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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明煦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让一个素未谋面,毫无了解的人来读,确实不能得出更多的结论了,况且,写得有些隐晦了,未必没有其它考生有相似的答复,批阅试卷的大人们也不会费劲的去揣摩深意。
“原来如此,是我钻了牛角。”明煦有些羞愧,一个一文不名之人,不配得到关注,自己想什么呢。
“如此,便回去休息吧,后日再来见你祖母。”明榭解决了孙儿的困惑,开口赶人。
明煦在家休息了两日之后,便觉得有些闲散无聊,忙惯了的一闲下来反而有诸多不适应,他想着自己找乐子,出去玩上个两日,却遭到祖母孙氏的阻拦。
明煦出考场时候身体有些不适,颇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索性他素来康健,歇了两日便好,并未落了病来,可孙氏瞅他总觉得有些虚,要在家修养,不可疯跑。
行吧,不跑就不跑,刚好有时间去将一些想法付诸实际,顺便整理一下因为环境影响逐渐快要消失的许多陈年记忆。
明煦宅在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忽然收到来自卿容的帖子,对此明煦深感意外,不明白好友有何用意,刚考完乡试,考虑到小伙伴们并不想出门交际,这也是他没找小伙伴们玩耍的原因,可是卿容这时候送什么拜贴来。
可等明煦拆开来,就想不了那么多了,这哪是什么拜贴,分明是是结婚请帖,卿大哥要成亲了在这个时候明煦被这个消息砸的一懵,连忙叫住送东西进来的长春:“仅有一张贴可还有其他物件”
第45章 得中举人
“没有; 只这一张贴,也没有带话来。”长春摇头。
明煦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仔细想来; 卿容今年已经十九了; 确实该成家了; 先前也不是没听他提过有个未婚妻; 可是,这也突然了点,毫无征兆啊。
低头仔细看了; 婚期定在腊月; 还有四月余。
虽然卿容并没有多说; 但是明煦总感觉他是要参见翻年的会试的; 既然如此; 便有些赶了; 不知道卿家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当下的时机并不适合登门拜访; 是以明煦只送了封信过去道声恭喜; 余下的见面说不迟。
乡试阅卷速度还算快,不过十余日; 便到了放榜的时间。
这日; 明煦早早地来到与人约好的状元楼; 却不想有人比他更早; 才踏进门迎面就是一个熊抱,“可算是来个人了,小明子你年纪不大; 这脚程不行啊,我在这儿都等半晌了。”
不是华章那厮是谁。
明煦撇了撇肩上压着的人; 又瞅了瞅外头的日头,颇有些无语,“想来不用我说,正午方才放榜”
“正午放榜你便待到正午来那多不尊重。”华章看到明煦的动作,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嘴上却不肯承认。
“就是,生活没一点仪式感,这还没成家呢,就开始垫后来了。”华章应该是三个人□□课稍差的一个,此次乡试上榜有些悬,明煦大概明白他的焦虑与紧张,顺毛捋到。
提到结亲成家,华章被转移了话题,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卿容那厮眼看着就要娶妻了,我晚生他几个月,今年也十八了,怎么就没姑娘看上我呢。”
“呵,到底是谁看不上谁。”明煦冷笑,都是一起耍的,谁不知道谁啊。
华章这货就是个奇葩,从十四岁开始相看人家,那时候就要跟着华夫人去看,说是要找到自己的天作之合,看不上眼就不要。
遇上些矜持的姑娘家不与见,这货就直接把人给排除在外,让华夫人不用再去对方家里喝茶。不过两年时间,就把自己弄得“恶名昭著”,华章老子娘气怒非常,却拿这个不着调的独子半点办法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吧,找媳妇儿那是个慎重事儿,这不是个轻易能换的,以后半辈子都要对着那张脸过,怎么能不找个赏心悦目的”华章对卿容,明煦两人的盲婚哑嫁似婚约嗤之以鼻。
“我看你是羡慕我们青梅竹马。”卿容不知何时到了门口,人未见声先闻,进了门,反手将喧闹声关在门外。
“我羡慕你们做什么!”华章闻见吵闹声起身在窗边朝外看,嘴里不忘反驳卿容。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外边竟是已那么多人了。”
“恭喜卿大哥新婚之喜。”明煦起身与卿容打招呼。
“现在说这话尚早,到了正日子再说不迟。”提起婚事,青年眉目含笑,目光里皆是对未来的期许。
“唉,小明子,亏得你还给他好脸,这人成亲这般大的事儿,事到临头了才与咱们说,可见咱们呀,在人心里,没什么地位可言。”华章一句话说的一句三叹,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抹眼睛,活脱脱的一个深闺怨妇。
对于好友的不满,卿容很无奈,“你少来挖苦我,我与表妹自幼相识,两家约定只等她出了孝就进门,我也是回来才得了信儿,知了婚期,当时乡试不足一月,便没与你们说。”
“姑且原谅你这回。”看在他也是才知道的份上,华章哼道。
“我来时便很多了,上楼的还是少数。”明煦来到窗边,接上华章上句话,虽然嘴上说华章来得早,但大多数人皆是如此,早早的来看榜。
“那你们两个得谢我先见之明,不然就跟着他们一起挤去吧。”华章得意笑,说着指了指贡院门口张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若不是你定了厢房叫我们来,我们也就不用跑那么远来,在家便能等到消息。”卿容笑着调侃。
“对呀,还能听到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县老爷亲自登门贺喜,岂不美哉。”明煦与卿容一唱一和。
卿容也看出了华章的紧张,或者说三个人中只他自己情绪不稳,以他平日里在书院里的名次,此次能不能在榜,真的要看运气。
“对呀,那可真是风光事儿,两位举人大老爷。”华章没好气道。
……
随着太阳朝着正中偏移,围聚在贡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酒楼的墙板也隔不住外头的喧闹声,厢房里的人也渐多了起来。起因是华章朝楼下看,见到一位兰亭书院的同窗,见他等的不耐,便邀他上来喝茶。
屋里人渐多,明煦三人不再交流,转而开始与同窗们漫谈。
在明煦喝茶喝到饱的时候,午时的钟声终于敲响,明煦站在窗前,隔着一排后脑勺看到两排披坚执锐的公府人员鸣锣清场,手捧黄榜而来,在人群自动避让出一条道后,迅速的糊纸帖榜离开,而后人群复一窝蜂的围上去。
乡试是没有人唱名的,要想快点得知名次几何,或是否在孙山之后都靠硬寄,明煦这回出来照例只带了长安一个,对于这次考试结果,明煦多少心里有点底,是以叮嘱长安不必去人挤人,散了再看不迟,奈何明煦一片体恤架不住长安对看榜这事儿的兴奋劲儿,在明煦上楼之后就在外边等着了。
与华章带了几个看榜的长随相反,卿容是自个儿来的,但是却是第一个知道在榜的人,而原因只有一个。
“榜首清讫县卿容,谁是卿容?姑苏甲子年的解元公,还请一见。”随着好事者的一声大喊,明煦所在的厢房一片静默。
随后便是一片道喜之声,“不愧是咱们的卿院首,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我方才就想说,论才貌,何人能及的上咱们院首,可见阅卷的老大人是个慧眼识珠的。”
“哈哈,这回的解元又是咱们兰亭书院的,与卿兄一道,实在与有荣焉呐。”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大家的恭贺都有些不走心,卿容理解这种情绪,也不以为意,收下这些夸赞之后一一道谢,言说都是侥幸等等,态度仍旧十分谦和,沉稳得紧。
明煦见他脸上没露出什么意外之色,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禁拿手肘撞了撞他:“情理之中,亦是意料之中?”
卿容微微偏头,泄出几分笑意:“哪里会是意料之中,岂不是全无惊喜”
明煦哭笑不得,还真是自信的坦然。不过心里也明白,以卿容的实力,也该有与之相配的自信与笃定。
就在同窗的道贺声中,渐渐有其他人的名次结果传了过来,之后小小的空间里便丰满了起来,十余人或喜或悲,或迷惘或坚定,心境各有不同,人生百态一一呈现。
明煦拍了拍华章捏紧的手,笑侃:“松手啊兄弟,这张桌子要葬身你手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不是?”
华章松开手握了握没开口,他知道明煦担心他,才来与他玩笑,可是他实在没什么兴致耍嘴。
他足足带了四个看榜的人,现下同窗们已渐渐得知了结果,自己仍然没有信儿传过来,随着时间愈长,心底渐渐发凉,只怕不是想要的结果。
“你那四大护法眼力不行啊,寻个名字要那么久,来,本公子让你沾沾喜气儿。”卿容说着将胳臂压在了华章肩膀上。
华章叹了口气,“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胜败乃兵家常事……”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包厢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华章迅速扭脸过去,一随从打扮的气喘吁吁的扶着腰踏进门。
华章见了,顿时快走两步迎上去,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明煦扶额,说好了胜败兵家常事,笑看秋月春花呢,这么耐不住,这么多人面前,风度也抛之脑后了。
“大爷中了,第七十九名。”一时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华家随从麻溜的说出了关键。
峰回路转,华章顿时就笑起来,笑完了想说些什么,意识到是在什么场合,生生止住了。可是现在确实无人关注他了。
一屋子人全都目光灼灼的瞅着卿容,可都没忘呢,方才可是他才说了沾沾喜气,这边便立马有了佳音。
“各位同窗,方才只是玩笑,有无在榜是早早便写在榜上的,诸位瞧我,难不成我能将这流水倒回去不是”
“虽说我们读书人不语怪力乱神,但这种喜庆事儿,我们可得沾沾,文曲星的光,能不灵吗?”这是个机灵的,一句话奉承了卿容,自己还借机凑近摸摸卿容。
他这么一来,剩下的几个没音信得纷纷凑过来,所幸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太过分,卿容也就由着去了。
这边华章从兴奋劲儿里渐渐清醒过来,与那小厮问话:“不是先前与你说,从榜末朝前看么?大爷我名次离孙山如此之近,为何消息来的如此缓慢”
“大爷你是不知晓,那人都是从后头朝前看的,人挤人,我早早的等在哪,结果一放榜,都来到了末榜来瞧。”
明煦正看笑话,注意到长安在门口朝里望,便招手让他进来。
“如何”
“大爷,三十三名。”
明煦点点头,不算出乎意料。
因为卿容的缘故,明煦在兰亭书院大家也能叫的上名字,是以在见到长安到明煦身边说话,也来询问。
明煦如实说了,随后就见几个学兄脸色有点勉强。
乡试是科举中最难通关的一卡,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在座的十七八个人,也不过中了六个,而其中明煦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几位年长的书生瞧着明煦犹显稚嫩的脸,才平复的心绪不免又起伏,这老天也忒不公平,读书的年头比这小子年纪都大,却叫他走在了前头。
有人欢喜有人愁,可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回家去报信儿的,归不归都不再适合留在此处,于是书院的书生们道谢之后便各自散了。
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