于曳你干嘛呢怎么还不进来!”
这女的是哪来的跑龙套的怎么一点前景提要都没有!!!
叫唤完于曳之后她终于注意到了我们,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长相,很高的个子,只比于曳矮半个头,不胖却有点壮,五官平平,气质粗犷。跟于曳那种俊秀的小白脸站在一起,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搭。
她大手一挥,指向我们,“这妞是怎么回事?”
尼玛才是小妞,老娘是你大爷!我直接火气上腾,灵机一动,特苦大仇深的奔向于曳,死拽着他的胳膊哭喊,“哥,你怎么能够这样,始乱终弃,嫂子她都怀了你还在这跟哪里来的野女人扯不清楚。。”
下一秒果然就看见那女的脸直接绿掉。
但是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特彪悍的直接转身扇了于曳一耳光,“靠,你他妈的。”说完就跑回了屋子里。
于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追了上去,我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晚上回家的时候于曳找到了我,开门见山的说,“她叫袁雅卓,是我们老大的女儿,我现在跟她在一起,这些事你少跟我捣乱。”
那封一直捏在我手中的信,就一直没有机会拿出。
接着他就死皮赖要脸的要跟我一块回家,还不忘要我饮水思源,“小时候隔壁家李铁柱抢了你的小飞机可是我帮你要回来的,还有暑假作业也是我帮你抄的。。”
好了我知道你下一秒又要说李铁柱还给你飞机是拜倒在你男女通吃无敌的魅力下,帮我抄暑假作业也是因为你要练字参加小学生钢笔大赛。其实所有现在周围人都不知道的是,于曳以前是多么听话多么优秀多么完美学生,而不是现在这样玩世不恭无所事事的样子。
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爸妈没有死,也没有苦大仇深的宿命背负,更不是为了什么几个女人。只是我们家有一天终于搬进了大房子,然后是洋房,最后是小别墅。
那个时候地还没有这么值钱,谁也不知道地会这么值钱,我爸妈就很有战略眼光的拿下了第一块地,摆小摊。
我爸妈没钱的时候总说没钱让别人看不起,而后来有钱了后是让自己看不起。察言观色费尽心机的拿块地,实在不容易。所以有钱没权是不行的,就像战斗机跟航空母舰缺一不可,这绝对不是在走后门,这是资源的优化组合和利用。说这话的时候她们一直意味深长目光殷切的看着我们。
比起于曳,我爸妈更想把我培养成那种名门名媛,用婚姻决定命运。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我骨子里就是粗俗,性子直来直去,又固执己见,喜欢混迹于市井,不会虚与委蛇。就这么完蛋了。
只有看到于曳的时候我才能真切的回想起来以前一家人围着小炉子吃火锅的场景。才能真切的看到叛逆的自己。
于曳无比的惬意的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下,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哥。。”
他对着我温柔的笑了笑,坐起来摸了摸我凌乱的头发。却温柔的我想哭。
至少我明白的是,他一直在这里,一直没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修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我尽力了。。唉。
我是你亲爱的那个谁(五)修
“缺爱脸和求爱脸哪一张更丑陋一些?”我趴在课桌上,把头藏在一堆课本下,脑子里不断想些有的没的。
“分辨不出来哪一张脸是你的。”在打击我方面,林可希向来毫不留情。
“那真爱是什么?”
林可希对着我扬了扬手中的面包,“都是手能碰到的东西,比如我最爱的芝士面包。”
还没有等她得意完,历史老师已经把书扔到了她的头上,“林可希!你不知道上课是不能吃东西的吗?你都多大了还跟在幼儿园似地,鸦片战争是几几年开始的?”
“反正不是今年开始的。”她无奈的耸耸肩,周围发出一阵嗤笑声。
“很好,你下课来我办公室背书。”
从小到大办公室都是一个严肃又可怕的地方,只是出入次数频繁之后,就变成校园生活里可有可无的点缀。
我现在可以够到的课本,但是我并不真心爱它们。
我真心的爱我的父母家人,可惜她们并不给我相处的机会。我爸整天忙着生意业务并不回家,而我偶尔在家的母亲,逛街打麻将,各自匆忙。
对于我这种混日子的学生,除了有林可希,学校是个对我不具备任何意义的名词。对于我这种毕业班学生,除非死去活来,学校也是个毫无人情味的名词。没有成绩不仅仅意味着没有老师的青睐,意味着没有一切。
对于我的未来,我爸妈难得的聚在一起讨论过。于曳早已经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并且开始接手家族企业,而我,或许只是他闪闪发光的形象旁边的一粒小小的尘埃。没有对比,怎么能够看出差距呢?人与人的差距向来明显,而比较常常让人不快乐。于是我每次碰见于曳都是自动过滤掉他的光环,觉得他不过是个臭屁的小白脸而已。
未来会何去何从呢?做出的选择便是一场赌注,愿赌服输。人生如时钟精准的走着,你却不知道指针是朝着好的或者坏的方向,或者,这个你以为很重要的人生决定,其实根本对你的人生没有影响。
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成了想逃避的每一天。
我常常想自暴自弃,没有信仰的混沌,这满是无趣和错误的人生。不知道是不是人人的生活都是如此,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无法适应现在这个高速旋转的世界。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车站原点,看着世界如同火车一样从眼前呼啸而过,还是背道而驰的那种。
人生总是一个如此不好的开始,即使反败为胜常常也是一种相处的模式。
“高中最后一次的秋季运动会,有意向的到我这来报名!”随着这最后两个字,为数不多的校园活动正式拉开帷幕。
每年的这个时候随着决赛的到来,篮球队总是大出风头。在其光芒的掩盖下,其余的不过是渺小的陪衬。我兴致缺缺的继续埋头睡觉,突然间体育委员的大嗓门在我耳边响起,“太好了终于有人报名800米了!于兮你真是跟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梦魇,那么800米绝对是一次噩梦。
还没有等我对这消息表示不可思议和绝对的抗议,就遭到了林可希的毒手,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死命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于兮同志,这是组织给你锻炼的机会阿,怎么能白白放弃呢?再说了,你成绩打败何青木是绝对没戏的,不是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么?在800米跑道上你一定能一雪前耻,为班争光。。”
听到何青木三个字,我整个人都迟钝了下。在这迟疑的瞬间,体育委员大手一挥,将我的名字写上了报名表。
“怎么样?我是不是为你争取很好的出风头机会?在这最后一年也好留下点风采给学妹们瞻仰下嘛。”始作俑者还在一边居功邀宠。
“林可希!草你妹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彻底的击败何青木,也为了顺便拖上扫把星林可希,每天早晨我都在清晨的微光下沿着跑道一圈一圈的绕行,漫长的跑道和这人生一样看不到尽头,且不可逆转。林可希陪跑累的气喘吁吁,实在扛不住了就走上半圈,只有我一门心思的往前冲。
无论多慢的速度,都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意味着再也跑不起来。
这种对于胜利的渴望,倒不如说是长期压抑下,对于何青木骨子里的那点偏执。
奇怪的是,在三三两两晨跑的人里,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压根就没上心。
运动会的这天没有依照惯例下雨,得以顺利举行。我看着别在身前的3号码牌,再看看和我相隔不远道的何青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衣,头发梳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身前稳稳当当的别着5号。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勤奋练习树立起来的自信,顷刻间倒塌。
我突然有一些绝望,好像这个人是我生命中的劫数,无法横渡,永不超生。
发令枪响起的时候,为了抢占有利的内道,所有人一拥而上,在这瞬间我产生了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这个念头,执着的盘踞在我的心里,紧紧的揪住我的虚荣心,最终织成一张深不见底的网。在所有人抢跑道这一短暂的时机里,我借着人群的掩护,装作无意的样子,从背后狠狠的撞了何青木一下,待她跌倒之后,若无其事的超过她。
任谁发现了这小动作,都可以推脱成无心之举。
裁判很快的围了上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她一贯平静的脸上露出了隐忍的表情,眉头轻皱,面对旁人的关心只是摇了摇头,而她的腿上,似乎是磕到了金属或者玻璃碎片,鲜红的血正争先恐后的从膝盖流出来。
那一抹鲜红的颜色,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直接的刺进我的心中。
于曳说的没有错,我不善良不美好,很自私又无耻,总是想通过伤害她人来证明些什么。最终这只能证明,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裁判,”我举起手来,停下步伐,往起跑线的方向走过去,“我要弃权。”
我顶着周围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走到何青木身边,这时她已经在裁判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我伸出右手扶住她,对裁判说,“我扶着她去医务室吧。”
这应该是多么同窗情谊姐妹情深的一幕。如果没有我这张虚伪又丑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