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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小楼身形晃了晃，穆业扶住她站在原地怔了两秒钟，他眉头也皱了起来。这马路上的绿灯还有十二秒，侧面那些骑摩托车的人竟是直接冲了过来，冲过来的时候，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也是不等红灯直接窜到马路中间去。
闯红灯这种行为一直都比较讨厌，特别是眼前这些骑着摩托车的，看着嚣张跋扈的。
“神经病。”
茶小楼低声骂了下，穆业扶着她看了眼前面的绿灯，还有八秒钟。
“小楼你没事吧？”
穆业扶着茶小楼到了对面，立刻去检查茶小楼的四肢。刚才茶小楼在他前面，那辆摩托车又太快，哪怕是蹭到一点皮肤，恐怕都会流血。
“没事，没碰到。”
茶小楼动了动身上，还好穆业及时把她往后面拽，要不然这一下非得躺医院去。
“md，以后不能在外面待这么晚，真是哪里都能碰到sb。”
穆业有些气过头了，直接骂了句脏话。他一边骂着一边还是仔仔细细的拿过茶小楼的两条胳膊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新伤，这才算是放心。
“不能说脏话。”
茶小楼看到穆业这样气呼呼的，就觉得好笑。
“我以后不说了。”
穆业刚裂开嘴要笑，先前那些飞奔过去的摩托车突然又窜了回来。
摩托车的发动机声突破天际的响，而且那群人故意把声音越弄越响。那群人头上戴着头盔，一溜烟将穆业和茶小楼围在了人行道上。
“？”
穆业眉头皱了皱，这群人……好像是来找麻烦的。
“哟呵！这不是穆大少爷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在这儿碰到穆少爷。”
摩托车的油门还没熄灭，为首的一个男人摘下了头盔，露出一脑袋染得白毛冲着穆业这边吹了个口哨。
白毛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上穿着夹克，夹克里面穿着低领紧身白衬衫，下身是白色紧身裤，他说话有些娘气，他这声穆大少爷叫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穆业听到这声音，再又看到这男人的脸时，整张脸都黑了。
“怎么着？这么快又换了个女人呐，模样倒是不错，就是胸小了点，穆大少爷你不是说喜欢胸大的吗？”
白毛这话说的穆业的脸抽了抽，白毛长得不错，人挺白嫩，个子不高，人很瘦，标准的小受长相，就是一开口能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白毛声音里带着娇嗔，还有很明显的醋味。
“艹！不错嘛穆大少爷！又换了个马子啊这是，男女通吃啊！这妞真tm正！”
紧跟着白毛身后，另一个摩托车上的男人也摘下了头盔，这个男人看上去年纪和穆江差不多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头发不长不短，身上穿着棒球服，脖子上、手上都戴着一大串的金丝楠木佛珠。
棒球服男人说着这话，冲着茶小楼这里吹了个口哨，这口哨满是挑逗，他吹着口哨的时候，将茶小楼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扫了两遍，然后又把头转向了身边的白毛说。
“高远！人穆大少爷这妞多正啊，怪不得人家不要你呢。我要是穆少爷，也肯定要这妞。”
“让开！”
穆业面色阴沉，他盯着高远身后，除掉那个棒球服男，后面还有四个骑摩托车的男人。这些人年纪都不算大，二十出头的年纪。看样子也不像是混混，倒是有点公子哥的样子。
现在这些人都摘掉了头盔将摩托车横到了人行道这里，拦住了穆业和茶小楼的去路。
他冷着一张脸，牵过茶小楼的手，冷声呵斥了一下。很明显，穆业认识这些人，而且看样子，应该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
“啧！两年多不见，脾气见长啊。”
棒球服男啧了声，扯开腿从摩托车上下来往穆业这边走。
“你tm的无声无息的消失，这就想走？不打算给哥几个一个交代？”
棒球服男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来推穆业，穆业将茶小楼护在身后，身体往一边侧了侧，躲过了棒球服男的这一下。
“呵！能耐了啊！”
棒球服男见到穆业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整个人先是一惊，随后就冷笑了起来。
“让开！”
穆业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棒球服男，沉声让对方让开。
“老子要是不让呢？你tm敢咬我啊！”
“陈珏明！让穆业走！”
一边的高远突然喊了一嗓子，他声音有些尖，听在耳朵中有些刺人。
“艹！高远，你tm就这么放他走？”
陈珏明看样子很愤怒，伸出手指去指穆业。
“小楼我们走。”
穆业没有停留，握住茶小楼的手就走。
那些人没有追上来，穆业牵着茶小楼又走了一条马路，这才停下来去拦车。
整个过程里，穆业都没有说话，茶小楼也没说话。
茶小楼在默默的消化那个叫做陈珏明的人所说的话，那话总感觉信息量有些大。
“他就是个变态！”
一直沉默的穆业突然开口说话，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茶小楼愣了下，抬头去看穆业。
“变态？”
穆业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这感觉很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被恶心到了一样。
“就是……”
穆业蹙起了眉头，他觉得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茶小楼，需要很大的勇气，所以才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这东西真的让他难以启齿。
“那个叫高远的……喜欢你？”
茶小楼眨了眨眼。
“！”
穆业听到茶小楼这话，眼睛都瞪圆了，脸憋得通红。
“没事，你长得也还不错，有男人喜欢你多正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不会歧视你的。”
茶小楼眼睛又眨了眨，转过了头面对马路去拦车。
这时候，碰巧来了一辆空车，而无尽的黑色天空又劈下来一道闪电，有雨点伴着滚滚雷声开始往下打，看样子不消一分钟，就要下一场暴雨。
第91章：变态
茶小楼和穆业刚上车，大雨便倒了下来。刮雨刷在雨里跳跃着挥舞着，后车座里，穆业一直低垂着头，脸依旧是憋得通红。
“那些人……”
茶小楼觉得有些困了，穆业的脸色一直不好，她决定睡一会儿。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听到穆业轻悠悠的声音。
“嗯？”
茶小楼往穆业看了看，穆业还是低垂着头，他说了三个字，看样子还有些紧张，他的手抓住茶小楼的手，死死的抓住，说着话，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以前我也叛逆过一段时间，总和一些混混一样的人混在一起，当时就觉得这样很酷，他们还有个什么组织，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我当时跟着高远和陈珏明天天逃课，他们当时读高三，我跟着他们一到晚上就去酒吧ktv玩，有时候还会带上戚茗芝。”
穆业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都想把以前的自己给弄死。当时他爸爸妈妈闹离婚，他脾气也不好，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叛逆了。
虽然也是跟着一些混混学生乱混，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跟在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人后面东跑跑西转转，也没接触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
穆业说到这里，才抬头去看茶小楼。茶小楼的眼睛清亮如水，总是清澈的。
“我跟着他们玩了一段时间，应该四五个月的时间。后来他们带我去了个地方，还说要给我纹身，说是弄了那种东西就是他们的人了。我虽然叛逆，但也知道这种东西一旦弄了就很难再去掉。我就没答应，而且我当时已经不太想跟着他们。”
穆业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以前我跟他们去酒吧、ktv，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纹身的那天他们带我去了个会所，里面很乱，外面都是些女孩子在接客，进到里面一个房子，一群男男女女，衣服都穿的很少，台上还有男人在表演……有的甚至……”
穆业嘴角抽了抽，他没办法和茶小楼细说。那样子的地方也没办法细说，当初他刚进去也差点被吓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地方，男人出来卖……
“高远和陈珏明居然也在里面工作，而且找他们的都是男人！他们俩居然还去给那里的老板说我也打算去工作。”
穆业说到这里，伸手捂住了脸，他是觉得这件事丢脸，说到这里他的脸都已经火烧云一样。要是能回到过去，他非得把他自己给掐死，好好的非得跟一些混混去那种地方。
“……那你……工作了吗？”
茶小楼觉得穆业这样子有点可怜，特别是他露出那种悔恨的表情的时候，还有那种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表情的时候，是真的可怜。
虽然真的很可怜，茶小楼却嘴角动了动，觉得有点好笑。
“那时候我才十四岁啊！刚读初三。”
穆业立刻直起了身，他眼睫一颤一颤的，看样子确实可怜极了。
“十四岁正好，豆蔻梢头，最嫩的时候。”
“……小楼，你别拿我开涮。”
穆业眨巴着眼看上去都有些委屈了。
“好，那然后呢？”
茶小楼觉得自己都要变得八卦起来了，她本来还以为穆业跟那些人的恩怨有多大呢，结果……感情是穆业差点被那些人给卖了啊。
“我肯定是跑啊，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腿都软了。然后一紧张就喝了高远递过来的水，谁知道他居然在水里放药了。然后把我带到了一个小屋子里，说他喜欢我喜欢的要死什么的，然后就拿手在我身上乱摸，还想来亲我……”
穆业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连吐字都不清楚了，声音低如蚊蝇。他说的本来是极其可怜的事情，可是一抬头，就看到茶小楼瞪大了一双眼睛，一脸期待的等着他说后续。
“……你别用那种眼睛看我，的慌。”
穆业拿手指戳了戳茶小楼的额头，茶小楼笑了笑，笑的一脸诡异，催问他：“再然后呢？你被吃干抹净了？”
“！当然不会，我还留着那个什么给那谁谁呢……”穆业翻了翻眼睛去看车顶，他小声的嘟囔着：“我喜欢女孩子的。”
茶小楼脸上一直带着笑，她往穆业看过去，穆业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白。穆业的锁骨很好看，特别是穿了白衬衫的时候。那么一块不大不小，微微的突出，顶点总会带着一圈的肉粉。
“再然后呢？”
茶小楼单手托着腮，又问了句，她已经有些困了，现在眼睛开始在打架，不过目光还是注视着穆业这里。
“高远是在店里给我放药的，我当时浑身无力，他就把我带回了他住处，我虽然身上还是无力，但多少恢复了一些。高远比我矮很多，力气也没我大，我当时也是害怕，抄起旁边的烟灰缸就给了他脑袋一下，然后就跑了。之后我就换了电话号码，把头发也给染了回来，然后头发也剪了，老老实实的穿校服，老老实实的学习，再也没去找他们。不过我还是会担心他们来找麻烦，所以就跟着我哥开始学散打，然后健身。”
穆业说到这里总算是舒了口气，这件事情连戚茗芝都不知道，他本来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埋葬在心底的，毕竟这事说出来太过羞耻了。
“我以为甩掉他们了，谁知道今天又碰到了。小楼你还记得初二升初三的那年暑假吗？你……”
穆业想着既然这样羞耻的事情都能说出口，不如也把暑假那件事也说给她听。他被人打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