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一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拳头却握的紧紧的,像是在忍耐什么一样。
那女子忽然间一个扭身,不知道怎么挣脱压制她的人,步伐踉跄的来到燕洵的身边,泣声叫着燕洵的名字,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阿楚,你知道吗?燕北很美,特别是夏天,到处都是青青的牧草,也没有长安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里的人心地善良,生活安稳。你和我回燕北一定不会后悔,你会爱上哪里……”说着说着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流出来。
“好,我答应你。”那叫阿楚的女孩低声道。
台上的魏舒游却不耐烦的开口:“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九幽台,你们两个一介罪人,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还是问题。还想回燕北,做什么白日梦。”说这话转向宇文怀又道:“怀兄,你这办事效率也太低,居然还给他们时间亲亲我我。你不怕耽搁陛下的差事啊!”
宇文怀大笑开口道:“魏兄莫急。我这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倒是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最好一直不答应,这样他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收拾燕洵。即便是碍于圣明,无法杀了他,也要去掉他半条性命。
“那怀兄,你的动作可要快。本公子可还等着看戏呢。”其中又有一个公子哥扬声开口说道。是赵家的赵西风。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宇文怀开口说道。
但是魏舒烨却心生不忍,他和燕洵素来要好,脾气秉性也颇为相投,先前缉拿燕洵的时候,他就曾经有意想要放他一马,可惜人太多,没能成。不由的看向魏光,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叔叔,这是为什么?燕洵明明就是无辜的,为什么?”
“世道如此,我也无奈。既然享受了门阀权贵和名利,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弱肉强食罢了。”魏光知道魏舒烨和燕洵交好,一时间让他接受,也不现实。但是也没办法,当初若他们魏家不顺应大局,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魏舒烨顿时红了眼眶,不忍的别过自己的头,不敢再看台上发生的事情。
燕洵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断的向装着亲人头颅的盒子前进,但宇文怀却有意戏耍,大批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而来。本来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公子想要阻止,但却被宇文怀打断,亲自上前,一拳打向燕洵。力道冲击下,燕洵狠狠的撞到了九幽台的铜炉之上,发出闷的一声。
阿楚见此,拼命的想要挣开抓她的士兵,但却没办法。只能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如此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燕洵不接旨也不跪拜。
宇文怀也戏弄够了,便挥手让弓箭手准备好,下令便往燕洵的身上射过去,想要趁这个机会杀了燕洵。
“你们两个呆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等候我的命令。”江雪可以无视他们对燕洵的一切侮辱,因为他们不过是燕洵成长道路上的绊脚石,不足为虑,但她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燕洵的性命。快速的对天璇和暗一丢下这么一句话,身形一晃已经不见。
暗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跟着出去,但却被天璇眼明手快的抓住,小声道:“你忘了姑娘刚才的话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要动,省的给姑娘添麻烦。”他和江雪也相处了月余,对江雪的本事也有几分了解。既然姑娘开了口,不让他们出去,那就老实呆着,没的还给姑娘再添麻烦。
可以说众人只看到一个残影,便见到九幽台上多出一个绿衣姑娘,面带笑容,如果是平常他们还能夸赞一句,清秀佳人。但现在,凭空多出这么一个姑娘来,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江雪出手也是极为狠辣,身形轻轻一跃,双手一挥,一朵朵墨玉梅花很快便在弓箭手的身上开出一朵血色的梅花来,然后身体轰然往后倒去。
只一个眨眼的时间,那些威胁燕洵性命的弓箭手,便已经再也站不起身。
“大胆何人?居然敢擅闯九幽台,来人,给我抓住他。”到底是魏光老奸巨猾,反映极快,立刻站起身来,怒声喝道。他的眼皮现在一跳一跳,总觉得这个姑娘的出现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刚才她那一手,实在骇人。
那些禁军得了命令,立刻拿刀拿剑拿茅的便向江雪扑了过来。
快速的抽出腰间的长鞭,轻轻的挥动一圈,那些过来抓江雪的士兵,便都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哀嚎。
燕洵却认出江雪来:“是你。”原来那天晚上他并不是在做梦啊!
“燕洵,又见面了。”江雪笑盈盈的挥手打招呼说道。
宇文怀眼见就要把燕洵置之死地,没想到中间居然冒出这么一个意外来,厉声说道:“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不要命了吗?”
江雪暗中掐了一个护身的法诀,直接的丢到燕洵的身上,防止一个不小心他就被人给杀。笑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拿走了。”她这么一转身坐在台上的魏舒游便也看到了她的容貌。
立刻站起来,带着怒气的对魏光说:“爹,就是这个女人。当初就是他把燕红绡救走。”害的他没能完成任务,被赵西风和宇文怀好一番的嘲笑,甚至还因此被父亲好一番的责怪。他一直都记得那个姑娘嚣张的笑容,终身难忘。
魏光看着江雪,十五六岁的年纪,笑的一脸的灿烂,一身绿衣,肌肤如玉,看上去像是贵族世家娇养出来的小姐没什么两样。但亲眼见过刚才的事情他就没办法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对待。沉声道:“姑娘到底是谁?可知道擅闯九幽台,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哎呀呀,这位没本事的魏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江雪却没有理会魏光,反倒是笑眯眯的对着魏舒游挥了挥手。四下环顾了一圈,语气带了淡淡的讽刺,“话说上一次你带那么多人,都能让我逃掉,这一次你觉得你这些废物手下有用吗?不过也不能怪这些士兵,毕竟领头的你就是个废物,也不能指望他们多出息不是?”
魏舒游顿时大怒:“来人,快点来人,给我抓住这个女人。死活不论。”伸出的手指都是带着哆嗦的。
魏光看着魏舒游的表现,心中对他又失望两分。
宇文怀是个精明的人,知道江雪不好惹,单是刚才的那两手已经说明,此女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和魏舒游这个让人两句话就气的失去理智的蠢货不同,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了她的命。是以,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反倒是静静的等候机会,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江雪并不怕这些小算计,只要自身强大,那么那些阴谋诡计根本就不算什么,看向燕洵:“我说,你没事吧?我可是有答应过你姐姐,无论如何都会保你一命。你要是死了我可没法向你姐姐交待了。”
燕洵刚张嘴变察觉到有东西,弹入自己的嘴里,而且入口即化,也不知道是何物?
“不用担心,这是九华回转丹,对伤势有奇效。我历经半年也才只得一瓶,珍贵着呢。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念念嫡亲舅舅的份上,我都舍不得给你。”江雪虽然表情轻松,语气清淡,但实际上她的防备心一直都没落下来。也一直都有注意宇文怀的小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突生变故,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在九幽台格外刺耳。
“定北侯夫人到!”
第249章
众人的目光可以说在一瞬间都集中到一个地方。
从台下款款而来一个女子,一身素色的衣服,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的点缀,但却显得雍容华贵,这是得益于她自小培养而来的气质。她的五官娟秀,双眼有着悲痛和坚定。
白笙脚步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燕洵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阻止。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白笙能够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得到了皇上的许可,不然又有谁敢放白笙出来。毕竟她虽然是定北侯夫人,但她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所以见到她来,所有士兵包括宇文怀在内,都往后退了一步。
给白笙留出空余的地方。
“洵儿…”白笙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在看到燕洵的时候,眼眶里还是忍不住沁出了淡淡的水渍。
燕洵在见到白笙,心里的悲伤再也掩饰不住,泪流满面,带着微微的哭腔:“母亲…”说着往前白笙那边爬动了一小下。“母亲,这是为什么?”以前不都是好好的吗?
白笙轻声的回答说:“儿子,你要知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就像是狼吃兔,兔吃草一样,弱肉强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说完这话白笙便转身看向江雪,微微的曲了曲身:“我都已经听说了,感谢姑娘救我儿燕红绡之命,受我一拜。”说着又是对江雪一福身。她对江雪的感激是真的,绡儿是她唯一的女儿又身怀六甲,能得贵人相助,逃出升天,实在三生有幸。
江雪轻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对她来说白笙这一拜她完全受得起,至于燕红绡已经命陨的事情,她觉得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幸福一些。想了一下,用密音传声,对白笙说:“你女儿连日奔波,因而早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生了个很可爱的儿子,不像林家人倒是像你们燕家人,有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林夫人为她起名叫林念念。”
白笙诧异的看了江雪一眼,好一会儿的时间,嘴唇动了动,对江雪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江雪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
“尸体,我来验。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了。”白笙掷地有声的开口说道。然后走到一个锦盒前,里面装着的是燕世城的头颅。她开始诉说头颅的身份以及曾经的功勋和做过的一些事情。
台上台下的那些人,听着白笙的话,有的人露出悔恨的眼神有的人却露出了嘲讽……
江雪知道白笙是在拖延时间,她清楚的了解魏帝的性格,所以她说着这些话是想要引起魏帝的愧疚,进而赦免燕洵的罪名,不管如何?先活下来比较重要。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一眼就看得出来自己不靠谱,不然的话她此时此刻应该是想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直接的带燕洵离开……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白笙和那些头颅的身上,宇文怀却悄悄的往后打了一个手势,便见江雪的身后多出了几个弓箭手。他嘴角露出一抹奸笑,看向江雪的目光宛如一个死人。
轻轻的挥手。
忽然便听得一个女声。
“小心。”
但却已经有点晚了,那些弩箭密密麻麻的朝着江雪直直的射了过去。
本以为江雪是死定了,但是宇文怀却忽然间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本以为死定的人,只是轻轻的一个晃身,便已经不见了身影,反倒是自己的脖颈间多出一个尖尖锐锐甚至有点发凉的感觉,他也是个习武之人,武功还颇为不俗,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柄匕首。
“倒是个聪明人。”江雪似笑非笑的对宇文怀说道。宇文怀这个人,脑子真心的不错,而且有野心有能力还够绝情,如果对手不是自己的话,相信今天赢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真是有些可惜了。“承认你是个聪明人,但我也不是个笨蛋啊!如果一点依仗都没有的话,我敢就这么出现在你们面前吗?这里可是九幽台,我就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更何况今天还要处置燕氏一族,戒备必定森严的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