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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挚友啊!”茨木童子拽住了酒吞衣服的下摆,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身下飘出,“就算打人也如此潇洒!”
我可去你的吧!都这样了也没见你松开我家吞酱,别说了!不听!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立香看着对方不死心的举动,在心底恨恨的咬着手帕,面上露出了一个耿直的微笑,目送酒吞直接将他拖了出去放在门外,“啪”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这真是神清气爽呢。”酒吞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羽织,重新坐在了榻榻米上。
“比起茨木童子被扔出去这件事。”瓜吃完了,晴明神色复杂的看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娇小少女,“我现在更关心为什么他会喊你挚友。”
“?”酒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复而漠不关己的将酒倒入酒盏中,语气淡淡,“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此身确实是‘酒吞童子’无误,其实你心下早已明了,又何必多次一问?”
问出来的是晴明,此时开始急躁起来的却是源博雅,“你才是明知顾问吧!一个世界中怎么可能出现两位‘酒吞童子’!就算…”
“你们就这样相信了?相信她是‘酒吞童子’…?”少女浅青色的长发拖在地上,旖旎迤逦,折扇半敛的白皙面孔令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唯有那双无机质的金色双眸流露出一丝浅淡的恶意,“万一不是呢?”
“…虽然这个理由一点都不想说出来。”随着晴明的这句话,博雅跟姑获鸟全都露出了一种不忍直视的表情。
回想起被吞吹支配的那些年…简直太难熬了!
“茨木童子他谁都可能认错,谁都可以不认识。唯独酒吞童子,茨木他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
“…”咕哒子露出了一个心有戚戚的样子,“说的也是呢。。”
“看起来无论是哪一边的茨木都很喜欢酒吞啊。”迦尔纳揉了揉立香的头发,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少女浑不在意的抬手反揉回去,“就像是一个人在某件事上做出了不同的选择,那么发生的则是两种不同的后果,两种不同的结果则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对于酒吞也适用…女孩子的酒吞的一生,和男孩子酒吞的一生。”
而且你们怕不是没见过女孩子的茨木童子吧,虽然确实没见过。。
“嘛…”少女不负责任的盖棺定论道:“就当他们是此世同一棵树上,两片脉络相似的叶子就可以了。”
“也只能如此了。。”晴明与博雅对视一眼,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晴明扭头去征求姑获鸟的意见,“姑获,你觉得呢?”
“姑获?姑获?”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疑似深受打击的姑获鸟,“你怎么了?”
姑获鸟像是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她颤抖着,艳色的嘴唇嚅嗫着挤出一句话,“我不同意!”
“…???”
在场一众人全部都一脸懵逼,你不同意什么…?为什么每个字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合在一起反而一点也听不懂?
“蜜柑你跟他认识了几天?就已经这样亲密了?”柔软的钢色绒羽覆上立香的肩膀,将少女和白发的青年分了开来。
“见过他父母没?是个怎么样的人家?他家是做什么的?家里没有别的妻妾吧?”姑获鸟一脸急切,搂着她不停的说个没完没了,像个因为不想嫁女儿而不停唠唠叨叨挑刺的妈妈。
“噗哈哈哈,你们继续噗…我,我就哈。。不打扰了。”酒吞乐的笑了出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拿着酒盏走出了屋子。
“???”少女被她机关枪一样一串‘哒哒哒’的话彻底问懵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家吞酱抛弃了队友,只得傻傻的呆在姑姑怀里茫然的瞅着她。
姑获鸟看着少女懵懂而澄澈分明的目光看了许久,最后只是伸出羽翼遮住了她的眼睛。
“蜜柑啊…别嫌姑姑烦,这是经验。”姑获鸟语调喑哑,恨恨的说着,仿佛要把什么人嚼个粉碎,“嫁人要找个既不算太富裕,却也不能贫穷的人家。”
“你看看雏菊她…不,没什么。”姑获鸟很快的转移了话题,继续劝说少女,“得待你好,要知根知底。能同甘共苦的,像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有多远躲多远!”
落入水中的柚花,是她流露哀苦的湖色眸子。
泛着碧波的湖水淹没了一切情绪,她只是用过来人的语气说:“如若不然,这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我的蜜柑啊,要活得比任何孩子都幸福。
找个爱她的人,嫁个普通的人家。
在院子里种棵桃树,春天一家人可以赏花。
秋天结了的桃子…可以给她的孩子们吃。
不用挨饿,不用受冻,走完普通又幸福的一生。
而不是像这个男人一样,一看周身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什么平凡人。
“蜜柑,你可有在听?”姑获鸟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少女的脸颊,将走神的立香唤了回来。
“…”少女头疼的叹了口气,“姑姑你放心吧,迦尔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我呢?”清姬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少女,“master要嫁给迦尔纳?那我呢?”
…excuse me?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迦尔纳了???
“您不是说过喜欢清姬吗?”清姬浅水色的唇微抿,饱含着浓厚的不甘,她金色的瞳孔似是向着浓烈的赤色转变,那是深深地执念。
您明明有说过。。喜欢清姬的,就算并不是那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唔QAQ蠢作者把指甲劈掉了,手指头出血,摸点东西就疼。
秋天指甲容易变脆。。。小天使们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别像我一样qwq可疼了(哭了)
第39章 本质
时间如烟沙; 一点一滴从指间的缝隙中丝丝缕缕的落下。那像是杯盏中滴落的清水; 美人轻绾于鬓边的杏花,天光所赋予了云的衣裳,曾在花下回眸一笑的你。
哪怕一分一秒,过去就是过去了; 那都不是现在所能够去追寻的光景。
不管是对于姑获鸟,还是对于藤丸立香而言; 都是这个样子。
就好像是原本无奈含笑却能包容的观望着这边的人,轻飘飘的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他们先前的笑意溃不成军,面色冷冰冰的; 沉甸甸的。如同秋日里那一泓覆上了霜花的潭水; 明瑟而料峭。
本来与友人一同轻笑着观望姑获鸟劝说少女的博雅跟晴明,他们两个人此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浅青发色的少女。
“我说…”博雅摸上腰间的太刀缓缓起身; 看似不经意的后退一步,恰好挡在了晴明的斜前方; “我刚刚没听错吧。”
他用疑问的词阐述着陈述的话,晴明点头对这句话做出了肯定; 他的肯定则为此事盖棺定论。
气氛愈发凝结; 阴沉的仿佛室外风雨未歇的天。
晴明依旧稳稳的端坐在那里; 那双蓝色的眼睛沉静的瞧着这边; “虽然发色与瞳色并不一样…但是刚刚那个感觉; 的确是‘她’没错。”
他暗暗皱眉,隐晦的打量了立香一瞬,从这些天的相处看来…这个姑娘也并不是什么大黑大恶之人。率直; 为人开朗大方,乐观到不可思议,倒不如说是个心性相当好的人。
而这个刚刚自称“清姬”的姑娘,虽然有时候性子有些偏执,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性格不温柔。难道只是重名?但是刚刚一瞬间泄露出的一丝妖力,确实是清姬的没错。。真是说不通…
难不成是和‘酒吞童子’们一样的情况?晴明在心中思量着,殊不知某种程度上他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
博雅依旧警惕的观测着清姬,长长的黑色发尾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扫过晴明的衣袖,垂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此时却根本没有与博雅计较这点事,暂且搁下了心中所有的斟酌思量,伸手抚上袖中的符咒,生怕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少女暴起伤人。
“…我就说为什么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姑获鸟勾起唇角略微笑笑,碧绿的眸子中不含丝毫笑意,像覆上冬雪的叶,冷的没有一丝生机。
“原来是你啊,‘清姬’。”
“是我,那又怎样”瘦弱的少女英灵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或许是被他们眼中复杂的情绪激到了?她苍白而瘦弱的手指抚扇轻展,用那一纸单薄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她淡淡的开口回击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妾身啊,好像妾身有多么无可救药一样。”
“妾身一直都很清醒。”她抬眼看向姑获鸟,眼中不含任何情绪,既无悲悯也无包容,只这单单纯纯的一眼,就令姑获鸟浑身僵硬的定在原地。
姑获鸟知道应该阻止她接下来即将说出口的话,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付诸行动,脑海中浮鸟低低的哀鸣在嗡嗡作响,心里却只有一种恍惚的解脱感。
“——倒是你”清姬讥诮的笑了,“我家master她到底是不是蜜柑这种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就不说出来给大家心里添堵了。”她‘啪’的一声合起折扇,灵体化隐去了身形。
“清姬…?”立香看着清姬隐去身形的地方喃喃出声,似是想要阻止什么。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的,那个发色温柔的像是初春的少女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唤。立香她本以为又会向以往一样安慰清姬好半天后,她红着脸要求要一起午休之类的,或者安慰无果后,清姬单方面与迦尔纳打起来。
她唯独没有想到的会是眼前这种情况。
所以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立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状况,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丧气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迦尔纳抬手想揉揉立香的头发,却被对方的胳膊挡下,他听到少女小声的问,“怎么办啊…”
他歪歪头,认真的看着立香,“别担心,某种意义来说这并不是坏事。”
有的东西说开了,摆到明面上就不用纠结接下来的事情了。苦涩也好,悲哀也罢,这都是一时的,无论如何都要往前走,生活就是这样的东西,它从来都不是缺一不可的。
与此同时,少女低低的疑惑与沮丧让姑获鸟维持着寒冷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如同冬末春初时将开未开的花,在寒冷料峭中挣扎着透出了微末温暖的希望。
“…我”她喑哑着嗓子开了口,破碎的语调在喉咙间翻滚嚅嗫,“我到底。。”
“姑获,你先回去吧。”晴明压着友人的肩膀无视了他下意识的挣扎,强迫他重新坐下,“过几天可是有一场硬仗啊,八歧大蛇这件事情显而易见的还没有结束,关键时刻情绪是能造成很大影响的。”
“况且…”他那双与莹净的天同色的瞳孔中,有着立香所看不明了的情绪,宽慰中透着颓丧,“都这些年了,你也是时候应该好好想想了。”
“……”姑获目露哀难之色,她抿了抿干涩的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她并未对自家阴阳师的话做出回应,晴明却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
立香纠结的看着神色重新变得淡然起来的安倍晴明,无措的揪住了迦尔纳手臂上的金甲“放任不管…这样真的好吗?”
“无妨,我与姑获相识多年,她在想什么,大部分时候还是看得清的。如果能走出来,当然是好事,走不出来…那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他惆怅的音调一转,略带担忧的望着立香,“倒是你这边的情况…”
他低低