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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句话给了托尼极大触动,他没有想过,他又不懂修行内功这套说法。托尼想做什么事的时候,总不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后果。所以,他的双肩颤了一颤,然后不再说话,甚至都不敢再回头看她一眼。
林兰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去。
“嘿!”托尼只能看到林兰的后背以及黑色的长发飘摇,“带我下去,please。”显然代表歉意的词汇很难从他嘴里掉出来,但托尼的这声请求中所包含的愧疚不难听出他正在的确知道自己的不应该。
“你自己不是能飞嘛。”
托尼舔着嘴唇不答,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将“我想让你带我下去”无顾忌地说出口的,他觉得那样示弱会极难看。
就在托尼踯躅挣扎间,林兰已经把他搀了起来,然后带他飞下了房顶。
“你到底是怎么排除地心引力飞起来的?”这是托尼落地后的第一句话。
“下次别再碰我了,这是危险动作。”林兰没有回应,只是道,“偶尔,你也听听贾维斯的劝吧。”
他总想将之前的争吵以自己的方式将不快乐的部分一带而过,但这不表示托尼是在解决问题,实际上,更多的是想逃避。逃避那些不喜欢和排斥的东西,这会让他得到短暂的轻松,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内心挣扎。
但这些负面情绪他只愿独自憋在心里,不予人分享,矛盾因子就这么悄然种下。
“洛兰,我好像说过,别用大人的语气对我说话。”
他不喜欢林兰这样的说话语气,那会显得自己好像很不懂事,也许托尼的确不是个懂事的孩子。因为就连与父母生前的最后一次的谈话都闹得极不愉快,这事让他抱憾终生,林兰的口气使他想起了当时母亲临走时的样子。
托尼变得烦躁起来。
林兰不想跟他吵架,并且她也感受到了托尼的狂躁,所以耐着性子又补充了一句:“好吧,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而不是无时无刻关注我的动向,如果你执意如此,我想……”她嘎然停止,没再往下说。
“你想什么?”托尼立刻紧张起来,“你想离开这里?”
自己为什么会跟他计较起来,明知托尼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出于好意,但林兰还是感受到了无形压力。她发现自己好像很难和托尼沟通,他总在状况外,与托尼相处越久越是麻烦不断,她也有耐心用尽的时候。
“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林兰语毕,头也不回的跑上了通往卧室的旋转阶梯。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多矛盾,后面就有多恩爱(并不!)
☆、第106章 13号特工
托尼心情有多遭呢,从他算错了最简单的公式就能一目了然,班纳将数据录入到资料库里时便已经发现了他的心神不宁,肯定是为了女儿,哦,不对,妹妹的事忧心忡忡。但他不是心理医生,所以班纳只能尽快完成自己的工作,好腾出地方供托尼静静待着。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看来托尼没想让班纳静静完成工作,“她竟然叫我别无时无刻关注她,天知道我有多想……”他本来想说“我有多想得到父亲的关注”,但他收了口,因为托尼觉得这种幼稚的想法不能被别人知道,“布鲁斯,你说说看,我是不是没有给她私人空间?”
“要我说实话?”
“不,你还是别说了。”
于是工作室又只剩下音乐的声音。
“好,你说吧。”一分钟的静默后,托尼终于开口道,“我听着,你说,快点。”
“事实上。”班纳推了推眼镜,端起了手边的咖啡杯,“我觉得洛兰很崇拜你。”
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个可能造成不愉快的问题。
“什么?”托尼仿佛听到了彗星撞击地球的消息般从旋转椅上挺直了背,“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崇拜的是你。”还有史蒂夫。罗杰斯。
“我倒不这么觉得。”班纳喝了一口微凉的咖啡后,微微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一个富有深度的问题,“虽然我和洛兰才认识没几天,但我认为你们确实是兄妹。”他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阵,“让我想想要怎么说,就类似于,表面上好像光彩夺目,但私底下又不是那么回事儿的那种。”
“你的描述足够清楚了。”托尼摆摆手道,“说说她怎么崇拜我的?”他只关心这部分。
他耸了一耸肩,又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这种感觉很难描述,难道你没感觉吗?”
“没有,她的眼里从来没有我的份儿。”这句话里含着托尼的丝丝怨气,“我从没在她眼里看到过崇拜,嫌弃倒是很多次。”
“你这么说可不公平。”班纳对他的表达感到好笑,“除了佩普,她可能是第二个对你一切都包容的姑娘。”
“这你错了布鲁斯。”托尼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感到沮丧,“我们今天才争执过,而且她故意用能量攻击我。”
“是吗?”班纳倒是不以为然,“这么说你受伤了?”
托尼斜了斜嘴角:“没有。”
“那就是个可爱的恶作剧了。”班纳轻松的说,“这点跟你也很像,但你居然也有被人恶作剧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你的强项。”
“我们一点儿也不像,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其实托尼真的很容易哄,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头便能立刻开心起来。但他也很易生气,情绪总因外界干扰而起伏不定,“因为我从不委屈自己,而她却时刻忍耐,有什么好忍的,又不是海绵,被人捏成什么形状都能弹回去。为什么女人总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她们都需要什么?”
“你呢,十七岁的时候,你需要什么?”班纳冷不丁地抛出问题。
托尼怔了一怔,十七岁,十七岁他从麻省理工毕业后就开始肆意挥霍金钱和青春。他那时什么都有,被世人称道的天才头脑,数不尽的家族财富,英俊潇洒放荡不羁的年轻容貌,以及用不完的旺盛精力。托尼好像是全世界的宠儿,没有谁不为他痴迷,但他却谁也不爱,一夜情成了托尼每天都会迷恋的娱乐项目,女人们也爱跟他做任何疯狂的事情。
他那时需要什么?
托尼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他好像非常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哪怕对他糜烂的私生活指指点点都可以。
班纳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了杯子:“怪不得洛兰喜欢叹气,叹完气真舒服,你要不要试试,这可能是中国人的修生方法,我记得她好像是练气功的。”说着,他又吐了几口气。
“这种不良嗜好别带到我们的工作间来。”话虽如此,托尼也偷偷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气。
好像,是轻松了一点。
…
林兰的不愉快让她感到浑身不舒服,她从没这么难受过,就连在养老院吹笛子的时候也老跑调。还好老人们并不在意,大家还被她的失误逗得咯咯笑,也算是另一种搞笑表演了,所以不算失败。但林兰知道这不是在搞笑,她难以集中精力,并且魂不守舍。
这还是头一回为了别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回首以往,无论古今,林兰内心从不曾受外界所影响。因为她对谁都没有投入过太多感情,所以,别人对她的好歹总能一笑了之。但这次却不行,托尼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她真的很在意这位让人伤透脑筋的老哥哥。
可自从上次争执过后,家里的整个气氛都变了样。
林兰没像以前那样主动和好,托尼更不会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们几乎无话可说,就算是去托尼的工作间学习自己完全不得要领的理工知识时,也只谈论课程内容,连多余的调侃都没有。唯一的改善是,托尼变得稍微有了一点耐心,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但林兰这次不会跟他发生口角,托尼也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讲相同的内容,直到她点头理解为止。
幸好有贾维斯与班纳博士的帮忙,才让她在课后复习时勉强消化掉托尼口中的“小学生都会”的题目。
林兰敢发誓,绝对没有正常的小学生会这些鬼东西,他以为人人都是托尼。斯塔克不成?
好在,与佩吉。卡特的聊天过程治愈了她,这位睿智的老人一眼就看穿了林兰今天的愁容满面。起初她还以为是不是女孩儿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佩吉在心里咄了几句史蒂夫的不是,如此佳人也敢怠慢云云。但细聊下来才发现原来是跟家里人闹了不愉快,这倒是没让佩吉意外,林兰这岁数,正好是与监护人产生分歧最多的年龄。
一个即将成年独当一面,却被长辈紧握着不放手的,尴尬年纪。
“我也有一位哥哥。”佩吉躺在床上,侧脸看了一眼床头柜的其中一个相框,“就是左边照片里的那位,一个帅小伙。”当林兰告诉佩吉,是跟自己的哥哥吵架了时,她如此说。
林兰今天抵达养老院的时间非常早,她上午便到了,作为义工来说能在这里待一天,负责人当然是巴不得。老人们也很开心,林兰就是为了能够抽出多余的时间和佩吉待在一起才选择了早到。
“你年轻时真漂亮。”林兰由衷地看着她说。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美了?”佩吉打趣道。
“当然不是。”林兰叹了一声气,笑道,“佩吉,你就别调侃我了。”
本来,林兰一开始称呼她为卡特女士的,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佩吉比较得体,在中国,以她的年龄,自己应该尊称佩吉为奶奶或者婆婆之类的。但老外好像不整这套,他们更喜欢亲近的人直呼其名,这样做可以缩短双方的距离感。
于是,林兰只得入乡随俗。
“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家人总是会站在你这边的。”佩吉慈祥地看着她说,“也许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是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
佩吉的床头柜上除了她与哥哥的合照外,还有丈夫与儿女的,它们都是泛黄的老照片。她的丈夫已经在几年前过世,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他们很少来养老院探望自己的母亲,这也是西方国家的一个正常现象。
“说说你男朋友的事吧,你们现在怎么样,他有欺负你吗?”佩吉问得巧妙而得体。
“他非常温柔。”不对,也有凶巴巴的时候,“都是我欺负他。”
“这是应该的。”佩吉笑得很开心,“给我这个老人家说说看,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约会都会去什么地方?”她有点好奇史蒂夫究竟会不会讨女孩子的欢心。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么窝在家里看电视,要么就在训练场上,这可能不会是佩吉想听到的答案。而年轻情侣约会究竟会去什么地方,也不是什么秘密,电影院和浪漫的餐厅肯定是需要的,然后游乐场什么的,但林兰好像还没和史蒂夫走完这些程序他们便住在一起了。
“别告诉我史……”见她迟迟不答,佩吉激动之余险些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她不得不以咳嗽掩饰过去。林兰赶紧为她顺着心口,关心地问道:“是我和你说太多话了吧?你应该安静休息的,我马上就走。”
“不,不,这和你没关系。”佩吉连忙道,“跟你聊天我感到很愉快,我们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怎么样?”
两个人非常清楚对方是谁,却都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这种感觉很奇特。林兰总能在佩吉眼中看到她对自己的真切关爱,也不知道这位女士与自己当真一见如故,还是她对每个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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