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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看到她当时想掐死我的样子。
“还有你……和我一样。”
旺达犹豫了一下:“我们都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格润手上的汉堡很久都没被再咬一口,等到格润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她看着眼前的残羹冷炙,许久之后舔了舔手上的酱汁。
“这倒真没猜错。”
大概是同样有着悲惨的经历,格润想她才会和和旺达两个人在最一开始能说到一块儿去。那时候旺达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她在索科威亚是多么伟光正了,跟她每天一起吃饭吃得倒是很开心。
“在我来拯救你之前,你是和谁一起吃的?自己一个人吗?”
格润想了想也觉得有本职工作的寡妇不可能随时陪同,剩下的一个幻视不吃饭,战争机器和猎鹰两位黑人兄弟一看也不是跟小姑娘一起吃饭那一挂的,那剩下的就是……
“队长?”
旺达摇了摇头:“是幻视。”
“……为什么是他。”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一直陪着我。”旺达撇撇嘴:“挺奇怪的,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因为什么任务而监视我。”
旺达还是有些心结,感觉自己在索科威亚的事情让神盾局对她有深深的戒心。格润看着她,都要觉得自己心太大了。
她除了打电话和上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被监控之外,其他时间都不会注意这些。
不过她还是觉得,幻视是没有监视那个念头的。
“他要真的监视你,直接接摄像头和网络就行了。”格润很直白:“我想他就是希望你能够,怎么说,生活得健康一点。虽然方式的确很直白粗暴讨人厌没错。”
旺达长叹了一口气。
“可我觉得他像牢头。”
格润刚想笑,可联想了一下就有点笑不出来。
她怀疑旺达想到了九头蛇。
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旺达在说了这句话后,表情一如往常。格润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才确定下来,又和她继续说说笑笑。她们走在附近的花园里,途径了一大片的草丛和人工湖,看着上面正展翅的水鸟。
“我这辈子要是只天鹅就好了。”格润拉着旺达坐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你不知道英国的饿天鹅过得多舒服。每天在水里游,看谁不顺眼就去啄,还没有人敢动。”
“……为什么?这很危险。”
“因为按照法律,那是女王的财产。谁动了要负法律责任的。”格润解释说:“曾经有位中国留学生,看到窗外的鸽子异常肥美,伸手抓了一只回家炖汤了,结果鸽子汤味儿刚出来还没进嘴里邻居就报警了。”
她手一摊:“被罚了一笔钱,然后驱逐出境了。”
“那他的学业呢?”
“跟鸽子一起上天了。”
旺达听了之后抿着嘴笑:“原来英国是这样的。”
“不仅仅是这种飞禽,其实海滩上发现的也一样。”格润兴致勃勃地讲了其他的趣闻:“比如海滩上发现的东西像是鲸鱼啊什么的都归女王,还有龙涎香——两三年前发现了一块两百多公斤的龙涎香,简直了。”
格润想起那块东西就觉得嫌弃:“你都不知道多难闻。”
旺达边听边点头,时不时还张张嘴表达惊讶。不过半天时间,格润说得嗓子都开始哑,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水,分了旺达一个。
“真好。”
旺达接过水,却没开:“;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真好。”
她还是高兴的,但高兴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多的失落。她说话的时候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艳羡,与她之前未曾想过的期待。
“这就是你想要继续读书的原因吗?”
“……不是的。”
格润伸手顺顺旺达的毛:“知道这些,只不过是读书的一个副产品罢了,而我想继续读书,其实是希望能够再多了解这个世界。”
她现在不想告诉旺达她去读书有那么多的原因在,而其中就包括了她的懒惰与轻慢。在被这个从小就立志复仇,又在复仇中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几乎在人生中都被世界施以恶意的小姑娘面前,格润不那么有面对弗瑞时表现得那么油滑老到的勇气。
“为什么太阳会永远地跟着你,为什么月亮看到的总是同一面,为什么天空中有无数美丽又不相同的云,为什么水会蒸发而山海河流永远不干涸。”格润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追着父母问的问题:“为什么汽车跑得那么快,为什么花那么香,为什么狗狗只会汪而猫咪只会喵。”
所有的人都是通过那一个个为什么来了解这个他们出生成长的世界的,并且通过这一个个的问题的回答,构成了他们世界的一块块砖瓦。
格润还记得小时候,她拉着妈妈的手问自己是怎么来的,被妈妈尴尬地扔给爸爸,再被爸爸一句‘找你哥玩儿去’打发走。
然后她哥一边做作业一边敷衍她。
“你是菜场里买一百送的,还搭了一只狗一只猫。”
格润的笑容不知不觉变得异常温柔,她拥抱着自己模糊的回忆看着云朵,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好像在拥抱蓝天。
“你的世界一定很美好。”
旺达叹了口气:“一定有着温暖和明亮的颜色。”
格润只是笑,她并不说话。
说什么呢?
她的世界,早就毁了?
第十三章
格润最终还是看到了那份报纸。
先不提那个【新英雄作风低调行踪成谜疑似学生假期支教】的迷醉副标题,“解密大悲剧”这几个加粗的毫无美感的黑体字震得格润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你们美国报纸排版都这么……随性吗?”
格润抖了抖报纸,嫌弃得一逼:“用脚丫子排的吧?”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不友善。”
弗瑞在旁边凉凉地刺她:“这篇用脚丫子排出来的头版头条可将你塑造成了一个伟人。”
“那我要起诉他们诽谤。”
格润一边回弗瑞一边继续往下读:“虽然写的大部分是事实,但我的个人形象在朋友们中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不得不说,路易斯·史密斯这个家伙虽然问问题的时候讨厌,但写出来的稿子还可以。比起其他有关于道听途说的报道,这家伙从来都是深入一线做好详实调查,并且有了真凭实据才会发表的。
比如在说赞扬【作风低调】的时候,直接又贴出了他再去索科威亚支教的那个地方所看到的出资捐款建的新学校的照片。
“你什么时候送的钱?”
弗瑞问了一嘴:“感觉事情就凭空发生了。”
“我们中国人有一万种默默做好事的方法。”格润看到照片才笑了一下:“这些小家伙最近长高了点嘛。”
不止长高了一点,连身上的衣服都从之前的破破烂烂,到现在虽然不是簇新但好歹整整齐齐的样子。
在阳光下,一群小萝卜头笑得龇牙咧嘴,还用手比了个心。
而照片的下面还配上了标题“他们很想她”几个小字。
警报!警报!前方出现不明煽坛高手!煽坛宗主朱军的地位即将受到威胁!
格润边这么想,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报纸上那几个小家伙的脸。
什么时候有空,再过去看看他们吧。
而所有的报纸都看完,格润要了一份打算拿回去给叶栗做纪念,临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寡妇。性感的女英雄向她抛了个飞吻,祝贺她登了报纸。
“我挺喜欢这篇报道的,克林特也很喜欢。”她说:“对了他来了,说想见见你来着。”
一个请育儿假来养孩子的奶爸找她干啥。
格润莫名其妙拿着报纸去了公共休息室,进门就看到克林特正拿着照片转着圈,挨个让别人给纳塔尼亚小兄弟的新照片点赞。此时此刻他正把照片给钢铁侠看,一伸手手机差点撞上对方的鼻子。
“嘿克林特,你能不能注意点。”
险些被拍脸的人有点不满,不过还是接过手机看了看:“纳塔尼亚是不是长……”
“哦!”
鹰眼松开手机直奔不明状况的亚裔美少女:“我看到那篇报道了,太感人了!”
然后他拥抱了格润。
“太感人了。”
……啥?
格润眼皮狂跳,看了看周围一圈人。旺达状况外地喝可乐、幻视绕着旺达飞、战争机器面无表情、猎鹰说“喔喔克林特你在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呢”,而只有美队,做出了一个比较正常得耸肩摊手的姿势,表达他也不清楚。
“可能新爸爸感情比较丰富。”
史蒂夫·罗杰斯同志猜测了一下,给了个口型。
“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格润囧着一张脸同样回了个口型。
美国队长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没憋住笑了两声。猎鹰一脑袋问号,出言阻止了正一边诉说自己如何感动一边拍着格润以至于格润已经要被拍得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鹰眼。
“如果你继续这样女英雄要死在你的掌下了。”
鹰眼这才发现格润脸色不对劲,道了个歉。
“哦抱歉,我有点激动。”
“没什么的,我平时激动的时候经常还要开的票还要更大。”
格润揉了揉自己感觉已经发青的后背:“你平时带孩子的时候一定很小心。”
否则软绵绵的小朋友早被送上天了。
鹰眼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说到自己家的孩子们时完全不见格润刚刚来时那样的漫不经心。带着不多不少皱纹的脸舒展开来,垂下的鱼尾纹又因为笑扬了起来。
“是的,他们可爱又脆弱,我必须小心点。”
格润看着这个爸爸暖和的神情,心里自发原谅了他把她拍得差点要真·断背的这件事。而鹰眼在又说完一通格润是个好姑娘之后,爬上直升飞机就回家去了。
“……所以他就为了拍我几下再说几句他很感动就千里迢迢飞来了吗?”
格润现在一呼吸都觉得背疼:“我不知道该吐槽还是该羡慕他能这么任性。”
“我建议你两者同时进行。”
队长端了杯咖啡给她:“自从纳塔尼亚出生之后,克林特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记得他们家有好多小孩吧,每生出一个都要闹一阵子多愁善感吗?”格润抿了口咖啡:“我都要以为他替他老婆得了产后抑郁症。”
“嘿小丫头,你嘴巴太毒了。”
猎鹰说:“怎么样,重伤了吗?我刚刚听克林特拍你的时候声音都是‘咚咚咚’的。”
“太感谢你了猎鹰,我再也不管你的飞行装置叫鸟道具服了。”
“……我就应该看着鹰眼把你拍断气。”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格润荡漾地转了个圈:“这咖啡不错,只是好像不是神盾局的消费档次。”
她摸出了一张一百刀,顺手拍到美国队长的胸肌上。
“该付给谁就付给谁好了。”
格润干脆利落地转身,顺便临走了旺达:“前两天不是要让我安利你书什么的,过来过来,单子我给你理好了。”
黑发姑娘顺便还告诉旺达买个kindle也挺好,以后出任务路上都能看,而且还能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