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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欣手里拿着单反相机,兴致勃勃的帮这些学员们留下各种黑历史。
“ivy姐?”童希欣眨着眼睛有点好奇的看着她拍照。
回过头,丁子欣见到的就是精神抖擞跟外面那些面瓜男们一点都不一样的软妹子,她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嘛,第一次坐飞机都没有头晕,我当年都吐过几回的。”
软妹子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着说:“我吃了晕船药,所以没事。”
欧漏,这可不是件好事。
在训练营有一段时间了,丁子欣也随着他们上课,观察了一阵子他们的性格特点,尤其是眼前这个童希欣,很稳妥,很认真,但有时未免太过要求稳妥。
飞机师也好,其他行业也好,很多时候都是需要极快的应变反应能力,性格太过保守,很容易吃亏,吃人的亏,吃工作的亏。
“知道事前做好准备是好事,但是你不可能吃一辈子晕船药的,”丁子欣瞥了一眼这次带着童希欣一起飞的唐亦琛,他正在收拾后续:“sam应该有提醒过你吧?”
“但是……”软妹子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我觉得这样比较稳妥点。”
“那你就需要想个办法克服一下了,我都有个办法的,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用。”
童希欣眼前一亮:“是什么方法?”
“zita!”远远地,唐亦琛在叫他的学生,似乎是要开始在教室里总结了。
丁子欣微微一笑:“我下次告诉你。”
“嗯,好啊。”童希欣乖乖地点点头,跑回了教室。
站在原地的丁子欣摸着下巴,这孩子真乖,为什么她那几个闺女就没有一个这么乖的呢。
大概是因为她这个妈本身就不怎么乖吧。
——
乖乖的童希欣在第二次上飞机之前,终于知道了传说中很厉害的前辈的真传。
港式风油精:祛风、止痒、镇痛,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前两天听了前辈的话把晕船药全部上交给前辈了的童希欣:“……”
丁子欣眼巴巴的看着软妹子,这么把大年纪还特别不要脸的眨着眼睛娇滴滴的撒娇:“zita,你答应过我要试一下我的办法的,真的很管用的,你试一下?”
旁边传来一阵忍笑的“噗噗噗”的声音,丁子欣从善如流的扭头,露出“和善的微笑”。
“你们不会刚好有人带了晕船药的哦?”
一群人像开了马达似的拼命摇头。
万浩聪貌似想顶住压力支持一下心目中的女朋友,可惜他还没动,另一边又传了一阵清嗓子的咳嗽声:“嗯哼。”
导师g异常严肃,道貌岸然的捂了捂喉咙。
“……”没有顶住压力的万浩聪蔫了。
“zita,”丁子欣走到童希欣的面前,帮她整理好衣衫,问道:“你信不信我?”
童希欣望了望她,顿了顿,跟着点了点头:“我信。”
“那你就可以放心了,我当年就是靠这个东西飞上天空的,”丁子欣把手里的那瓶风油精放在她手上,玩笑道:“我当年就是因为忘带这个东西才撞山的。”
“噗哧”一声,尽管在严肃的环境底下,童希欣还是笑了出来,她笑起来很好看的。
有种青春的气息。
青春,就是充满朝气。
就这样,带着风油精薄荷般的香味,童希欣和她这次的导师程日峰一起登上了飞机。
仰头望着天空上翱翔的飞机,丁子欣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你老实同我讲,那个东西你拿来干什么的。”身旁唐亦琛同样仰着头,面带微笑着问。
“当药油的嘛,我有时经常会磕磕碰碰,那瓶东西很管用的。”她如此这般地说。
唐亦琛顿时差点笑出声。
——
这一天,丁子欣在她的专栏里写的是《勇气》。
《勇气》是一首很好听的国语歌,很多暗恋中的男女最爱的一首歌。但其实,生活中不仅仅是爱情需要勇气,友情、亲情、事业、生活中同样需要勇气。
我记得我第一次采访之前,有一个前辈问我,你怕不怕,紧不紧张?
当时我嘴里说着不紧张,心里却一直在打鼓,甚至手心里都在冒汗。
时至今日,当我再次采访,早就不记得什么是紧张和害怕了。
然而在今天,我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自己,会紧张会害怕,可是同样的,也会承担。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紧张,是因为我们在乎,在乎这个职业,这个机会,这段感情。
同样的,时间也在教会我们什么是承担,承担你的事业,生活,情感,甚至是错误。
当你慢慢的长大,你会学会一件事,面对就是最大的勇气。
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普通人,可是只要能够面对自己所需要面对的,你就是自己的英雄。
第十九集
在澳洲训练的最后一一个项目,也是最后一个考试,是由学员们自己进行飞行计划,自己完成一段自己计划的飞行。而他们这些导师,只是全程观察,并且最后评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其他人组别还好,偏偏就轮到童希欣、唐亦风和万浩聪那一组时,天气变得阴云密布,而他们坚持要飞——结果,真的出事了。
同样的遇到了暴风雨,同样的穿过雷雨云,同样的新人飞机师。
历史总是在不断的重演。
唐亦琛下意识的去看丁子欣,刚刚还在拍照的她,手里握着相机,指节有些泛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专注地听着无线电那边不断传来的消息。
他知道她的感受,就如同他以及凌云志当年那样,地面上的人只能焦急又忍耐的等待。一切都要看天,看飞机上的人,那些是他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弟弟。
他只能选择信任他们,希望他们在这段时间将他所教的融会贯通。
也希望,老天不要再那么狠心。
跟控制塔的电话一直连着线,直到工作人员告诉此处的所有人。
“他们脱险了。”
唐亦琛飘忽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他转过头,正好看到丁子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对他抱怨:“差点吓没了半条命。”
等到大家一起去了机场,亲眼见到他们三个人从飞机上安安稳稳的走下来,她已经恢复了平常笑吟吟的模样。而他,望着这三个徒弟,暗自点了点头。
要回香港的时候,丁子欣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好像突然间长大了成熟了许多?”
他明白她的意思。
不只是他们,就连他这个教官,看着他们逐渐成熟,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他们,又好像跟着他们重新学习,重新长大——不过他还是不会随便夸他们的。
“还有的等。”他肃着一张脸道。
她白他一眼:“扮嘢(装模作样)。”
他抿着唇微笑,其实她也一样,不再是当年那个万能的小女孩。这次训练,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积极,也更加勇敢的面对生活,面对那些可以称之为“伤痕”的过去。
就算是毕业典礼上第一位华人女机师的名字变成了童希欣,她也可以很坦然的拍着照。
她望着他们的目光里,满是欣慰。
虽然没有办法看到自己,不过唐亦琛想,他此刻也应该是这样吧。
时间顺着轨道航行,他们也都飞向了各自的天空。
唐亦琛有点感慨,飞机师,他热爱这个职业,现在,他的热爱更深,更远。
——
澳洲的训练结束并不代表这些准飞机师们所有训练的结束,事实上飞机师这个行业基本上就是在不断地实践和考试当中进行,尤其是这些未够班的小朋友们。
“训练都要吃饭的,阿妈说要你晚上带ivy回来吃饭哦。”没大没小的弟弟这样对他说。
他斜了唐亦风一眼:“工作的时候,不要讲其他事。”
阿风扁扁嘴,似乎是腹诽了一番,跟着低头继续记录。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这一次飞的是日本,当天飞当天回,晚上正好接丁子欣和傻弟弟一起回家。
不过没想到家里似乎多了一个“活泼的客人”,而且还是常客。
“其实呢,本来我的偶像是sam哥来的,但是后来去看ivy姐的专栏,以前的报刊之后,我又多了一个偶像,而且这两个偶像竟然是一对——我想真的没有人比我更好彩了!”
丁子欣的对面,唐亦风的旁边,坐的是之前在机场拦住他的那个小妹妹苏怡。
听着小妹妹精神奕奕,滔滔不绝,唐亦琛在丁子欣戏谑的眼神下只能苦着一张脸。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太活泼的人相处,他只希望安安静静的生活,严肃认真的工作,谁知道周围所有的人没有一个安静的。
不过在小妹妹说起新偶像的丁子欣的时候,终于轮到他用调笑的眼神报仇了。
“话说回来,ivy其实有好多粉丝的的妹妹coco都是她为偶像的。”
“是吗?”苏怡眼睛亮晶晶的:“coco是吧?我想我一定同她合得来的。”
于是丁子欣抿着唇微笑:“是啊,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的。”
她说着,眯着眼睛瞪他。
他回了一个夸大式的微笑。
这么多年,他只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很自在,什么都不用想,想说什么说什么。
甚至,不用说,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issac,你说下次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要不要叫coco一起?”
“好啊,人多热闹点嘛。对了,我在日本买的帽子你钟不钟意?”
“钟意,不过那顶帽子上班不能戴嘛,不过我好喜欢上面的小花,好似很有生命力似的。”
他抬眼,唐亦风正跟苏怡两个人巴拉巴拉的说着话,他们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
再往右,唐先生唐太太旁若无人的手拉手腻在一起。
唐亦琛有些想笑,他想起一个很老套的说法,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一半一半的苹果,只有找到跟你牙齿痕合起来的另一半,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水果。
有句歌词不是唱的:来来,我是一个苹果,果果果果果果……
这样想着,唐亦琛真的笑了出来。
——
晚餐过后,他们一起在阳台上晒月光,他在背后搂着她,两个人一起安静的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很舒心,这是他向往已久的生活。
“对了,我听同事讲,之后你同要一起竞争机长,是不是?”
公司决定升一个高级副机师做机长,按年资按技术按飞行时间,他跟凌云志都在其中。
“嗯。”尽管她看不到,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有点紧张?”她问道。
他笑了笑:“说不紧张是假的。老实讲,这个应该是我第三个愿望,当然想梦想成真。不过,老套点的说,尽量保持平常心喽。”
她听着,边听边点头,然后转过身子来,望着他。
屋子里的灯光从背后照过来,唐亦琛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个小小的影子。
“我给你点信心好不好?”
丁子欣这样说着,表情有点古灵精怪。
他虽然很想笑,但还是尽量严肃认真的看着她,很努力的听讲:“怎么给我信心?”
她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听了之后,他有些难以置信,可是眼前的人,怀里的温度又告诉他,这不是假的。
唐亦琛一下子笑了,他贴近她的脑袋,两个人脸对着脸,亲昵地蹭了蹭。
“你这样我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