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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嗒”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烈焰中的女子化作一团靛青色的浓雾消失了形体,仿佛她最初就是火焰上腾起的一缕青烟一般。
紧接着,灼人的火舌上方凭空出现了一个粗劣丑陋的荆棘皇冠。我立即注意到,那个荆冠和圣经插图中耶稣受难时头上所戴的冠冕分毫不差。
在众人混合着震惊与敬畏的注目礼之下,简直有如神明显现的奇迹一般——光秃秃的荆冠上,一朵接一朵绽放出了色彩绚烂、芬芳扑鼻的鲜花。
…………
“我希望这群未开化的蠢货能从中领悟到点什么。”
玛蒙凑在我脸颊边低声耳语道。
“我知道,有人在散播谣言,想把人们的恶意集中到我身上——得了吧,他们休想。就算耶稣受难前被人套上荆冠戏弄,我也能变个戏法让荆冠上开出最鲜亮的花来。”
“……你果然是魔女吗?”
我瞠目结舌地瞪了她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未开化的蠢话来。
“噢,当然不是。我们……我是说,拥有这种美妙能力的人远远不止我一个……我们通常被称为术士,是天生会使点儿障眼法的欺诈师。我一直靠这种能力给人变魔术取乐,也许收费高了些,不过这都是为了养活自己。就跟漂亮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一样,我出卖自己的异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玛蒙轻描淡写地信口说着,忽然诡魅地莞尔一笑,向我摊开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
“——言归正传。刚才我请你看了一出这么棒的基督显圣,你总会付观剧费的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我个人认为原著的玛蒙是男性,所以初代瓦利亚中的术士恶搞成了女性……请把她当做小玛蒙的先祖吧XD
基本属于原创人物,形象参照玛蒙成人状态,个性除了爱钱外不代入婴儿玛蒙。她还会承担弗兰那样杯具阿骸的角色,总之请叫她冷艳高贵的术士女王陛下!
蓝宝那段涉及三女神争金苹果的神话故事,我想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嘤嘤发现自己把蓝宝写的好嗨【不要自己说……
下章……下章有小贝尔菲戈尔(伪),有小六道骸(真),有各种糟糕的东西【等等
我已经放弃走神之路线了,我要走神经病路线……
PS:大家看似被JJ吃掉的留言其实后台都能看到!我爱你们!为了报答你们我从周四日更到现在了,明天还会有更的……所以就算留言被吃掉也不要灰心,更不要不留言啊QAQ……留言们都在我心里!
8
8、让他笑吧 。。。
“所以说,你自己不想掏观剧费,就把这个江湖骗子丢到我们这儿来了?”
“嗯。”
“这个江湖骗子说她还要养活一群无家可归的小混蛋,你就把他们一块带过来了?”
“嗯嗯。”
“克丽斯·埃罗……你是把我们的驻地当做孤儿寡母收容所了吧?”
“嗯嗯嗯~~~~”
“——嗯嗯嗯~~~~~嗯你个头啊嗯!!”
G先生哐当一声把高高举起作势欲砸的凳子摔回地上,用高频颤抖的手指指向房间角落里一群风尘仆仆的孤儿寡母,好像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眼看就要当场中风发作了。
“克丽斯,你……你……你做好事之前能不能看看局势?我们现在为了对付地方犯罪团伙和贵族那边的走狗,忙得恨不得把一个人切成片儿当十个人用!你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给我找些拖后腿的妇孺过来,你是存心要让Giotto和我过劳死吧?!”
“嘻嘻嘻……你说谁是拖后腿的?我们才不稀罕抱你的大腿,要不要砍了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地说话,嗯?”
从玛蒙身后探出头来大声反击的是她带来的流浪儿之一,一对龙凤胎小孩中的弟弟,名字好像是维克多。
维克多和他的双胞胎姐姐莉莲是一对活生生的祸水胚子,他俩有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粉团玉琢的漂亮脸孔,可惜糊满了黑乎乎脏兮兮的烟尘,一点也看不出原本的风华。如果穿上贵族小孩那样缀满蕾丝花边的华丽礼服,肯定很像童话故事中引人浮想联翩的王子和公主殿下。
“维克多,玛蒙说这些人会给我们钱去买吃的,你听话点。”
姐姐莉莲要乖巧一些,她见G面色发黑嘎嘣嘎嘣掰起了拳头,连忙怯生生地拽着弟弟的袖子催促他闭嘴。
“我才不在乎钱呢,那是玛蒙该关心的事情。”
“那也不能什么都让玛蒙操心……”
“你们最好全都收拾起铺盖卷儿,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可不打算雇佣一群吃白饭的……吃白饭倒还在其次,要是你们被卷入战斗里白挨了枪子,Giotto又要关起门来自我反省三天三夜了。”
G阴沉着脸不近人情地宣判道,转头心神不宁地朝门口望了一眼。
“趁Giotto没回来,赶紧把这些人处理掉,克丽斯。听见没有——你这爱惹麻烦的蠢姑娘!要是让Giotto看见了,说什么也会把他们留下来……”
“——真不好意思,我已经看见啦,G。”
G气愤的尾音还在屋中回荡,春风满面的金发青年便带着一身暖洋洋的阳光味儿大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明显被他脑后的天父之光闪瞎狗眼的小男孩。那孩子和双胞胎姐弟一样灰头土脸,只是骨架子更小些,面颊的凹陷也更深些,生了张巴掌大小、血色贫乏的苍白脸蛋,一双和戴蒙·斯佩多有些神似的宝蓝色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我刚才在屋外看见了这孩子,他好像想要偷偷溜走。这也是你照管的孩子吗,玛蒙小姐?”
“我从没照管过这些赔钱货,只是碰巧在路上捡到了他们,然后就被死皮赖脸地缠上了。”
玛蒙答话过程中始终傲气十足地昂着下巴,我猜想她是在鄙视Giotto刚到她下巴处的身高……
“这孩子是最讨人嫌的一个,你找个垃圾堆把他丢了也无所谓,还可以给我省一份饭钱。对不对?库洛姆——”
“你才叫库洛姆!你全家都叫库洛姆!!”
一听到这个(在我们看来十分正常的)名字,男孩就像点燃的爆竹一样怒不可遏地跺起了地板。看他发作起来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儿,倒好像对方刚才叫唤的是他杀父仇人的名字。
“我早就告诉过你一百万遍了,混蛋玛蒙,库洛姆是女孩儿才用的名字!要把我的名字念成……”
“噢,什么?穆库洛?饶了我吧,这样更难听好不好。”
“是Mukuro,日本语里‘亡骸’的意思!你又把重音念错了,玛蒙,你这对东方文化一窍不通的大傻瓜!”
“少拿自己当棵葱了小鬼,我的日语和汉语水准都比你好多了。东方文化确实很有魅力,但是正常人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再给它凑上一个东方词义!如果人人都模仿你的重命名风格,那么莉莲就应该改叫‘连理’,这位宅心仁厚的Giotto先生就该叫做‘哦土鸡’啦。”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是地中海周边的语言吗……
“你能听懂他们在争执些什么吗,哦土鸡先生?”
已经完全被抛到状况之外的我只勉强捕捉到了最后一个别扭的生词,当即活学活用拿来招呼同样被抛到状况外的Giotto。
“我想我大概听懂了一些,死理磕小姐。”
……不愧是头顶天父光环的男人。Giotto果然和我级别不同,他不是活学活用,他是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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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玛蒙一家四口孤儿寡母……咳,我是说玛蒙和她带来的流浪儿童们……入住自卫团临时驻地之后,用玛蒙和Giotto先生喜爱的东方语言来说,这座小宅院的整体氛围就由“你挑水来我浇园”的浓情蜜意直接突变成了“鸡飞狗跳人傻笑”的百鬼夜行。
如果再以现实主义的风格转述一遍,那么满天飞的其实不是鸡,而是厨房里拿来杀鸡的剔骨尖刀。狗倒是经常乱跳乱叫,因为维克多、蓝宝和骸追逐打闹时每每一脚踩上看门狗的尾巴。傻笑的人呢,当然也有一个,就是自卫团伟大的首领Giotto本人。
我向玛蒙请教了他那个东方译名的含义之后,真心觉得他的确是个土鸡。
据说还有一个更棒的翻译,叫做凹凸鸡。
说到骸,这儿有个不得不提上一句的小插曲——骸之所以拥有如此丰富的东方知识储备,是因为先前与他一同流落街头的孤儿中有个日本小孩,在传授骸语言文化的同时也培养了他对于东方岛国深深的向往。他受之于父母的本名确实叫做“库洛姆”,但为了不伤害少年脆弱的心灵,大家都迁就他而默认了“骸”这个半日不洋的古怪名字。
那段不堪回首的崩溃时间里,自卫队驻地中司空见惯的场景就是维克多一手水果刀一手菜刀,“嘻嘻嘻嘻”奸笑着追得蓝宝满院跑,蓝宝头顶厨房里炒菜的铁锅作为防具——事后他特意订做了一个铁锅状盾牌用于自卫。
莉莲大多数时候都极有贤妻良母风范地在屋舍里帮忙,偶尔被双胞胎弟弟惹急了也会气得面红耳赤,手一滑把一盆花从二楼阳台上砸下来。但不知为什么,每次花盆都极其精确地从维克多耳边擦过,直接命中蓝宝头顶的铁锅……不,铁锅状盾牌。
蓝宝那锅还挺结实的,真的。挨了十几盆花都没烂。
玛蒙似乎并没有依附于自卫队的打算,依旧每日早出晚归去街头卖艺攒钱,自然不是用她现在的样貌和名字,以免被人当做不死巫女再处以一次火刑。她留下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维克多和莉莲就不提了,骸的个性和品味更是糟糕得吓人。他刚一碰到镜子和剪刀,就立刻义无反顾地着手给自己剪了个清爽亮丽的新发型——一只圆滚滚的菠萝。
比戴蒙·斯佩多那只还要饱满……
最不可理喻的是,他煞费苦心把自己搞成了一只菠萝,竟然还不允许别人管他叫菠萝!
骸比驻地内其他孩子要少年老成得多,平日一副历经人事沧桑、看破红尘冷暖的深沉脸孔,唯一能让他回归生理年龄的只有两个称呼,一个是“库洛姆”,另一个就是“菠萝”。更叫人头疼的是,这孩子已经呈现出了和玛蒙一样的特异体质,动不动就给人变个东方风幻觉什么的,于是每隔几天驻地上空都要上演一次如假包换的百鬼夜行。不出一个月,我看着骸制造的幻觉都能把日本妖怪名字背全了。
而我们伟大的首领哦土鸡先生,总是以一种玉树临风的上镜造型斜倚在窗口凝视着满院疯跑的混蛋小鬼们,一张俊脸笑得跟抽风一样。
头一遭看到Giotto包容万物的基督式笑容的时候,我脑门一热以为这是个能成为神的男人。
现在我觉得,他那种耀眼的笑容可能只是出自神……经性面瘫。
鸡飞狗跳归鸡飞狗跳,百鬼夜行归百鬼夜行,Giotto傻笑归Giotto傻笑,该操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