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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有好几个柜子,都上着锁,昏暗阴森。靠着气窗摆着一张书桌,妻子拉开唯一没有上锁的抽屉。
里面有一个信封,装着一叠黑白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一个被侮辱凌虐的小姑娘。
前文森特夫人没有勇气揭发自己的丈夫,因为她不希望儿子女儿将背负一个罪犯之子的名声——典型的英国人,脸面大过天。但她也绝对不能再忍受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恶棍混蛋,她将一切恢复原样,又飞快地找了借口,甚至使出泼妇招数,迫使好面子的丈夫离婚。
和文森特解除了婚姻关系后,她立刻带着孩子们回到了位于曼彻斯特的父母家,并且有了新的家庭,直到现在。
说到最后,这个女人崩溃地大哭起来,她说这几年来,自己也时时刻刻受到良心的谴责,但始终没有勇气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现在说了出来,反而有些解脱的感觉。
离开曼彻斯特,伊莉莎立刻冲回伦敦想要确认六年前其余几个人是不是也同样去过那个小村庄,期间在火车上睡了几个小时,下了车喝了瓶提神剂,立刻精力值回满。
果然,经过回忆,五个死者都在六年前去过同样的村庄度假。伊莉莎连夜打开了文森特家,进了地下室。做了六年单身汉的文森特根本就不收敛自己的癖好,如那个来过他家的流莺所说,地下室的墙上有些鞭子镣铐什么的,看起来简直像个囚室。她用了飞来咒,一个锁起来的柜子晃动起来,她打开,那叠照片飞了出来,被她一把抓住。
“X的,真TMD是一帮畜生!”她一张张翻看着被精心保存起来的黑白照片,忍不住爆了粗口。
照片上的女孩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惨不忍睹。有几张照片中出现了几个施暴的男人,伊莉莎很快认出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几个死者。
这照片不仅被精心保存起来,照片表面的触感和背面留下的手指油汗渍说明经常被人翻看。
看来这个文森特不仅没有忏悔,还很享受嘛!
她突然觉得,不管那个巫师杀手是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报复,都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她甚至希望这个文森特快点儿被凶手找到,最好被甩上十个八个钻心咒再被结果掉!
反正她最近也做了不少诸如撬门偷看资料使用魔药诱供之类违法乱纪的事情,什么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狗屁理论都滚边儿去吧!
然而,愤怒很快沉淀,理智告诉她,不,不是为了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渣,而是为了照片里的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值得得到法律为她讨回的公道。这些人渣的罪行必须被揭露出来,他们不该以被害人的身份被警局记档,而应该以犯罪者的身份被永远钉在刑架上。
她收起照片,在文森特家寻找任何有可能提供他藏匿之处的线索。餐桌上放着一杯坏掉的咖啡和半盘发霉的培根,旁边是一份一个多月前的报纸,正好是第三起杀人案的报道,也正是这起案子的发生,令警方将三起案子并为连环案。
很明显,文森特看出了凶手是来找他们讨债的,所以才会匆忙躲避。上楼到卧室里,衣柜很乱,有几件衣服掉在地上,柜门也没关,很明显他收拾了些衣服就跑了。床头柜上有一个小本子摊开着,上面很明显被撕去了一页。但是下面的空白页上总会留下痕迹。她下楼找了一只铅笔,轻轻涂满空白页,一个地址出现了。
很好,埃里克·约翰逊·文森特,我要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结这个案子,该回归巫师界了~
☆、魔法和热兵器之战
“西弗勒斯;我发现了重要线索,拜托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伊莉莎打开双面镜;呼唤了西弗勒斯;很快少年西弗勒斯的脸便出现在镜子里;看背景,他在书房里做事。
西弗勒斯也很快通过镜面看到伊莉莎所处的环境——昏暗的房子,绝对不是蜘蛛尾巷十四号。他脸色不虞,“你在哪里?”
伊莉莎笑了笑;“在那个埃里克·文森特的家里;他已经逃跑了,不过我基本知道了这件案子的动机;也知道了文森特跑去哪里了。现在就是想知道让你查的那个男人有没有结果?”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说:“没有,‘他’也许服用了复方汤剂,或者根本就是‘她’。”
“那就不好办了。”她同样蹙起眉头,“不过,不管这个杀手是谁,应该都和一个女孩有关系,也许能从这个女孩着手。”她对着镜子举起照片,西弗勒斯看清楚的那一瞬间,瞳孔顿时缩紧,怒火也腾地一下涌满了胸腔。
伤害幼崽,罪无可恕!
“……这是那几个死者做的?”他压着怒意问。
“嗯。虽然他们该死,但是……”她叹了口气,收起照片,“我还是希望阻止下一起凶案。”
“哼!无谓的法律意识!”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对于这样的败类,死亡甚至是一种奢侈。”
“你说得对,让他们被当成受害者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这个巫师杀手也不应该因为杀了这样的败类而令自己的灵魂堕落,不是吗?”她看着照片上痛苦的女孩,淡淡地说:“他们应该用下半生在监狱里赎罪、被谴责、被所有人唾骂。这是法律欠她的。而且,西弗勒斯,这个杀手已经造成恐慌了,魔法部都不看麻瓜报纸,他如果再作案,万一被抓住了,也许巫师界就要被人所知晓了。”
“……”西弗勒斯捏了捏鼻梁,拿着镜子站起身来,“告诉我地址。”他从柜子里挑出一瓶增龄剂喝下,一面迅速地放大了身上的衣服——最近他喝的增龄剂不下十瓶了,那女人这个月几乎天天喝增龄剂,他明天还得让艾琳帮忙熬上几坩埚。
伊莉莎心中一暖,这个男人很多时候是用妥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西弗勒斯在两个胳膊上都绑了魔杖,外套一穿,疾步离开庄园,幻影移形到了文森特家。
伊莉莎靠着路灯在房子前面等他,淡淡的黄色光晕从头顶投射下来,抬头看去,能发现许多悬浮着缓慢飘舞的灰尘和几只总想要扑向光亮的飞蛾。西弗勒斯甫一幻影现形,还没有接触身上的忽略咒,所以伊莉莎并没有发现,依旧仰头看着灯光。
在灯光之下,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眼下的青黑也很明显。她的嘴唇有些干裂起皮,头发有些油腻,贴在额前、颈间。
你一个义务警探劳心劳力跑前跑后把自己搞成这副不健康的状态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义和法律的尊严?
哼,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解除了忽略咒,女人站直身子,迎了上去。“幻影移形来的就是快。这是地址。”她递上被铅笔涂出痕迹的纸张。
目前为止,方便实用的常用魔咒里估计也就“幻影移形”她没学会了。额,这个主要是看了那本介绍幻影移形的书本上的“失败案例”留下了心理阴影。
上□子两分家的、缺胳膊少腿的、一块儿肉不见了血渍呼啦的……这一个不小心万一跑了点儿神儿在原地留下个零件儿,合着没在战场流血,却在交通工具上栽了,那不是太冤了吗?
所以呢,虽然总看西弗勒斯他们很熟练很轻松地幻影移形,她呢,理论也都学完了,心理准备也做了很久,但就是每次临门那一脚踢不出去,只好总是搭顺风车。
咳咳,跑题了。西弗勒斯打开纸条看了看,将地址记熟,抬眼看看她,变出一个玻璃杯悬浮在她眼前,一个清水如泉注入八分满。
“欸?”伊莉莎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她接过杯子,淡笑着喝了下去,“有心了。”
西弗勒斯看起来很冷,其实是个很细心的男人啊。
“值得吗?”他的声音冷冷淡淡。
“……”伊莉莎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子,顿了顿,“你呢?你值得吗?”她反问,“和那个伏地魔斗,值得吗?你又不是个有称王称霸野心的人,凭你的本事,想要独善其身很容易吧?就算是加上莉莉一家、马尔福家,也不难离开英国,到别的地方发展吧?为什么你还要耗心耗力私底下和他斗?”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不一样的。”他们都是巫师,巫师界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管不顾?但这些死的人都是些该死的麻瓜。这个暑假自从他供应了增龄剂开始,她频繁地在查案,不止这一件,她经常调查之后,匿名给苏格兰场寄资料或者线索。她在做隐姓埋名的义务警探,赔上自己的时间精力金钱——莱恩给她的那些分红基本都投在这些事情上了。
“美国有个二战纪念碑,上面写着一段话,大意是说,当初纳粹杀□,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他们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最后他们来杀我的时候,已经没有认为我讲话了。”她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你现在在做的,不就是为了防止这样事情发生吗?我也一样。我调查这些案子,一方面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意愿,另一方面,罪案制造者被越快被抓捕归案,这个社会越安全,我所关心的那些人的安全不也就得到了保障吗?当所有人都只想着靠警0察保护时,社会治安一定不会很好的。”
“何况……这个案子更加特殊。”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英国政府高层和皇室到底知不知道巫师界的存在,但是万一这位巫师杀手被抓住或者被发现了,巫师界的麻烦就来了。能用未知的手法杀人,多么防守严密的地方也能够随意往来,这比开膛手杰克还令人恐慌。你知道的,人类最害怕未知,偏偏又最喜欢研究未知。”她点了点对方,又点了点自己,“你、我,还有那么多出生在普通世界的孩子们,万一被发现了,火烧女巫大概是不会出现,但是会不会被‘请’去做研究对象就很难说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你以为千百年来魔法部都是吃闲饭的吗?看到魔法事件的麻瓜会被很快消除记忆,否则几百年来魔法界是怎么安安稳稳地生存下来的?”
“但是这些孩子们的父母是绝对知道自己孩子的不同寻常的,他们也没有被消除记忆呀。这些家庭也会有亲戚朋友,难保每个人都是善意的。就算每个人都愿意保守秘密,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说漏嘴。据我所知,英国各地可是有不少异常事件研究所。”
西弗勒斯心里一沉。
他是不是该感激托比亚·斯内普,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们母子,或者把他们俩交出去?他也从不曾在外面提起过自己妻儿的异常,即使是在喝醉的时候。
或许……在这一点上,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还是尽到了一点儿作为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西弗勒斯宁可托比亚一点儿人性都没有,这样他可以恨得心安理得。但……
她发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又浑身紧绷起来,两只手攥得极紧。她不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会这样,只好握住了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