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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先前所料,因为证据确凿,天帝当庭应许了这位仙君重回天界。
不久之后,如雪片一般的奏章便堆满天帝案头,桩桩件件直指废天后荼姚。
天帝每应许一份奏折,自然是在荼姚头上添上一道罪名。
“你什么时候同老君有交情的?”宁云不免惊讶。
“并未,”润玉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过带上这份奏折去见了一回老君,言明不便之处而已。正因为没有交情,父帝才不会起疑心。”
宁云挑眉,“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光明正大,直言不讳,以诚待人,这不正是夫人的教导吗?”润玉含笑道。
“这么乖?”宁云轻笑,环住他的脖颈,抬头垫脚轻吻他的唇角,“那,奖励香吻一个如何?”
润玉揽住她的脊背,托住她的后脑,实实在在的一亲芳泽。
“果然…香甜得很。”润玉星眸含雾,声音略暗,水色润泽的唇勾起。
“你们听说了吗?——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兴冲冲而来的彦佑,来了个急刹车,转过身去。
不过,继续是不可能继续的。
“什么事?”润玉表示,如果不是真的有用的消息,今天晚上就吃蛇羹!
“这个消息,你们肯定感兴趣,近来鸟族不大太平!”
“哦?”润玉眼神一动,挑眉,“你听说了些什么?”
“听说鸟族的隐雀长老,到魔界去同魔尊吃火锅喝酒去了。”彦佑幸灾乐祸道,“说不定,隐雀要趁着穗禾下界之际,带着鸟族叛出天界了!”
宁云勾了勾嘴角,“没想到,这个隐雀长老很会找时机嘛。鸟族内部可有动荡?”
“这倒是没听说。”彦佑摇头道。
“穗禾长期客居天界,疏远本族,在鸟族中的资历、人望具不如隐雀,鸟族中事务也多由族中长老代为处理,先前穗禾有天后撑腰,还算镇得住,如今天后失势,穗禾在这时机,又下界历劫,隐雀自然想要趁机上位了。”润玉微微一笑。
“若说他要上位,该找天帝才是,为何要去寻魔尊呢?”彦佑想了想,疑惑道。
“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润玉道,“一则,他要向天帝展现他在鸟族中的势力、威望,二则,他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向天帝施压,这些年翼渺洲几乎沦为天帝私产,鸟族中早已怨声载道,值此之机,隐雀是想拿魔界这块他山之石,试探天帝的态度。”
“那这回天界岂不是麻烦大了?”彦佑笑道。
“这就要看,此事如何处理了。”润玉低头握着宁云的指尖,细细摩挲,勾了勾嘴角。
“那,大殿以为当如何处理啊?”彦佑好奇。
润玉抬眸,对宁云一笑,缓缓道:“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是什么意思?”彦佑一脸茫然。
“意思是,”宁云转过头来看向彦佑,伸出手凌空切了一下,“你该回洞庭湖好好干活了。要再到处晃荡不干活,我就削你!”
彦佑往后一仰,扁扁嘴,不情不愿道:“知道了,知道了。”
“这些年,”彦佑走后,润玉带宁云到茶案前,他一边往茶釜注水,一边道,“鸟族凭借天后的势力,着实壮大了不少,已是天界第一大族,如今也该知足了。”
“各族中,自未有鸟族这般,独占一洲之地,如洪荒遗族祝融氏、共工氏等亦不过有一灵境修炼,养育族中幼小,鸟族如今这般,的确过厚了。”宁云凝望着他优雅的身姿:“你想怎么做?”
“你觉得这位隐雀长老如何?”润玉含笑反问她。
“十分野心,五分胆量,”宁云托着腮,想了想回答道:“至于本事如何,但尚需看他后头的安排。”
“此事,未必不是水族发展之机。”润玉拨着茶叶,沉吟道。
“水族已是天界势力很强的大族,水神布雨受人间信仰,天帝本来忌惮,如今不适合太过显眼,”宁云垂眸道,“这回若能收回太湖,也就足够了,其他不必强求。”
“若是,我欲将鸟族收与手中,云儿以为如何?”润玉悠然的往釜中添水,含笑看向她。
“你要怎么做?”宁云开动脑筋,“鸟族选择这个时机,正是看准天帝不会出兵,最多派兵将镇守,鸟族也不可能真心臣服,况且旭凤回来之后,你迟早要把兵权交出去,如此,最好还是在鸟族中寻一个合适人选,代为掌管,也免去鸟族的反抗……嗯……你莫不是看好这个隐雀吧?难道他有什么尾巴被你抓到了?”
“当年鼠仙让云儿转交给娘亲的东西,不知云儿可打开看过没有?”润玉看宁云一脸期待的表情,便卖不起关子。
“鼠仙没有封口,自然是任我看的意思,所以是翼渺洲兵力布防图?”那东西她不止看了,还复制了一份呢。
宁云看向润玉,见他点点头,有些不可思议,“这东西是隐雀给的?”
“鼠仙善棋,在各处有不少棋友,隐雀不过其中之一罢了,东西不是隐雀给的,却是从隐雀那里透出来的,对于鸟族来说都是一样的意思。”润玉含笑解释道。
“隐雀能给天帝造成多大的压力?他真的能在鸟族说了算?”宁云还是有些怀疑。
“这些年,天帝通过鸟族做了多少事,”润玉提壶斟茶,“我们不知,但鸟族,若是稍有成算,总要留下点什么的。”
润玉将茶杯递给宁云。
“你真的是今天才听到这个消息的?”宁云端起杯子,轻嗅茶香。
“天后被废,墙倒众人推,鸟族之中自然会人心浮动,”润玉微微一笑,“我不过稍稍留意罢了。”
“看来人选,你是找就找好了,”宁云轻抿了一口,“天帝这即使回迫于压力任了这位隐雀为族长,将来心中始终是个疙瘩,隐雀若是想要坐稳位置,自然只得依靠你这个大殿下。”
“云儿以为如何?”润玉露出询问的神情。
“我只希望你未来不要养虎成患,为了获得鸟族的支持,付出过多的代价。”宁云提醒他,“这种操控和同盟并不牢靠,我们的利益,或者说天界长久的利益,不可能同鸟族保持一致的。”
“云儿不必担心,他们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润玉握住宁云的手,自信的答道。
第125章 历劫
鸟族的权利交接,悄无声息。
润玉去了几次鸟族,宁云不清楚。
后来,隐雀来过天界几回,与天帝密谈,又与润玉见了几回,宁云也未注意,总之协议看上去是很快就达成了。
鸟族族长更换,最后公开的理由是穗禾玩忽职守。说她自继任族长以来,长期不理鸟族事务,致使鸟族粮仓空乏数次断粮。而毫无作为,如今又违反天规私自下界,不堪任族长之职,其实也十分正当。
隐雀也算见好就收,将几处天帝先前封给的几处丰腴之地让出,也算保全了天帝的一点颜面。
外人所见,自然是天后失势,连累其党羽,知道一些内情之人,却晓得这是天帝同鸟族的妥协,此后,天帝对鸟族的掌控力会大大减少。
说起来,本来也是穗禾自己不知轻重,为了旭凤枉顾本族的利益,和自己的职责,致使与本族离心,这回换族长,鸟族中一点异声都无,显然已经完全被隐雀笼络住了。
说到穗禾,便不得不提在人界历劫的三人。
天界不过月余时光,人界的三人却已经经历一生。
锦觅六岁的时候,人界的父亲出外时为山匪所害,由寡母一人抚养长大,好在毕竟是族长一支,有长辈护持,又好在母亲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自幼也受诗书教诲。只是,所谓耕读人家,最多也不过农忙之时请请长工,家务事、农活,自幼也得学着做些。
她长得太过美丽,她母亲只好让她出外便将脸遮住,以免招惹是非。
旭凤投生帝王家,独生嫡子,早打下了军功,在他爹战死后顺利登位。
穗禾投生成镇南王的独女,亦是娇养长大,仍然同天界一般,爱上了表哥旭凤。
简直如同当年的复刻,旭凤被人暗害,被当时入山捡柴火的锦觅拾到。
锦觅看出旭凤所受伤出于兵器,她未将旭凤带回村中,只将他悄悄安置在林中被猎人遗弃的小屋里。
两人仿佛宿命一般相恋,旭凤在这略偏僻的小村庄待了月余。但他毕竟是一国主君,有国务处理,不能长期在外,况且还有镇南王对王位虎视眈眈。
他未向锦觅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承诺会回来娶她,便离开了。
旭凤回到京城,张罗要娶锦觅为后,他知道自己的表妹穗禾喜欢自己,故而特地在穗禾面前表示自己终于寻到所爱,希望她能对自己放手,去寻找属于她的真爱。
他低估了青梅穗禾对他的执着。
穗禾听他所说大受打击,她一直深爱表哥,从小就梦想做表哥的妻子,但表哥却喜欢上了一个村姑,还要她放弃,她甚至表示如果旭凤喜欢,可以纳锦觅为妃,但旭凤坚持要以后礼迎娶锦觅,并表示只将穗禾当做妹妹,绝无他想。
在几次试探未果后,穗禾狠心以重金收买了一伙山匪屠村。
燎原君查知此事,急忙告知旭凤。
旭凤前去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天夜里,毫无防备的村落屠杀得几乎不剩,鲜血几乎染红了天空。旭凤杀掉山匪,却怎么也找不到锦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自然不知道,锦觅被母亲以命相救,躲在角落里,在火光摇曳中,看清了他的脸,此时正捂着嘴,躲在角落里,强忍着哭声泪流满面。
锦觅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屠了他们村子,但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娘亲和叔伯姑婶们报仇。
熠王不是深闺女眷,锦觅很快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一个人去了都城,想办法混进宫中成了宫女。旭凤在宫中偶遇她,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初小山村里的那个女孩,他从未见过锦觅的真面目,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亲切和吸引。
出于思念,旭凤将锦觅调到身边伺候,很快再次爱上了她。
在此期间,镇南王造反,被亲闺女穗禾所杀。穗禾以为自己这样做,能得到旭凤的喜欢,至少青睐,没想到旭凤仍然不愿意娶她。
旭凤力排众议,娶了不过是普通宫女,无父无母的锦觅。
在旭凤认为两人可以就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新婚之夜,旭凤遭到来自妻子的刺杀。
幸而,由于圣医族医女的妙手,旭凤侥幸未死。他本不愿见锦觅,却仍然抵不过自己的内心,去问她为何要刺杀自己。
锦觅告诉他,她之所以来京城,就是为了要给族人报仇,旭凤这时才知道,锦觅就是当初救了他的女孩。
他无法下狠心杀掉锦觅,只将她幽禁冷宫。
他调查锦氏当年被满门杀害一事,却发现竟是穗禾所为。
旭凤寻穗禾对峙,才知道这个从小一道长大的姑娘,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只因为嫉妒,便枉顾人命以及国法。
旭凤不忍心杀死穗禾,只废了她的尊位,将她关在镇南王府。
锦觅知晓自己误会了旭凤,十分懊悔,只是她却见不到他,当面求他原谅。
冷宫破败,食物亦是剩饭残渣,到了冬日一时风寒,无人照料,锦觅一病不起,又心灰意冷,只想求死。
旭凤因心中思念,悄悄到冷宫看她,却未想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听她十分悔恨,心中亦是触动。
他终于原谅了锦觅,两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