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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宁云恨恨的闭上眼,世界也太残忍了!
为啥连个想象空间都不留给她,她不能吃辣!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女主有相当的科学献身精神,为她鼓掌。
另外,关于锦觅啃的那只大猪蹄子,想来,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哪个大猪蹄了。
又另外,治病是有过程的,女主心里最信赖的其实还是花界……
最后,女主这样的,果然是虐不起来呢。
第68章 润玉
在宁云大半夜饿得只想红烧肉的时候,却不知,隔了很远,却有个人在想念她。
自定亲以来,润玉与宁云从未分隔这么长的时日,纵使他白日有公务,夜里上值时也会抽出空,去洛湘府见一见她,说笑几句。
宁云回花界去十日都未传讯回来,头日里润玉去拜访水神伯父陪他下棋,便觉得没有她的身影,连洛湘府也一下子寂寞了许多,伯父也抱怨说两个女儿乐不思蜀了。
他有些想去见她,却又担心她觉得腻人。她向来能自得其乐,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独自一人也足够圆满,或许真如伯父所言“不思蜀”罢。
润玉信步来到落星潭边,在石桌上摆上白玉酒觞。潭中是她喜欢的星石闪烁,潭边的月柳随风摆动,她喜欢在那树下与魇兽玩耍。
自从有她在,他方才知晓夜色未必清寒。
宁云以前在这里埋下酒坛的位置,他早就悉数找到,只是至今只挖出了三坛。
云儿当时自谦不会酿酒,他还以为那酒必然味道古怪,没想到,奇怪自然有些奇怪,一坛味淡而涩,一坛爽辣,他却觉得若抛开世人一贯对酒的评价,这两坛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近来,他才挖出的这一坛,大概是加了什么特别的植物,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过后却仿佛有淡淡的竹叶的清香,用白玉酒杯承着,酒液清澈,泛着月华清辉。
润玉独酌,那酒中有淡淡青竹的气息若有若无,却萦绕不去。
这时,一身红衣的邝露,走过玉石拱桥,款步向润玉而来,那不同平常的,含着娇羞的笑容,让润玉眉心微微聚拢。
邝露停步在润玉面前,满面笑意,“殿下,我回来了。”
润玉抿了抿唇,望着手中的玉杯,冷淡的点点头,“嗯。”
邝露似乎丝毫未被润玉冰冷的态度所拒,笑着将手中的一只白瓷瓶递上,“爹爹今日寿辰,殿下未曾驾临,爹爹便让我将他亲自酿的红曲甘露带给殿下。”
“我心领了,”润玉并不伸手,“你自己留着喝便是。”
“此酒,虽不如宁云仙子的佳酿,却有另一层含义,”邝露凝视着润玉,殷殷切切,“又名玉壶丹心。”
润玉心中微微一动,太巳仙人乃是父帝宠臣,手握兵权,说句不好听的话,怕是比他还在父帝那里得脸。
两人又从未有过私交,自己亦未曾有甚“功绩”昭彰于众,太巳仙人这番投效,便有些意思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邝露,接了酒壶,“冰清玉壶,赤子丹心。太巳仙人这番深意,润玉心领了,不过润玉一介闲散小神,怕是担待不起。”
邝露眉心一凝,眼中泛起水雾,激动道,“殿下当然担待的起,殿下是龙,天帝之子,六界最高贵最强大的存在,就算暂时龙搁浅滩,但邝露相信,殿下终有一日会守得云开!飞龙在天!”
润玉抬头看向邝露,微微勾起唇角,语气淡淡,“往日,我倒是小看了你。”
邝露未明其中之意,只笑笑,捧出一根扎好的红线。
“姻缘府的红线!什么意思?”润玉敛眉。
“这是邝露特地向月下仙人求来的,”邝露垂眸道:“没别的意思,就是图个好彩头,希望殿下能得偿所愿,往心之所向,与宁云仙子早日修成正果。”
说完,邝露便去强拉他的手,要将红线放于润玉手心。
“收回去,”润玉收紧手指斥道。
“我不,还请殿下收下邝露这番心意,”邝露哀求道。
润玉一顿,却还是挥袖便将红线拂落于地。
“殿下…”邝露惶惑,没想到今日润玉会如此不留情面。
“邝露,我记得你是天元二十一万二千六百一十三年,入的璇玑宫吧。”润玉垂眸,抚弄起腰间所系丝绦上的祥云结,轻柔的说道。
“正是,殿下竟还记得。”邝露半蹲正捡那红绳,此时抬头看向润玉,有些迟疑又有些惊喜。
“那是我认识云儿之后,首次的璇玑宫招兵。”润玉拨动着绳结,忆起那时候看到宁云出现在璇玑宫的惊喜,那时候,他大概已经喜欢还她了…
或者,再更早的时候,在落星潭边,初次相遇,他的心便落在那双光芒璀璨的眼眸中,只愿长醉不复醒。
邝露笑意收敛,强打精神道,“是…是吗?邝露那时亦与宁云仙子有过一面之缘。”
她只是那时没想到,那个笑得善意的仙童,是她无可战胜的对手。
“这百年来,太巳仙人的掌上明珠,却屈居在璇玑宫,做一个小仙侍,这些年,的确委屈你了。”润玉神色在月柳的飘摇的树影中晦涩难辨。
“殿…殿下…”邝露有些惊惶,又些不安,勉强笑道,“邝露能跟随在殿下身边,并不觉得委屈,反而还觉得很幸运——”
润玉抬手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当年,你假扮做天兵,到璇玑宫来应招,我看你年纪尚小,并未多计较,这些年,让堂堂太巳仙人的女儿在璇玑宫做下仆仙侍,已是不应该,如今你年岁渐长,却不好在这清冷的璇玑宫,蹉跎岁月。”
邝露登时明白了润玉的意思,这道惊雷震得她头脑一片混沌,“殿…殿下,要赶邝露走吗?可是…可是,邝露做错了什么?”
润玉悠悠道,“以令尊大人的身份,你做个星使、仙君亦使得,况且,你年岁既长,自然不必在璇玑宫耽误了年华。将来,你若是出嫁,我亦会送上一份贺礼,以全这些年来的主仆情谊。”
“殿下,邝露、邝露不愿嫁人,”邝露双膝跪下来,眸中水光凝起,恳求道,“亦不想做什么星使、仙侍,只想要留在殿下身边,追随殿下。”
“起来!”润玉垂头看向她,寒声道。
邝露吓了一跳,期期艾艾的站起身来,“殿下…”
润玉冷漠的看向她,“云儿虽未曾明言,我却知道,她觉得我能对宫中的仙侍态度冷肃了些,故而,我不愿将话说得太过不留情面,但你实在太有心了,我便留你不得。”
“邝露,从未奢望过什么,”邝露落泪道,“宁云仙子人美心善,邝露作为女子,亦心向往之,与殿下本是天作之和,只是,只是,希望殿下能在璇玑宫中留给邝露一个位置,无论是扫撒庭院,还是侍弄花草,或者守卫门庭,哪怕日后能在宁云仙子身边做个侍女,邝露也都愿意,只要殿下不要赶邝露离开啊,殿下……”
“你且回去吧,”润玉站起来,一挥手把桌上的酒觞收拾起来,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今日便当你醉了酒,我便不计较你的失礼之处,明日、我自会往府上与令尊分说。”
“殿下,请别赶邝露走——”邝露伸手去拉润玉的衣摆哀求。
润玉退后一步,不再回答她,广袖一挥,转身离去。
那翩然而去的背影,一如邝露所见的无数次。
被留下的邝露望着那背影,终于消失无踪,连脚步甚至都未曾未她驻足过哪怕一瞬。她终于跪倒在石桌之前,伏在地上哀哭起来。
她从没想过,殿下的心原来可以这样硬,原来真的这样硬。
润玉一路穿过暗林,走向璇玑宫,心里却有些发沉,云儿是否知道邝露的心思?
是了,她那样聪慧,洞察人心,又如何不知。
可若是知道……润玉苦笑,想起宁云曾与邝露见面的场景,她是相信他,还是完全不在意?他有些不敢细想。
邝露实在太有心了,他未曾想过,堂堂太巳仙人的女儿,在家亦是千娇万宠,何必百年间做这样伺候人的活计,如今她的心开始大了,如今竟替他引荐她的父亲了。
他如今不过一个小小夜神,日后有什么可回报这份“赤子丹心”?
飞龙在天?他轻笑,没想到那个看上去不大的姑娘,竟然有如此口气,竟要帮他去争?
从前,在父帝和母神夸赞旭凤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心有不甘。
但现在,他已不再在乎那些,只想每日得与云儿相伴,过平静的日子。
只是,云儿呢?她可对他有什么样的期盼吗?
润玉踟蹰着,她似乎对他从未有过什么要求与期盼,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欲、望,那些世人汲汲以求的东西,她从不放在眼中,她似乎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愿意尝试,却又都不长久,那些过去了的,也都被她置之脑后,细算下来,那些曾经的喜欢,也就都不能算喜欢了。
有时候,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圣人,公平明白,超然物外,冷眼旁观。
在她这里,只要付出足够的真心便能得到回应,好在,他什么也没有,这颗心却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一心一意,再无旁物。
所以,她那样善良的好姑娘,想来必不会辜负他的。
对吧?
*** *** ***
才吐了三天血,又饿了好几天,半夜厨房觅食,又未添衣穿鞋,这番折腾,宁云便很自然的风寒了。
坐在榻上,仅仅闻到“吉祥六宝汤”那熟悉的味道,宁云就心因性的一抖,可怜兮兮的看向渐渐走进的锦觅,往后缩了缩,显得越发楚楚可怜,“还…还是不用了吧,锦觅,我都好了,全好了…”
“不、行、!”锦觅冷酷无情的回答,把碗送到她面前,嘿嘿笑了两声,声音轻快而愉悦,“你就从了我吧!”
这可是锦觅少数能比宁云强势的时候,她肯定是不能放弃滴!
“我不要,”宁云看示弱不管用,开始耍赖,将嘴巴捂紧。
她最怕花椒了,一口下去得从嘴皮麻到舌根儿,而锦觅的吉祥六宝汤里头,花椒就是其中一宝。
“来吧,来吧。”锦觅笑着端着碗凑上去——
作为一朵生病的娇花,那必须生娇体弱易推倒的,故而一番打闹过后,宁云还是被无情的镇压了,一碗灌下去,生无可恋的倒回床榻上。
端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只见宁云倒在床上,一手捂着嘴,抬手颤巍巍的指向锦觅,舌头都肿了,仍然发挥戏精的职业素养,含糊的念叨道,“你——好狠的心…”
宁云那个“心——”还没落下,便因推门而入的两人变了调子,眼角的泪都给吓了回去。
“怎么了?”锦觅一手举碗,一手插腰背对门口,疑惑道,“你台词还没说完呢?”
宁云表示,这尴尬场景,可以评选进年度前十。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让邝露离开璇玑宫了,剧里搞得润玉身边好像就邝露父女似得,其实润玉还是有别的心腹的,比如说原著里后来照顾锦觅的那个厢离,还有文曲星啥的。
因为码这章的时候回去看了原剧,我才发现当时一个点啊,邝露穿红衣在落星潭见润玉的时候,送润玉红线口口声声称“没别的意思,只是讨个彩头”还祝福他和锦觅,实际上嘞,她从月下仙人那里一共要了两根红线,另一根显然自己留着了,这个就有点…关键是你告白就告白吧,就为了不让人家拒绝,还打锦觅的旗号,这段位说实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