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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拍了拍来旺的脑袋瓜儿。
“起吧!本老爷不会提这事儿,就当你没说过,以后自有法子处置她们。”
“老爷,您大恩大德小的铭记在心。”来旺一听,感激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还以为自己交代完这些就算在荣府玩完了!
“以后听我的,我说东就是东,我说西就是西,你只可以听我一人的话。”宣楼宣告主权道。
来旺忙点头,冲宣楼俯首磕头:“小的从此就是老爷的人,只忠于老爷!”
“嗯。”宣楼很满意来旺的表现,打发他去了。
宝玉喝茶喝到后来,还不见有人搭理他,便起身跟邢夫人和贾敏道:“太太们说着话,我带妹妹出去逛一逛可好?”
“你先去吧,你伯母还有话问你林妹妹呢。”贾敏终于抓到机会打发宝玉。
宝玉一听这话又蔫了,闷闷不乐的点头,他接连看了林妹妹几眼,见对方都没察觉到,也只好作罢,无奈地退下。
“大伯?”宝玉刚出门,正好碰见了宣楼。
“好孩子,你是来看我的?”宣楼一见宝玉就笑了。他早就看中宝玉身上的灵气,故而对他比对一般人好。
宝玉下意识的摇头:“我是随林妹妹来的。”
宣楼闻言,顿然变了脸色。他屈尊降贵,拿出十二分的热诚去招待宝玉,这孩子竟然从来没想过他。早跟他说有空来看自己,他却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真真是给脸不要脸!
宣楼用极其高傲冰冷的目光审视宝玉:“你大伯怎么就比不上你那些姊妹?今儿个若理论不清,你别想走。”
☆、第19章 碾压二房
宝玉一时蒙了,愣愣地看着贾赦。
除了自己有需求的时候,宣楼极少正眼瞧人。他能对宝玉笑嘻嘻的,已是天大的破例了。对方竟然不领情,宣楼当然接受不了。
这个世界不就该围着他转么?
宣楼哼哼两声,见宝玉不思悔改,还拿看怪物的眼神儿看自己,他就彻底看不上他了。
“好端端的,大伯父跟姊妹们比什么,”宝玉本就因刚才在屋里受了冷落而难受,这会子大伯又难为他,他心里就更加懊恼了。紧接着,宝玉讪笑了两声,回答贾赦的口气甚至有点嘲讽,“大伯和她们也不是一个辈分上的,不能就此论。”
袭人在一旁听见宝玉呛声,忙偷偷拉扯宝玉的后衣襟,暗示他少惹事。
宝玉一时气贾赦,懊恼回头就骂:“怎么,连你也管上我了?”
袭人一听,垂首含泪,再不吭声了。
“呵呵。”宣楼听出宝玉在指桑骂槐,眼瞪着宝玉那张仿若中秋之月的小圆脸,上手就是一巴掌。
宣楼这一巴掌打得十分响亮,不光宝玉身后的袭人、麝月等人听见了,就在屋堂内掸灰的彩鸾等人也都听见了。
宝玉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眼里顿时起了水汽,眼泪在眼眶周围打转,摇摇欲坠。宝玉的嘴也咧开了,预备嚎啕大哭。
“闭上嘴,谁惯你的毛病!”宣楼一声吼,愣是让宝玉憋住了气。
宝玉身子一抽一抽的,极力隐忍泪水。
袭人等丫鬟都吓傻了,呆呆的颔首站在一边儿,谁也不敢插话。
那几个打扫屋堂的丫鬟们探头出来瞧了一眼,一见是大老爷训斥宝玉,赶紧都缩回屋子里去。
宣楼扯着宝玉的耳根子,让他跟着自己进了书房。
袭人等丫鬟也要跟进去,却被大老爷凶狠地一瞪,都给吓回来了。
宣楼故意开着们训宝玉,让外头那些人都听个声儿。
宝玉的泪水到底没忍住,哗哗往下流,他觉得好委屈。
“怎么,不服?”宣楼懒懒的一坐,挑眉看宝玉。
“我犯了什么错,值得大老爷当着众人的面儿打我一巴掌。”宝玉委屈道。
“你刚才说的,我和你们姊妹不是一个辈分的。我年长,是你大伯,打你一巴掌还不是应该的么?况且,是你不尊重长辈,指桑骂槐在先。”宣楼嗤笑一声,抄起桌上的扇子,用扇子柄狠狠地敲桌子。这一下一下的全敲到了宝玉的心里去。
宝玉吓得一抖,他没想到素日单纯愚笨的大伯父竟能听得出他话里的暗讽。
“不服气?今儿个就等你父亲回来,咱们好生理论理论。”宣楼知道宝玉最怕贾政,一提他,他一准吓蔫了。
宝玉一听这话,忙给下跪求情。“是我气恼了,一时说错了话。伯父勿怪!”
“你起来,到我身边来。”宣楼轻笑。
宝玉点点头,抹了脸上的眼泪,乖乖的走过来。
宣楼一只手拉住宝玉的胳膊,另一只手挥起,啪啪又打了两巴掌。
宝玉疼的嗷嗷直叫,再也不顾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宣楼目露凶光,眯着眼冲宝玉发火:“小耗崽子,你以为道个歉事儿就了了?别以为本老爷怕你。这两下是让你记清楚,以后见着本老爷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滚吧!”
宝玉不干了,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蹬腿耍赖,大呼救命。
袭人等闻言急急忙忙进屋,瞧见宝玉发红的脸,赶紧扑上去护着他。不等袭人问,宝玉便先喊着:“大伯打我!大伯打我!我要找老祖宗做主!”
袭人闻言,不满的瞧大老爷一眼。
宣楼正好跟她四目相对。袭人吓得忙收了眼,吩咐麝月等人一同扶着宝玉出去。
宣楼突然挥掌拍桌,冲袭人她们发火:“本老爷叫你们进了么?”
“大老爷,宝二爷喊救命,奴婢们——”
宣楼被宝玉惹得怒火直往上蹿,连带着看袭人她们都不顺眼了。“哪儿学的规矩?我还能弄死你们宝二爷不成?”
“奴婢不敢!”袭人咬着下唇,委屈的行礼。
“去吧去吧,告状去。”宣楼摆摆手,自己也起身了,他去瞧了眼黛玉。宣楼见黛玉的身体情况还不错,更对自己敬爱有加,心里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贾敏听说了他和宝玉的事儿,免不得忧心,“那孩子是缺点规矩,不过老太太惯着他,也属情理之中了。大哥这样教训他,未免会惹得老太太不快。”
“小崽子再不管就上房揭瓦了,岂能纵容他。”宣楼说罢,便先告辞去了贾母那边。
左右他一会儿也得被叫去,还不如趁早去,正好早早的把事儿说明了,顺便跟那老太太撇清关系。
宝玉前脚到,哭哭啼啼的把话说完了。贾母抱着宝玉哭得泪流满面,心肝肉叫了好一阵儿。贾母刚喊人去唤贾赦,人紧跟着就到了。
贾母一见宣楼,劈头就要骂。
“他不尊长辈在先,我何错之有?难不成年长的还不能训小的了,反倒让小辈去说道?若有这种道理,儿子这会儿大可不必理会母亲了。”宣楼先一步截住了贾母的话。
他早受够了这些人的气!
起先那会儿他才学会做人,身子又不好,很多事儿需要适应。现在他身子好了,顺便也把府里的人都给捋清了,钱也能靠着自己赚了,以后自然怎么过得舒坦怎么过,他才懒得在乎别人怎么样。
“逆子,你这是要反我,打算不孝了?”贾母吼道,因过于愤怒,脖子上的青筋暴突。
“道理就摆在这。您觉得他对,那我也可以学他不用理会长辈了,日后大可以恣意妄为。您若觉得他错了,那我训他就正在理,根本没错,您也不必说我。”宣楼口齿伶俐,直击贾母。
贾母抖着手指贾赦,脸色发青:“你你——”
宣楼见贾母一时语塞,也没耐心等她,继续说道:“您老偏偏不爱听我说什么偏心的话。您自觉您不偏心,可瞧瞧这事儿,您哪一样不偏着小儿子了。荣禧堂他们住着,府里的钱他们管着,人家训宝玉怎么打骂都行,您当他面没说什么二话。倒是我这里,住得又破又偏就算了,动了点钱你就气。我管自己儿子儿媳妇您不满;小辈暗讽我,我教训两下,您也气;总之,什么都是我的过错了。
既然做好做坏都是我的错,您还留着我干嘛,干脆把我往府衙里一送,一了百了算了!”
宣楼嘴上说一了百了,实则是在暗示贾母,逼急了他就去报官,看看外人怎么评判对错。大伯教育侄子两下罢了,在人类世界里,他到哪儿都有理!
“混账!”贾母气疯了,整双眼睛都充血了。
王夫人本来坐在一边假哭装可怜,以此来刺激贾母更加愤怒。这会儿她忽听贾赦伶牙俐齿的辩驳一通,惊呆了。她半张着嘴看着贾赦,竟然忘了用帕子掩饰眼角。
宣楼一眼瞟过来,冷笑:“弟妹也是个奇怪的,哭了半天眼睛还能这么干。”
王夫人心惊于贾赦的眼力,她和他隔着那么远,对方竟然能辨别出自己眼睛里没有泪。王夫人忙用帕子掩住眼角,使劲儿的搓起来,到底把眼睛搓红了才去看贾母。
贾母一眼瞟过去,果然见王夫人的反应有点怪。老大会这么生气,保不齐真是宝玉的态度不好。王氏会偏着儿子也在情理中,袭人那丫鬟也自然向着他家主子说话,这俩人的话有时也信不得就算宝玉的事儿理论不清,贾母对老大而今的态度却是颇有意见。
贾母叹口气,打发走宝玉,眼盯着贾赦:“老大,你抽什么疯。瞧你现在这样,倒觉得你以前吃酒玩女人好些了。看看你这些天都干了什么,好端端恩侯不叫,起个什么奇怪字儿叫的宣楼,还开了个更奇怪的铺子。三千两搭进去不说,还要硬拖着荣府给你赔数万两银子。多少人好心劝你你不听,你如此混账,还敢嫌我偏心?”
“看来有人故意没把消息告诉您,那三千两儿子早还了。”宣楼瞟一眼王夫人,又看向贾母,态度冷冰冰。对这老婆子,他实在是乐不起来。
“什么?你真还了?”贾母转而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犹疑半晌,点了下头,“媳妇儿也是才从凤丫头哪儿听说,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你把铺子卖了?”贾母又问。
宣楼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贾母跟前晃了晃:“自然是开铺子挣得!我先前的话说到做到,从今以后我们大房不动公中一文钱。不知二弟妹和二弟能做到么?”
宣楼说罢,转而挑衅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眼珠子慌张的乱转,好端端的挑出这种事儿做什么,二老爷那点俸禄都不够给她穿的。不花公中的钱,她就得拿自己的嫁妆倒搭,她才不傻,这事儿万不能答应。
宣楼嘴唇一勾,目光坚决地看着贾母:“既然他们做不到,就该把荣禧堂乖乖地让出来。”
☆、第20章 揭露王氏
王夫人没想到贾赦的话里还有套,惊得瞪圆了眼,这回她是真着急了,转眸看贾母的瞬间,眼泪哗哗往下掉。
“媳妇儿住哪儿都情愿的,倒没想到大哥在计较这个。我这就叫人把老爷喊回来,搬走。”王夫人哽噎至极,越发显着可怜。
贾母刚惊于大儿子赚钱的事儿,忽见王夫人如此,也忘了她之前假哭的事儿,开始气呼呼地替着王夫人说话。
贾母指着贾赦的鼻尖,吼道:“你敢!是你自己不学好,败坏了门风,还好意思排挤你二弟的不是。家里的爷们就这么一个好的,正经读书做官,能撑门面。你瞧瞧你,你能干什么,住荣禧堂,你配么?”
“四品工部员外郎还能大过儿子头顶恩赐的爵位去?您要是说他的官位比得过我的爵位,儿子二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