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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想逃跑的话我会让你无法逃跑,想死的话我也有办法不让你死。”
花懒看着被重新锁上的牢房,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有些遗憾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事到如今她自己都不确定对的场静司产生的一切感情是不是都因为诅咒,要是把这种事说出来,他会恨自己吧。
“这么好的机会,小丫头还不走?”就在花懒想的出神时,隔壁那道慵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刚才一直没有出声,花懒现在才响起隔壁还有个人,刚才和的场静司说的那些话他一定都听到了。
“你是谁?也是被的场静司抓来的?”花懒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同类,却还是少不了警惕。不过心里倒是疑惑他说的好机会是什么,就算小静不在,她也不一定能逃出去。
“老头子快死了,现在的场家是最混乱的,静司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那人不回答花懒的问题,倒是把她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了,只是语调仍旧慢悠悠的,一点都不像在说逃跑这种惊险的事。
他口中的老头子大概是的场静司的父亲,现任家主,之前也听丁丁说了他的事,再联想刚才七濑的表情,花懒也相信这家伙没有骗她。
“你怎么知道?”这妖怪同样身陷囹圄,却仿佛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难免不让人怀疑。而且他称呼小静为静司……
“信不信由你。”那声音无所谓的道,天生带着一种特殊的慵懒,为那音色染上一层魅意。
花懒先前就觉得这声音很好听,但也没多想,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铁链。
看的场静司的样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只能赌一把了。
“怎样才能出去?我被锁了……”
花懒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彻底愣在了那里,她看着眼前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身影,一时失去了言语。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恐怕见到他的人,没有一个会不臣服于他的美貌吧。
男子身上穿着件艳丽的绯色浴衣,眼神慵懒涣散,及腰的淡银色长发随意垂落,就那么懒洋洋的倚在墙边,慢慢悠悠的打量着花懒。
很自然的,花懒也看向他。
男子的眼睛,如同玻璃的碎片。
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花懒几眼,他随手摘下贴在牢门上的符纸,又用不知哪里来的钥匙三两下开了锁,在花懒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她身边。
“这咒可不好解呢,静司那家伙也真是舍得。”男子微微低下头,看的却不是花懒,而是她脚上的镣铐。
这声音,很明显就是隔壁那个“妖怪”。
花懒已经回过神来,听见他的话吃了一惊,她也没有想到,锁住自己的这个链子原来不是实体,只是符咒幻化出来的,难怪她使不出妖力。
“你能解开?”
既然说出这种话,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在手中结了几个印,口里念了几句什么,眯起眼睛看向那道锁链。
花懒不由打量起他来,说实话,看到这人第一眼时,她差点以为他是妖孽,现在靠近了,才发现他是个人类。
难道说这人也是除妖师么……
解咒的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花懒正想着,只听耳边咔的一声,锁链碎在了空气中。
“啊,解开了……”花懒喃喃道,幸福来得太快,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这么恢复自由了?
“别愣着,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男子见她没有反应,出声提醒。
花懒哦了一声,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准备站起来。
“起来吧,我带你离开。”
男子微微倾身,向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啊,拜个晚年~
妖孽男粗线了,妹纸们猜猜他是谁呢
☆、苍月
面前的手无疑是花懒见过最好看的那种,骨节匀称,手指细长,线条温润宛若上等的冷玉。这样不染纤尘的一只手,仿佛任何凡人的触碰,都是对它的一种亵渎。
然而花懒并未觉得赏心悦目,眼前这只手近乎病态苍白,令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会产生置身冰天雪地的错觉。鲜红色的袖口映衬着白骨似的肌肤,异常的触目惊心。
目光掠过他过分细瘦的手腕,沿着胳膊一路而上。
那一刻,她才真正记住了这个人的脸。
和那悦耳慵懒的声音不同,他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惊不起丁点波澜的目光,透出死一般的寂寥。
不知道为何,花懒忽然想到了初见时的小静。
心思百转也不过是一两秒钟的时间,花懒没有搭上那只手,自己扶着墙壁站起来。锁链解开后她感到妖力渐渐流回自己的身体,此刻只是有些虚弱。
男子没有放下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轻轻垂下浓密如羽的眼睫。
“静司的东西,从来都不让我碰,原来你也一样……”他低声轻喃,声线染上一丝沙哑。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自脚心窜至后背,花懒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这地牢里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
“我不是他的东西。”这个说法让人很讨厌,花懒皱了皱眉。
不料对方忽然上前一步,在花懒不解的时候,用那只被拒绝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看着花懒,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这个动作在别人做来可能会觉得下流无礼,但放在眼前男子的身上,只会让人感到优雅随意,没有人会认为他心怀不轨。
花懒本应该甩开他的,想了想,却又毫不避退的迎上他的目光。这个时候如果退缩了,就等于承认了他的话。
男子显然知道她的想法,微微一顿,忽然轻轻的笑了:“虽然我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在乎什么,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这个人的笑容,简直如同从暗夜里绽放的妖花一般让人惊艳,然而他的眼底,却依旧是一片死寂的海。
“你总说的场静司,你们两个很熟?”花懒终于听出问题来了,这人有股说不上来的东西,乍一看觉得冷淡慵懒,交谈的时候却觉得不大正常。
男子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淡淡的笑着,眉目如画。
“你到底是谁?”花懒警惕起来,立马打掉他的手,退后一步同他拉开距离。
男子眯了下眼睛,眼底的戾气骤然暴涨,下一秒却又平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身就往外走。
花懒被他毫无规律可言的行动弄懵了,还没等说话,就听那人冷冰冰的道:“想走就跟上,趁我还没后悔。”
他的语气明显是心情不好,明明刚才还笑得愉悦。
花懒只觉得这人阴晴不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眼下逃跑才是正经事儿,的场家老头子暴毙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至于这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会害她,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们从哪里出去?上面应该有守卫才对。”
“守卫都是的场家的除妖师,老头子死会把所有弟子都召集在主屋,现在留守的应该只有普通人,顶多只能看到你。”
花懒听言心里稍安,一两个普通人对她构不成威胁,难怪他这样笃定。
这个地牢大的不可思议,还有许多其他妖怪关在里面,大概眼前的人做了什么,如今他们都睡得不省人事。
男子一边走一边手里还在画着什么,花懒追上他的脚步,走道里的灯光要比牢房亮一些,她这才发现此刻对方脸色苍白的吓人,不是突如其来的,反而像是长年养成的肤色。
当然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去询问对方有没有事,毕竟两人非亲非故,他带她走的目的也绝不是出自好心。
两人走了大约两分钟终于到了地牢出口,长到离谱的阶梯通往地上,也显示出了这个地牢建造的有多深多大。
然而楼梯上到一半,男子忽然停住了,花懒回头看他,发现对方正扶着墙壁,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那略微不稳的呼吸。
“……你没事吧?”花懒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料那人的身影似乎僵了一下,接着便站直身子往上走,脚步比刚才还快:“管好你自己,快走!”
他语气不善,似乎生气了,花懒完全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他,只能郁闷的继续跟上。
外面果然如他所说,只剩下五个普通人把守在那里,出乎意料的是,花懒这种级别的妖怪竟然超出他们的视妖范围,一群人谁也没有看到这个妖怪,她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从对方面前走了过去。
恐怕的场静司也没有想到,花懒这几年突破了修炼瓶颈,等级早已有了质的飞跃,基本上达到妖力中上的除妖师才能看到她。
这五个人能看到的只有的场苍月,只是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当苍月从他们中间走过时,既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候,似乎早都习惯了。
他们穿过后花园的水榭,又绕过几座看起来比较冷清的院子,一路上的确没有见到一个除妖师,看来是真的都被集合到了主屋。
想到这里,花懒不禁又看向侧前方的人。
他应该也是除妖师,不去没问题吗?不对,从一开始他就与众不同,出现在地牢那种地方,的场静司似乎都没有察觉……
“你不去没事?”
苍月没有回头,脚步却一滞,声音平淡:“没有人会在意。”
接着继续前行,带花懒走向南边稀疏的树林,只要穿过那里,就可以找到的场本家最偏僻的那堵墙。
虽然没有遇见除妖师,但一些打杂伺候的仆人还是有的,可能是都知道了家主的事,此时这个家正是最松散的状态。
仆人们放下手里的活,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主人的闲话,下一任家主的继承,或是家业怎么划分,平常处处小心不敢说的,现在却因为无人管束而胆大了起来。
人死之后,方能显现出人性的凉薄,只是死人什么也不知道而已。
这些仆人同样看不见花懒,的场苍月路过有人的地方便不紧不慢的走着,仿佛只是饭后的散步一样,没有人知道他身后跟了一个妖怪。
走着走着,花懒渐渐觉察出了问题,她前方的这个人是除妖师,按理说在这个家的地位不会太低,这些人怎么说也是仆人,每一个见到他却仿佛跟见了鬼似的,不是假装没看见,就是立马快步走开。
没有仆人表现出一点尊重,尤其面前这个狭路相逢的眼神还有点奇怪,花懒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是轻蔑。
苍月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不在意,直接绕过故意堵在路中间的那人,漂亮的脸上清清淡淡,就像散步的时候绕过一条挡路狗一样自然。
只是花懒就有点不爽了,这是水榭上的一座小桥,装饰庭院的本来就窄,两个人并排站会很挤,花懒干脆直接一脚把他踹了下去,这才满意的跟上苍月。
那男仆莫名其妙掉进了水里,花懒听到他骂了句脏话,一边往上爬一边嘀咕着什么,隐约有废物、女人之类的词。
“你那是做什么?”周围没有别人,苍月显然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挡路,我看着碍眼。”花懒满不在乎道,而且那个眼神实在太讨厌了,以前也有人这么看过她弟弟流音。
苍月似乎侧头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但花懒莫名觉得他的气息没刚才那么拒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