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首当其冲就是贾敏房中两个年满十八,美貌如花,妩媚婀娜针线丫头红萝绿萝。
青樱奉命遣嫁丫头,别人尤可恕,红萝绿萝这两个时时刻刻盯着老爷,见缝插针想爬床东西留不得了。谨防他们多生事端,青樱事到临头直接吩咐:你们二人速速收拾自己行李包裹,昨日已经通知你们家人,等下你们领了银子就家去吧!
红萝绿萝闻言愕然片刻,随即扭腰撇嘴嗤笑,道:哈,家去?咱们进了林家门就是林家人了。青樱姐姐只怕撵不得咱们姐妹,须知咱们可不是一般人等,咱们可是跟织造衙门孙老爷是本家,跟夫人娘家也是老亲,要撵咱们也是夫人开口,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开口!
瞅着二人惺惺作态,青樱淡淡一笑,扬扬手里脱籍文书:不愿嫁人也可以,前个观音堂姑子替夫人念经消孽,曾经说了一嘴,说是夫人跟大姑娘常年病弱,不如寻摸两个忠心丫头作为替身,在佛前执佛添香,代为修行,或者可宝一世平安,
青樱说话间看着红萝绿萝二人:或许你们愿意为夫人分忧,从此户籍就落在观音庵了?
青樱讽笑着替她们指下了第二条妙尼之路,一双妙目冷冷瞅着二人,等待她们自己抉择。
红萝绿萝两人生得妩媚标致,却是苏州织造赠送林如海夫人贾敏分忧的丫头,林如海初来任所,却之不恭,遂将错就错,既然人家打着替贾敏分忧幌子,他便把人交给了贾敏做了贴身丫头。
贾敏甚是贤惠,收了她们好一番夸赞,然后充作了针线丫头。实则却怕她们内外传递消息,这才指件事情,把她们拘在后宅。实则是就近监视意思。
这二年来,她们虽然不能随意出入了,身为主母身边丫头,却是可以在内宅行走。
贾敏中毒事件,虽然没有当场捉住,用脚趾头想一想也是她们嫌疑最大。只是她们职责就是挖坑害人,取而代之。自从被选中作为出卖**细作,就开始接受主人家严苛训练。她们除非不下手,下手便是又狠又准,行事天衣无缝。
及至李莫愁翻看仆妇来历,得知这府里厨娘竟是甄家介绍进府,采买却是厨娘夫君。
一听这样安排,就是李莫愁也知道不妥了。
这不是方便他们内外勾结么!
这贾敏为何糊涂至此?大约太相信那位出身贾府的甄家老祖宗了。
内宅就有这样一大撮探子,再加上前世李莫愁所知道,林如海的师爷与书童来自朝廷,李莫愁只是龇牙抽冷气:这个盐道衙门简直成了探子天下了。
贾敏不死才奇怪了。
这一次换成李莫愁,就该旁人倒霉了。
这些人的隐秘功夫实在了得,青樱派人人盯人监视她们,却没有发觉她们破绽之处。否则,也不会等到今日这样忍气吞声发嫁了。
放生丫头是大户人家行善积德之举,谁也找不出纰漏来。就是那些遣送丫头人家也不会说什么了。
谁也不能阻拦人家积德行善?
青樱早看红萝绿萝这两个异类不顺眼了,遑论还出了下毒事件,她们原本就是和尚头上虱子,首当其冲就要先收拾他们。
青樱利益跟嘉敏一致,无论青樱还是李莫愁,都不是善男信女,二者都是一个意思,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无论红萝绿萝如何装可怜,祈求怜悯,诉说自己如何无奈,多么身不由己,李莫愁都不为所动,既然当有胆量被人赛进府来当探子,就应该知道后果。也应该有承担失败的勇气才是!
既然双方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就不用客气,宁可错杀,绝不错漏了。
林家很够意思,放生陪嫁,这是许多人梦寐欲求事情,除非有人别有用心,否则,谁也不要回拒绝这样好事。
至于那些林家出来家生子儿,就更好打发了,有人不服便祭出贾敏,言称:奉了夫人之命,凡是年满十五岁丫头,一律出府自行发家,然后作为媳妇回来领取新的差事。若是不服上命者,则有夫人做主匹配小厮,然后全家去往庄子上效力。
李莫愁如此吩咐,还是一再隐忍结果,按照李莫愁性子,直接打死完事儿。或者,跟之前整治王氏一样,来个还施彼身,把同样药物喂她们自己吃个一年半载,不死再谈。
只是,林如海要顾及盐道衙门体面,李莫愁也不得不夫唱妇随,隐忍再三。
也是李莫愁不想让人瞧出贾敏换了芯子,否则,可没有这样便宜事情!
几个家生丫头本来想着贾敏一贯待林家世仆温煦,因此想要贾敏投鼠忌器,留在府里博个鱼跃龙门。熟料闻听一贯温文尔雅夫人竟然如此决绝,顿时傻帽了。
她们命运虽然是配小厮,却是矮子里头有将军,也想挑一挑人才家世。谁也不乐意被拉郎配后,再去种田做农妇。盐道衙门的媳妇子吃喝穿戴,可比的一般人家奶奶太太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不过瞬间,十几个到了年岁丫头都低了头,一个个磕头谢恩,愿意领取礼金陪嫁回家嫁人。
红萝绿萝眼见大势已去,想要求见林如海却被告知老爷出门公干去了,心里顿生绝望之情,她们号称良家子儿,其实是受过专门训练扬州瘦马,家人得了银钱根本不顾她们死活了。她们入府目的很明确:勾引林如海,成为姨娘,长久埋在盐道衙门做探子,定期将林如海的行踪动向传递出府,如此这般,直至林如海卸任,她们差事才算完结。
当然,若是她们有魅力征服林如海,取贾敏而代之,则是她们造化。背后黑手知会乐见其成。然后就会有人出面认下她们为远亲,跟林家成为姻亲,从此同气连枝,绑在一条船上。
她们当初出击之时充满信心,因为林如海情况十分特殊,年过半百只有一子,且病病歪歪。夫人贾敏出身大家,甚是贤惠,从不阻拦夫君纳妾。她们本以为可以一触而就,拿下林如海,去贾敏而代之,熟料入府二年,竟然没有摸上床,如今更是功败垂成。
她们出府,不仅仅只是就此竖了青云路!
她们出路只有一条,从此不能再出现在阳关下,要么骨气一把寻死,要么被人买入肮脏地界,一条玉臂千人枕!
却说,青樱首先把十五岁以上这些动荡因素清除,然后在府内各处要害进行清洗大换血。
贾敏中毒事件虽然查不出谁人所为,但是,整个厨房都有嫌疑。
青樱按照李莫愁之意………一刀切,将所有厨娘解聘,全家老小一起放逐。
厨房大小采买一撸到底,外买者一律放生,家生子儿则调任。所有重要岗位,一色都换上了贾敏自京都带来陪房掌管。
林如海号称出门公干,实则因为愧疚,日日我在后宅陪伴老婆儿子,教导女儿读书写字。
林如海陪伴妻子几日,衣食住行事无巨细一一过问,俨然一个居家好老公,好父亲。
李莫愁成日家被一个似是而非男人贴身服侍,只是浑身紧张,生怕那丫忽然少年狂,要行周公之礼。
是故,李莫愁不得已,日日扮羸弱,捏着嗓子哼哼唧唧,却不料,越发勾引的林如海日日贴身伺候,搂搂抱抱,摸摸捏捏时而有之。每每次都吓得李莫愁满头汗水,浑身痉挛,面无人色。
林如海略同医术,见李莫愁虚汗涔涔,只道是妻子身子虚弱,一声声吩咐青樱熬燕窝人参来吃。林如海不知道跟谁学的湿吻手法,每每用嘴唇在李莫愁额上试探温热,然后笑眯眯额首:嗯,好好不热!
李莫愁心乱如麻,只怕如此下去,会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是故,李莫愁开始减少脸上傅粉,稍微露出些真颜色来。又在张大夫请脉之时暗示他,自己感觉好多了。
其实,张大夫早就察觉贾敏痊愈了,只是人家乐意装病博取夫君疼爱,他也不好说话,这会子听闻夫人暗示,只好改了口风,说是夫人体虚之症已有好转,若有完全康复,需要长期调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急成。
贾敏为了应征大夫说辞,一日一次减少傅粉,脸蛋越发红润起来。
林如海见之大喜,握住李莫愁,下巴搁在李莫愁光洁脑门上,细眯着眼睛,深情款款:怪的人说亲人关爱是良药呢!
说话间摇头晃脑,青茬茬短须下颌,在李莫愁额上蹭来蹭去占便宜邀功劳,大有这次李莫愁恢复神速都是他爱抚之功。
李莫愁只觉得面皮轰的一下燃烧起来,浑身血液沸腾翻卷,炙热似乎要烧穿皮肤喷出来。故而,李莫愁被针扎一般扭来扭去,想要摆脱林如海禁锢,却是浑身无力,欲拒还迎一般,只是轻微的扭了扭身子就坍塌了肩膀,靠着林如海宽广怀里气息吁吁。
青樱抿嘴偷笑,慢慢退出房间,悄悄替他们守在门口。
李莫愁却在门房磕碰声中惊醒了,却是羞得满脸飞霞,她活了好几辈子,从没被人这样脸对脸的调笑过,也没这样丢人现眼过呢。
☆、第127章 夺舍六之贾敏
好在林如海在妻儿完全恢复康健之后;全身心投入到对孙家甄家的打击报复之中;李莫愁这才安安心心睡了几个囫囵觉。
且说林如海带着杜师爷上了秦淮河边一条豪华花船上,随后;一个打扮的花红柳绿婆子带着两个美娇娘笑盈盈给林如海行礼:哎哟,林老爷;您终于来了,这两个丫头自从听说了您的名号,天天问您呢,简直就是望穿秋水啊!
说这话肥乎乎得手向往林如海肩上拍。林如海厌恶一瞪眼;老鸨子笑腻腻胖脸就顿住了;旋即讪讪一笑;冲着两个美人呵斥:好好伺候大老爷,不然仔细你们皮!
二美瑟缩肩膀直哆嗦。
及至婆子离开船舱,二人立马扑倒林如海面前恸哭嚎啕:林大人,您救救咱们姐妹吧,孙家老虔婆不是东西,只要您行行好,救咱们姐们离开这里,咱么姐妹二人命就是您的,此生此世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如海沉脸不语,眼眸却在对上二美之时煞气升腾。
红萝绿萝磕头如捣:林大人,我们知道对不起您们,可是咱们也是身不由己,被人逼迫,您大人大量,只要您饶了咱们,离开这个吃人地方,我们愿意立功赎罪,替您报仇雪恨!
二美哭着就像扑倒林如海膝上,却被杜师爷衫子一划拦住了:打住,打住啊,咱们爷们来听小曲儿,你们这还是唱的什么烂七八糟?
旋即杜师爷朝着舱门去了:王八鸨儿,不是东西,竟敢那这样玩意儿乎弄人,活得不耐烦啊?
红萝绿萝不顾生死飞扑过去挡住了杜师爷去路,二人哭得声嘶力竭:杜大爷,您替咱们求求情吧,这里老鸨子根本不是人啊,孙家上下都不是人。。。。。。
谁无父母兄妹呢,咱们当初真是不得已,咱们也是好人家女儿,父母重男轻女,从小被父母买了给弟弟盖房子买地,因为生得好,被人牙子卖给了孙家,冒充孙家侄女儿不过是为了拉拢达官显贵替孙家换取最大利益。
红萝绿萝为了抓住这最后逃生机会,不打自招,把她们如何奉命进府施展媚术,进府投了什么情报,林府里还有什么人是孙家奸细,孙家还派遣那些人到那些府邸,等等切切,无论证据确凿的,还是捕风捉影的,凡是跟孙家有关联人或者事,大至孙家利用御制之物无需上税接受关卡查验便宜,纠结两淮盐商,茶商,布商,倒腾朝廷禁制之物中饱私囊,小到,孙家老爷睡了儿媳妇,儿子偷了老爷子小妾之事,事无巨细,总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