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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懒得起之前那种·的名字了TVT
八点档什么的就不要管它了……总之保持隔日更队形!求留言鼓励TVT
☆、真正的天才
留长发和缔结契约有关系?
的场静司凝眉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连他自己也没怎么注意过头发的事,她今天说了,他才发现,对于男孩来说,是有点长了。
“那就好,不要做那种事。”花懒看了他一眼,发现小孩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头发,难得主动解释,“虽然缔结契约方便许多,但对身体的副作用也很大,会折寿的哦。”
她习惯性的去揉的场的脑袋,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避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很排斥这个动作。
花懒遗憾的收回手:“总之,明天我帮你把头发剪短。”
的场静司没有反驳,虽然听到她说“更容易缔结契约”之后有点心动,不过既然她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话说回来,你的妖力和弓道都进步了不少呢。”刚才那些事,之前想到外婆的事,花懒有点心不在焉,没头没尾的和的场静司聊着。
的场似乎也有什么心事,敷衍的“恩”了一声。两个人明明面对面坐着,眼睛却没有注视着彼此。
“等你回到本家,一定会让那群人类大吃一惊的。”花懒想到这里就觉得有趣,愉悦的笑出声来,“不过最可怜的,应该是那个代替你接任少主位子的人吧。”
事实上,由于丁丁的缘故,花懒和的场这几年多少也关注过的场一族的动向,的场静司的父亲,也就是的场一族的现任首领,在小静“死”后不久就确定了新的继承人,这个人是的场静司的亲生哥哥,的场苍月。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的场一族的除妖师都不怎么长寿,的场父亲之所以这么着急找接替自己的人,恐怕也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可惜的是,这个苍月从小就是个病秧子,靠着名贵药材吊着半条命,天赋也远远不及弟弟静司,这才会被身为次男的小静抢走了少主的位子。
“还真是可怜的遭遇啊。”花懒惋惜地摇了摇头。
的场静司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你的语气可一点都不像在可怜别人。”
也只有这种时候,的场静司才会意识到花懒是个妖怪的事实,即使面对他的时候和人类少女一样会说会笑,但对其他人类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淡漠。
“听丁丁说,那个叫什么苍月的,弱的连妖力都不会控制呢,就算继承了少主之位,你父亲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流着正统继承人的血,恐怕连最普通的除妖师都不如吧。
花懒倚在窗边漫不经心的样子,手指卷着耳边的头发,心里却在想,丁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她身边呢,他还不知道的场身上的诅咒其实和外婆有关。
“苍月……”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场静司的脸上仿佛瞬间蒙上了一层寒冰,他微微低着头,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表情。
“小静?”花懒诧异的看着他,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心情突然就变得这么差。
“那个苍月有什么问题吗?”花懒皱眉想了想,说起来,小静“葬礼”的时候,她也没有见到过那孩子,真奇怪,明明是自己唯一的弟弟的葬礼。
“你和他关系不好?还是说……难道你怕会输给他?”
毕竟四年过去,苍月真正的实力也无人知晓,如果小静回去后不能用实力证明他比苍月优秀,那么不仅会遭到家族的唾弃,可能还会有人以他诈死为名迫害他,说不定连她的存在都能挖掘出来。
“不,我们的关系……很好。”的场静司低声说道,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血腥意味,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让花懒都产生了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她微微一怔,却看见的场静司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双隐匿在阴影中的暗红色双眼,“我啊,绝对会将他赶下那个位置,这一次,一定让他一无所有。”
——是的,背叛他的人,他一个也不会原谅。
花懒沉默了半天,心中却默默腹诽,这个语气……怎么看都不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吧?
“不过,我倒是希望苍月不要太弱了才好。”的场静司很快恢复如常,斜靠着桌子,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茶杯,“不堪一击的对手,就算赢了也会觉得很无趣呢,那样我会很失望的。”
花懒了然地挑了挑眉:“觉得轻易到手的东西不值得珍惜?”
“你倒是很了解。”少年轻笑一声,难得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恩……这样啊。”花懒微微侧过头,眯了眯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开口,“果然,我还是觉得小静和哥哥很像呢。”
“……”又是哥哥?
的场静司微微不爽,却也终于忍不住对那个哥哥产生了好奇,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天天这样念个不停的。
“那个水仙花很厉害吗?”
“很厉害哦。”花懒笑着看了他一眼。
的场静司避开她的视线,他总觉得那一眼让人很不舒服。
少女仰起头,将脑袋抵在窗户的边缘,她在面前伸直手臂张开五指,然后透过自己的指缝看向蓝色的天空,就这样,思绪仿佛也随之飘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从我记事起,哥哥大人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是真正的天才,再难的东西,只要看一眼就会了,因此不管学什么,都无法长久。”花懒淡淡的笑了笑,放下胳膊垂在身侧的地板上,“小静你虽然是人类,却拥有不输给妖怪的天赋,不管是阵法还是弓道,我只要教你一遍,你就能够铭记于心。”
说到这里,花懒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的场静司:“所以我在想,小静是不是也和哥哥一样,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趣呢?”
少年微怔,沉默着抿住嘴角,说实话,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他并不喜欢。
的确,过去的的场静司被称作天才,即使是父亲那样不苟言笑的人,也说他是的场一族历代少主中最具有天赋的一位。
但那又能怎样?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学会,高级的封印术,艰涩的吟唱词,很多被本家小孩视为憧憬和最终目标的法阵,他只要看一次就能明白。
无论做什么事都能预见结果的生活,实在是无趣的令人厌倦。
早熟,真是不幸的事。
“不过……”花懒看见的场静司眼底的暮色,微微一笑,直接越过桌面,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静什么也不用担心哦。”
隔着泛白的光束,少女对他绽露出一个微笑,碧绿的发丝被染上一层浅薄的金色,竟然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神那种家伙,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但他是公平的,人也好妖也好,大都有自己的可悲之处。没有谁会一生活在孤独当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你觉得曾经失去的,都是值得的。”
花懒说着,抓过他的手,轻轻用自己的手合上他的手掌,然后十指交叉,抬到男孩面前。
“因为,即使是那么厌恶这个世界的哥哥,也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呢。”
“所以小静也一定会得到幸福的,不管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许要等待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只要你耐心一点,不要在半路迷失方向,等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生命它……真的是一个奇迹。”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耀眼了,那一瞬间,的场静司竟然感受到了眼眶的刺痛,他看着少女在光线里有些模糊的笑容,竟然感到一丝莫名的慌张,好像他再不做些什么,她就会永远的从眼前消失不见一样。
像被蛊惑了一般,的场静司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那……你呢?”
你会是那个人吗?
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会让时间概念也变得模糊起来。
重复的睡眠,重复的醒来,重复的疗伤,还有每天和少女重复的吵架,一天天都过得和复制一般。
偶尔他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样单调到枯燥的重复,他竟然完全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想一直这样下去的感觉。
所以如果那个一起生活下去的人是她的话,一定不会感到厌倦的吧。
花懒听见他的声音,却没能听到他心里说的话,只是少年那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让花懒的心不可抑制的沉了下去。
那目光太深,花懒自以为她没有看懂。既然不懂,那就不要去看了吧!
花懒转过头,有些狼狈的躲过了少年直白的目光:“那种事情……谁知道呢。”
未知的未来,是那么的让人忐忑不安,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从哥哥告诉他弟弟死去的真相开始,从她逃出春木之里的那一刻开始,从她决心为了小静反抗外婆开始……
“我必须要和那个人……战斗啊。”花懒望着外面被树杈割裂的天空,喃喃说道。
“你刚才说了什么?”
少女和少年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她的声音太小,他一时没有听清,只是之前那句暧昧不明的回答,让他微微有些失落。
“没什么。”花懒微微笑了笑,站起身跳出窗外,把挂在外面的弓箭拿进来,边走边略带不满的说,“小静的弓可是本小姐亲手做的,要好好保管才行啊。”
她将弓箭扔给少年,又取来旁边柜子上的围巾给他戴上:“虽然快到春天了,但还是有点冷呢。”
少女自顾自说完,把对开的窗户关上,室内的光线瞬间黯淡下来,仿佛笼罩了一层浅色的雾气,弥漫出一种近乎贪婪的静谧。
“你今天,有点奇怪。”的场静司定定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仔细想想,以往的花懒,不会跟他说这种话,像是在鼓励他好好活下去,或者说,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是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吗?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要他“幸福”什么的,怎么听都不像是从妖怪口中说出来的。自己刚才也是昏头了,才会问她那种话,不管她以后要怎样,她已经答应他不会离开了。
这是她给他的承诺。
而这次,花懒没有任何回应,她站在窗边,手掌贴在窗户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昏的日光变成了明亮刺眼的橙色,从框格窗的缝隙里透进来,交织出被割裂一样的影子。
大概是天空有些暗下的时候,花懒终于开口了:“小静……我有话想对你说。”
的场静司轻轻皱了下眉,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今天我有点累了,有什么话,等改天再说。”
不可以听她接下来的话——的场静司有这样的直觉。
“等等——”花懒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的场静司想甩开她,少女却异常固执。
“你……”他看了她一会,最终叹息一声,转过身,“我不走,你先放开我。”
花懒依言松手,斟酌片刻,缓缓开了口,声音却比以往要显得冷淡许多:“的场静司。”
她叫了他的全名。
“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
“你的病已经好了,我要的报酬却不是你立刻能给的,虽然如今变成这样,看似是我得不偿失,但最初我救你,的确是一时兴起。”花懒的笑容有些勉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