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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身形一震,定定看着拂手以灵力愈合掌心伤口的女子,心中涌出一种似有若无的玄奥感应,他……他竟隐约感到了她的心绪,此刻她心里是甜的、喜的,还有些害羞。
他们之间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联系,虽然有些模糊、大概,但确实能感应到她大致的心情变化。
“这是……是……”他又惊又喜,从未想过,世间还有这样的咒术,能与爱人拥有这样玄妙无比的联系。
“此乃同心契,唯有道侣可结,一旦契成,便可互有感应、心绪相连,只是此后若有一方不幸陨落,另一方亦无法独活,是得天地认可、大道见证的同生共死之约。”
听得这话,润玉不仅不怕不忧,反而高兴至极:“竟还有这等神奇之事?宓儿,我定会护着你,让我们白首不离!”
“理应如此,我方才就说过,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景宓看他笑得从未有过的开心,亦跟着欣然万分。
“心向往之,岂会言悔?”比起正经的大婚,这个同心契显然更让润玉心满意足,可以同生共死,还能心心相印,他再愿意不过了!
一直以来,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也不过是与心爱的人厮守不离,日日月月年年同在一处,至于同生共死……他都不敢奢求,然而今时今日,这些竟悉数满足了,欣喜若狂都不足以表述出他内心感受的万分之一。
第40章 养伤日常
自景宓醒来,润玉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多,邝露看着他再不像前几年那般沉寂不得欢颜,心里也跟着高兴,只在想到他这般是因谁所致时,有着难掩的酸涩之意。
天界众仙也发现,一年来励精图治、越加威严的天帝陛下,近来心情甚佳,好多次议事时都噙着温和的笑意,便是再繁杂头疼的事务,也不见他变了脸色,甚至有仙人做错了事,只是被小惩大诫,并未重罚。
众仙私下一打听,才得知花神仙上苏醒的消息,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后的功劳啊!
自那场变故突生的大婚后,虽然婚礼未能真正完成,但众仙家已默认了花神天后的身份,润玉明确的态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日景宓的所作所为。
没有一个仙人想到,在他们看来最是弱质纤纤的花仙,还能有那般不弱的战力,那一日九霄云殿几乎遍布的绿色藤蔓,抽打捆绑了多少火神麾下的将士?多少将士在那些藤蔓的抽打下吐血受伤,只一回想他们都要倒抽冷气。
咳,虽说因花神之举,当日变故时,火神麾下被卸甲解刃的将士居多,减少了无谓的杀戮,但众仙却认识到,这位新任花神可不是先花神那般寡情冷淡的无争之人,必要时也能行雷霆万钧之事。
于是,众仙家默认了“花神不好惹”这一事实,即便她以未婚之身就住进了璇玑宫,即便挂心天帝空荡荡的后宫,也无一人敢开口提及,更遑论私下谈论了。
不同于废天后荼姚从前的以跋扈压人,现在这位花神……什么都不用做,便已让众仙家对她心怀敬意、不敢冒犯。
其实,她当日并未表现出多强悍的战力,奈何从来当她是柔弱花仙的众人,乍然看到她出手,反差大到让他们心惊,经过一年的沉淀,便将她的实力脑补到了极高的境界,故而才有这般威慑。
这就跟素来温和好脾气的人骤然发怒,反会让人更害怕,是一样的道理。
润玉作为天帝,对天界各处的变化自然熟谙于心,想到这几日赖在榻上不肯起身,美其名曰“要好好养伤”的景宓,他不禁无奈一笑,那般模样的她哪里有众仙家以为的强大不好惹呢?
“陛下。”邝露走进七政殿,行至书案前行礼。
“如何?”润玉笑意稍淡,抬眼问道。
“回陛下,那位仙子离开璇玑宫后去了姻缘府,如今暂被月下仙人留下小住。”邝露恭敬回禀,时至今日,她心里仍是震惊的,再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事,竟会凭空出现一个和花神仙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嗯,继续盯着吧!”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人,虽然知道那只是景宓被陨丹压制生出的一缕情魄,先前还误导了他,但终是顾念着景宓,无法轻易决断。
“陛下,那位仙子自称霜花,陛下可知她是何来历?”邝露小心地看着他。
润玉闻言执笔的手顿住,将笔搁下垂了眼眸,淡淡道:“如此……便以此称呼吧!”
情魄本无名字,没想到她竟会以宓儿本体为名,罢了,还是看看宓儿的心意再来决定如何处理她吧!
“是,陛下。”邝露应声,心里一疑:这仙子与花神仙上长得一模一样,还能以花神仙上本体为名,看来确实关系匪浅。
想到月下仙人误以为霜花便是花神仙上,还一味地指责她绝情寡义,邝露就暗自好笑,她日日代陛下去璇玑宫跑腿,哪能不知道真正的花神仙上正在璇玑宫养伤呢?
书案后的润玉略过这件烦心事,下意识感应起景宓的心绪,待心头泛起一缕不属于他的无聊后,他不由得弯唇笑了,扫了眼桌上还堆着的几本奏折,都是不怎么紧急的事,便顺从心意起身朝外走去。
璇玑宫内,景宓总算不赖在榻上了,她身着一袭淡粉色云裳裙,坐在庭院的石桌边,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卧在身边的魇兽:“小乖乖,你吃没吃过润玉的梦啊,吐一个给我看看呗?”
她还从来没瞧见过润玉的梦呢,忽然很好奇他会梦到什么。
魇兽困乏地瞥了她一眼,张嘴吐出一个梦珠,又趴下睡了,可怜它晚间四处奔波觅食,白日里还要被她不停骚扰,连睡都睡不安稳。
看到徐徐浮起来的梦珠,锦觅坐起身放过了它,兴致勃勃地盯着梦珠里的梦境。
梦中所处之地,正是璇玑宫润玉的寝殿,他一身白衣拉着她的手,与她并肩坐在榻上,一双星辰般的温润眼眸柔柔地望着她。
“觅儿,我心悦于你。”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也喜欢你啊,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梦中的她笑得甜如枫糖,亦凝视着他。
润玉笑得满足,轻轻点点头,将她抱入怀中,眉眼浸润着醉人的星光。
片刻后,二人分开,润玉牵起了她的手……这时,旁侧突来一道灵力,打碎了这梦珠,也打断了接下来的梦境。
景宓一惊,转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讨厌,她正看得兴起呢,实在好奇梦里的润玉接下来会做什么。
结果,转眼就看到了一道清瘦俊雅的身影,正是身着天帝常服的梦境主人,正有些无措地看着她,同时,她感应到了从他心中传来的些许慌乱。
“你不是去处理政事了吗?怎会回来?”景宓面露惊喜,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扬着小脸问,“做什么打碎梦珠嘛,我还想看看你后来会梦到什么,居然不让我看,小气!”
润玉伸手揽住她的腰,任她挂在脖子上轻晃,暗地里却有些庆幸,还好他来得及时,没让她看到之后的梦境,否则,让她看到他竟在梦中生出亵渎之念,该会如何看待他?
那是他前些天与她一吻之后做过的梦,醒来时亦深感无措慌乱,总觉得这般念头太过无礼,甚至为生出这般念头的自己感到难堪,所以,他越加不愿让她知晓。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梦,无趣的很,不如我带宓儿去看个有趣的?”润玉机智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再关注那个梦。
“有趣的?”景宓眼露期待,以往的经历告诉她,他这般说的从未让她失望过。
“嗯,宓儿随我来!”润玉轻笑着,牵住她的手朝璇玑宫外走去。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走出璇玑宫外的暗林,走过落星潭上的虹桥,向布星台漫步而去,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一路相对的花树。
粉团团的樱花缀满枝丫,片片花瓣如雨而下,白日里看来不如夜间清幽唯美,却也另有一份娇媚多姿,衬着一路铺陈的花瓣和幽香,竟十分赏心悦目、迷人神思。
只是,景宓除了美景,还看到了美景中漫步的仙人,成双成对的,携手间时而相视一笑,时而打情骂俏,让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绵密的情意。
“这是……”景宓看了一会儿,失笑地望着他,“这可是我种来与你当值作伴的,怎么反而给他人造福了呢?”
润玉弯唇笑出声:“自你为我种下这一路花树,初始那一年,每夜当值时确实只有它们与我为伴,但不知何时被人发现了此处景致出众,渐渐地就成了有情人相约之地。”
“那晚间当值时,岂不是闹得很?”景宓设想一下,堂堂夜神带着魇兽一身清寒前来当值,却走上两步就遇到一对儿小情人,再走上两步,又遇上一对儿,那情景……只是想想都让她忍俊不禁、掩唇发笑。
润玉偏头看着她的神情,便知她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刚开始时的确不甚习惯,从前总觉得过于孤寂了些,但真的有热闹相伴了,才发觉根本不喜欢那样的热闹。”
景宓握住他的手,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是啊,以前我也觉得自己是向往繁华、害怕清寂的,但当我身处花界与那些精灵一起长大的时候……”想到这一世最开始那几百年、近千年的日子,她无奈又头疼地摇了摇头,“终于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闹腾。”
他们早已习惯了静谧独处,习惯了安宁度日,太猛烈、太艳丽、太具冲击的,都无法喜欢并接受了,所以他们更爱这种从容悠然、细水长流,人如是,感情亦如是。
“陛下,花神仙上!”有从樱花林离开的仙人看到他们,屈膝行礼后再相携离开。
润玉和景宓含笑点头,待他们离开后相视一笑。
“此时太闹了,我们晚间再来,可好?”景宓问他。
“好。”润玉亦是如此想的。
两人便又牵着手回转,悠然漫步走向璇玑宫。
“等我身体好了,灵力恢复了,就给天界载上许多花草,想必那时就没这么多仙人来这里约会了吧?”景宓想到他们的一路花树被别人给霸占,不太爽快地道。
“宓儿高兴就好。”润玉宠溺道。
虽然这几年看到此处人来人往,他心里确实深感黯然,总觉得她赠与的、独属于他的温暖,本该是个悄悄放在心间的秘密,谁知竟被很多人发现了,而他也无法藏得住了。
可如今有她相伴在旁、不离不弃,他们还结下了得天地、大道认可的同心契,润玉忽然就觉得,旁的其实都不重要了,他已留住了她,真正的留住了她。
第41章 情至深处
景宓的伤势好得很快,自醒来不到十日,就已好得七七八八,或许刚开始她还没觉得奇怪,但到了此时便怀疑起来。
她的伤势自己清楚,便是那岐黄仙官的药再灵验,效果也不可能如此神速,于是……她很快就找到了原因,竟是润玉每日深夜悄然而来在以自身灵力为她疗伤。
景宓又是心疼又是动容,这个人啊,总是默默地极尽所能地做着一切,还傻乎乎的不让她知晓分毫。
于是,在她醒来后的第九日晚间,她做了一桌菜静候着润玉回来。
“宓儿?可是在等我?”回到璇玑宫的润玉,习惯性地先来看她,就见她正撑着下巴坐在一大桌菜肴后,显然是在等他。
“是啊,等你一起用膳嘛!”景宓欢快地起身拉了他坐到桌边,“都是你喜欢吃的,好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