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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校徽女孩能在直接接触某个人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内,无视对方的意愿强行控制他的身体。
校徽女孩看起来像个学霸级的人物,交流起作战计划的时候,按照一个中心、两套策略、三个假设、四个可能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异□□流障碍发作的辻南一郎全程只能发出‘嗯’‘哦’‘好’的声音。
叨叨了大概三四分钟,女孩似乎也意识到了战友是个粗暴实用强攻派的寡言男生,非常遗憾地停止了战术讨论,意简言赅下结论:辻君主攻,她控场。
详细些说,就是除了让女孩伺机接触考官外,也让女孩的个性作用于辻南一郎——这样的话,辻君就能拥有一个便于攻击和回护的全视角。
在女孩的描述中,这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战术决策;然而辻君积累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意识,却告诉他:虽然说不出具体原因,但是这个战术真的不靠谱。
但是面对女孩兴奋期待的目光,辻南一郎的直觉否认就说不出来了。
——第一次体会到暗恋心情的男子高中生,在陷入爱河的一瞬间对所有的异性都产生了一种无奈的宽容;在这种宽容的促使下,辻南一郎艰难而纠结地点了点头。
只是临时执照考核而已。天真的辻君可爱地想道:就算有了什么意外,我也应该能控制得住吧?没关系的南一郎,相信自己,帅气地成为第一个通过考试的人吧(握拳)。
——大概二十分钟后,辻君只想用握紧的拳头揍死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眼下,仅存的校徽女孩昏倒在考场边缘,辻南一郎和那位个性为‘筑造’的考官被密密实实地封进了考场的墙壁里,两人只有小臂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还算幸运的是,整栋考场唯一还能使用的通风口就在两人头顶,才没造成考生考官双双黑道沉海式闷死的惨案。
辻的个性‘重塑’能将吸纳进体内的矿石任意改变形状,而考官的‘筑造’刚好能提供大量的矿石、水泥——因缘巧合、两两相加之下,就以失控的双重作用在了整栋‘魔方’考场上,造成了眼下胡乱堆叠、考场封闭,还特么找不着罪魁祸首的状况。
作为石材供应源头的美漫考官先生,早就因为个性的过度使用陷入;作为中转站和泥瓦匠的辻南一郎则稍好一些,在个性触底反弹、大量矿石回融的时候幽幽清醒了过来。
只有鼻子以上露在通风口里的辻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考官们来来去去,捡走了昏迷在外的校徽女孩;甚至在他蒙蒙清醒的时候,还看见绪方小姐面露焦急地跑进这个考场搜查了一圈,一无所获地离开。
经历了最初的奋力挣扎和挣扎无果,副会长只能希望考场内的考生和考官们已经全部撤离,以及最后建筑倒塌的时候不要砸死被‘封存’的自己和考官先生。
万念俱灰的辻南一郎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石材从自己的身体内流过,又通过皮肤的接触传回考官先生那边;感受着体内的个性和体力一点点耗尽,默默在心里流下了两行清泪。
诶?啊,绪方小姐又回来了。
是来找我和考官先生的吗?辛苦您了。辻南一郎眼泪汪汪地看着去而复返的暗恋对象,就算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发出求救,也还是由衷地感受到被关怀的开心。
形容狼狈的运动服女性喘息着跑进了考场,眼神锐利地环视空荡荡的场地。
到底不是个性的原主,饶是轰已经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感知情绪上,能做到的也就是大致定位情绪的方向。
这个考场的门已经被之前救人的考官暴力破开,少女皮池面随手捡起地上的铁棍,试图从空无一人的场地发现失联少年的蛛丝马迹。
辻南一郎确实在这个考场里。轰沿着墙壁仔细地、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搜寻整个考场。隐形的牢笼?或者是……变形之类的个性?
作为三楼最靠近背面四扇门的考场,这个场地难得维持了整体色调的一致性;地上有明显的个性使用的痕迹,还散落着和那朵雏菊材质相似的武器——
轰猛地在通风口下停住了脚步。
一直都弱兮兮蔫哒哒的情绪突然暴涨了起来,近乎声嘶力竭地在他耳边狂喊着‘离开’!仿佛是印证辻君垂死挣扎的警示,‘魔方’西南角的方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断裂坍塌声响!
少女皮池面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猜测不猜测,直接拔高了声音喊道:“辻南一郎!立刻回应我!”
我没法回应您啊!辻南一郎都要急哭了:您快离开!‘魔方’要塌了!您快离开啊!
分考场外匆匆路过的考官紧急刹车回头,语速急促地扒着门冲轰喊道:“绪方小姐您快离开!轰先生已经快撑不住了!接下来让我们来找!”
‘撑不住’三个字宛如钢针般刺进了轰的脑子里,一瞬间疼得他说不出话。
少女皮池面用力咬住下唇,仿佛为了强制平息狂乱的焦躁般,绷着脸一拳砸到了墙面上!
轰猝然抬头看向上方黑黝黝的通风道口,二话不说提起手里的铁棍砸了上去!
随着‘哐当’一声砸落声响,通风口的铁栏被硬生生的撬了下来——在考官茫然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露出隐藏其中的、惨白的半张少年脸颊。
留守原地的绪方玉数到七十四的时候,已经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自己了。
一开始被逼迫着高强度使用的冰冻个性,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主场占优的身份,逐渐脱去乖巧沉默的伪装,在肆无忌惮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乖一点……我在等你的主人回来啊……绪方玉宛如一块刚从冷藏室里掏出来的美貌冰块,连代表燃烧的半边都结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为了避免伤害到其他人,池面皮少女在半敞露台的入口封了层一人高的冰墙,尽力阻止考官们靠近她这个冰冻炸。弹。
冰霜增长冻结的声音混合着考官们的呼喊,忽远忽近地徘徊在绪方玉的耳边;而等到这些声音进入大脑的处理系统时,却又变成了一模一样的温和字句——
“八十……五……”绪方玉的唇齿颤抖战栗着,挣扎吐出带着蒙蒙冷雾的数字,“八……十……六……”
池面皮女孩觉得自己似乎在痛苦地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成串从酸涩的眼眶里掉下来,再过一会大概能哭成傻逼然后公开处刑;转而又想,已经冷成这样了不可能掉出眼泪,强行维持了英雄焦冻的公众形象也挺不错……
冰体破裂的巨大声响从掌心传到了绪方玉混沌的大脑里,带着徒劳无功的呻。吟和哭泣,又像是毫不掩饰的朗声嘲讽。
快到一百了……要开心。
绪方玉缓慢地抽了一口气,心头缓缓升起献祭般的喜悦和释然,让这句‘八十七’随着一口寒气,轻轻地、含糊地吐了出来。
轰先生,我非常听话、非常努力地在等您回来——您看到了吗?
“——松手!”
“绪方玉——松手!!!”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温热的身体义无反顾地扑了过来,隔着厚厚的冰面拼命敲打,试图唤醒深埋冰川之中的绪方玉,“绪方玉!绪方玉!!”
轰跪在地上,努力揽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池面皮少女,慌乱地收紧手臂试图唤醒她。冰冻的巨兽垂死挣扎般发出崩裂溃塌的嘶吼,两人甚至已经维持不了自身的稳定。
浑身上下僵硬冰冷的绪方玉似乎被这扰人清梦的喊声震醒,蒙蒙张开眼,呆呆地看向崩塌露台上的轰。
少女皮池面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把女孩抱进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别怕——没事了。”
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数到一百,但是我已经回来了。
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个小时,下个星期——今后的日子,我都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所有参加了那一年临时执照考核的人,都不会忘记初试事故末尾、那场灿若千万红莲盛放的火焰。
冰原野兽痛苦喘息着倒塌下去,惊起灰尘混合着冰屑冲天而起,紧接着就是浩浩荡荡的赤色精灵——热烈、无畏,又有着笨拙认真的温柔,眨眼间点燃了整片蔚蓝的天空。
冰火两个极端的碰撞与融合,明明该是厮杀至死的矛盾争夺,却在此刻达到了一个令人无法理解的平衡,似悲歌,又似颂词。
蓝色作战服的年轻英雄自火莲冰尘的盛景之中脱出,抱着怀里昏迷的女性从容落地。
被紧急调来救场的夜岚稻佐挑了挑眉,真情实意地‘哇哦’了一下。
士杰已经毕业的启明星一边驱风挥散两人身后飞溅的砖石冰碎,一边爽朗笑着迎了上去:“英雄焦冻?你也在这里?真是好久不见了!”
年轻英雄神色茫然地看了夜岚一眼,默默举起空闲的左手,一时没有答话。
夜岚倒是没在意他的奇怪行为,相当熟悉地拍了拍轰的肩膀,夸奖道:“我都听他们说了,做得非常不错啊轰君!虽然是同辈,我也得大力夸奖你一下——话说这位小姐是谁?”
轰这才猛然回神。
突然回到原身的陌生感逐渐消失,灵魂和身体的适配感占据了上风,年轻英雄的心情一下变得十分愉悦:“你好,夜岚稻佐。这位是绪方玉,我的观察员。”
尽管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是似乎忽然开心起来了?夜岚飞快地把这点困惑扔到了脑后:“她看起来状况不太好,会场外有医生,你要不要……”
“绪方小姐!轰先生!”一直在救援一线忙前忙后的影山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双手撑着膝盖停在三人面前,仰脸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你们、你们没事吧?”
嗯……这是阿玉看中的好孩子。要夸奖。
轰轻松地把半揽着的绪方玉横抱起来,看向大汗淋漓的少年,真心实意地表扬:“没事。你做得很好。再接再厉。”
再、再接再厉?
影山·突然被夸十分茫然:“……嗯?谢谢?”
绪方玉悠悠转醒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正轻柔地顺开她的额发。那是一只温柔、温暖的手,像是珍惜地拨开花丛枝叶一般,整理着女孩卷曲的刘海。
卷毛什么的……果然不是幻觉啊。绪方玉沉沉地叹气,慢吞吞咳嗽了一声:轰先生应该也换回去了吧?不然谁能用得动燃烧那个坏家伙啊。
“绪方小姐,你醒了吗?”清凌凌带着冷淡的男声从绪方玉身后响起。轰把手收了回来,语气平静,“感觉如何?”
绪方玉眨眨眼睛,试图认清现实:“那个……”
“事情已经结束了,最后找到了辻君和他所在考场的考官。”轰偏头看向卷毛女孩,声线平和,“考生只有少部分人受了轻伤,委员会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绪方玉:“我想问一下……”
“事情的起因是辻君考场的另外一个考生。她隐瞒了自己能瞬时操控他人个性这件事,强迫辻在不恰当的时间发动个性。”轰解释道,“然后直接导致了辻和考官的个性失控,自己也因此被反噬击昏。”
绪方玉:“不是……”
“医生检查过了,绪方小姐你会昏倒是因为过度劳累,打完这瓶葡萄糖就没什么大碍了。”轰托着绪方玉挂水的右手抬了抬,“身上还有一些小擦伤,也都做了临时处理。”
绪方玉:“请等一下……”
“我们是在燃烧个性放出的瞬间交换回来的,”轰稍微抬高下巴,把女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