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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润玉见她可爱的小动作,不由一笑,抬手给她把兜帽盖上。
宁云点点头,毛茸茸嘛,不过天界的风格向来是宽袍广袖,仙袂飘举,她还没在天界见过这个式样的。
“既然喜欢,便再做些。”润玉亲昵的捏了捏着她透白的指尖,牵起她的手。
等等,你清寒的人设呢?这种土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宁云随着润玉往外走去,心里默默吐槽。
想当初她还是一个单纯的果子,天真的对润玉所说的“清寒”深信不疑,还以为婚后需要靠魇兽卖萌赚钱度日,忘记了他是一个多么“谦虚”的神仙。
后来…在见过璇玑宫库房里成山的灵石灵珠之后,她再也没关注过账目。
“兄长,宁…嫂嫂。”旭凤看见与润玉相携而来的身影,不免有些愧疚之意。
“旭凤,你今日入夜前来,所为何事?”润玉看向旭凤的表情,不免有些清冷。
宁云在润玉身后低了低头,算是致礼。
“听闻璇玑宫进了刺客,不知现下可有抓到?”旭凤关心道。
“尚未。”润玉回答得简短。
“我今日,是来…向你们赔罪的。”旭凤提了口气,锦袖一挥,摆出白瓷的酒觞,主动倒满。
“重孝在身,不便饮酒。”润玉瞥了一眼酒觞,扶了宁云在桌前坐下来。
旭凤呼吸一滞,抿了抿唇,抬袖收了酒觞,这才入座拱手道:“是我疏忽了,今日一则是为兄长生母之事我已知晓,我今日替母神向你赔罪。”
“母神所杀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罪人,你又何必赔罪。”润玉微微一别头,平复心底翻涌的情绪。
“二则,”旭凤垂了垂凤眸敛住尴尬,硬着头皮继续道,“九霄云殿之事,我当时并不知情,母神所为确实有执法过重之嫌,宁…嫂嫂以身相替——”
“够了!”润玉长眉微聚,轻喝一声,又忍着怒意轻声道,“你还在禁足,虽已入夜还是莫要在外逗留太久,还是早些回去吧。”
润玉目光沉沉看着旭凤,握着宁云的手,手指不断地摩挲着她的掌心,显示着心中的波澜不断。
“我今日愿意在此说一句心里话,”旭凤恳切的看着润玉道,“母神所为我并不赞同,我也对母神为我铺设的天帝之路并不感兴趣,兄长比我贤良稳妥,我愿追随兄长,臣服于兄长,只希望兄长能够原谅母神。”
“旭凤,你的话,我心领了,只是天界的权利从来掌握在父帝与母神手中,他们要给谁,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润玉看着旭凤,心里不免带上一丝嘲讽。
天帝对天后早已心生不满,全是为旭凤忍了,只能曲折的通过他来制衡天后和鸟族,虽始终未立太子,却也从未考虑过旭凤之外的人选,但他心爱的儿子,看起来却仍然还如此的天真无知,毫无担当。
“火神,”宁云开口道,“洞庭三万无辜水族,只当得你一句执法过重吗?”
“此事毕竟是……有错在先——”旭凤想开口解释。
“不知你听闻燎原君的回禀,可想过这刺客从何而来?”宁云听了他的开头,便不准备再听下去。
“按燎原君的描述,此人似出于魔界。”旭凤立即答了,“嫂嫂放心,我掌五方天将,有维护天界安危的职责,我已吩咐燎原君严查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未免打草惊蛇,还请暂时将此事保密,勿要声张。”
看着就差拍了胸口在她面前保证的旭凤,宁云未免升起一丝荒谬的笑意,“我怀疑的是谁,其实旭凤你心里清楚。”
或者说,从某个角度,她已经看透了旭凤的仁懦,粉饰太平,掩耳盗铃的本性。相信今日她哪怕说几句过分的话,旭凤也不敢去找他母亲对峙,甚至还会在天后面前说几句好话,以求缓和双方的关系。
“还请嫂嫂慎言,”旭凤微露不悦道,“母神她虽然性格刚强,但身为天后熟知天界法度,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宁云并不奇怪他的反应,平静的继续道,“你可曾想过,长芳主以及爹爹、临秀姨,为何不愿允了你同锦觅在一起?”
“这…想来其中有什么误解。”旭凤艰涩的答道。
“其实你心里多少也有怀疑,只是不愿相信,对吧?”宁云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着旭凤,“我与锦觅的娘亲去世,明显与天后有关。”
“你胡说!”旭凤高声道。
“你知道我没有,”宁云并不着急。
“你胡说……”旭凤虚弱的反驳,宁云平静的态度却给他近乎窒息的压迫感。
“当年天帝陛下痴恋娘亲,天后心怀嫉妒,又担心后位不保,便将娘亲逼落临渊台,”宁云看着旭凤,不徐不疾,“你心里清楚,这样的事天后做得出。当年,锦觅在天后寿宴上露了真容,天后亲自追到花界,欲将她法灭,真的只是为了她在天后寿宴上说的一句话吗?你若真要查清楚,证据不会找不到。”
“…此事、此事,我定会查明清楚……”旭凤低声道。
“旭凤,你回去吧,”宁云轻声道,“今日你究竟为何而来,我们相互都心知肚明,天后容不得锦觅,锦觅年小力微,也不是天后的对手,你们…放过彼此吧。”
“若…若此事当真,我定会替母神赔罪,只是…我与锦觅,两情相悦,还请嫂嫂……”旭凤低头艰难道。
“我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少说该说的话,”宁云看着他,“我不会成全你,也不会替锦觅做主。但有些事,不是装作不知道,就不存在了。”
“旭凤,”润玉温和劝他,“这几日,确实是锦觅仙子不愿见你,并非我们有意阻拦,你如今尚在禁足,不好在外多留,还是先且回去吧。”
“我……”旭凤往璇玑宫重重宫室探看了一眼,似乎希望看到锦觅的身影,但终是失望的离开了。
“我们也回屋去吧。”润玉握了宁云的双手道。
宁云随他一道起来,若有所思的垂着眸,直到回了屋才开口道,“我实在高估了旭凤。”
无论他来的时机,还是说出的话,简直不像是一个天界的继承人。她从前觉得旭凤有战神之名,又曾亲眼见他语言吓退十万魔军,还将他当做一个成熟的对手,九霄云殿之事既是求救也是
试探他的态度、手段,现在看来,旭凤根本不明白。
简直俏媚眼抛了瞎子看。
是她看走眼了。
“是母神将旭凤,保护的太好了。”润玉平静的回答着,并不惊讶。
“那你的武功与旭凤相比如何?”宁云好奇的问着,随手解开披风搭在屏风上。
润玉从背后揽着她,仔细思量了一回,实在的回答道,“排兵布阵,我不如他,单打独斗,五五之数。”
“那天帝呢?”宁云侧过头。
“父帝久不习弓马,但灵力精深远胜于我,我不是他的对手。”两人说话间回了榻上。
“其实这样也好,”宁云仰头看向润玉,“是我先前想差了,如今说不得能全了你们的兄弟之情。”
旭凤这样的弟弟,反正比李世民那样的弟弟安全。
“云儿所言甚是。”润玉对她温柔一笑。
“不过,这些话还是为时尚早——对了,今日天帝找你说了什么?”
“父帝希望我能制衡天后和鸟族。”润玉答道。
“这就是他定下我们当年婚约的初衷嘛,借水族的势力与天后抗衡。不过,只有这个?”宁云看着润玉问道。
“是。”润玉温和的回看她,笑了一笑,理开云被,“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些睡吧。”
自然还有,他的父帝,竟然想出让他娶侧妃来制衡云儿,甚至连人选都为他备好,不过他既然已经拒绝,便不必再污了她的耳朵。
“天帝是不是,还是不太相信水族?”宁云躺在里侧,她今天睡了一下午,此时实在清醒得很。
“云儿不必担心,父帝他现在不会动水族。”润玉握住她的手,“至于日后,他也不会动水族,我向你保证。”
“到底还是要自己强大起来,”宁云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天帝既然想让水族制衡天后,我正好如他所愿。我做过凡间的帝王,从来只看着别人在我面前别苗头,倒还第一次亲身下场!”
润玉不放心道,“天后手段阴险毒辣,云儿还是不要在明面与她争锋了。”
“天界不满天帝天后所为者甚多,均不敢掠其锋芒,故而这天界死水一潭,天帝倒是能独揽大权数万年,”宁云认真的盯着润玉的眼睛道,“我们既然有心要与之争上一争,若无这般气概,又如何能服人?爹爹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水神若是卑躬屈膝,水族又当如何’,现下也是这般,许多手段的确是捷径,但是捷径走多了,后患无穷,既是天界至尊,六界之首,自然需得光明正大、以德服人,方能心悦诚服,众、望、所、归。”
宁云咬着最后的几个字,看向他。润玉本是天帝之子,又是天生应龙,本身便有天帝的继承权,旭凤不足为惧,为何不能顺天应命,堂堂正正登上帝位,受众神朝贺?
虽然很难,但是从长远来看,这才是损失最少、伤害最低的方式。
也是天帝该有的担当和气度。
“云儿说的是,润玉受教了。”润玉望着她明亮的眼眸,郑重的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因为秀了,才会被摧,所以事实上大多数人连被摧的机会都没有,要当老大,还是要有站在风口浪尖的觉悟和气魄。
关于旭凤,总的来说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作为上位者,这点胸襟气度还是有的,毕竟这丫真的不被逼急了不会跳墙的,况且还有天后这个污点,这种弟弟留着,其实还是可以的,鉴于已经明确的要和亲爹掰了以后。
不想用原著那种方式,感觉后患很多。就像是唐朝宫廷政变特别多,和唐太宗上位方式,未必没有关系,毕竟有成功例子在前了,这不就鼓励了后来者嘛,唐太宗多厉害的人,他自己的儿子,都打得乌烟瘴气的。
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政变吧,只是算和平演变,不用血流成河。
第115章 锦觅下界
宁云布云施雨归来,远远便看到站在璇玑宫门口云柱边等她的锦觅。
身体渐渐回复,宁云从爹爹洛霖那里,接回了水神布云施雨的职责。
她降落下来,回头对身后跟随的四渎君,颔首与之致礼,“今日也劳烦仙君了。”
由于先前刺客的事,润玉实在不放心她独自下界,本想陪她一起,但宁云实力表示拒绝——她是去工作,又不是约会,怎么能身边还陪着夫君!
于是最终各退一步,让四渎君暂作护卫,陪同她一道。
四渎君总督中州四大干流,乃是水神之下的第一辅官,现任这位曾是爹爹洛霖信任的下属,辅助洛霖打理水族事务几千年,灵力修为不逊普通上神,算是水族少有拥有武力值的水君。
四渎君一双狭长凤眼,往锦觅身上一绕,认得这是先水神的小女儿,现任水神的姐妹,据说六界的第一美人。
只是对于水族来说,锦觅同火神搅在一处,不免让人怀疑立场,只是四渎君向来知机,明白疏不间亲的道理,只看了锦觅一眼,便低头行礼告辞:“上神客气了,小臣职责所在而已,上神若无事,小臣便去开阳殿办公了。”
天帝也不知有意还是忘记了,宁云继任水神后,未与她赐府,洛湘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