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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眦睚必报,全无同门之情!”景阳愤愤道。
修真一道本是逆天而行,修真者不讲究委曲求全。
对方出言不逊,宇文达借着比试报复,并无过错。可伤及灵根在门规之中是严厉禁止之事。哪怕你出手过重将人打的半死不活,那也是对方嘴贱与人无尤。可对于修士而言,非深仇大恨,废人灵根却是极为忌讳之事。
各门各派的门规都有严令禁止因私仇废同门灵根,且与禁止同门相残一般重要。灵根天授,若不如此规定,门下弟子但凡有些恩怨就要废对方灵根,岂非乱套了。
“我听闻近来外门不少弟子都有些荒废修行了。”
百里朝苦笑,心道师叔倒是委婉,自新弟子入门,女弟子为了新来的宇文师弟争风吃醋也不知发生了多少争执。不说外门,就是内门之中小师妹任如意关禁闭不也是为了宇文达么?其余各峰女弟子除了月落峰的贝师妹和于师妹,也就是外出历练或闭关之中的没有涉入这乱局。
女弟子为了宇文达争风吃醋,又有仰慕他们的男弟子心思浮动,就如今日伤在宇文达手下的那人。百里朝委实不明白,这位容貌平平的宇文师弟如何就这般有女人缘呢?简直就像给那些女修下了情蛊一般。
然不知何故,对于门下弟子四处争风吃醋,荒废修行,诸位峰主都是缄口不言,并不阻止门下弟子参合其中。
“修真之道漫长艰苦,若如此轻易被乱了道心,那就到此为止罢了!”石慧笑道。
百里朝和景阳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师叔们是要借着宇文达的出现去芜存菁啊!碧云天虽为正道第一派,然资源也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为了长远发展,自然会在分配上有所倾斜。
只尽管如此,宇文达伤人灵根还是需要按门规处罚的。因为此事,执法堂取消了宇文达比试资格,罚他青峰崖关一年禁闭。至于那受伤男弟子灵根有损,以之修为想要恢复怕是不易,便不再另行处罚。
宇文达关了禁闭,加上那出言挑事之人也成了半个废人,这争风吃醋的风气总算是制住了。处决下来后,下面的弟子总算老实了一些,认识到了执法堂的威严。
在青峰崖关一年禁闭,虽然不耽搁修炼。可对于宇文达这样的天赋之人,却是错失了一次早日进入内门的机会。错过外门大比,就只能等峰主们的心血来潮或是下次大比。
当然也可以凑足十万贡献值,申请提前挑战百人榜。然对于外门弟子而言,想要凑足十万贡献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外门弟子的修为限制是不能一上来就领取高难度任务的,若要一点点积累贡献值,也要好些年呢!
宇文达的处置下来不久,外门大比尚未结束,就听闻龙尾峰有个女弟子被龙尾峰的峰主逐出了内门。
对于此事,弟子们私下也不发议论,多数都说这名女弟子为宇文达求情。请求师父将宇文达收入龙尾峰,以此免除宇文达的处罚。按照门规,内门弟子犯错,师父有优先处置的权利。若宇文达入了龙尾峰,自然就不会在青峰崖禁闭了。
“师姐,龙尾峰的程师妹真因给宇文达求情被逐出龙尾峰吗?”乾元福地,于欢亚看了一眼发脾气的任如意,故意向贝真如问道。
任如意在乾元福地已经关了一个多月了,前几日还哭闹,无人理会,又老实一些。可日子久了,她又觉得难以忍受这样的寂寞,又哭又闹起来。原本关在这洞府之中,无人来看,只哭一场也就罢了。
可贝真如和于欢亚又担心这小祖宗真出什么事,就时常来巡使一回,确定她安好。每逢两个师姐过来,任如意就会趁机闹一场,希望早点被放出去。显然关了一个月并没有让大小姐学聪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似乎还有其他原因,不过归根究底都是为了宇文师弟吧!”贝真如瞥了一眼任如意,见她果真在认真“偷听”,嘴角微抽。
“还有其他原因呀,那师姐可知道?”
“听闻程师妹未经她师父允许,就将龙尾峰的功法私授了宇文师弟。”
新弟子入门,可以学向外门弟子公布的功法,若要更适合自己的就需要拿贡献值去藏书阁换取。只要是碧云天弟子在藏书阁就可以换到大部分功法。然想要碧云天的一些秘法和高阶功法,那就须得内门弟子方可修习。
这样的规矩本是为了激励弟子上进,同时也是防止高阶功法外泄,尤其是担心被魔域得去,用来针对碧云天的修士。未经师父允许,私授秘法于他人是大忌。即便是以贡献值换取的功法,也不能随意复刻传播。
若没有这些规矩,外门弟子抱团大可一人兑换一门功法,相互交换。如此以功法激励弟子加强修行历练的初衷便无效了。
如百里朝等内门弟子照拂外门弱势的师弟师妹,也顶多传授一些自己以贡献值兑换的功法。他们会主动去藏书阁多交一个人的贡献值,才将功法教导给年幼的外门师弟师妹。
内门弟子一般不缺些许贡献值,自己多交一份贡献值,再教导年幼的师弟师妹,如此不曾违背门规,也帮助了那些年纪小无法自己攒够贡献值的同门。帮助外门年幼的师弟师妹本是内门弟子一直以来的传统,否则门中也不会将这些年幼的孩子收入门内却没有指定师父。
当然也并非所有功法都不能外传,若有那天资出众的弟子,自创功法,你可以送去藏书阁换取贡献值,也可随意传授他人,并无限制。如今藏书阁大部分功法原本就是历代峰主和弟子自创的。
“原来如此,程师妹当真胆大了些。幸好我们如意师妹当初送的是丹药没有送功法。”
“送功法又如何?我是我爹、我娘的女儿,才不会被赶去外门呢!”任如意闻言凶巴巴道。
“你是掌门师伯和师父的掌上明珠,被逐出碧云天大约不可能。不过师父关你禁闭大约就不是三个月了,也许是三年,三十年。”于欢亚笑道。
任如意脸色一变,三个月已经无法忍受了,三年,三十年她宁愿去死。
“小师妹,你也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师父对你够宠爱了。难道你一定要像程师妹一样,被她师父放弃逐出师门才甘愿吗?”
“爹娘不会不管我的!”任如意争辩道。
“正因为师伯和师父没有不管你,你才要争气。师伯在门中素来公正,师父更是名扬修真域的大丹师,难道你要成为他们一生的污点吗?”
“我不是污点,我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那点本事出来,在这里乱吼乱叫有什么用?人家只会说碧云天任掌门和云丹师的女儿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贝真如道。
“闭嘴,我叫你闭嘴!你再乱说,我告诉我娘,将你逐出月落峰!”任如意生气地指着贝真如道。
“小师妹,总是这般自信!”贝真如摇头道,“你若一直这般弄不清楚情况,怕是到了三个月之期,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第984章 道生万象(七)
贝真如和于欢亚走出乾元福地,就见石慧站在外面:“师父!”
“她还是闹脾气?”
“较之前几日,已经好多了!”贝真如斟酌道。
石慧略叹了口气,不曾说话,听得身后声响就见卓晗领着景阳匆匆而来:“弟子见过师叔!”
“何事?”
“今日有弟子到执法堂申诉,言说柳三灵根无有受损。执法堂冤枉了宇文达,惩罚过重。”景阳作揖道,“柳三之伤是弟子当场验看,绝无错漏。可方才弟子去见了柳三,他的灵根果然无损。”
宇文达因在比武中伤及柳三之灵根,才被执法堂取消比试资格,罚禁闭一年。若柳三灵根没有受损,那便是柳三刻意陷害。执法堂有受人蒙蔽或与柳三沆瀣一气之嫌。
如今此事在外门已经传遍,弟子们对执法堂多有非议。若处置不当,执法堂的公正性就会被质疑,建立执法堂的威严不易,想要毁去却只需要一两件事便可了。
“弟子本不敢打扰师叔,然此事如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怕也唯有师叔能够查明真相了。”景阳恳求道,“弟子请师叔出手为柳三验伤。”
石慧点了点头:“我与你走一遭吧!”
随景阳到了青政院,石慧才知景阳为何如此急切来请来。青政院内,外门弟子围着柳三,各个群情激奋,执法堂的弟子在场维护秩序,几乎被愤怒的弟子掀翻在地。
“今日闹事的,都记下来,稍后一起罚,领头的逐出外门。”石慧冷笑道,“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法不责众,又蠢又笨,委实令人厌恶!”
事情尚未明朗,前因后果都不清楚,就敢跟风起哄,哪里像什么仙门修士,与不曾读书明理不曾开化的愚民有何区别。这等蠢物,留在门中他日不是坏事就是炮灰,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他们离开碧云天许得生路。
“是!”景阳自是应了。
石慧略释放了三分威压,地面上激昂地指责执法堂处事不公的弟子终于安静下来,老实退后几步,让石慧和景阳得以落在柳三左右。
“我知你心意,素来爱惜同门的师弟师妹,然执法堂只要执法严明即可,素日很是不必与这些弟子过于慈和,以免让他们得寸进尺。”
原本的执法堂首座无锋性格严谨,寡言少语,看起来不好相处。外门弟子都有些畏惧这位师兄,哪里敢这般围着执法堂喧嚣闹事。
景阳性子温和,又处处喜欢助人,总觉得外门弟子都如自己幼时一般是需要旁人照拂的幼崽,久而久之,外门弟子都知道他这执法堂首座好“欺负”,难免蹬鼻子上脸。
“弟子知过了!”景阳羞愧道。
柳三立于场中惶惶不安,这些日子对于他而言可谓是七上八下。因相恋多年的师妹弃了他多年相守,一心追着新入门的师弟。恰好与宇文达抽到一组,柳三嫉妒之下便讽刺两句,不想因此招来大祸。
灵根有损,虽然没有彻底毁去,可对他这样一个本不是什么天才的外门弟子,说是天塌也不为过。出手伤人的固然得到了惩罚,可他也因主动挑衅没有任何补偿。
遭逢巨变后,柳三方知什么心慕多年的女子都是那天边的浮云,唯有灵根和修为属于自己。若有重来的机会,他绝不会为了一个移情别恋的女子,自毁前程。如今回想起来,宇文达红颜知己无数,未必就看得上抛弃他的女子。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自知灵根有损之后,柳三一边养伤,一边重新修炼。可自损了灵根后,修炼就宛如拿着一个破桶打水,事倍功半。柳三伤心之下,人也有些浑浑噩噩,在自己院中睡了几日,不想今日一早起来,却神清气爽,仿佛灵根已然恢复一般。
柳三正惊奇之下,就有两个女弟子冲到他面前,指责他假装受伤嫁祸宇文达。接着便是引来了执法堂,还有其他外门弟子围观。当景阳发现他的灵根确实无碍后,场面就有些失控,混乱中有人呼喊是柳三与执法堂勾结陷害宇文达。
若执法堂真与柳三勾结,岂会这般容易同意复查,当场公布结果?可在场不少人却不听,只围着执法堂弟子要说法,为宇文达鸣不平。仿佛执法堂黑暗执法已久,每个人都受过不公待遇一般,又有那不明就里就敢凑上来赶热闹的将个青政院弄得集市一般。
石慧只略一摸柳三的脉门,就知晓原因了:“受伤后吃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