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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无法安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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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不是什么也没查到吗?”花懒用手一下一下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半垂着眸,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场家应该和你的封印没什么关系,这个我曾经试探过小静,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恩,我也是这个结论。”这也是他没有对花懒说出实情的原因,毕竟一千年前的时候,的场一族还不存在,不大可能和他的封印有关。
  花懒没再答话,目光穿过窗棂,盯着外面已经干涸很久的池塘,她刚来的时候池塘里是有鱼的,只是她不擅长饲养动物,小静那时也没什么心情,不久后鱼儿就死了。
  ——为什么它们都死了呢?
  ——因为你没有给它们喂食。
  ——真无趣啊……要依赖别人才能生存的弱者,一旦被饲主抛弃,就无法再活下去。
  ——……所以我不会。
  ——恩?
  ——我不会依赖任何人。
  她隐约记起,那时说着不会依赖任何人的漂亮男孩,看向她的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那是几年以前了啊,这鱼池子,几乎快要被遗忘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是不是就已经做好要离开自己的准备了呢。说到底,他们之间唯一开诚布公的只有交易,虽然她到最终也没能收取报酬。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那小鬼……”花懒将视线收回来,盯着自己毫无血色的掌心,“小静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丁丁挺着肚皮,靠在花懒身上都快睡着了,听到她问了这么一句,微微睁开了眼睛。
  “没有。”往常总是啰嗦个不停的丁丁,这次只是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花懒没注意到这点反常,收拢手指握了握,很快又松开,看着角落里靠着的那把油纸伞,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就是不告而别了啊。”
  “恩,那小子醒来之后就走了。”丁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翅膀搭在肚皮上,看上去想要睡觉,只是没人注意到,那一瞬间他眼中划过的异样。
  丁丁正昏昏欲睡,忽然觉得背后的靠垫不见了,他愣了一下,立马回头看向花懒:“你这是做什么?”
  花懒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衣服,随便打理了头发,正准备起身,看样子是想出门。
  “我要去见小静。”
  “你说什么?!”丁丁瞬间就清醒了,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太胖还摔倒了一次。
  花懒看都没看他一眼,拎起角落里的油纸伞,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是从那伞上抖落下来的。
  “花懒!”丁丁急声道,声音微微的冷。
  “我的弓呢?”花懒用目光四下搜寻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她做给小静的那把弓。
  “花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花懒正准备去别的房间找,丁丁已经飞到门口拦在她面前,以不容置疑的姿态挡在那里。
  就算看不出表情,花懒也知道他现在十分生气,因为那双清澈的黑色眼睛,此时正无比冰冷的盯着自己。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把弓在哪里。”花懒一字一句,缓慢而冷静的说道,不知为何,她的态度很固执却不够坚决,因为她没有看丁丁的眼睛。
  “小静不能就这么走了。有些事情,我要当面向他确认清楚,我的报酬还没有收到,他和我的交易还没有完成,他说过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他还说春天樱花开的时候会陪我去箱根。”
  花懒说的很慢很认真,语气也很平静,不知是想要说服丁丁还是想要相信什么。
  丁丁的小脸上表情严肃,如果有眉毛的话,大概会拧成一个死结,他飞在花懒面前,沉声道,“你对这个人类,有点过于在意了。”
  花懒低下头,仿若未闻,继续认认真真的说道:“前两天他还跟我去镇上的店里买了春天的衣服,前两天他还跟我在外面那颗树下比射箭……”
  “花懒!”丁丁厉声打断她,眼中却是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看了花懒一会,终于落在她肩膀上,叹了口气:“你应该能够猜到,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花懒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抱紧怀里的油纸伞,低声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去找他,解释清楚。”
  红衣白发,容颜妖艳,喜欢在手腕上缠一根黑色皮鞭——身为说出这些话的的场家少主,在见到束樱本人之后,又怎么会想不到她就是那个来夺取右眼的妖怪呢。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知道的场静司有可能猜出了束樱的身份,才在听到丁丁说他已经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和愤怒。
  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想要去告诉的场静司,她的初衷并不是欺骗他,或许被吸引是因为诅咒,但留在他身边,绝对是出自本心。
  “我讨厌被误会,也不想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花懒望着丁丁说。
  她是打算远离他的,因为在他身边她很有可能就会如外婆所说的失控,但她没想过到这个告别来得如此突然,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你以为这种事情是可以解释清楚的吗?”
  丁丁温和的声音如同淙淙流水,淹没了焦躁,它们渗透着每一处神经末梢,带给人不可思议的宁静与残忍。
  “不管怎样你都是束樱的外孙,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恨你了。”
  “……”花懒慢慢慢慢的,松开了手,怀里的伞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二三米外的地方。
  她收回脚步,转身靠在只拉开一半的推拉门上,光线半透进来,她顺着门慢慢滑下去,最终坐在了地上,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
  所有的一切被丁丁尽收眼底,他眼中似乎划过了一丝不忍,只是转瞬又不着痕迹的隐去。
  “其实这样结束也没什么不好。”丁丁停在花懒的指尖,用羽毛轻轻蹭蹭她的脸颊,如这半年来许多次一样,“生命的长短,力量的差距,道德的认知,人类和妖怪之间,从来就不可能产生好的结果。”
  “越是在乎,才越是痛苦,和仇人挥戈相向,比起和珍视的人自相残杀要轻松的得多了。”丁丁的声音带着能够说服人心的力量,一下一下沉重的击在心底,直到沉入谷底,“不要再产生更深的感情了,那样的话,就算变成敌人也不会太痛苦。”
  “……”
  门外就是长长的木质回廊,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反射着浅金色的光晕,像是一场缓慢凋零的梦境,又冷又明亮。
  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花懒感觉腿有些僵硬,她站起身,推开门,大股大股清新的空气涌入,带着泥土的腐朽般的芬芳气息。
  花懒望向外面高远澄澈的天,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她肩膀上的小鸟,也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望向相同的地方。
  花懒垂下眼眸,偏过头,注视着小小的园丁鸟,过了一会,她挂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丁丁有时候,也会变得非常残酷呢。”她戏谑似的挑了挑眉,斜眼看他,“原以为只是一只肥鸟而已,没想到还挺有深度的。”
  丁丁听到后面那句话时,脑袋上的肌肉疑似有抽搐的迹象,他看着花懒沉默片刻,忽然一爪子拍上花懒的手背:“笨蛋,说谁肥呢!本大爷可是高贵优雅美丽强大的妖界第一神鸟!”
  “我怎么感觉你的头衔又变了?”花懒皱了皱眉,疑惑地瞪着他,“上次还是清新脱俗呢。”
  “哪来的清新啊笨蛋!本大爷从来没说过那样词!”丁丁气急败坏的跳脚,无奈身体太胖好几次差点从肩膀上掉下去。
  “啊疼疼疼——死肥鸡你给我收敛一点!”花懒立马感觉自己肩膀被砸出了几个坑,她愤怒的把同样愤怒的小鸟抓下来,狠狠戳他圆滚滚的肚子:“还不赶紧减肥,再胖下去小心娶不到老婆!”
  “哼哼,你也太小看本大爷的魅力了。”丁丁两只翅膀抱在胸前,高贵冷艳的扬了扬小脑袋,“想当年整个妖界都臣服于我的美貌之下,变成人形的时候,追求我的女人可是不计其数!”
  “怯,鬼才信你。”花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坐在栏杆上倚着廊柱,两条腿晃来晃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住了。
  “对了,丁丁。”花懒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又仿佛不确定一样颦了颦眉,“我记得我失去意识之前,有人接住了我……根据感觉,应该是个男人。”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丁丁突然一个趔趄,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还好花懒眼疾手快接住了他:“真是的,站都站不稳,你真该减肥了。”
  边说边掂了掂他的重量,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什么男人啊,你是思春出现幻觉了吧,不愧是没脑子的狗尾巴草。”丁丁讽刺道,心里却松了口气,一时间竟然忘记反驳自己胖的事情。
  花懒看了他一眼。
  那样温暖的怀抱,比天空宽阔,比海水澄净,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像是一盏永远不灭的灯,让人拥有一种可以放心死去的安全感。她是不可能忘记的。但是——
  “也对,那个时候找到我的应该只有你才对。”花懒说着上下打量了丁丁两圈,对自己的说法深信不疑,“你虽然很肥,但果然不可能面积那么大。”
  她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口气和懒散的样子,掩去了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深思。
  第二天如花懒所想的一样是个晴天,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却并不灼热,偶尔有凉风吹过,更是有种沁人心扉的舒适和透明,好像连心情都变好了。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出行。
  “还有多久啊,慢死了。”丁丁在门口抱怨了一声,手上抱着一瓶牛奶喝的正香。
  “好了。”花懒提着裙子从门里走出来,一出门就看见谈着肚皮坐在回廊边的丁丁,鸟嘴里含着一根吸管。
  她顿时抽了抽眼角:“死肥鸟,还不快起来!”
  丁丁也没想到花懒会突然出来,连忙扔下牛奶站起来,动作优雅的梳理了两下羽毛,转眼又是一副高贵美丽的样子:“咳咳,走吧。”
  花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有点好奇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能让以前虽然胖却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完美形象的丁丁变成这样。
  “都收拾好了吗?”丁丁久违的飞到她的脑袋上,最近总是站在肩膀上脚都酸了,果然还是这个位置比较舒服。
  “恩,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花懒艰难的动了动脖子,这家伙果然又胖了。
  她在这个屋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只拎了那把和第一次小静出门时买的油纸伞。
  至于那把弓,丁丁说是被小静带走了,毕竟是不可多得的除妖武器。
  ……这样也好。
  花懒头上窝着丁丁,左手提着伞慢慢往台阶下走,她下了台阶,路过门口那颗老梧桐,再经过不远处已经干涸的池塘,然后在差一步就要走出这个院子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忘记带走了吗?”
  “没有。”花懒摇了摇头,她看了看手上的油纸伞,犹豫一下,低声道,“是忘记留下了。”
  然后丁丁感到自己被花懒拿了下来,放在池塘边的岩石上,他看着少女又拎着伞原路返回,直到走到门口的名牌那里才停住脚步。
  远远的,他看见她将油纸伞放下靠着门边,然后拉开了门,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向里看。
  丁丁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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