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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小时候她对他的那样。
“如果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我怎么可能那么无聊陪你玩这个扮家家酒的游戏?”
姚乐丝整个人都僵住了,半低着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呃……”
唐立言微笑,眼角黑漆漆的目光落在餐桌旁边柜台,上面摆着姚乐丝跟她养父的亲密合照,里面的姚乐丝笑得很美,姚港生不苟言笑,但眼睛里却都是笑意。
从这个角度来看,两个人都笑盈盈的,还真很像是亲生父女。
就这样,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这个宽敞的房间里,暧昧又粉红的气氛。
突然就被打破了。
“喂,你们两个该不是趁我不在偷偷说悄悄话吧?”
张承希很有特点的声线,此时意外的很刺耳。
——
张承希
姚乐丝做饭时是开着门的,所以张承希下楼时也就没关上,反正房子里还有人。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让他非常不爽的画面。
“你回来的正好,”姚乐丝不知为什么对他的到来仿佛很高兴似的,连忙过来接他手里的汽水:“我们之前还在说要不要喝点啤酒呢。”
张承希身手矫健的躲了过去:“这个重,我提就行了——别喝酒了,阿言平时不喝酒,你又是千杯不醉,我不想再宿醉了,头本来就痛。”
姚乐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扑哧一笑:“也是,上次你醉的的确很惨。”
三个人开始吃饭,姚乐丝这次做的是西餐,味道也依旧很好。
但是张承希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不知是尴尬还是什么的氛围,女神貌似在躲着表哥,而表哥正在含笑看他的女神。
一顿饭结束,结果只有张承希更不爽了。
就在这时,姚乐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跟那边说起了什么,然后走到写字台那里拿出了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张承希认得出来,那是他买的那支钢笔。
他的心情好了一点。
“啪嗒”一声,钢笔盖直接掉到了地上,张承希顺手帮着捡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那我等会儿把复印本给你送过去,那就这样,拜拜。”
挂掉了电话,姚乐丝直奔主题:“我等下有事,今天不如就到这里了?”
“好啊,”唐立言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一点都不着急似的:“反正今天的大餐已经吃过了,我们也该走了,哦?阿希?”
张承希突然很想说他其实还想再吃一会儿,不知道淡定的表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他还是没有这样说,毕竟女神真的有事:“那下次再约吧。”
他把钢笔盖给女神,姚乐丝跟他道谢:“多谢,可能是我平时使用的太频繁,笔盖都松了,我怀疑再用下去它早晚有一天要被我这个大头虾丢了。”
唐立言笑道:“那怎么办?叫阿希再给你买一支?”
“不要了,”张承希虽然不太想在女神面前丢面子,可是这支笔他真的很用心挑选的:“这支笔很有纪念意义的嘛,你回香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来的。笔盖松了而已,小事来的,你们女仔不是有那种透明的指甲油?在笔盖里面周围涂一下就行了。”
这一段话让姚乐丝精致而漂亮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怔愣:“啊,是啊……其实我都想这么修理的,不过老是忘记了而已。”
“这次记得不就行了?”唐立言出言提醒:“你不是要赶着送复印稿?”
姚乐丝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你们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起下楼,楼下便利店复印总是很多人的,趁着细路仔还没放学,要快点。”
“你家里不是有影印机吗?”写字台旁边,显而易见。
“哦,那个,它坏了,我这两天正打算找师傅来修的。”姚乐丝回答。
张承希走过去看了看,三两下就拆开了外壳,仔细地看了看,又问姚乐丝:“不是很难啊,有点东西塞住了而已,有没有工具箱?”
姚乐丝听话的跑去拿工具箱,跟着把工具箱递到张承希手里,看着他修理。
尽管是低着头,另外两个人的对话还是能钻进张承希的耳朵里。
“喂,看阿希看傻了?”似乎是表哥在调侃女神,张承希忍不住笑了一下。
“……以前都不觉得阿希会修这些东西的?”女神幽幽的这样说道。
表哥也赞同:“阿希以前最烦这些精细的东西了,怎么现在好似换了个人似的,阿希,你进了趟医院吃了什么药了,突然间七窍都通了似的?”
修理完毕,张承希改好盖子,找了张纸开启开关,可以用,顿时浑身松了一口气。
“搞掂(搞定)!说起来啊,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呢,我最近真的开始对机械这方面有点兴趣了。呐,我妹妹的男朋友是电子机械工程专业来的,他介绍几本书给我看,我觉得蛮有意思的,说不定哪天也去考个第二学位试一下。”
唐立言笑他:“老是想什么就是什么的,哪有这么容易,不过作为爱好都算不错。”
张承希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耸了耸肩。
然而他转过头,面对着女神时,姚乐丝却侧过脸,连看都不看他。
“唔该(多谢),剩下的我自己搞定就行了,我急着用,就不送你们了。”
跟着张承希就跟自己表哥被莫名其妙的赶了出来。
两个人对视,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问号。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女人心,海底针。
第十一集诊断与案件
唐立言
唐立言建议表弟去看心理医生,那人是他以前客户的医生,很专业的。
张承希很听话的就去了。
“你觉得怎么样?”张承希去了一次之后,唐立言问表弟。
“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的?”张承希笑道,跟着感谢他:“不过他开了点药给我,我想吃一段时间再去过几次应该会好一点吧。还有,那个医生人不错,不管怎么样,有人听我说话,心情好了许多,多谢你,阿言。”
拍了拍张承希的肩膀,唐立言微笑:“大家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表弟又笑了笑,清浅的笑意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看起来格外帅气。
唐立言的笑容未变。
第二天他又去了一次那个心理诊所,作为一个好表哥,他当然要更加关心表弟一点。
很专业的心理医生对他的来意不问自明,跟唐立言打了声招呼,他就出门吃了顿午餐。
独留唐立言一人在办公室里面对着锁住了的客户资料。
唐立言走到门口锁好门,轻车熟路的从第三个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找出标着张承希姓名的盒子,拿出录音带,放进录音机里,打开开关。
张承希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毫无防备的从录音机里流淌而出。
“你好。”似乎有些拘谨。
“放松点,不用这么紧张,就当和朋友聊聊天。”心理医生的声音。
张承希笑了笑:“呵,其实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医生:“不如就说一下,你最近的改变?听说和一场车祸有关?”
于是录音机里,张承希再一次按部就班的说了一遍遭遇过的事。唐立言坐在老板椅上,默默地听,他没有坐到躺椅上,那是病人才会躺的。
他可不是病人。
“我觉得呢,最近的心态好似平复了很多。以前呢,我总是脾气很急的,遇到事情,就好想马上解决,有的时候,我还没想到有什么后果,但是已经做了。做完之后又很后悔,我都知道这其实是个缺点来的,不过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习惯了,改不了。”
“那你是怎么突然间改变了的,就只是因为这个车祸?”
“不知道……我觉得可能同我每天做的梦都有关。”
“你每天都在做梦?什么样的梦?可不可以说一说?”
“刚开始的时候我记不清是什么梦来的,只是有浅浅的印象,好像不是一个梦,是很长一串的场景来的。后来,慢慢地,这两天已经可以偶尔记得一点片段了,我在梦里,是同一个女仔在拍拖,那种感觉是很开心的感觉。”
唐立言眯了眯眼,录音带继续开着,里面的心理医生顺着话题询问。
“那个女仔是什么样的?是你钟意的人?”
“不是,虽然我看不清那个女仔的样子,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女仔不是我现在钟意的人来的——因为在梦里呢,我是叫做ivan,而我喊那个女仔叫做‘阿mon’。”
唐立言笑了一下,很古怪的笑容,轻飘飘的,又有点阴冷。
“你认识谁叫做阿mon的吗?会不会是那个女仔?”
张承希笑了:“不可能吧?我阿妈英文名叫mon来的,大家都叫她mon姐。”
“那你同伯母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张承希沉默了一阵子,似乎有些犹疑。
心理医生保证道“你放心,我们有保密条款,你所讲的话都是你的*,未经你同意我是不会放给其他人听的,否则我的执照会被吊销。”
听到这里,唐立言忽然笑了一笑,笑容有点讽刺。
“在遇到我现在钟意的人之前,我阿妈和我的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她们三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很奇怪,我发觉呢,在遇到hy的时候,我的情绪就会好好多,但是遇到我阿妈以及我妹妹,就是,她们两个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我的脾气就会很急很燥,我有的时候火起来,真的恨不得打死那个破坏我家庭的衰人……”
真是恨不得打死那个破坏我家庭的衰人。
这句话让原本仰头倒在老板椅上的唐立言直起了身子。
直到把录音带完全听完放回原位,又过了十多分钟,专业的心理医生回来了。
“我表弟究竟是什么问题?”唐立言问。
心理医生回答得很专业:“一般来讲呢,梦境是可以反应一个人的心里面的欲·望,根据你表弟的表现,初步诊断,他是因为不满意自己的性格现状,而幻想出一个更加完美更加可以解决他现阶段最大问题的人,就是那个ivan。”
“他梦里的女朋友叫做阿mon,就是更加反映出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跟现实生活中钟意的女仔在一起,差距比较大,或者根本就没有希望,所以在梦境中还原了一个会对他予取予求的对象,包含了他阿妈的名字,但又是另外的人的女仔。”
“还有他所谓的性格改变,都有可能是他对自己不满,而幻想出的改变。”
“他所有说的这些特征和病状都是解离症的症状。”
“解离症?”唐立言提出疑惑。
“自我认同混乱,自我认同改变,失现实感,失自我感,就是说看自己像是在看他人一样,继续这样下去,严重的话,他有可能会患双重人格症,甚至是多重人格。”
唐立言嘴角不自觉的挂起笑容:“就是……分裂人格的那种变·态?”
心里医生笑了:“你说的是分裂型人格障碍吧?不同的,分裂型人格障碍患者本身不会分裂出不同人格,他们的特点是:多疑,不信任他人,妒忌,敏感,易怒,心怀怨恨,自负——你表弟只有脾气比较急算是易怒而已,其他都在正常范围。”
“哦。”
唐立言这次的反应意外的简单。
——
张承希
张承希接到妹妹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学着做个模型。
跟表哥唐立言那个可以放进去人偶的空屋不一样,他打算做个细一点小一点,有花有树有草又有栅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