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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消失的猎人恐怕凶多吉少。
想必鲍比也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所以才叮嘱兄弟二人先保全自己。
萨姆率先起身拍掉手上的盐粒,“没时间哀悼了,让我们开始吧!”
迪恩点了点头,挥手掀开了绑在穿衣镜上的黑布,“你看着镜子,我去浴室。”
“迪恩?”
萨姆拉住他,“我们可以一起,就像以前常做的那样。”
“不,我坚持。”
迪恩掰开弟弟紧握不放的手指,“你留在外面。”
“啪,啪,啪。”
沐浴在月光下的梅根禁不住拍手道:“多么感人的兄弟之情。虽然不想扫兴,可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譬如一个同样有兴趣见识一下索命恶灵的女人。”
“带着你?”
迪恩摇摇头,“绝不,我可不想有人在旁边拖后腿。”
“那就奉行女士优先的原则好了。”
梅根慢悠悠地走到了浴室,“还是说你怕在我面前出丑?”
“哈!”
迪恩不可一世的怪笑道:“你在开玩笑吗?你知道温彻斯特家族曾经做过多少次清除工作吗?我不介意把约翰的笔记借给你看看!”
“那还等什么?”
梅根站在门内勾勾手指,“让我见识一下温家的男人有多勇敢吧!”
她的眼神更多时候放在了萨姆身上,或许趁着两位大人物还不曾莅临刷刷宿主的好感度也不错。
“你听见了?”
迪恩气鼓鼓地看向自己的兄弟:“现在是她在向我宣战!”
动作粗暴地将子弹上膛,他拍了拍萨姆的肩膀,“等我的好消息。”
他一定会在女巫动手前抓住那个恶灵,用温家的荣誉发誓。
萨姆朝着契约对象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对哥哥叮嘱道:“保持警惕。”
狭小的浴室只够两个不太合拍的人间隔一掌宽的距离,确认彼此的上半身都能够出现在镜子中后,梅根和迪恩同时念起了咒语。
“血腥玛丽,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寂静的黑暗中只剩下两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迪恩只能从余光中看见站在身旁的阴影。
他的眼珠直直地盯着镜面,可那里除了两个暗乎乎的影子什么也没出现。
浴室中飘荡着一股下水道独有的不洁气息,再加上水龙头断断续续的滴水声,都给人一种随时可能从暗处钻出来点什么的感觉。
这异样的沉默实在太过考验人心,迪恩不得不试着用比较隐蔽的方式沟通身边的女人。
“你的感觉怎么样?”
他在对方手心悄悄写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念一遍?”
“不,别做多余的动作。”
梅根回复道:“你难道没觉出这里很冷吗,那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阴寒之气。”
“你觉得那个该死的怪物什么时候会出来?”
迪恩接着问道:“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傻站着?”
“不会太久的,要有耐心。”
回答完这句话后,梅根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在这种环境被人用手写字的恐惧感要远大于看着镜中的黑影,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在掌心滑动的指尖就会换了个人。
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十分钟左右,当门外的萨姆也跟着不安地来回走动的时候,耐心耗尽的迪恩终于做出了一个毫无示警的动作。
他的牙齿咬着笔,没拿枪的那只手伸向了钉在墙上的老式挂镜,想要将它扣过去写上自己的名字。
可梅根却在镜面旋转的一瞬间看见了一道贴在迪恩身后的白影。
那是一个满脸鲜血的女人,她的双手软软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正在慢慢地收紧。
“快开枪!”
梅根的警告十分仓促,但猎魔人的反应能力却相当灵敏,迪恩几乎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扣动了扳机。
“砰!”
在镜面裂开的同时,泉涌般的鲜血从崩裂的缝隙中淌了出来,如同瀑布一样奔流而下。
急忙跳到浴缸内躲避的迪恩惊骇地看着一段浮木顺着血水涌了出来,“那是什么鬼东西?”
小心地踩在边缘部分,梅根扶着水管探身分辨着,“应该是一具尸体。”
因为受害者身体太过肿胀,单从血淋淋的毛发已经很难辨认性别。
“迪恩,你和梅根还好吗?”听见枪声的萨姆在门外喊道。
“我们没事,别进来!”
迪恩横跨一步踏在马桶盖上,重新观测了一下墙角的水纹,“血水好像在下降,这是一间拥有自洁能力的旅馆吗?”
破碎的镜面已经停止涌出液体,就连漂浮在尸体身边的毛发也慢慢粘连在了躯干上,随着最后一滴血水缓缓流入了下水口,地面的瓷砖上只剩下一个趴伏的死人。
用手边的卷纸撩开了头骨上方的粘腻头发,迪恩确认道:“金色,不是普拉特。”
一个印第安人的发辫再长也不可能在死后换个颜色,除非凶手有特殊的癖好。
“那就只能是丽莲·史密斯。”
梅根从兜里摸出一双手套,“希望你在离开时别忘记把镜面擦干净,否则世人都要知道玫瑰杀手重出江湖的消息了。”
还是用更加血腥暴力的方式。
把沾血的手纸点燃扔进浴缸,迪恩再次想起了夹在两人之间的那点不愉快,“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嘘!”
梅根摸向门把的手停住了,“你不觉得屋子太过安静了吗?”
翻涌的血水停止流动后,应该还有另一种声音的存在。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萨姆的脚步声呢?”
“萨米!”
高喊着弟弟的名字,迪恩一把拽开了浴室门,却在霎那间看到了一幅极为惊悚的景象。
仰倒在镜子前面的萨姆正在拼命的挣扎,他的身体因为缺氧急速抽搐着,而一双惨白的手正勒在他的脖颈上,想要把人拖进去。
“萨姆!”
迪恩猛地扑弟弟的身边,对趴伏在镜子里面的白衣女人暴喝道:“召唤你的人是我,为什么要伤害他!”
女人抬起头,露出两个腐烂凹陷的眼窝。
“血腥玛丽!”
梅根一剑削过她露在镜子外面的手腕,“快把萨姆拖走!”
宝剑的锋利远超常人的想象,只轻轻一下就斩断了女人的手臂,浓黑的鲜血再次从镜面中淌了出来。
“不!!!”
发出凄厉嚎叫的恶灵将身体紧紧贴向镜面,一点一点从镜子中蠕动了出来。
她的断臂甩在身体两侧,诡异至极地扭动着身形扑向了对面的三个人类。
来不及关照刚刚死里逃生的兄弟,迪恩冲着邪灵连开数枪却半点作用没有,就连泼洒上去的圣水也失效了。
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梅根!随便你想要做什么,只是别干坐着等死好吗!”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宝剑的女人仿佛才被人点醒一样恍然道:“需要我‘支援’你吗?”
“是的,非常感谢!”迪恩崩溃地大喊道。
他发誓再也不会和这个巫女作对了,论起记仇这种事永远是女人更胜一筹。
“好吧,看在契约的份上。”
梅根笑了笑,轻飘飘地扔出了一张符纸落到近在咫尺的邪灵脸上,“安息吧,玛丽,一切都结束了。”
面容恐怖的女人只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下一秒就被从体内蹿出的烈焰融为灰烬。
连同墙边的穿衣镜也随着女人的消逝在顷刻间碎成了粉末,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框架。
逃过一劫的迪恩喘着粗气靠在衣柜上,旁边的萨姆依然是刚才的姿势,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地上那一小堆黑灰,“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的嗓子刚刚受过重创,还有些沙哑。
浑身虚脱的迪恩懒懒地看了一眼,“我现在可没心情关心一个恶灵的遗物。”
“你确定自己不想要它?”
梅根轻轻走过去,在兄弟二人的目光中拨开灰烬,露出了一把染着血痕的头骨刀。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对不住印第安大兄弟了。=、=
头骨刀这里的设定是祭祀之物,不会随着恶灵销毁。
另,女主手上的符咒有各种版本,消灭血腥玛丽的明显是加强版。
萌萌哒,么么哒~~
第103章 20、
当走廊里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时; 64号客房的守候者全都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动作。
瑞德紧张地抓着书页; 直直地盯着那扇薄薄的木门。
推门而入的梅根不妨对上了他的专注眼神; 轻声笑问道:“你在看什么?”
还没有从惊喜中回过神的瑞德下意识的回复道:“《失落的世界》。”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有些局促地补充道:“我是说; 很高兴看到你们平安无事。”
坐在沙发上的吉迪恩摘下眼镜,捏了捏有些发涩的眼角; “有麻烦?”
他正在记录一些值得回忆的文字; 或许这段近乎疯狂臆想的故事永远不会发表; 却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由后人继承。
“对人类世界来说是的。”
梅根示意大家看向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温家兄弟; “我们找到了丽莲·史密斯的尸体,以及普拉特的遗物。”
“能确定那个印第安猎人去世的消息吗?”艾尔难过的问道。
在她还没想到如何回报对方的时候,旅馆中唯一帮助过自己的陌生人就这样不见了踪影。
“是的。”
萨姆摩挲着手中的头骨刀,“他被恶灵吞噬了。”
大概是因为天生就是宿敌的关系,普拉特明显受到了血腥玛丽的特别招待,现在只能祈祷他的灵魂能够得到解脱。
虽然小组其余三人自始至终都未曾见过消失的猎人; 可探员们还是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难过。
摩根的心情最为复杂,“往常我总以为执法者和军人才是牺牲最多的高危职业,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太过片面了。”
在人们看不到的黑暗地带; 总有一些比连环杀手更为恐怖的物种在用最特殊的方式加害活着的人,但是真正能够对抗它们的战士却无法从光明世界得到任何帮助; 甚至还要学着对手那样千方百计的隐瞒身份。
就像一直疲于奔命的温彻斯特兄弟,在对方那看似强大的身影中隐藏着的该是多么孤寂的灵魂啊。
吉迪恩却从这几句对话中听出了最关键的部分,“你们要离开了?”
“没错。”
迪恩将清空的子弹重新装满,“估计早上警方到场时旅馆会变得格外热闹; 我和萨姆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
即便有灵媒小姐提供的魔法道具改变了五官的轮廓,可DNA样本却骗不了人。
所以为了不替该死的恶灵吸引火力,他们必须在别人发现尸体之前离开。
萨姆也用遗憾的口吻说道:“我们需要尽快回去和鲍比会和,让他把遗物转交给普拉特的亲人。”
每一个猎人的逝去都是猎魔家族不可承受的损失,他们需要时间哀悼同伴,也需要时间累积重新上路的勇气。
“佐伊那五个女人呢?”
瑞德忽然问道:“谁去惩罚她们犯下的罪过?”
让人最不能释怀的是,对方竟然只是因为一点生活中的小矛盾就能狠下心来驱鬼杀人,重点还牵涉到了他不愿意失去的朋友。
“别担心,”梅根微笑着说道:“我为她们准备了一点万圣节小礼物。”
想来那些饱含着怨气的泉水会让佐伊和其同党意识到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